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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明朝可是一个“文明”的国家,不是西方那些野蛮国家可比的,虽然没有日后二十一世纪那么“***”“***”的那么喊,可这忠孝仁义可是延续了一两千年的治国理念,可谓是深入人心,比那个才喊了一两百年的“***”可更加的理直气壮。
杨改革对于日后因为扩张而引发的大屠杀,这个,杨改革倒是没那么害怕,虽然可能有些压力,可打仗那里有不死人的?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杀了也就杀了,即便知道又如何,难道还能让自己人被杀不成?杀良冒功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杨改革倒是不是特别的害怕这个,而是杨改革想起另外一个事来,这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可都是流血的,自己现在把韩爌领导的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放出去,让他们“资本附体”,只怕那些家伙们打的不是海外之人的主意,不是要殖海外民,只怕又会把主意打倒大明本土来,要殖大民的民,那些家伙一旦“资本附体”,还有什么能阻挡他们?这大明朝国内的人口也够多了,在温饱线上徘徊的也够多,不见得就需要从海外弄廉价、无偿的劳动力。
想到工业化累累的白骨是从大明朝内部累积起来的,杨改革心里也打了个寒颤。
要是那些“资本附体”的家伙们这样干,那可真的是自己的耻辱了,这事一不留神,就可能会变成事实,变成大事件,到时候自己可就里外不是人了,内部得罪了大批底层民众,外部得罪了一批吃肉吃得正爽的殖民派,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
要是这事事先就没开个好头,自己处理得不够果断,稍有犹豫,可能日后就是“白山黑水的一声枪响,某某某……”,到时候,明朝还没把工业化搞利索呢,工人阶级倒是先给自己来“起义”了。这可真的是摁下了葫芦起了瓢,搞定了农民“造反”,工人又开始“***”了。
杨改革觉得,这事只怕不能靠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更不能依靠那群即将“资本附体”的家伙们的良知,这事就只能朝坏的方面想,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也一定要有强有力的手段阻止那群即将“资本附体”的家伙们这样干。
杨改革想了想,又好像从脑海里检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这事,早先似乎也有一些想法,不过,却也还不是很成熟,先前也没细想,也并没太大的在意,现在再从殖民这个方面来考虑这个问题,杨改革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
杨改革沉吟了半响,努力的思索和考虑这个问题,要让韩爌领导的那帮子人充当打手,充当先锋,就必定要他们吃肉。事实也只有他们这批黑心厚脸皮的人才能办这事,不过,却要提防他们把黑手伸向大明朝内部,殖大明内部的民,这就需要给他们上个笼头。
这个笼头么……,杨改革琢磨了半响,如今海外的事基本是自己主导,扩张的地盘也不算远,自己还能控制得住,一旦日后地盘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对这些事的控制力会越来越低,这个笼头,还得给他打个铁的才行,这规矩,还是得先立起来再说啊!还得先防范于未然才行。
杨改革又沉吟了半响,觉得这笼头的事,只是有一些想法,倒没有现成的,要打造一副笼头,还有很多事要忙,还得准备准备。至于这分果实的事,还得再考虑一下,先前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不过果实,确实要尽快分下去了。
杨改革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里也有了谱。
“……呵呵呵,卿家倒是好见识,这油渣路,确实是好路,朕花这样大的力气,就是看中了他能用很多年,而且方便……”杨改革心里有了谱,一阵哈哈打得格外响亮。
韩爌莫名其妙了,皇帝刚刚还皱着眉头想问题呢,现在又哈哈大笑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陛下说得是,陛下远见!”韩爌莫名其妙,回答问题,也开始畏缩起来。
“对了,卿家可听说过灯塔吗?”杨改革开始兴致勃勃的问起来。杨改革觉得,有必要给韩爌分点果实,不管如何,办了事不分果实是不对的,是会坏了规矩的,而自己又希望韩爌领导的这一派人充当海外殖民的急先锋,开路军,更是少不得要让他们吃肉,而且是要吃到海外扩张带来的肉。杨改革一直在为选定的那几个港口不好开口而头疼,虽然现在不用怕了,可如今,杨改革更想交给韩爌去处理,算是让韩爌吃些肉。
“灯塔?……”韩爌更加mí糊,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有问到灯塔了?
“……回禀陛下,灯塔的事,臣也听说过,陛下莫非说的是为海上船只引路的灯塔?据说那种灯塔极为高大,几十里之外就能远远的看到,是晚归船只最想看到的。”韩爌想了想,还是从脑海里搜刮到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不错,朕说的就是这个,如今海外的事是越来越热闹,这海外热闹了,这海上也必定跟着热闹,所以,朕想,保护船只的安全,就成了朝廷必须重视的大事,朕觉得,除了有必要的水师保证海上船只的安全,还得有必要的灯塔给船只引航,卿家以为呢?”杨改革笑道,打算把军港,灯塔打包给韩爌去处理,一是解决了一个实际需要;二来也是给韩爌这一派的人一个甜头。
“……陛下的意思是要建灯塔?”韩爌实在没想到,皇帝居然想的是这个东西,建个灯塔,还值得把他叫来专门说?
“不错,朕的意思是,如今海上的事是越来越繁忙了,确实有必要在重要的水域建些灯塔,为船只引航;再就是水师如今也是越来越重要,如今帮琉球富国,可能要和倭国人开战不说,海上船只的安全,也少不得要他们的保护,所以,这沿海的军港的问题,也就必须提上日程来了,除了建灯塔,还得建军港……”杨改革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韩爌搞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想了想,觉得皇帝和他说这些,莫非,是想让他出面说这个?
“朕的意思是,此事在我朝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朕倒是希望把这个事做好,想来想去,也就觉得卿家比较适合,所以,想问一下卿家的看法……”杨改革笑着问道,说实话,这种事,杨改革不希望交给韩爌来做,杨改革担心做成豆腐渣工程,不过,韩爌作为这次缴税之争最大的功臣,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投靠自己,自己是不能拒绝的,自己如果拒绝了韩爌,那韩爌可就真的只能去跳河了,朝廷里必定又是一阵大动dàng,这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势必要收拢他,要收拢他,自然的,就要待他亲切一些,其他帝党可都是有事干的,韩爌投靠过来,自然也要照顾,分点事给他,没有事,拿银子给他买“事”的事也要做,就比如施凤来。杨改革觉得,实在分不出什么事,给他分筑路的事,还不如给他分修灯塔、军港的事呢,修灯塔顶多一两百万银币的事,砸了就砸了,可这修路,可就不止这点钱了。
“呃……!”韩爌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皇帝居然要把修灯塔的事交给他做?这……,这好处来的也实在太快了点吧,这投靠皇帝,果然是有好处的,皇帝果然是个有信誉的人。
“……回禀陛下,臣觉得,修建灯塔,十分的必要,如今海上之事,已经越发的重要,船只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自然得修灯塔,不光是要修,还得大修,凡我大明海域,重要地段,都得有灯塔指引,这军港,自然更加的要建,还得大建,我大明沿海,都必须有我大明水师的军港,以保护我大明的船只免受海盗,倭寇袭扰……”韩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一下子就听出来,皇帝是要给他分好处了,当下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顺着皇帝的话,开始狮子大开口了,不仅要修,还要大修,修得越多越好,修得越多,银子自然越多,按照皇帝的意思,这个事好像落到他这里来了,当下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嗯,卿家说得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的,灯塔不仅要修,而且要大修,港口,军港也要修,当为我大明船只的海上安全保驾护航……”杨改革肯定的说道,同时也暗叹,和这老狐狸说话就是简单,自己只提了个话头,他就知道顺着话头爬,也省了自己啰唆。
“……卿家可知道,琉璃斋广场上,修了一座特殊的楼?”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陛下莫不是说的夷人的那个楼?倒是和我中土的样貌差别极大,有一番异域风情。”韩爌又说道,这事,在京城也热了一阵,一来是用一种叫水泥的东西修的,修得极快,二来就是夷人的风格,十分的显眼。
“嗯,不错,那是朕让修的,除了是夷人的建筑之外,主要还是用到了水泥这种东西,这东西用来建房子,建东西相当的坚固,朕的意思是,这灯塔讲究的就是坚固耐用,高大,如果用水泥来修,想必更加的结实……”杨改革又说道,虽然是给韩爌掏钱买“事”做,可也顺便推销一下自己的新产品。
“……陛下的意思是说,以水泥造灯塔?”韩爌又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脑海里,原本小小的灯塔逐渐的变得高大起来,逐渐长高起来,也更加的开心起来,这灯塔长高了,这银子也就得长高……
“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修就要修好,经得起岁月的检验,如今多花些钱不要紧,年长日就的算下来,也是合算的……”杨改革肯定的说道,杨改革已经打算好了,花一两百万银币给韩爌买“事”做,给他分肉吃。
“陛下圣明!……”韩爌当下就直呼圣明,皇帝掏钱,他来修,这意思还不明显么?要说钱,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如今算是正式得到了皇帝的接纳了,得到皇帝的重视了,有了帝党相当的待遇了,皇帝承认了他的地位了,为了这个待遇和地位,韩爌可是冒了相当大的风险,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就是两面不是人。更重要的是皇帝把这事给他,这就是他手上的资源,手上有资源,这做官才有意思,说话才有人听。!。
第六百三十七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
整个北京城都是热闹的,整个大明朝都在震颤,天下人都在狂欢。堪破生老病死不再是传说中的事,变得有迹可寻,有日可期,那个细微的世界,已经急速的被人们所理解。从大明朝中心所发出的震颤,正一bō一bō的传递向整个大明朝。
世人都在狂欢,杨改革却呆在宫里,冷静而平淡的看着这一切,先前的一些jī动和得意,如今已经消退。现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却如同一个看客一般,似乎这些事根本和自己没有关系。
已经是秋季,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炎热了,不过,杨改革却依旧喜欢到太液池边上来,这习习的秋风,微bōdàng漾的湖面,能让人的思维更具开阔性。
“呼……”杨改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中的一些繁杂事扰动这杨改革。
“陛下,可是要喝茶?”王承恩见皇帝从深思中醒来,立刻过来伺候着,这几日宫里的情形和宫外的有着相当的不同,宫外那是一片热火朝天,各地奔向京城的人是络绎不绝,为的是争相目睹张神仙的风采,可以说,来的人已经快把北京城给挤爆了。可这宫里,因为皇帝的心情的原因,倒是越发的显得沉寂下来,谁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按理说,皇帝如今赢得那么精彩,赢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