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应该高兴才是,应该欢喜才是,可却不是,皇帝淡淡的高兴过一回之后,宫里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老路上,这宫里宫外,益发的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当然,这些也就是一些有心人能看得出,普通宫女太监也依旧是在热议着生老病死的事。
“嗯,放那里吧,去把孙师傅请来,朕想和孙师傅说说话。”杨改革的眉头,看不出是紧锁着的,还是敞开着的,总之,淡淡的,平淡得出奇。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下来,带着一些不解和忧虑去办事了。
杨改革交代了王承恩办事,又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
“臣参见陛下。”孙承宗很快就到了,看见皇帝一个人在亭子里沉思,也若有所思。
“噢,是孙师傅啊!免礼……”杨改革从沉思中醒来,道了声,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谢陛下隆恩。”孙承宗道。
场面稍稍的停止了一下。杨改革依旧是看着眼前这烟bō浩渺的太液池,半响才道:“孙师傅陪朕走一走吧……”杨改革看了半响的太液池,忽然说道。
“臣遵旨!”孙承宗道。
杨改革又转头对王承恩道:“大伴,朕和孙师傅有话要说,不要靠太近。”杨改革又嘱咐王承恩,不要让太监宫女们靠太近。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知道皇帝有重要的事要说,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杨改革若有所思,带着淡淡的思绪走出了亭子。孙承宗也跟上。
出了亭子,杨改革又停下来,回头望向亭子,孙承宗也跟着停下。
“孙师傅看这烟bō浩渺的太液池,再看这个亭子,有何感想?”杨改革带着淡淡的笑容问孙承宗。
“……这……”孙承宗忽然听到皇帝这样问他,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皇帝为何就会问这个问题呢?
见孙承宗也一时愣住了,杨改革笑了笑,又回头走了起来,孙承宗不解,皇帝为什么提这个,那个湖面和这亭子有什么关系?见皇帝又往前走,又连忙跟上,慢了皇帝半个身位。而王承恩则又稍远一些,太监宫女,shì卫们则更远。
“孙师傅可听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杨改革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向那个亭子,又问道。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陛下是说前宋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孙承宗立刻明白皇帝问他这湖面和这亭子想起什么来了,没想到,皇帝居然联想到的是这个,这也隔得太远了吧,这北京城离岳阳,可有几千里。
“不错!朕近日才算是理解了这两句话的可贵之处,对这两句话也才有了深刻的理解,先前也不过是泛泛而读,如今身为人君,要为天下苍生谋略,再来解读这句话,格外有感触……”杨改革颇为感慨的说道,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所想。身为皇帝,要在如今人们都还在为发现那个世界而狂欢的时候开始考虑以后的事,要为这件事之后的数年,甚至数十年,上百年制定策略,这其中的孤独,又有几人知晓?先前作为一名学生,读这首名篇,读这两句话,不过是感慨这篇文章写得不错,这两句话写得不错,很精辟,也很有格调,充满着理想,也对能写出这两句话的人感到佩服,可实则,是不能理解他们心中这种为了天下人而忧愁的感情。如今,算是真正体验到了范仲淹那种为天下人忧愁的感情了。古代帝王称孤道寡,也不是没道理的……
“陛下,这两句话乃是不可多得的名句,这《岳阳楼记》也是不可多得的名篇,范正文公忧国忧民之心,却是刻入了这两句话之中,也算是范文正公一生的写照……”孙承宗点评了一下范仲淹,范仲淹是历史名人,他的事迹和资料,几乎是每个文人都必备的。
“是啊!这《岳阳楼记》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文章,这‘先天下之又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不可多得的名句,朕还在……”杨改革回想起了当年读书之时,老师逼迫着硬背这首名篇的情况,那个时候,虽然觉得这篇文章很好,也觉得这两句话很好,可绝对不可能有今日这般感触,一时忘情,几乎把在学生时代的话也说出来。
“……”孙承宗看出来了,皇帝是心事重重,故此才有感而发,联想到如今天下人俱谈张显庸的事,孙承宗也明白皇帝为什么会这样想了。在天下人还在高兴和快乐的时候,就得替天下人考虑以后的事;忧虑在前,享受在后,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办到?想到皇帝如今赢得缴税之争,朔造“神仙”等等的功绩,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等的意气风发和潇洒;却又不得不提前考虑世人后来的命运,为世人的前途而操劳,这落差之大,根本是外人无法想象的,生出这些感慨,也就不难理解。
“……陛下是有心事了……”孙承宗问道,敢这么问皇帝的人,可不多,如今皇帝的权威那可是相当的高,几乎和“神”一般,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谁敢这么问皇帝?也就孙承宗能问一问,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甚至可能连徐光启也不敢如他这般问,徐光启虽然权重,名声大,可毕竟和皇帝隔得相当的远,不如他和皇帝亲近。
“唔,是有些心事啊!朕闷在心里,也着实烦恼,所以,倒是想和孙师傅谈一谈……”杨改革淡淡的说道,这些事,一个人搁在心里,实在是太重了,能找个人说出来,听一下别人的想法,无疑会舒服得多,可这些事,没有一件不是天大的事,件件都涉及到众生的命运,又岂是能和别人随便说的?谁知晓了这些,甚至可以左右很多人的命运。杨改革是不敢和别人说,也不能说,唯一能说的,也就是孙承宗了,即便是孙承宗,有些事,杨改革也不敢跟孙承宗明说,只能闷在心里,烂掉,这心事重重,真的当得起重重二字。
“臣在聆听……”孙承宗也没太多的矫情,直接就如此回答道。
“朕前些日子,召了两个人进京,一个叫洪承畴,一个叫卢象升,不知道孙师傅对此二人可有印象?”杨改革想了一会,决定还是从这两个人说起。
“洪承畴和卢象升?陛下,如果臣没记错的话,当是先前种番薯极为出sè之人。”孙承宗说道。
“不错,一个是陕西的的参政,一个是大名府的知府,孙师傅可知道,朕为何召他们进京?又为何看重他们二人?”杨改革说道。
“回陛下,如果臣没说错,一来是此二人做事用心,有些能力,入了陛下的法眼,陛下要提拔重用他们二人,至于为何看重他们二人,这,施首辅施政艰难,各地的官府阳奉yīn违,应付了事,对于推广番薯之事,极尽拖延之能,陛下间拔这两人,也是给天下官员做个表率,以树正风……”孙承宗是有事说事,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能这样说的人也不多,孙承宗就是其中一个。
“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要为天下的老百姓要做点实事,真难啊!”杨改革叹息了一声说道,种番薯的事,杨改革不知道下了多少力,才有如今的成果,想起其中的过程,只能是感慨。
“……”孙承宗一阵无语,推广番薯这事,要不是皇帝还有后手,只怕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小小的沉默了一阵。
“……孙师傅可知,朕打算如何重用这二人?”杨改革沉默了一阵,继续走了一阵,又说道,心里的话,说出来一些了,心里也轻松多了。
“……回陛下,这个臣不知……”孙承宗想了想,如此说道。
“其实,要说这两人的前途,无非就是军政两途,在内为shì郎尚书管政;在外做巡抚总督管军……”杨改革说道,边走边说,这心思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陛下说得是。”孙承宗接口道。
“那孙师傅可知道,朕打算把他们放在内还是放在外?”杨改革稍稍的有些笑意了,问道,给孙承宗出了一个小小的题目。
“这……,这个臣不知。”孙承宗稍稍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不答,毕竟这有些过线了。
“无妨,孙师傅只管说。”杨改革笑着说道。
“这,那臣就斗胆了,臣觉得,以如今推广番薯之事之艰难来看,陛下是有意把他们放在内的,不过,我朝边疆如今也不甚安宁,总还有几场仗要打,还需有可靠之士前去坐镇,陛下又有意调袁自如进京,这关外,只怕还需一员可靠之人,臣句的,或许是一内一外……”孙承宗说道。
“呵呵……,孙师傅说得有道理,不过,朕其实是想把他们二人都放到外面去,虽然这内部也缺人,可不如外面缺得厉害,内政之事,纵使没有才能,是个庸才,也不至于把事情坏到什么程度去,可这在外的军事就不一样了,如果主帅是个平庸之人,只怕害的不是自己一人,累死的可是三军,其实,我朝不缺战将,打仗厉害的人多得很,可惜,打仗的事,总还需有文臣坐镇才行,这文臣中,能打仗的不多啊!如今不培养几个,日后扫dàng草原,海外扩张,又到哪里找人去?”杨改革说到这里,倒是小小的笑了起来。
“陛下说得有道理,不过,陛下就认定这二人能打仗吗?”这事,倒是小小的出乎了孙承宗的预料,没想到,皇帝是打算把两个人都放到外面负责打仗去,和他想的有些区别。也直接就问皇帝有把握没有。
“把握么,说实话,朕也不敢说没问题,不过,朕看此二人,倒是能脚踏实地的办事,这一点,就超出了大部分人了,虽然他们以前可能没领过军,但朕相信,只要他们努力学习,脚踏实地的办事,总能有所成就的,这个,还得等他们进京了,观察一段时日再说……”杨改革说道。杨改革心里一对繁杂的事,嘴里说着这个,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个。
“陛下说得是。”孙承宗道,心里也颇为无赖。
“如今朝内的事解决了,这辽东,这草原上,也该有个了断了,从辽东濒海的奴尔干都司到大漠草原,到甘肃镇,甚至当年的朵甘都司,这可是上万里的路程,既然要解决,必定要扫个干净,这么大的区域,两个人或许都还不够……”杨改革又说道,说得是扩张东北、和西伯利亚,甚至的事,这早在杨改革的计划之中,是必须要做的事,这么大的地方,显然不可能让一个人领兵打这么宽的地盘,光是通信就是一个难题,所以必定会需要几个领兵的人协同,按照明朝领兵都是文臣的规矩,显然需要好几个会打仗的文臣,杨改革不得不在明朝这些能打仗的文臣里找人。
这还只是陆地上要人,如果把海上扩张也算上,就更加缺人,当然,海上的事如今还不那么紧迫,倒是还有时间。
见皇帝说到这个,孙承宗是一番感慨和沉默,本想劝皇帝不要贪大,以免吃不消,拖累明朝,可皇帝说得话也有道理,既然长城防线每年要花这么多的军费,那为何同样多的军费,不多占一点地盘呢?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如今即便是贫瘠一些的地,只要种得几亩番薯,总还不至于饿死,那些地虽然是苦寒之地,可也好过在家饿死,何况如今还有那么多的商业利益,如果要站在“世界”的高度看问题,更因该占更多的地盘,孙承宗又想起前几天自己教毕自严要站在“世界”的高度看事,这就更无法劝皇帝了,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