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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指挥说得是。”洪承畴在这几个人面前,是绝对的新手,战场嗅觉、观察、,应变方面,差两人太远,听了两人说的话,忽然醒悟过来,立刻称是。
大军继续前进,并没有因为前方有软子而停下,好像似乎根本不在乎鞋子。
巨大的车队继续前进。
“报!””又是一名探马飞奔过来。
“前方如何了?”秦良玉淡淡的问道。
“回大人,鞋子大队人马已经折回去了”这个探马禀报道。
“哦,知道了,再探。”秦良玉听了,微微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万余人就想来阻大军,实在有些自不量力了,不理他是对的。
六小的得令!”那个探马也是利索的答应,转身,上马,回奔。
“总指挥好算计,鞋子果然退走了”毛文龙倒是率先恭维起来。
“哪里,不过是正常的推测罢了,算不得什么。”秦良玉微微的笑着说道。
“总指挥,只怕鞋子不光是退走这么简单,只怕连海州卫城都不会要了,只怕会绕城而过,直接退走,下官以为,是不是该追击一下…”毛文龙也笑着说道,在绝对实力面前,碾压鞋子毫无悬念,毛文龙倒是装起高深来。
“毛帅说得在理,本指挥也是这么想的,我大军逼近,他海州卫城根本无法防守,只能放弃,既然已经出城,怕是不会回去的,毛帅可是想去一试身手?”秦良玉笑着说道,对于碾压鞋子,心情也实在好得很。
“总指挥,下官老了,老了啊!”说着,毛文龙倒是装起了高深,看向了洪承畴。
“总指挥,下官愿意带队,追一追这鞋子,也算是给下官涨涨见识。”洪承畴也不是傻子,明白得很。这是毛文龙有意“考”他,如果他是个有胆量,明事理的,这个时候,肯定会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肯定会立刻要去追赶鞋子。如果他是个糊涂蛋,软蛋的文人,这个时候,只怕不会明白毛文龙和秦良玉两人对话的里的意思,对于要不要追击东虏还会犹豫和疑huò。
果然,洪承畴说要带队前往,毛文龙倒是对着洪承畴笑了笑,毛文龙现在对这个年轻的新任辽东巡抚更加放心了,看样子洪承畴不是个糊涂蛋,也不是个软蛋,皇帝似乎没选错人。
秦良玉也笑了笑,毛文龙的意思,她是懂的,听见洪承畴愿意带队去追,笑着道:“也罢,既然洪抚台愿意带队去追,那就劳烦洪抚台了,洪抚台就以一万人马去追,以十里为限……”
秦良玉的话还没说完,又奔来一个探马。
“…”
兄…何事?”秦良玉停下话,问道。
“禀大人,鞋子绕海州卫城而走,并未入城,海州卫城内已经起了数道浓烟,应该是鞋子在烧城。”探子大声的说道,因为急速的奔bō有些气喘。
“嗯,知道了,再探!”秦良玉说道。
小的得令。”那探马也是答应,然后转身,上马,回奔。
“鞋子在毁城了,洪抚台,还得麻烦你先进城控制一下火势,接收海州卫…”秦良玉笑着对洪承畴说道。
“下官领命。”洪承畴倒是学那战将一般,朗声答应道,这可是秦良玉、毛文龙送他的一个大人情,虽然这海州卫城只是接收,不算什么功劳,可对于他这么一个新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对于提升他的威望还是有相当的益处的,他如今,资历太浅,完全靠皇帝的威望帮他压着,否则,铁定压不住下面的骄兵悍将的,如今,追击鞋子,抢占城池,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洪承畴是个聪明人,立刻会意,倒是带着感jī的答应的。!。
第六百八十八章 西进南下
明朝未战而一鼓作气,拿下了海州卫城。
尽管海州卫城被鞑子临走放了一把火,但并不影响明朝接收海州卫城的喜悦。
海州卫,这个曾经明朝的卫城,如今,再次回到明朝的手里。
……
孙承宗一直在等待前方的消息,按照预计,这次打海州卫城,应该不会遇到很大的阻拦才对,应该比较轻松,只要大军到达了海州卫城,就赢了。
按照车营的速度,一日之内,是绝对能行进到海州卫的。早上,孙承宗怀着忐忑的心情目送大军开拔,之后就一直等待着消息。
尽管事前已经做了周密的准备,做了精细的安排,可这决定大明朝生死的大战,孙承宗无法平静。
深夜,消息终于是送到了孙承宗的手上。
“好!好!好!……”孙承宗看过了信件,连说三个好,整个人终于是才松了口气,绷紧的精神才松下来。
“阁老,可是我大明赢了?”作战室里,一直有参谋值班,看到孙承宗连说三个好,也是情不自禁的问道。
“赢了!轻取海州卫城,如预料的一般,并未发生大规模战斗……”孙承宗说道,对于麾下参谋们的问询,孙承宗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整个作战室都沸腾起来,众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互相庆祝着。这确实是难得得喜讯,算是开门红,东虏连阻拦大军的勇气都欠缺,从某种程度上,确实印证着军情局的各种情报。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三岔河。
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三岔河,立刻被众多的繁星笼罩,互相传递、分享这份喜悦。
孙承宗的脸是红的。不过,在这夜里,看得不是那么明显。
“拿下了海州卫城,也就是说,可以依靠海州卫城作为据点,将战场遮蔽的范围再向东虏推进五十里了,如此一来,就有一百五十里的范围了……”孙承宗在地图上,反复的用尺子测量距离,最总得出了这个结论。
拿下海州卫不算什么大功劳,可却是整个作战环节当中,很重要的一环。依托海州卫城,可以轻松的将触角伸向更深的内陆,伸向东虏的老巢。如今明朝兵强马壮,实力雄厚,最不怕的就是消耗,明朝消耗得起,而东虏,消耗不起,打起斥候战来,明朝是不怕的。
“阁老,拿下了海州卫城,只怕此战都赢了三分了……”一旁有参谋道。
“不错,都说先声夺人,我大明确实做到了先声夺人,东虏士气、心气不如从前了。”孙承宗也感慨道。从送回来的战报上分析,鞑子不过只派了万余人做做样子,大队人马甚至都没来,就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阁老,如今斥候战打得如此jī烈,鞑子不是不知道一旦我朝占领了海州卫城,对他们的影响,明知了还不来,鞑子确实萎得厉害,不复先前勇猛,以前可是放出狠话,满万不可敌的,现在看来,却也是空话,大话了……”参谋们倒是热议起来。这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分尊卑,实际,这在参谋部,确是很平常的事。
“阁老,鞑子即便全来又如何,我大军根本不怕他,要和我朝大军对峙,起码也得有五六万人,鞑子现在还有这么多人么?……即便是有,敢全来么?林丹汗那边吃亏依旧,得知东虏全部来跟我朝纠缠了,岂是会善罢甘休的?”
作战室里,参谋们倒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孙承宗倒是乐得这些参谋们自己讨论,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但群体的智慧,却是无限的,以其指望人人都是诸葛亮,还不如给平凡人多配一些臭皮匠更有用。争得越多,也就越能发现问题,能发现问题,也就更能避免问题。
“如何,可争论出个结果了?”孙承宗待参谋们争论过一回之后,笑着问道,问归问,实际孙承宗心里是有数的,问,不过是考验一下这些参谋们罢了。
“回阁老,学生们已经有结果了。”其中一人说道。
“哦,”孙承宗心情相当得好。
“回阁老,学生们认为,应该暂且以稳定现有的态势为主,没有必要催大军继续进攻,有海州卫城在,四散了打斥候战,东虏是不得不应战的,可进一步消耗东虏实力,带了解了当地的地形,河流等等情况之后,再先前推进,最为稳妥,此外,向海州卫城输送粮食补给,还需要一定的时日,故此,学生们认为,应该以巩固战果最为重要,并不要急于求全功……”那个带头的参谋朗声说道。
孙承宗听了,面带微笑。这个推论,和他考虑的基本差不多。按照皇帝的策略,应该是逼迫东虏西进,大明跟在后面进草原,如果和东虏在辽东决战,反而不美,当然,这个战略,执行起来,有相当的难度,必须很好的掌握一个度,不能把东虏逼得决战,也不能把东虏打得太厉害,也不能让东虏看到胜利的希望,必须不断的消磨东虏的实力,一个逐渐削弱的东虏才是安全的东虏,基于这个前提,孙承宗是不会逼迫东虏决战的,但也绝对不会让东虏安生,不会让东虏过好日子,残酷的斥候战,不断的消磨东虏的实力,这是肯定的,必须不断的挤压东虏,让东虏在东面、南面看不到任何希望而不得不把目光对准西面。
“不错,说得不错,本阁也是这么想的,来人啊!传令给秦总指挥……,不,还是本阁亲自写信……”孙承宗心情极为不错,准备亲自写信。当然,除了给秦良玉写信之外,还得给京城送信,将这边的情况说清楚。
……
海州卫城丢失的消息,也连夜送到了黄台吉的手里。
也已尽很深了,及其的安静。
范文程半夜被叫起来,过来商议事情。
或许是睡眠不好,或许是灯光昏暗,也或许是这个坏消息,总之,黄台吉的脸sè非常的不好。
范文程只是瞟了一眼黄台吉,就把目光低下来。
“宪斗,海州卫丢了,二哥那边连起码的阻拦也做不到,不过虚晃一枪就退了回来……”黄台吉的脸sè相当的难看。尽管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可事情发生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去年和明朝大战,他大金是伤了元气,死伤众多,不仅是伤了元气,也伤了心气,如今和明朝打仗,心里总有着疙瘩。
范文程把脑袋低得更低,这不过是事前就预料到的事。
“大汗,海州卫离海太近了,完全在明朝的兵锋之下,防守海州卫,实在不明智……”范文程也只能如此安慰了。
“是啊!……”黄台吉无奈的说道,如今,面对明朝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去年输得太惨,如今对阵明朝,已经没了那种必胜的心气。以前一万人马,可以在数万明朝官军面前横着走,根本不在乎明朝的反应,甚至可以对数万官军形成反压,可以让明朝官军窝在城里不敢出来。可现在不行了,黄台吉知道,如果明朝知道只有一万人马,铁定会蜂拥而上,一窝蜂的杀上来的,想依靠一万人压制明朝数万人马的好事,是不存在的。似乎对于明朝来说,人头就是胜利,而自己的损失,可以不用考虑。面对这种无奈的打法,黄台吉也无可奈何,他大金最损失不起的就是人,而明朝那个庞然大物,即便是一次击溃他十几万人马,可一回头,又可以聚集起十几万人马再战。黄台吉觉得这不公平,大金只要输一次,就彻底的输了,而明朝,输了一次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再输,还可以再来。
汗帐里是沉默的,黄台吉不说话,范文程也不愿意多说,这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说多了,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宪斗,南面那些赏金猎人里,还有能传递消息,利用的吗?我大金如不尽快大赢一场,只怕对我大金会越来越不利……”黄台吉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