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理念呢?不要了?圣人错了?支持都读书?那皇帝的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圣人的后裔奴役圣人的门徒,那还叫什么圣人?那读书人算什么?就那么下贱么?
“回禀陛下,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好……”徐光启叹息了一口气,皇帝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刁钻了,也实在是太尖锐了,尖锐到他无法躲避。
“……徐师傅放心,这不是要为难徐师傅,而是就这方面的问题进行探讨,这个问题,既然已经有了,迟早还是要给出一个〖答〗案的,总不能把脑袋埋在沙子里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吧,既然要解决、解释这个问题,自当从朕这里开始剖解,徐师傅是朕最信任的人,但说无妨,……”杨改革诚恳的说道。
徐光启叹息了一口气,人人都读书这个问题,他私下里不是没想过,确实想过,人人都读书的后果就是大家都是读书人,读书人该有的优待大家都有,大家都有的东西,也就是大家都没有,也就是说,造成了一种事实上的“人人平等”但这“人人平等”的后果是什么?直接一点,如今、以往的〖道〗德伦理制度可能会崩塌。
“……徐师傅但说无妨……”杨改革又催促道。
“……唉,陛下,人人都读书的后果是实际上的‘人人平等”虽然符合圣人大同世界的理念,可这后果,确也是如今的伦理〖道〗德彻底的沦丧……”徐光启叹息道,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是伦理〖道〗德的沦丧还是伦理〖道〗德的改变?”杨改革较真的问道。
“……这,……”徐光启看了看皇帝,疑惑得很,也惊讶得很,伦理〖道〗德的沦丧和改变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绝对不可混为一谈。
“……回禀陛下,是改变,不该说是沦丧,毕竟礼仪都还在,之是人人都持读书人之礼,这似乎有些滑稽……”说道这里,徐光启的嘴角却有了一些笑意,人人都是读书人,人人都持读书之礼,这貌似也没什么不好啊?虽然有些怪异和滑稽。
“哦?呵呵呵,有什么滑稽的?如果徐师傅家的下人给您端了一饭碗过来,徐师傅是不是也该说一声谢谢,鞠个躬,答个谢?”杨改革笑着说道。
这个假设,绝对是有“创意”的一个假设。徐光启不自觉的笑起来,皇帝说的这个世界虽然怪异和滑稽,但也不是不可以存在,顶多就是有些滑稽罢了。难道说如今的伦理〖道〗德确实是可以改变,而不必沦丧?或者不是?”
“回禀陛下,这不是不可以,只是似乎太过于繁文缛节了,反而惹人发笑,若臣的家中端饭煮菜的下人是读书人,臣绝对会以礼待之……”徐光启忍者笑意说道,似乎看到了他自己给他家的下人鞠躬答谢,口呼谢谢的场景。当然,这种场景,徐光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前提是对方真的是读书人,就比如,若是他家的幕僚文人真的给他端一碗饭过来,他绝对是要答谢的,这是千真万确。当然,如果所有人都是读书人,那……
“是啊!读书人之间的礼仪确实过于繁琐,徐师傅设想一下,若是大家都是读书人,这礼仪是不是可以省去呢?或者说,大家都平等了,这区分等级的礼仪是不是也可以省去了?则可以设想出一个平时没有太多礼节的世界……”杨改革说道。
徐光启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改变了,这才是关键,不是么?”杨改革问道,这才是实质。
“……人人都平等了……”半响之后,徐光启默默的念出了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是啊!人人都读书发展下去的后果就是我大明人热都算得上读书人,既然大家都是读书人,那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平等的,以往那种驱使奴婢,鄙视下人,压榨佃户工人的事,按照如今的伦理〖道〗德,将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对吗?读书人的权利变成了我大明所有百姓的权利,是吗?”杨改革盯着徐光启问道。
“……”徐光启沉默了,这个问题,即便是以他和皇帝之间特殊的关系,他也不能随便说,问题看似轻松滑稽,实际则是太沉重了。
沉默。(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九章 路向何方
杨改革也是沉默了许久,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似乎是在等徐光启理解什么,也或许是在考虑要不要把接下里的东西说出来,也或许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说。
“这个问题就暂且不说了吧,朕另起个话题吧……”杨改革忽然说道,话语打断了极度的沉默。
“请陛下示下……”徐光启回了回神,道。皇帝今天和他说的这些东西,有点奇怪,似乎有所指,似乎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徐师傅对移民和扩张如何看?又如何看海外移民,或者说北方的移民,或者说,如何控制北方的游牧民族,彻底结束我华夏百姓饱受游牧民族侵害的历史?”杨改革又问道。
徐光启稍稍的有些意外了,对于这个问题,他没少和皇帝讨论,常常在信中说到这些问题,徐光启觉得,似乎这些东西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皇帝为什么还把这些东西单独提出来问?有所指?
“回禀陛下,臣绝对是赞成移民的,我大明承平两百年,总的来说,肯定是逐渐的人多地少的,我大明如今的疆域有限,容不下那么多人,移民海外,总是一个不错的出路,若是能一直保持人少地多的局面,说我大明万万年,也绝不是说笑的……”徐光启认真的说道,这个结论,算是比较公认的。
“……那其他的呢?海外扩张和北方扩张如何看?如何解决游牧民族的威胁?徐师傅怎么看,……呃,朕不是要问徐师傅方略,而是想听一听徐师傅的对这些问题的看法……”杨改革见徐光启有些拘谨和疑惑,说道。
“……回禀陛下,若是说海外扩张,臣也是支持的,海外多无主之地,用来安置我大明百姓。实在再好不过了,就如同大琉球,如今却成了我大明的粮仓……”徐光启认真的说道,看皇帝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说笑,似乎认真得很,徐光启也是格外的认真起来。
“……嗯,说得是,那北方的扩张呢?怎么对付游牧民族的威胁?”杨改革继续问道。
“……回禀陛下,臣也是赞成陛下北方策略的,利用贸易特权维持蒙古皇协军。进而加强对蒙古的掌控,陛下做得不错,虽然耗费的银钱多一些,但总的来说,也还是能忍受的,比以前的被动防御要强得多,都说前事之失,后事之师。放松对关外的掌控貌似能省一些银钱,但再从东虏崛起,平息东虏这件事来看。却还是主动掌控关外的好,即便是多huā了些银子,也是值得的,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也是我大明出了陛下这样的圣主,若是帝王稍稍赢弱一些,则未必能按压住东虏的崛起,必定是大祸端……”徐光启认真的说道,东虏对大明朝的伤害。可以说痛到了骨头里。
“说得不错,不过,也如徐师傅说的,也只有朕在世的时候或许能保持对关外的掌控,若是朕百年之后呢?又当如何?”杨改革问道。
“……这……”徐光启犹豫了很久。
“……启禀陛下,臣以为。如今陛下已经定下了平抑关外的策略,只要后人按照陛下的策略执行,想关外也不会有大碍的……”徐光启想了许久,才说道。对于这个〖答〗案,徐光启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如今的皇帝强势,能隐忍布局数年,支撑前方千万两银钱,这可绝对不是普通帝王能办到的,即便有如今皇帝打下的基础,可说实话,徐光启还是不相信后面的皇帝能像如今的皇帝这样“轻松”的摆平关外游牧部族的威胁。只怕大明朝只要稍稍放松一些,另外一个东虏立刻就会崛起,到时候会是怎么样的结局,还难说。
“……呵呵,这个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我华夏子孙面临的游牧民族的威胁……”杨改革给了一个评价。
“……这,……”徐光启很想说不对,很想安慰皇帝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徐光启也深知,他和皇帝之间的交流,从来就不要虚情假意,从来就是实事求是,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这种有些违心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又是一阵沉默。
杨改革又等了一段时间,貌似也是在等徐光启思考这些话语。
“这个话题,朕就暂且不谈,再说一个其他的话题吧……”杨改革又重新起了一个话题。
“还请陛下示下……”徐光启皱着眉头说道,皇帝今rì似乎有什么事,貌似有什么东西要对他说,总是很奇怪。
“徐师傅知道昆仑奴么?”杨改革又问道。
“……这……,回禀陛下,臣知道,乃是前唐时豪门富贵人家里蓄养的家奴,层盛极一时,是从泰西那边运送过来,因皮肤黝黑,长相怪异,也是有不少传说的……”徐光启疑惑的说道。
“嗯,是的,那徐师傅自然也知道有白皮肤的人种咯……”杨改革又说道。
“回禀陛下,臣是自然知道的,臣倒是熟识不少白sè皮肤的人,比如陛下熟知的汤若望就是这种人,泰西之地,几乎都是这种人种……”徐光启更是疑惑得很,皇帝问的问题更加的奇怪了,昆仑奴和夷人之间有什么关系?风牛马不相及。对于皇帝的问题,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本身入的这个教,就是夷人教,那里全是白sè人种。
“……呵呵,这个问题就暂且不说,朕先问一问其他的事……”杨改革没有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说起了另外的东西。
“还请陛下示下……”徐光启倒是越发的迷惑起来,皇帝这是怎么了?
“……徐师傅对士,农,工,商如何看?对如今朕兴起的经商,办厂风cháo怎么看?”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此四民乃是国之柱石,读书人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德功于言。泽被后人,当为首要;民以食为天,当以农定国,天下无农不稳。故可排第二;yù善其事,先利其器,当以工强国;互通有无,提供税赋,当以商富国,如今陛下从工商二业中获得的税入已经直追田赋,想rì后要不了多久。工商二业一定会成为主要税入的来源,故此,这,这四民共襄努力,国家才能安康长久。”徐光启想了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完,徐光启更是疑惑的看了看皇帝。
“那兵呢?或者说军户?”杨改革问道。
“……这……”徐光启有些疑惑了,士农工商了可没有军户的位置。至于为什么没有,原因倒是很多,比如捧高文人的地位。压低武人的地位,防止武人叛乱,防止武人干政等等。
“徐师傅不妨想想,圣人有说军户的后代不能读书吗?以后人人都读书了,自然包括军户,那这军户又如何算?”杨改革笑问道。
“……这……”徐光启疑惑起来,这个问题,似乎又回到了皇帝最开始和他说的那个话题,关于天下人都读书的事。
“这么说吧,若是人人都读书一直推行下去。其后果是人人都是圣人门徒,这军户自然也就和其他四民一样重要了,不是吗?”杨改革说道。
“……可,陛下,这武人干政,武人乱国却也不得不防啊!”徐光启立刻说道。也没怕说出来有什么不妥。
“虽然要防,但也不能无限制的贬低和作践武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