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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大多也是点头,历来新皇登基都是要铸造新钱的,如今已经是五月中了,铸造新钱,是时候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话不假,向来,朝廷铸造制钱,都是可以从中获利的,这铜七铅三,铜六铅四之说不是虚传……,这确实可以缓解一下钱财上的压力,臣恳请陛下收回铸币权,行新钱……。”毕自严是皇帝的心腹,这件事,立刻就站出来给皇帝当托,接下口,演双簧。
“臣等恳请陛下收回铸币权,行新钱……”大臣们也都跟着说道,这是别人皇帝的固有权利,这个得跟着皇帝走,谁反对皇帝行新钱谁就是傻子。
“很好!”杨改革见毕自严亲自站出来给自己说话,和自己演双簧,觉得很开心。
“行新钱,这个,朕有一点想法,……大伴,把这盒子东西,给诸位臣工看看……,诸位卿家先看看,然后再议论。”杨改革转头和王承恩说了一句,又才转头和群臣说。
王承恩领命,把这一锦盒的银币,分给诸位大臣。V
第二百二十九章 没蒙住
杨改革准备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推出银币,希望成功的机会能大增。
王承恩已经把一锦盒的银币,分完毕,不少大臣都是拿了几枚。群臣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银币,然后再用奇异的目光看向皇帝。
杨改革被众多的目光灼伤了,觉得有点心虚,今天自己可是准备蒙这些家伙……
“诸位臣工都看到了,这个呢,是朕突奇想,用银子造出来的,朕觉得,既然大家都使银子,何不把银子做成和铜币一样的制钱呢?如此,岂不是更方便?这枚银币,是朕让人设计的,这一枚银币,朕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一元。”杨改革想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生怕那些大臣给自己来一个生死不同意,那自己这半天的煽情算是白干了。
就在众臣还在迟疑,还在考虑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施凤来这个铁了心的要跟皇帝的人,立刻站出来为皇帝站场子。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乃天大的好事,臣看这银钱制作得精美,看成色也上佳,分量也足,当制钱,完全可以,想如今,零碎的银子都不好使,甚至需要用剪刀剪开才能使用,还有这各种银子,他成色不一样,还得估算这银子的成色,买卖双方,往往会因为估计不同而争闹不休的,如果陛下铸造成色统一,分量足的银币,这必定是万民之福啊!”施凤来现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几条就给皇帝的事唱赞歌,不过,这几句话,也还是有作用的。
不少大臣听了施凤来的话,都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都不住的点头,这平时花钱的时候虽然都是下人去办的,不过,也知道,这使用小额的银子确实不方便,得用剪刀剪开,然后用称称,还得看看里面包没包铅块,还得估算银子的成色,这确实是挺麻烦的,如果如施凤来所说,制作成色统一,分量足的银币,确实可以减少不少的麻烦,朝廷制造铜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如今制造成银钱,似乎也没问题,更何况,皇帝连银币都制造好了。
“启禀陛下,臣敢问知陛下这银钱里,银子占了几成?这一元当值多少?”一位大臣开窍了,问到了这银币的核心问题。
“朕的这个银币里,银子占了九成,每枚银币重库平七钱二分,一元银币当值银七钱二分,呵呵,这铸造银币要些火耗,工钱,这个,相信大家都明白的。”这个数据,是袁大头的数据,杨改革背了出来,也把自己这银币的币值说明了,更摆明了说明,这里面,自己要赚一部分钱。
杨改革心里,很担心的,心中有点打鼓,生怕这些大臣给自己来个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反对这件事,刚刚自己分了不少的果实给大家,要是大家这个时候再反对自己,不给自己一点面子,那自己可真的就是悲剧了。自己可就要当街大骂他们无耻了!
周延儒今天虽然没争过徐光启,没当上钦差,不过,得了个副钦差的头衔,这个,已近让他很满足了,他今年才三十几岁,有的是时间,徐光启都可以当他的爷爷了,还能干几年?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将来入阁几乎不成问题,当然,前提就是不能和皇帝的关系搞得太差,要得皇帝的欢心,见皇帝抛出了这个银币的问题,脑筋立刻转动,觉得自己该投桃报李了,这是一个讨皇帝的欢心的机会。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周延儒的小聪明还是有的,很快就想好了说辞,站了出来。群臣一看,原来是今天的红人,东林党的新星,钦差的竞争者,实得副钦差周延儒,都准备看看这个周延儒怎么说,如果周延儒说好话,这件事,估计是成了,这大概就算是东林党对这件事的态度了,有了东林党的支持,加上帝党本身,这几乎就没有什么事做不成,何况还有那些得了不少便宜的勋贵们,没有理由不给皇帝面子。
“哦,呵呵,周爱卿,有什么话?”杨改革看了看这个周延儒的脸色,觉,这家伙的脸上,好像很和煦,应该是好事。
“回禀陛下,臣以为,如今我朝,这铜钱的铸造已经混乱不堪,该是陛下铸造新钱的时候了,再者,这零散银子的使用,确实有着诸多的不方便,铸成制钱使用,一来成色统一,二来分量统一,这绝对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好事,陛下,臣赞成这件事。”
周延儒没有辜负皇帝对他的期望,说了赞成的话。
杨改革听了周延儒的话,心中一轻,这个可以看成是东林党支持自己了,再有自己的帝党,这事,基本算是成了。对于这件事,那些勋贵们,则不开口说话了。看来,自己的那些果子,没有白分。
“呵呵,周爱卿说得不错。”杨改革笑呵呵的说到,杨改革说了句赞成的话,也忽然觉,也许今天自己办事,搞错了点什么。
其他大臣见这件事的基本盘已经定局,也纷纷出来说道这件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件事是好事,想铸钱开局,为的就是通行天下,如今铸造银币,方便了天下百姓使用,好事啊!好事!”
“这位卿家所言有理。”杨改革笑呵呵的说道,这为了这银币的事搞定,杨改革也算是陪笑脸了。
“启禀陛下,臣敢问,陛下铸银币,铸造得如此精美,那铜币呢?陛下还铸造铜币吗?两者是不是都同时行天下?”
“朕以为,两者都行,相辅相成,更好。”杨改革为了行银币,开始接受大臣们的轮番轰炸,杨改革感觉,自己真的把什么事搞错了。
“启禀陛下,陛下收拢铸币权,是不是要废除各省的钱局?陛下打算保留那几个地方的钱局呢?”
“确实,这钱局实在是太多了点,行的制钱也实在是太烂了点,币值也不稳定,朕准备收回铸币权之后,只保留两三个钱局……”杨改革有点目不暇接了。这都赶上新闻招待会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陛下光是行一种银币,这价值还是太重,平常百姓家,平时使用可能仍是不方便,臣恳请陛下,何不行半元,或者价值一二钱银子的银币?后者铜钱里面增加当五十文,当十文的大钱?”张九德见大家都说话了,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怎么的,现在当了移民副钦差了,也该在皇帝面前露个脸了,支持支持皇帝。
杨改革一看,提出这个问题的,正是新任的副钦差,工部尚总督,提督军务张九德。这个张九德的建议,还是很有建设性的。
“不错,不错,张卿家这个提议确实不错,这个,确实是朕考虑得不周全,疏忽了,户部侍郎毕自严可在?”杨改革觉,今天自己这件事,虽然布局,煽情什么都做得很好,但是忽略了一件事,犯了大忌,那就是这事不该自己亲自上场的,这自己亲自上场,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什么事,都得自己直接面对众人,比如,如今大臣们的提问,就全得自己回答,这个,就让自己很被动,万幸的是这件事没有什么阻力,已经在默认的状态下通过了,杨改革又觉得好过一点,自己下半年,可全指望着这铸币的火耗过日子啊!
“臣在。”毕自严立刻出来答道。
“毕爱卿,铸币这事,本该就是户部负责的,如今,也就交给户部吧;这铸造新钱,也是你提醒朕的,也就由你负责,把这铸造新钱,行银币、铜币的事,总结诸位臣工的意见,好好的合计合计,写个条呈出来,朕要用,……朕这铸造银币一事,也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太多的考虑,诸多事宜,还不完善,这个,就看你的了……”杨改革打算抱头鼠窜……
杨改革泪奔,一个人面对所有大臣的火力,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自己今天真的搞错了,日后还是少亲自上阵,还是找托比较好一点,不过,今天这事由不得自己,为了赶时间,自己没有和别人商议,没有布置好,就连那银币,也是在最后的关头才送来,自己也没办法。
“臣领命。”毕自严是这件事的参与者,知道皇帝的意思,当即就接下这个差事。
杨改革虽然把毕自严叫出来给自己抗火力,不过,群臣们的火力,依旧一波接一波。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
“说。”
“陛下,臣敢问陛下,这铸币要铸造多少?铸本多少?谁出铸本?钱息归谁?户部按例是要抽钱息的,该抽多少钱息?”这个大臣可能看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一下把问题问到了核心中的核心。
这个问题好专业,杨改革真的泪奔,这样复杂的问题自己可没考虑过,自己考虑的是那一成银子的火耗,其他的,归自己考虑吗?
“当然铸造得越多越好,也不怕大家笑话,铸造得越多,朕获利也就越多,铸本朕出,钱息当然归朕,当然,户部可以分润一部分,朕如今的内帑,大家也是知道的,都快跑老鼠了,下半年朕答应的诸多开销,还没着落呢,大家总不能看着朕饿肚子不事是?所以,就不要和朕争这个钱息了吧。”杨改革用开玩笑的口气和众臣说道,只希望众臣不再轮番轰炸自己,也在装可怜,希望这群人还没醒悟过来这铸银币是如何的赚钱,准备把和户部的利润分成搞定下来,如此,就是到了明天,自己也不怕了,定下来的事还想改,没门。
众臣才觉皇帝的窘境,纷纷会心的笑了起来,皇帝说得也太顽皮了,什么叫内帑也能跑老鼠?不过皇帝的开销大确实是真的,光是下半年那二百万两银子的补军饷,就让很多人头大,觉,这皇帝确实不容易,确实该让着皇帝一点。也就不再问皇帝了。
见众多的大臣都不再问,一副好笑的样子,杨改革心中暗喜,争准备找个由头,在这群人没有回过神,没有想明白这铸银币有多赚钱之前,搞定分成比例。
虽然杨改革抱头鼠窜,以求饶的口气和众臣说话,不过,依旧有人不打算这样轻松的放过,这个人就是户部尚书郭允厚,这皇帝每次办事都绕过自己,都是直接交给户部侍郎毕自严,而不叫自己,显然是皇帝对自己有意见,郭允厚觉得窝囊,也觉得气愤,凭什么不叫尚书,而只叫侍郎?自己这个户部尚书,是干不下去了,户部都只知道有侍郎,不知道有尚书了,皇帝的意思,不是叫自己滚蛋吗?郭允厚觉得自己被皇帝抛弃了,觉得皇帝伤了自己了,准备在被皇帝赶走之前也体现体现自己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