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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可不管你胡延宴是什么巡抚,皇帝要杀你,那你自然就该死,在他王承恩眼里,就只有一个皇帝,其他人,他王承恩可都不关心,一切以皇帝为前提,皇帝喜欢你,看重你,咱自然对你好一点,皇帝不喜欢你,要你死,那咱就要你死。
见王承恩答应下来,众大臣才反应过来,皇帝要去陕西借陕西巡抚胡延宴的人头,这事情可大发了,皇帝要杀人。
有人反应快的,立刻出声阻拦,打断王承恩的话。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胡延宴乃是陕西巡抚,朝廷栋梁,陛下怎可轻言借他的人头呢?人头离身,岂还能活命?陛下饶命啊饶命啊……”皇帝开口就要一个巡抚的命,这让众人吓了一跳,立刻出来阻拦,这个先例,决不能开,一旦口子开了,有了先例,这往后,他们当官,特别是高官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成本太大,皇帝动不动就要人头,日后可还怎么过?
杨改革也怒吼过了,也骂过了,心中的那团怒火、恨意,已经完全转换成了杀意,也不再怒吼,也不再咆哮,而是冷冷的微笑。
“嘿嘿……,陕西巡抚就杀不得?他要朕的命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朕呢?怎么就不想想,他这是在拿朕的命开玩笑呢?他能拿朕的命开玩笑,朕就能拿他的脑袋开玩笑。”杨改革微笑着解释道。
平台里,一地的凌乱,笔、纸片、墨水、碎瓷、物件器到处都是,地上早就跪了一地的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胡延宴为陛下巡守一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不可一怒而要了胡延宴的命啊人死不能复生啊陛下……诚然他胡延宴是犯了大错,对杀官造反知情不报,隐匿拦截真情,可是,陛下,也不该如此草率啊陛下……,三思啊”
皇帝手中有锦衣卫,有东厂可以执行皇帝的命令,众人一看,皇帝要派自己打手去干这件事了,彻底的着急起来,一旦皇帝的命令发出,离开这个平台,那陕西巡抚的命,算是完了,兔死狐悲,不少人是着急起来,开始全力的为胡延宴开脱,劝说皇帝。
“陛下,三思……”
众臣一致的给胡延宴求情,不过此时,杨改革心中只有杀意,要杀一儆百,要杀人立威,要用这个人的人头,告诫如今那些腐朽不堪,尸位素餐的家伙们,要他们知道,敢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的人,自己就要把他的命不当回事。
“嘿嘿,三思?朕已经很三思了,他胡延宴做下此事的时候,心里可有朕这个皇帝,朕派他是去当巡抚的,巡抚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叫他隐匿实情的吗?难道就是叫他知情不报的吗?难道就是叫他欺君的吗?此人不死,则我朝国法尽废。”杨改革继续微笑着说道。
“陛下,三思啊如此草率,不是明君所为,陛下,即便是胡延宴犯了天大的事,也该押解进京,交由有司定罪,然后发落啊陛下,不可如此莽撞啊轻易要了胡延宴的命,这才是不顾国法。”
“嘿嘿嘿,现在跟朕说国法了?他欺君罔上该是什么罪?那被杀死的知县王斗耀的命,都能被他漂没了,你们还跟他说情?嘿嘿嘿……,幸好此僚还只是一个陕西巡抚,要是当了尚书,成了大学士,你们的命,怕都要被他漂没啊嘿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朕全力赈灾,不惜耗费千万两白银,为的是什么?陕西那地方如今已经是一锅沸油了,可是他胡延宴却还在油锅上点一团火,一旦陕西的民变成了燎原之势,这得死伤多少百姓?朕耗费千万两白银去赈灾岂不是一个笑话?这不是要朕的命是什么?难道朕那千万两白银去赈灾,就是为了好玩,好看吗?此僚不拿朕的命当回事,不拿同僚的命当回事,更是不拿百姓的命当回事,不杀他,杀谁?他不该死,那朕就该死吗?那他的同僚,你们就该死吗?那朕的百姓,子民,就该死吗?”杨改革冷静的分析事情,心中所想的事,就只有一件,杀死这个人,拿这个人的人头开刀。
众臣没想到皇帝把事情分析成了这样,一时间,纷纷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胡延宴开脱。三大罪啊上欺君、骗皇帝,中间漂没同僚的命,下更是放任民众造反,一旦民众造反成了燎原之势,这死的老百姓不知道多少。这三条罪一理出来,群臣都是哑口无言了,没想到,这个罪,会这样的严重。
“大伴,即刻派人,到陕西去,借陕西巡抚胡延宴的人头回来,就说朕要用。”杨改革心中只有杀意,相当冷静的下令杀人。
“遵命,陛下,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本来还有一点点的犹豫,好歹也是一省的巡抚,对于杀不杀,王承恩多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犹豫,可是现在,王承恩一点不犹豫了,这个人确实该死。当下就准备去办。
王承恩答应下来,让刚刚无言以对的众臣,再次惧怕起来,不管怎么说,不管这个人怎么该死,皇帝直接派人去拿他的人头,都实在是骇人听闻了点,要是以后,自己办错了什么事,皇帝也如此对自己,岂不是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众臣也不作多想,又阻拦起来,这阻拦,可不是为了胡延宴,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将来,为了整个官僚团体。
王承恩正要走出去,亲自去办这件事,没迈几步,就被跪在地上的几名大臣抱住了腿。
那几个人,一边抱着王承恩的腿不让皇帝的圣旨出平台,一边哭丧着脸求饶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乃明君,怎么今日就如此昏聩了呢?陛下,如此愤怒之下杀朝廷命官,对陛下声望有损,于陛下的名誉无益啊还请陛下三思啊”一个人重臣是哭着跟皇帝求情,这回,是从皇帝的名声的角度去考虑的。
另外一个道:“对对对,陛下,万万不可在激愤之下杀人啊特别如此草率杀一个朝廷命官,如此,陛下日后必定会后悔的啊对陛下的名誉,没有半点好处,对胡延宴也不公平,陛下,听臣一言,还是不要派人到陕西去取胡延宴的人头,还是派人把胡延宴押解进京,交由有司定罪,如此最妥啊既可以用此事警醒他人,又可以合情合理的定胡延宴的罪,又可显陛下圣明……”这个人也是声泪俱下,说的是“楚楚动人”。
“陛下,不可发浑啊……”
杨改革此时的心中,就只有一个杀字,满腔的愤怒、恨意、委屈和惧怕早已化成了杀意。这些大臣根本就不知道明末陕西农民造反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意味着要自己的命。这件事,按照这几个大臣说的去做,可能更好,不过,杨改革心中的那个杀字,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一想到农民造反带来的后果,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布局,就要毁在此人手中,一想到自己最后凄惨的结局,砍杀了妻儿,一个人凄惨的吊死在煤山,杨改革根本就听不进去,人必须要死,只有他死了,杨改革才消得下心头这口恶气。既然是自己过来当皇帝,既然自己知道历史的结局,自己就由不得有些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们看朕像是在愤怒吗?朕很冷静,也很清醒,朕知道,你们也说得不错,很有道理,不过,今日,朕就是要发浑一次,这个人不死,日后百官都敢擅自拦截下面的奏报,都敢给朕装糊涂,都敢给朕打马虎眼,都敢给朕磨蹭,朕说过,此僚敢拿朕的命开玩笑,朕就要拿他的脑袋开玩笑,诸位不用劝了,此僚,心中无君父、无同僚、无百姓,是一个三无之人,不值得你们求情,你们也不要再劝朕了……”杨改革冷冰冰的说道。
三无之人?群臣心中恐惧,看来,皇帝是铁了心要杀陕西巡抚胡延宴了。抱住王承恩腿的那几个人当中,又有人说道:“陛下,陛下,诚然胡延宴有错,擅自阻拦杀官造反的奏报,隐匿造反的消息,罔顾了陛下对他的器重,罔顾同僚之命,可是,他的初衷还是好的啊也是为了百姓有一个喘息之机啊也是为百姓所想啊陛下,还请看在这一点上,稍稍的宽恕一些……”
“嘿嘿,他那不上报就叫做给老百姓一个喘息之机?那岂不是说,朕这千万两白银去赈灾,是扯蛋?根本就没必要去赈灾,造反的人过一段日子就会自行解散?就算他是为了百姓,可是,他拦住造反的消息不上报,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百姓?老百姓为什么造反,不是没吃的吗?没吃的,他不上报,难道朝廷会赈济吗?……真是狗屁,朝廷都不知道此地有人饿肚子,在造反,还会赈济?老百姓怎么可能得到朝廷的赈济,怎么可能会有饭吃?此人打的主意就是把百姓饿死了事,朕看此人就是一个一心为了保住自己官位,而一心要饿死他辖下百姓的恶毒之人;为了自己官位,可以隐瞒同僚命案的恶毒之人;为了官位,可以欺骗朕的恶毒之人,此人,乃三毒之人……,不杀此人,难解朕心头之恨,难全国法,更对不起他辖下那些嗷嗷待哺的百姓……”
众臣一听,从三无之人,上升成了三毒之人,皇帝的说辞,相当的犀利。众臣一时间,再也找不到借口为陕西巡抚胡延宴开脱,就连仅有的一点可说之处,现在都变成了毒恶之源。
杨改革给王承恩示意,王承恩扯了扯腿,几个抱住他腿的人,刚刚被皇帝一说,已经没有什么好理由再抱住王承恩的腿了,手也松了不少,王承恩乘机扯脱,向门外走去。
“即便是陛下说得有道理,要杀此人,也恕臣不能奉诏,臣不能眼看着陛下煌煌声誉毁在一个三无、三毒之人手里,那三无、三毒之人,死了也不足惜,可是,陛下的声誉,却不能不顾,却不能不要,陛下,请听臣一言,不要派人到陕西去取胡延宴的人头,那不值得,陛下要杀此人,要以此人来解心头之恨,要以此人来告诫百官,要杀此人来告慰百姓,都可以押解进京,再杀不迟,直接派人到陕西取人头,陛下,这个恕臣实在是不能奉诏……”这个大臣眼看着拦不住皇帝了,祭出不奉诏这一招来,打的旗帜也很好,为了皇帝的名声,为了皇帝的声誉,光明正大的很,目的只有一个,别让皇帝当场派人到陕西去杀人,要这样,官员们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而且开了一个很坏的头,这是必须要阻止的。说起来也是为了皇帝好,也许皇帝现在在气头上,等人从陕西押解到京城,说不准那天皇帝心情好,又不杀了呢?
杨改革微笑道:“没关系,朕无须用诏,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就是要他死,看看他死不死,这个误朕、误国、误百姓的毒恶之人,朕要看看,他又什么脸皮活在这个世界上,朕说过,朕不能饶恕这种拿朕的命开玩笑的人,有些事,朕可以宽容,朕可以谅解,甚至不以为然,不过,唯独此事,朕不会原谅,更不会放过。”杨改革心中,冷静得可怕,就只有一个杀字。
“大伴,不用拟旨了,也不用下诏,直接派东厂的人去办这件事,拿朕的尚方宝剑去,问他这个三无、三毒之人,可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就说朕要借他的人头用用。”杨改革冷笑道。自己手中的特务机构可不像历史上的那个崇祯那样,给官僚们忽悠没了,如今的锦衣卫这类机构,自己可是投入了大笔的钱财,现在到了用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看那些官僚的嘴脸。
群臣更是无言以对,再拿不出什么一丝理由为胡延宴辩护,皇帝不惜以污染自己名声的代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