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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乃是同乡,据说,就隔着一个县,这事不假。”另外一个摇头抚须的说道。
“那张大人,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大人乃是探花的身份,怎么会和一个海盗头子凑到一起?即便是同乡,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即便是陛下下的令,可是,我等读书人的身份还是要的啊?张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以我对林探花的了解,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啊当年魏逆那样猖狂,他也敢挂印而去,怎么这次就如此不堪了呢?”另外一个人不解的八卦到,众人听了,立刻张着耳朵听八卦,这里面的道道实在是深,让人摸不着皇帝是什么意思,不少人闻到了风雨欲来之势。
那个自称林钎老友的大臣抚摸这胡须,道:“咳……,这事啊我刚开始也觉得蹊跷,还特意问过林探花,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个张大人故意卖弄道。
“张大人,您就说吧,到底怎么着,我们知道了还问您呐……”众人开始恭维起来。
“呵呵,这事啊林探花亲口告诉我,说啊陛下许诺了,只要他林钎能把那个海盗头子招待得妥妥的,招安得服服帖帖的,能尽心尽力为我朝办事,陛下许诺,以奖励他林钎的名义,在南北两京建两座巨大无比的藏书楼,藏尽天下之书,供天下学子借阅,啧啧,陛下这一招,点中了林探花的死穴了,大伙想想,陛下的手笔何其大?既然说巨大了,那肯定是巨大无比的藏书楼,怕不是天下数一,也该是数二的了,啧啧,你叫林探花如何拒绝?呵呵,所以,林探花是‘尽心尽力’的接待他那位同乡呢,不然,你以为,以我那老友的脾气,会去干这事?还不是为了我们文坛的百年盛世?”这位姓张的大臣开始说起内幕起来,八卦的时候是津津有味。
“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噢……,怪不得,怪不得……”
“唉,林大人当真是为了文坛的百年盛世,忍辱负重啊……,我等错怪林探花了,错怪了……”
一堆人,开始不住的叹息,都是一副羡慕的表情,陛下出钱建两座巨大无比的藏书楼,这绝对是天下文坛的盛世,而且是以奖励林钎的名义建,这除了羡慕还能咋办?谁叫那个海盗头子又不是自己邻居呢?有些人开始恨那个郑芝龙干嘛不生在自己家旁边呢?
另外一堆人,则明显阴暗,偏激得多,和刚才那群以打听八卦为主则截然不同。
“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花了如此多心思招安那个海盗头子?”一个大臣脸色阴鸷说到。
“就是,难道陛下想依靠那海盗头子的力,重开海禁?重开市舶司?想收几个银子?这可真的就是好笑了,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另外一个接口道。
“哼哼……,那个海盗头子可是纵横闽南的大海盗,攻城掠地,官军都拿他没办法,陛下想轻易招安他,让他安心卖命,看来,陛下的稚气未脱啊我等可得提醒一下陛下,以尽我们人臣的责任啊”
“就是,这南洋生意做得…”这个官员说了半句,下半句那“好好的”没说出来,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立刻改口道:“……干嘛要重开海禁?重开市舶司?这简直就是与民争利,耗费国帑,浪费民力,这可不符祖制……,这怎么行呢?”
“嗯,那是,呆会见着陛下,得跟陛下提一提,让陛下停止这种无谓的事,这劳民伤财之事,还是少做的好,要做一个仁君明主……”
几个大臣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似乎通过郑芝龙的事看到了什么,商量着怎么对付皇帝,左右朝局。
一个小太监进来,众大臣立刻停止了私语,看着刚刚进来的那个小太监,这个小太监是皇帝身边的人,平时也给皇帝传个话什么的,算得上是这紫禁城里一个小小的人物。
那小太监以尖锐的声音传旨道:“陛下有旨……”
众臣立刻跪倒在地,聆听圣旨。
“陛下有旨,请诸位大臣前去校场……诸位大人,请吧。”小太监传完话,笑嘻嘻的请这些大臣们出去。
群臣疑惑,好好的干嘛去校场?这个可稀罕了……,不会是把我们排队打靶了吧?某几个心里阴暗的大臣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
杨改革接到了参谋部的上奏,说是有了打东虏的好战法,十分符合自己的战略,有大力推广的价值,杨改革看了,给的评价就是三个字“猥琐流”,这和自己当年在二十一世纪玩魔兽世界,玩星际争霸,用的猥琐流如出一辙,真是没料到,在这明末,和野猪皮的对抗中,也会这样干。
皇城的内校场,大臣们鱼贯而入,开始拜见皇帝。
“都免礼了吧,诸位卿家,都随意坐吧。”杨改革随意的说道。
众大臣心想?随便坐,也就您老人家能随便坐,要是位子坐错了,明天就有人穿小鞋。
众大臣依次坐下。
杨改革才开始道:“今日,把诸位召到这皇城校场,是有一件大好事要跟诸位爱卿分享,呵呵,也让诸位见识见识,开开眼。”杨改革倒是很开心,在这明末遇到了“猥琐流”的高手,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
众人好奇,皇帝会有什么好事需要到校场里来说。
“富明德,你开始吧,用这种新式战法给诸位大人表演一下。”杨改革笑着说道,接到了参谋部的奏疏,杨改革就开始叫人研究这种打法,不光是这种打法,还准备了延迟时间更加长的手榴弹,于是,兵仗局的富明德又出现在了皇帝的视野里。
富明德兴高采烈的得很,能在皇帝面前露脸,他是求之不得。
“奴婢遵命。”富明德高高兴兴的答应下来,然后就下去安排人开始表演了。
众大臣摸不着头脑,看着皇帝发呆。
“诸位,今天把诸位卿家召到校场,肯定是和戎事有关,呵呵,关外有了打东虏的好办法,二十骑就可以堵东虏一个精锐牛录近百人,打死东虏四五人,伤鞑子、马匹更多,使得鞑子不敢追击,呵呵,这种打法很新奇,诸位也开开眼,看看我大明的勇士是如何打东虏的……”杨改革见众人的目光都疑惑的看着自己,于是笑着解释道。
众大臣莫名惊讶,什么时候我们大明的官兵如此厉害了?二十骑就敢堵东虏近百人?而且迫使鞑子不敢追击?于是,一个个以惊讶的眼神看着校场上是如何表演的。
“孔有德,你就给诸位大人讲解一下吧。”杨改革说道。
“遵命,陛下。”孔有德一直呆在皇帝身边,听见皇帝让他给当朝的诸位大臣讲解,这个露脸的机会可真的是难得,一脸的兴奋,准备在众大臣面前好好漏漏脸。皇帝和孙承宗商量着这种打法到底行不行,甚至还进行了模拟,得出的结论就是只要胆大心细,完全可以,当然,还得兵仗局把大内的手榴弹造引信改得更长,他孔有德一直就在边上看着,对这事是知根知底。
校场上,一群骑士正在模拟“猥琐流”。
“诸位大人,红衣骑士,则是模仿的我朝骑兵,蓝衣骑士,则是模拟东虏的骑兵……”孔有德见校场上的骑兵已经上场了,于是,立刻开始自己的讲解工作。
校场上,大约二十骑的红衣骑兵,大约两百步之外,则是近百人的蓝衣骑兵,两边正在对峙。
“诸位大人……”由于这校场空旷,所以,孔有德尽量的大声说话,以便让每一个大臣都听见,脸和脖子很快就涨红了。
“红衣骑士共二十骑,蓝衣骑士则有近百骑,双方如今的在二百步开外,在这里需要说一下的是,二百步的距离,不管是无风,还是顺风,还是逆风,东虏的弓箭,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的,所以,二百步的距离是比较安全的距离,当然,个别神勇的人,可开弓箭则不在这个范围之内……,诸位大人们请注意,最少在二百步开外,东虏一般都会刀出鞘,箭上弦……”
众大臣对打仗那是一窍不通,看得迷糊,但是到了校场,皇帝又兴致勃勃的要大家看,要大家听,众人也只能打起精神,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改革看着两边的一群老家伙,都是这个帝国的管理核心,不过,懂军事的人寥寥无几,别的不说,就从那一票茫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群人的军事水平,用一窍不通来解释,也完全可以。
“诸位大人,红衣骑兵前进到距蓝衣骑兵一百八十步的距离了,在这个距离上,如果是蓝衣骑兵在上风,则弓箭可射到一百八十步之远,依旧可杀伤人,在这个地方,如果红衣骑兵处于逆风之下,则比较危险……,当然,这还得看风的大小,风大风小的情况又各不同……”孔有德兴致高昂的给朝中大人们解释道,这是他们东江镇的人搞出来的,他也是东江镇出来的,自然是引以为荣。
众大臣依旧是一脸的茫然,少数几个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是看出了点门道。
红衣骑士继续向蓝衣骑士逼近。
“诸位大人,此时,红衣骑士逼近到一百五十步,这个地方,如果是在无风的时候,弓箭是可以射到这里的,威力较强,所以,一百五十步,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孔有德继续讲解。
场上的红衣骑兵,则继续逼近,蓝衣骑兵的刀早已出鞘,箭也上了弦。
“诸位大人,红衣骑兵已近逼进到一百二十步了,这个地方,只能是在红衣骑兵在上风,而且风比较适当的时候才能如此逼近,因为此时,东虏的弓箭如果是逆风而射,则根本毫无用处,如果是熟悉战事的老鞑子,则根本不会此时射箭的……”孔有德继续讲解道,这些战术和作战常识,他也知道一些,不过,没有像今天这样系统的了解,系统的运用,也是听到皇帝和孙承宗仔细对答和看了实验才彻底的明白的,如今讲解起来,就好象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这群帝国的管理核心,听着一个年轻小将讲解这校场上的“演武”,有几个已经听懂了,不住的点头,有的人看出了点名堂,觉得有所收获,也若有所思的点头。
校场上,红衣骑兵已经抽出了火枪,准备射击。
“诸位大人,在此一百二十步开外,以我朝的大内造进行射击,如果是精锐老手,而且顺风,一般会有一成打中,当然,在一百二十步开外,多是看运气,也有可能打中二成,也有可能只有半成,这多取决于当时的运气……,如果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基本就不用射击了,因为基本很难打中,所以,抢上风,抢风头,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风向,风的大小,关系着能逼近多少,能逼近多少,则关系着能打中多少……”孔有德解释着。
校场上代表东虏的蓝衣骑兵已经按捺不住了,开始冲锋。
校场上的声音也嘈杂起来,孔有德不得不加大力气,使劲的喊出来,以便让每一位大人都听见。
“诸位大人,我朝骑兵逼近东虏一百二十步对垒,这已近是最近的的了,如果不是风势大,最好不要再往前了,一般此时,顶多就能额射击一轮,不管我朝有没有射击,东虏都会前来追赶的,此时,红衣骑士就要跑了……”孔有德涨红了脖子,大声的说道,校场上,代表明朝的红衣骑士已经开始跑路了,蓝衣骑士在后面紧追不舍,如果把两边的身份代入一下,一副后金的骑兵追赶明朝的骑兵的景象,就在眼前。
看到这里,大多数人还是莫名其妙,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东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