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底细,不知我何处兵多,何处兵薄,日夜鼓噪,让毛文龙疲于应付,如此数日下来,想镇江堡必定筋疲力尽,待镇江堡力竭之日,就是我大金攻城之时……”范文程低斜着眼睛,侃侃而谈。
“好”黄台吉忽然想通了什么,高兴极了,一巴掌拍在边上的案几上,随即有抓起一根小木棍,开始在沙盘上面画起圈来。
“宪斗啊此计甚好,……甚好……”黄台吉看了一会沙盘,用小木棍在镇江堡上面画了一圈,又现一个问题,道:“……此计虽好,可惜,这大虫江却离镇江堡太近,否则,本汗派人围着镇江堡两三里地挖一圈壕沟,壕沟外在筑墙,这毛文龙不用我大金来打,自己就会饿死啊可惜,可惜了啊这大虫江……”黄台吉忽然拿着小棍子,在沙盘上面狠狠的画起来,把那个大虫江的标识划得稀烂。
范文程看着黄台吉用木棍把镇江堡边上的大虫江划得稀烂,心中本是充满了信心的,现在,信心似乎也随着黄台吉的动作,给划烂了。
“宪斗啊这水上的功夫是我大金的弱项,毛文龙有水营,水营必定来救,我们想把镇江堡完全围死,难啊水上的问题,如何解决?”黄台吉看着被自己划得稀烂的沙盘,悻悻的道,要是镇江堡不是在江边,那么,他完全可以用自己谋士出的这个法子,用壕沟把明军彻底的围死,至于前来救援的,黄台吉是一点也不在乎,打野战,黄台吉可从来不怕明朝官军人多,可惜,镇江堡靠在水边,来救毛文龙的,必定是水营,对于水上的事,他大金就是一个弱,连条船都没有,更别说和别人作战了,不能围死镇江堡,那壕沟的意义,就少了大半,只能用做鼓噪,奇袭的工具,而不是以逸待劳,彻底解决毛文龙的奇计,其中的差别相当的大。
范文程低着头,道:“大汗,这水上的事,我大金始终是甚弱,无法和明朝抗衡,如今之计,又无大炮可依靠,只能做一些小船,或者是水排,上面堆满柴火,火之物,一旦下游上来毛文龙的水营,则放这些火船下去,或许,可以阻止毛文龙的水营,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可靠的办法;或者,在镇江堡上游砍伐一大批树木,放在岸边备用,一旦下游有大队水营来援,则砍断绳索,放这些树木下来,或许,可以阻止毛文龙的水营一时,不过,这都不是长久之计啊这镇江堡离江实在太近了,无法合围啊”范文程对于水上的事,也是没什么好办法,本来,以大炮封江是个好办法,可惜,大金不能自己造大炮,而缴获的那些大炮很快就不能用了,这短板实在是太短,即便是其他方面强明朝太多也无济于事。
黄台吉听了一阵,道:“既然水上的事我大金不如明朝,那就以骑射补足……”黄台吉盯着沙盘了半天的呆,好像忽然决定了什么,忽然说道。
“大汗的意思是?”范文程问道。
“我大金虽然没有战船,但是,这里也不是海上,这大虫江不是很宽,窄的地方不过二三百步,我以骑兵快冲上前去,以火箭射他的帆,只要把帆引燃了就好,想战船没了帆,我看毛文龙的水营怎么上来……”黄台吉想了半天,似乎终于是找到了克制敌人的办法。
“大汗,这确实是个办法,不过,战船上面也是有些犀利的火器的,一旦开火,则很难靠近,如果要烧帆,怕损失不小啊大汗……,这无法获胜的仗打得越久、越多,越对我大金不利啊”范文程提醒道,这个办法,早先他不是没想过,但那战船不是光站在那里任你烧的靶子,一两百步上,战船上可是有很多东西能打到,如果硬以精锐拼朝的船帆,这显然是划不来的事,明朝的战船在水上,大金又没战船,始终是不能对战船造成多大的损失,而战船上一旦开火,大金必定有损失,不断的用精锐换明朝的风帆,这显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能获胜的仗打得越多,对士气的伤害越大,大金可是一个靠不断胜利来支撑的强盗集团,如果长期的硬用人命去填明朝的风帆,这种仗,越打越对大金不利。
黄台吉又是半天不语,这种情况,他也推算过,大金没有战船,也就是说,无法对明朝的战船构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是烧烧别人的风帆,或者是把明朝的战船烧几个窟窿,而明朝的战船上的火器,可不比陆上,一旦开火,则必定有死伤,即便是死伤不多,但是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想到要以自己精锐兵力去换明朝的风帆,黄台吉半天说不得话。
汗帐里只有沉默了,后金的短板,在这次镇江堡之战航,是暴露得厉害,大炮,战船,后金是一样也没有,大炮还能从明朝缴获一些,可是战船,就真的是弱得一塌糊涂,面对这种能从水面上支援的战事,立刻吃了大亏,攻城又攻不下,围城又围不死,退又不能退,拼着巨大的损失更是不行,如此种种,让黄台吉伤透了脑筋。
“……大汗,其实,这也并不是没有作用,如果到了非常时期,即便是拼得些损伤,也得派兵烧明朝战船的风帆啊只要能坚持到十一月,等封了江,大虫江一马平川,则无需再惧怕明朝的战船……”范文程又说道。
黄台吉长长的吁了口气,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如今,就先按宪台说得做吧,先造些火船,砍些滚木,至于封江的损失,也就咬牙撑着吧,反正也就一个月,过了这个月就好了。”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黄台吉还是决定,用骑射来补后金的短板。
“喳”范文程答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范文程走后,黄台吉又在汗帐里走动了一回,才高声喊道:“来人啊”
外面的奴才听见了,立刻进来。
“奴才在。”
“去请诸位贝勒,额真们来汗帐议事,就说本汗有重要的事。”黄台吉和自己的谋士商量完了,已经有了基本的对策,于是,开始调整自己的方略了。
“喳”这个奴才答应了一声,飞快的出去了。
……
不一会,后金大小贝勒,将领就到了汗帐。
众人都在准备打仗,忽然有听说大汗召唤,以为黄台吉变了主意,不打算攻城了,一些人的眼神,对黄台吉表现出了不满,甚至怨恨。
黄台吉的手已经包扎好了,泰然若定的坐在那里。
“大汗,可是改了主意?不攻城了?”一个急性子的喊道。
众人皆把目光对着黄台吉,看黄台吉怎么说,外面的大金士卒,情绪已经快失控了,如果不攻城,怕就会有人把刀子递到自己身上。
黄台吉也带着一丝凶狠的道:“谁说不攻城的?给本汗站出来,本汗非把他做成肉干挂在旗杆上不可。”
黄台吉的一句话,下面的众人就都不言语了,按照自家大汗的话,是支持攻城的。
“……不过,攻城,也得布置下怎么攻,总不能一窝蜂的上去送死吧,那明朝的手榴弹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大金的勇士可不是拿去白白送死的。”黄台吉又狠狠说道。
众人听了这说辞,情绪又开始浮动起来。
“本汗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攻城办法,如果此法成功,则镇江堡可一鼓而下。”
众人听了,情绪又稍稍的平复下来。
第四百零八章 危机
第四百零八章危机
十月上旬的上玄月。
月亮如往年一般,过了子时,就早早的下山了,原本还有一抹银色的大地,立刻变得更加的漆黑。
在这漆黑的夜里,城墙上挂满了尸体的镇江堡犹如一座鬼城一般阴森恐怖,城楼上高悬的大红灯笼,让这座死城显得更加的诡异,如果有地狱来的恶鬼,一定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地狱。
城上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时,城楼上晃荡的大红灯笼,才告诉世人,这座城池里还有人防守。
城墙下面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鼓噪,或是一阵呐喊,或者是一阵马蹄声,而城墙上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随着几声大喝,扔下来几个东西,随之就是几声巨响,随着,城上,城下又回复到了寂静,仿佛这些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
张恒睡在半山腰上,这镇江堡依山而建,睡在这里,可以观察到山下的动静,为了随时观察敌人的动静,张恒特意选择了这样一处地方,说是半山坡,其实,也就比城墙稍微高了一些,说是小土坡更贴切。
“砰…砰…砰…砰…砰…砰…”的一阵巨响,张恒猛的惊醒过来,这正是自己等待多日炮声,这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可不一样,张恒猛的跳起来。随着就是从耳边飞过的一阵尖锐的啸声,张恒连忙低下头。
紧接着,就是城墙上鼓噪之声大作。
张恒看站半山坡上看下去,也是震惊了一番,这次鞑子怕是下了决心要真攻城了,原来一片漆黑的城墙外下面,已经点满了火把,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只火把,把镇江堡外面照得一片红火,人影憧憧。
张恒正看得震惊,山上就跑了一个士卒,边跑边叫道:“大人,大人,鞑子大炮来攻城了……”
“嗯,知道,可知道在什么地方攻城?有多远?”张恒是听到了炮声才醒过来,对于那里打*,还没搞清。
“大人,小的看到了,城西三百步上开的火。”这个士卒立刻说道。
“什么?三百步?鞑子这是干什么?”张恒吃惊的问道。
“回大人,正是三百步。”那士卒十分肯定的说到。
张恒吃惊的看着镇江堡的西方,看着三百步的距离上,那里,有些火把,但是由于光线不好,也只能是看个大概,隐隐约约可能有人就是。张恒很难想象,鞑子会把大炮摆在那里。再看看山下镇江堡的城墙,明白了。这镇江堡的南面是方城,造的比较好,但是,像其他面的城墙,就没有南面的方城那样结实了,是连接围子和围子的城墙,虽然经过了加固,但是,底子薄,远不如南方的方城那般坚固,怪不得鞑子从这里攻城,这个地方的城墙可不结实啊
张恒心惊的看着山下,看来,这次鞑子是下了决心,白天的时候虽然鼓噪了一番,甚至都吹了攻城的号,但是不知道怎么,又没来攻城,本以为yin*鞑子的计划失败,没料到,鞑子居然是等这一手,敢拿大炮抵近到三百步上攻城,这不得不说,出这个计谋的人,胆子奇大。
“命各炮手就位,准备还击,目标,城西,三百步上……”张恒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道。
话还没说完,山下就跑来了一个传令的士卒,气喘吁吁的边爬边喊:“张大人,张大人,大帅有令,命你急开炮还击,务必打掉鞑子的大炮,鞑子的大炮犀利,西边的城墙已经有松动的迹象,西边的城墙怕支撑不了多久……”这个士卒满脸是汗的大声喊道。这短短的一截山路,这名士卒已经尽了全力来奔跑,脸上的汗瞬间就流满了。
“你回大帅,就说下官得令,会立刻还击,让大帅放心。”张恒先回了句,心里更是心惊,果然,鞑子里有高人,乘着夜黑,居然抵近到如此近的地方开火,那西边的城墙,原先不过是围子和围子之间的围墙,不比正规的城墙那般结实,虽然他们来之后,加固加厚过,不过显然,不能和南面的方城比,这个弱点,看来,是被鞑子获悉了,这才一轮火炮,就轰松动了城墙,要是再有几次,怕城墙就不保了。
山脚稍高处,有张恒布置的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