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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如果陛下愿意化马车厂为股份,老臣愿意入股,……”张唯贤立刻答应道。
“好,既然国公愿意入股,那这事就好办,朕的意思是,这买卖啊,得集众人的力量,才好做,这车啊得向南只有向南,才可以赚到更多的银子……”杨改革平静的微笑着,似有似无的说道着。
车向南?张唯贤纳闷了,那四轮马车,如果想财,确实得扩大场子,将生意做到南方去,才有银子赚,这京城再往北可就是边墙了,可皇帝说话的语气和字眼,却似乎在说什么。
“臣明白,扩大场子,将车子的生意做到南方去……,赚更多的银子。”张唯贤没太明白,只得将话重复了一次,这问题,回家了,还得琢磨琢磨去。
……
送走了张唯贤,又一个杨改革召见的人到了。
“陛下,秦良yù,秦总兵,秦老夫人到了,陛下是否要见。”王承恩问道。
“见对了,门外你亲自把守,窗外,走廊,也都别留人……,朕有要事和老夫人说。”杨改革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认真的说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很羡慕这个秦良yù,皇帝对她的高看,似乎也就比孙师傅和徐师傅稍差了一筹,如果不是因为秦良yù是个女的,或许,也是一位“师傅”,听皇帝如此说,立刻明白的意思。
秦良yù最近很舒心,士卒的伙食,棉衣,训练都不用她愁,这个寒冷的冬天,她是头一次不怕,虽然皇帝下令,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累人得很,可她的白杆兵唯一的优势就是不怕苦,这可是从四川走到京城来的啊
秦良yù很纳闷的进了乾清宫,见xiao太监们离得远远的,就一个王承恩在暖阁门口,十分奇怪。进了暖阁,见只有皇帝一人,更加奇怪。
“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良yù带着纳闷行礼道。
“老夫人坐吧。”杨改革带着一丝的忧愁道。
“不知陛下召臣有何事吩咐。”秦良yù的板凳,也就比英国公的稍微差点,不是辅那个圆凳子,是个有扶手的椅子。
“哎……,这事,怎么说呢……”杨改革长叹一口气,这可不是装的,大明朝内部有些人该死,这是杨改革一直认定的。
“陛下……,是何事?臣可为陛下分忧?”秦良yù道。
“这件事,朕要老夫人保密,绝对的保密,出了朕的东暖阁,一个字也不提,老夫人能做到吗?”杨改革忧愁的道。
“陛下只管吩咐,臣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秦良yù立刻保证道,不知道皇帝遇到了什么难事,这般谨慎。
“这件事,其实,和老夫人有关。”杨改革痛惜的道。
“和臣有关?不知道陛下所言何事?”秦良yù纳闷的道,她可多年未在京城了,还能有什么事和她有关?
“老夫人可还记得七年前的浑河血战?”杨改革痛惜的说道。
“七年前?浑河血战?……”说了这几个字,秦良yù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眼泪就红了起来。“……陛下可是说,当年的事么?”秦良yù心痛的问道。七年前的浑河血战,她的哥哥,弟弟在浑河血战,结果哥哥战死,弟弟重伤,子弟兵死伤惨重,接着几个月,儿子又在这里被射瞎了一只眼睛,这个伤心地,一直就是秦良yù心中的痛,一提起,心就痛。
“嗯,朕知道你秦家忠勇,为保卫我大明流过血,对于此,朕一直铭记在心,本来不该提起此伤心事,不过,这件事,朕却又不的不说,……哎,或许,你秦家不该死那样多人,白杆兵也不会有那般重的伤亡的……”杨改革一脸沉痛的说道。
已经红了眼圈的秦良yù震惊的问道:“为何陛下如此说?莫非有隐情?”看皇帝这口气,莫非当年自己哥哥,弟弟死的蹊跷,不值?
“这件事,说起来,也和最近朕在边墙之外打杀门g古人有关,锦衣卫偶然从一些被打杀的部落头领嘴里得到的一些模糊的消息,说是在我朝内部,有人sī通东虏,除了将粮食,兵器,工具等等卖给东虏之外,更是将我朝各路人马的兵力,布置,实力等等统统报给东虏,让东虏对我大明了若指掌,对于怎么对付我某一路人马,了若指掌,老夫人的哥哥,弟弟之所以在那里遭受到东虏的猛攻,在杀伤数千东虏之后,东虏仍不肯罢休,完全是东虏知晓了白杆兵的底细、虚实,专门来对付白杆兵的,所以,才会有浑河血战,才会有如此惨败……”杨改革惋惜的说道。
听到这里,秦良yù已眼睛红了起来,看着皇帝的眼睛,已经是眼泪一片,说不出任何话。
杨改革也看得心酸,一边是忠君报国,一边是卖国求荣,形成的鲜明对比,一边是抛头颅,洒热血;一边是拿着卖国的好处沾沾自喜,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哎……,事情已经过去了,老夫人还是要节哀,……朕已经让锦衣卫深挖了,有了些眉目,只是,这伙人藏得很深,即便是朕将他们挖出来,也是很困难的,如果强行将他们挖去,或许会伤国本也未可知……”杨改革忧愁的说道。
“难道陛下就放任他们这样祸国殃民吗?”秦良y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自己为大明出生入死,却没料到,明朝内部居然有人出卖自己。
“其实,也不仅仅是事关老夫人,我朝在关外的大败,多多少少都和他们牵扯得上关系,他们在朝上,朝下,都有很深的关系,隐藏得很深,知晓我大明的一切,所以,东虏也知晓我大明的一切,我关外之战,焉有不败?很多将士,死得冤枉啊”杨改革道。
“那陛下为何不抓他们出来?”秦良yù的眼里,已经满是愤怒。
“朕也想抓他们出来,但是,一来,如今时机还不成熟;二来,一些证据把柄朕还需要些时日,一些东西还需要深挖,这根,太深;三,抓他们出来,或许犹如从朕身上抓一块血rou下来,朕担心……,担心,到时候朕也会受不了,谁又来护持朕?”杨改革严肃的说道。
“臣来护持陛下,谁敢对陛下不利,就得从臣的尸体上过去”秦良yù虽然是位女将,但是,起飙来,也是很吓人。
第四百四十五章 选定
第四百四十五章选定
“臣来护持陛下谁敢对陛下不利,就得从臣的尸体上过去”秦良yù斩钉截铁的说道,对于皇帝,她是相当信任的,看如今皇帝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说了这事,必定有了准信。
“陛下可否告知臣,到底是谁?臣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陛下不会多说,但是臣心里,如刀绞一般……,希望陛下能体恤一二……”秦良yù相信皇帝说的话,也知道这件事的分量,知道皇帝不会跟自己说得太具体,但是,秦良yù还是想提前知道一些端倪,这心中的痛,才能好过一些。
“朕可以相信老夫人么?”杨改革平静的道。
“臣不管在何时,何地,何事,都以忠于陛下为先决,纵使死,臣也不会让人伤陛下分毫,陛下请相信臣……”秦良yù极度诚恳的说道。忠君,秦良yù从来就缺,所以,说得很自信,很诚恳,没有丝毫做作。
“好老夫人既然想知道一些内情,那朕也就透1ù一些,不过,话说在前面,此事事关重大,朕也不会透1ù的太多,待日后将那些祸国殃民,卖国求荣的败类、汉贼挖出来,老夫人自然知道是谁,今日,就只能给老夫人透1ù一点点,这个东西,老夫人可以先看看……”说完,杨改革将那份写着绝密字样的东西给了秦良yù。
秦良yù接过,颤抖着将这份东西打开,惴惴不安的看起来,她要看看,到底是谁害了他的哥哥,弟弟,儿子,以及她的子弟兵。
抬头就是《山西谋逆卖国通虏名单》这一连串鲜红的大字。
王登库、靳良yù、范永斗……这一个个的名字翻下去,里面的内容也逐渐的翔实,秦良yù的心,已经怒火中烧。
“陛下,就是这些贼子么?当真可恨,臣恨不能吃其rou,喝其血,以解臣心头之恨……”秦良yù是一位仪态娴雅的人,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的带着恨。
“不错,正是他们,正是他们将东虏急需的物资,粮食,兵器,工具等等输送给东虏,然后将东虏从我大明掠夺去的金银珠宝、财货,又拿回到关内换成粮食、兵器等,除了这些,还有给东虏当jian细,将我大明的一举一动都告知东虏,让东虏对我大明内部的情况知晓的清清楚楚,对我各路兵马,各个城池的虚实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东虏怎么能轻松做到各个击破?当年从抚顺之败,到萨尔浒,到辽沈之战,包括一些策反,劝降我大明将领的事,他们都有参与……,当然,老夫人现在看到的,不是全部,他们要通东虏,自然少不得要有人为他们遮掩,朝中也有人和他们有关联,不然东虏也不会对我大明的虚实了若指掌,朝中有些人,已经没有任何廉耻,没有任何顾忌,忠君报国这四个字,他们早已抛掷脑后……,这些,朕就不方便说了,老夫人且待朕日后做个了断,自然会还天下一个公道的……”杨改革道。
听皇帝说,秦良yù已经怔怔的站在那里了。
“……其中的情形,说句恐怖也不为过,朕即便身为皇帝,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这其中的盘根错节,实在是太深,将他们抓扯出来,需要很费一番功夫,也可能会伤到朕,所以,朕想问,朕能相信老夫人么?”杨改革悠悠的道。
秦良y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娴雅,道:“臣万事以陛下马是瞻,以护持陛下为己任,任何人要想对陛下不利,都得从臣的尸体上过去”秦良yù再次说道,看来,这京里,确实是如自己感觉到的那般,风雨yù来,不过,自己没得选择,也无需选择,跟着皇帝走就是,忠君报国,这放在那里,放在什么时候都不会错的,何况,皇帝待自己相当的不错,皇帝也是一个好皇帝,做事的手段也相当的厉害,再说,这件事里,还有自己的家仇,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站在皇帝这边。
“好有老夫人护持朕,朕就安心多了,日后必定会还老夫人家一个公道,必定会还关外百万军民一个公道,将那些逆臣贼子,汉jian一一诛尽……”杨改革说道。
“臣多谢陛下”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秦良yù依旧十分娴雅的说到。
“此事,记住,不可向外透1ù半分,出了朕的乾清宫,老夫人就当没有任何事生……”杨改革又叮嘱道。
“臣领旨”秦良yù道。
……
和秦良yù谈完了,杨改革这才觉得轻松不少,历史上数只曾为大明王朝死战,牺牲的人马,自己都已经掌握在手了,这些人马,是大明朝最精锐的战力,有他们在,自己不用怕任何人,剩下的,就是和那些国贼汉jian们较较劲了。
杨改革伸个懒腰,一副很犯困的模样。
“陛下,陛下多日都未出乾清宫了,陛下,要不要出去走一走?”王承恩劝道,皇帝已经呆在乾清宫数日没动过了,王承恩怕皇帝憋坏了,于是提议皇帝出去走一走。
“呵……,有道理……”杨改革扯了个呵欠,伸了伸腰,抖了抖手脚,觉自己确实有些手脚软,决定出去走走。
见皇帝已经往外走,王承恩连忙给皇帝加披风,喊道:“陛下,外面冷,加些衣服……”。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