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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跪着去……”韩爌也是一脸苦笑,无奈的道。
“不至于吧,阁老,即便是陛下真的自去冠冕,可只要我等死谏,陛下必定会收回成命的,我就不信,陛下真的会自去冠冕。”另外一个人说道。
“就是!阁老,如陛下不肯收回成命,我等就去跪午门,去跪承天门,直到跪死为止,看陛下怎么办……”另外一个脸色仓皇的人也喊道。
不少人纷纷附和,不过,也有的人是作壁上观,比如刘宗周。
“诸位,老夫奉劝一句,此事休要再提,如果跪能奏效,今日朝堂之上,也不会有如此惨败了……里面内情,不是你们能想象的……”韩爌一脸无可奈何的道。
韩爌的举动,早已让一些东林党看不惯。
“阁老何时成了帝党了?尽为着他人说话?阁老身为东林之魁,哪里还有东林的骨气?何时成了屈膝卑颜的走狗……”一个面色焦黄,须凌1uan的官员忽然狂喊道,今日韩爌早朝议上的表现,此时的表现,早已让他忍无可忍了。
“放肆……”韩爌大怒,一拍几案,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你等为私利遮蔽陛下,老夫就不稀得说你们了,莫非,你们真的要bī陛下自去冠冕,之后再bī陛下去帝号?莫非,你们还要bī陛下退位不成?忠孝二字还要不要?古往今来,可有你们这样做臣子的?陛下真的自去冠冕,你等可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地方可配你们去,那就是西湖边上的秦桧跪像,哪里,就是你们日后的归宿,到了如今了,还死不悔改,还想怎样?”韩爌立刻怒道。
“哈哈哈……,没料到,这东林党的魁,果然成了帝党了,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刚刚这个须凌1uan的官员忽然狂笑起来,十分恐怖,忽然站起来转身离去。
大厅里,东林党诸人的表情各异,有的惊诧,有的慌张,有的平静。
韩爌的举动,早已让一些东林党看不惯。
“阁老何时成了帝党了?尽为着他人说话?阁老身为东林之魁,哪里还有东林的骨气?何时成了屈膝卑颜的走狗……”一个面色焦黄,须凌1uan的官员忽然狂喊道,今日韩爌早朝议上的表现,此时的表现,早已让他忍无可忍了。
“放肆……”韩爌大怒,一拍几案,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你等为私利遮蔽陛下,老夫就不稀得说你们了,莫非,你们真的要bī陛下自去冠冕,之后再bī陛下去帝号?莫非,你们还要bī陛下退位不成?忠孝二字还要不要?古往今来,可有你们这样做臣子的?陛下真的自去冠冕,你等可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地方可配你们去,那就是西湖边上的秦桧跪像,哪里,就是你们日后的归宿,到了如今了,还死不悔改,还想怎样?”韩爌立刻怒道。
“哈哈哈……,没料到,这东林党的魁,果然成了帝党了,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刚刚这个须凌1uan的官员忽然狂笑起来,十分恐怖,忽然站起来转身离去。
大厅里,东林党诸人的表情各异,有的惊诧,有的慌张,有的平静。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东林分裂
第四百七十八章东林分裂
韩爌声泪俱下的抹着眼泪,一副大家冤枉我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大小东林党,则窃窃私语,纷纷讨论着刚才韩爌所说的话。
刘宗周在这里面,也算是有分量的一个人,不过,他显然不准备就此事为难韩爌,在他看来,韩爌就是他的同路人。
“非是老夫不出面劝阻陛下,不出面庇护诸位,不带领诸位死谏;而是无法劝,不能劝,也不该劝,力有所未逮,强行出头,此后我东林一系,算是全毁了,东林的名声是全毁了,不劝,而是更好的保全诸位……”韩爌凄苦的哭丧着说道,好似正是因为自己的委屈,自己当机立断,才挽救了大家一般。
东林党诸人听了,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苦笑,有的绝望,有的默不作声……
“罢,罢,摆,看来今日指望阁老带头死谏陛下,是枉费口舌了,阁老既然不愿出头,那我等只好随乔大人去了……,告辞了,阁老……”一位官员面色焦急,脸皮白,晃晃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这个绝望官员的一句话,明显的说动了这里面的很多人,不少人也是面皮白,朗朗跄跄的跟着出去了,此事既然韩爌不做头,自然有做头的人,如今除了死谏,已近没有其他路子可走了,不死谏,日后也脱不了身,和盐商的关系是在是太深,撇脱不开。
“告辞……”又一个东林党愤怒的喊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位官员可能在平时比较有威信,他这一走,立刻带动了许多犹豫的人,一下子,很多人都跟着出去了。
客厅里,明显的分成了几拨,有的焦急的看着越来越多官员出去了,也跟着出去,有的继续端坐,面无表情,有的则是愤怒的看则出去的官员,似乎准备维护韩爌。
高个瘦子看了看走出去的那位,又看看韩爌,想想自己的问题,犹豫再三,跟着出去了。
韩爌也不苦笑了,只是端坐在椅子上,惋惜的看着不断走出去的官员,却并没有挽留,该说的都说了,再多说已经无益。
断断续续大约有五成多的人走了出去,还有近三成的人在犹豫,始终下不了决心要不要跟着出去,剩下的二成,都是不动声色的。
那个胖胖的官员,始终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跟着众人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看着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准备走的人越来越少。内心激烈的冲突着,可能是觉得自己官不高,和盐商即便是有些牵扯,却也未必有多大,这趟浑水,到底值不值得趟。
“阁老,下官,……下官告辞,……告辞,这,……去去就来,去去就来……”这个胖胖的官员见已经没人再走出去,慌慌张张的还是拿不定主意该走那边,这一步走错,一辈子可就全完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想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却又怕没了退路,想走了,还想跟自己留条后路,对着韩爌很尊敬的告辞,准备留份情面,刚准备出去,却见韩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本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再次摇摆起来,说了几声告辞之后,却也不知道怎么地,忽然说出了去去就来这几个字。
这个胖胖的官员忽然想起自己的做法或许两边不讨好,面皮一紧,神色慌张的出了客厅,追那些人去了,还慌张的回头张望了几次,客厅里留下的诸人看了此人这般不堪的模样,纷纷面呈讥笑状,东林里怎么连这种人也混了进来?
客厅里,很安静。
韩爌继续稳坐在那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见终于没有人再走出去了,才道:“诸位都是不愿意走的,就都是愿意及时和盐商割裂的,如果信得过老夫,那就按照老夫说的做,老夫不敢说能全部保全,却也可以保证,尽量的庇护诸位,陛下是一个宽仁,通人情的明主,想必不会太为难诸位的。”韩爌看着这剩下的四g人,缓缓的说道,给在座的一个保证,东林党在今夜,算是分裂了,但是,能保住一些东林党的元气,也是好的,诚如辅施凤来说的,皇帝必定不会让帝党一家独大,还是需要有东林党跟帝党互相牵制,这皇权才掌握得牢实,所以,即便是东林党和盐商之事有牵扯,但是,皇帝也不会赶尽杀绝,东林党也还可以继续有一席之地,这也是韩爌敢如此说的原因,他相信以皇帝的智慧,必定不会砍掉一条腿,让一条腿走路。
“还请阁老多多照拂……”剩下的东林党,纷纷如是说道,既然已经做了抉择,反而轻松下来。
客厅里的人逐渐的告辞,在这次东林党分裂的聚会上,刘宗周作为一个颇有分量的人,始终一言不,没人了,临走了,才给韩爌鞠了个躬,道了句:“阁老高风亮节,委屈求全,保全了东林诸人,启东佩服,启东是完全理解阁老的,我等东林,绝不可做那1uan臣贼子,于此事,启动也完全支持阁老,他日有事,还请阁老多多照拂。”
韩爌不过点点头,道了句:“启东走好。”
……
太庙。
杨改革正在写信,虽然好像诸事都已经办妥了,其实,事情还需要继续,很多事都还没完,除了给徐光启写信说明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之外,就是叮嘱徐光启,做好接手盐商的善后工作,包括向剩下盐商催缴今年的盐课,抄家得来银子,务必看管好,移民可就指望着这些银子了,得来的银子,如果不方便保管,就全部存到银行里去,如果查点银子缺少人手,可以从银行和船厂等太监那里借用,自己会给他们打招呼,另外,就是票盐法已经即将出世,请做好实施票盐法的准备,锦衣卫那里有一些预先埋下的暗庄,到时候,锦衣卫会给予配合的。
除了给徐光启写信,还就是给方弘瓒写信,告诉他,查案抄家,捉拿涉案人员归他负责,但是务必管好自己的手脚,不要贪墨,事后自然有赏赐,银子归徐师傅负责管理,审案也可能归徐师傅,要多多协助好徐师傅。
然后就是几个经常通信的几个藩王,告诉他们朝堂上生了什么,希望他们做个什么什么样的表率云云。
杨改革给这些人写完了信,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今天这事,总算是忙的差不多了。
“陛下,有消息。”王承恩眉开眼笑的进来说道。
“哦,呵呵,大伴,有什么好消息啊?”杨改革差不多忙完了所有的事,轻松的笑道。
“陛下,韩阁老来消息了……”王承恩笑眯眯的将这封墨迹未干的信呈了上来。
“呵呵呵呵……”杨改革一阵爽朗的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些人去了韩爌家里,铁定做不成什么事啊!这个韩爌,也是个老狐狸,见事不可为,敢和盐商一刀两断,说起来,这家伙还是有些担当的。
杨改革接过信件,翻看起来,这封信的墨迹尚未干透,可见写的人是刚写好,就送了过来,杨改革看着这尚未干透的信,对韩爌这种识时务的举动,相当的满意。不过,也皱起了眉头,道:“剩下那些官员呢?现在如何了?”
杨改革看了韩爌给自己的密信,又皱起眉头问了起来,韩爌在信里说的商议事情的经过,可有五成多的人是离他而去的,也就是说,韩爌这个老头,不过收拢到了四成的东林党,仍有为数不少的东林党可能准备生事,杨改革就不得不防备,这些人如今去了那里,准备干什么,杨改革不知道,故此一问。
“陛下,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王承恩连忙道。
“嗯,那就好,这封信,还有谁看过?”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此事机密,仅有奴婢一人查验过,并未有其他人看过。”王承恩连忙答道。
“嗯,好,此事不要泄了出去,就当没这个事。”杨改革说完,就将这封信放在蜡烛上点燃了,这种狗屁倒灶,暗地里通消息的信,还是不要留在这个世上比较好,日后万一不小心把这封信泄了出去,对韩爌可是个灾难,如今韩爌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日后用着也必定相对顺手,小磕小绊必定是有,但是在大的方针政策方面,韩爌必定不敢为难自己,要是因为这事被人挤掉,可就划不来了,于自己推行新政可不利。
“奴婢记下了。”王承恩连忙警觉的答道。
带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