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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阿!”
“什么?”
“不会吧?”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到税监去交税登记?从税监里领银子他们想过,但是,要去税监交税登记,可从来没想过。
“大人,您没说错,是税监?”右边那个稍微年轻点的人忍不住询问道,税监那是什么玩意?就是大家嘲笑的对象,就是大家看好戏的对象,现在居然得求着税监给自己上税,这都是些什么事口阿?
“没错,就是税监!嘿嘿,日后,想做船场生意的,怕不缴税,那是不行了,不缴税,谁上你家造去?别人那里能凭白少二成,这个便宜谁不要?所以说,陛下看得远,谋得深口阿!一旦交税成了习惯,成了定例,陛下这税监,算是立起来了……”这个大臣一副佩服的表情说道。
众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皇帝的心思和手段,够慷慨,也够老辣,慷慨之余,让你找不到什么空子,只能按照皇帝设好的框框走,即便现在皇帝吃点亏,但是从长远来看,皇帝却是稳赚的。
左手边那个老者忽然道:“陛下有手段,善谋略,这是好事口阿!”
众人都望着这个老者。
“诸位也不想想,我们投靠陛下,站在陛下这边,如果陛下没有点手段,没有点谋略,怎么斗得过那帮子老狐狸?我们岂不是跟着倒霉么?现在从这件事上来看,陛下有足够的手段对付那些老狐狸了,所以,这倒是好事,不,不光是好事,简直就是双喜临门,陛下是个重信誉的,承诺的那二成银子,必定是可以拿到的,我们那事又成了,不是双喜临门是什么?”老者这一分析,在坐的人纷纷点头,他们就是一些江南海商的代表,如今海上的贸易,已经越来越难做了,已经做不下去了。不是海盗就是夷人,除了要钱,还要命,本想靠官军,可官军那德行,连远海都出不了,怎么跟海盗斗?怎么跟夷人斗?去年还被海盗杀上了岸,攻破了城池,大丢特丢了一回脸,就不用想了;夷人也不用想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讲,除了死要钱,还是死要钱,还有一大堆的规矩,根本无法沟通;海盗嘛,先前还指望着一个郑芝龙,期望着把他扶起来,变成官军,以对抗海盗,夷人,可这一进京,这一入宫,这立马就靠不住了,传出来的消息是皇帝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懂海上的事,于是,思前想后,于是决定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倒向皇帝,能走的路,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窄了。
“哼……,那些老狐狸,除了会把银子往自己兜里装,还会干什么?根本就不会管咱们的死活,还什么不能让陛下知道的太多,还什么不能让陛下收税,还得限制……,哼,我看他们,就知道自己快活,可咱们呢?担惊受怕不算,还没一个指望……,陛下那些战舰打造好了,这郑芝龙也被陛下收去了,我们还按照他们的路子干,这不是死路一条么?他们想死,不管咱们的死活,咱们可没必要陪他们一起死。”右边那个年轻些的愤愤的说道。
这些话,得到在座诸人的一致同意。
“那咱们可就算半个帝党了,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吧……”
众人一致点头。
……镇江堡。
明亮的月sè照耀着整个大地。
鸭绿江的东岸。
马腾从白天打仗之后,心中就有些凝重。白天虽然冲鞑子的阵脚赢了,但是,自家的损失也很大,死伤两三百人,算是伤筋动骨了,要不是当时从上游忽然冲下来两艘自家的战舰帮忙,怕还有一场血战,最后到底死多少人,还是个未知数,打赢的喜气、快意,在马腾身上,不多,借着夜sè的遮盖,一个人皱着眉头苦思。
士卒们倒是对能打赢这一场战斗相当的满意,毕竟是在那么多鞑子面前打赢了他们,算是大大的lù了一回脸,随着皎洁的月光,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笑语。
马腾凝着眉头,这一战下来就死伤两三百,这种仗,打得他是心惊ròu跳,不是每次都有这样好的运气的,听着远处士卒们的嬉闹,马腾的心情又才好一些,虽然损失颇大,但是,无疑,自己这只人马的士气更高,战力更强了;想到还收获了两三百鞑子人头,刚刚的那一些伤感和苦恼,又没了。
几个人影远远的过来。
“大伯,大伯,我是石头口阿!”不太明亮的黑暗中,传来石头的声音。
马腾借着月光,早已看到是自家的侄子,收拾了皱着的眉头,笑着道:“石头,又有什么情况了?”
“大伯,鞑子如今在趁夜过河,看火把,人数不少,上游的兄弟也来报,说上游也有鞑子过河,这次,鞑子怕是下定心思要过河了。”石头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禀报道。
“嗯,鞑子必定是有大图谋,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过河,这边,也呆不住了口阿!沈参谋?”马腾道。
“下官在。”沈参谋在一边答道。
“受伤的兄弟们都上船了么?”马腾问道。
“都上船了,准备回皮岛修养。”沈参谋道。
“那就好,那兄弟们的遗体呢?”马腾再问道。
“大人放心,也都处理妥当了……”沈参谋又答道。
“那就好……”马腾有些伤感的说道。
“兄弟们!……我们该走了……”马腾先是大声的喊了一声,然后下令道。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压力
辽东。笔趣阁快
锦州。
巡抚衙门。
袁崇焕一个人捧着在看,貌似在看书,其实,心里相当的烦躁,看了一会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拿起书案上的邸报看起来,看了一会,又翻开以前的邸报看起来,有些邸报,已经被翻得十分破旧了。
在这“闷”人的书房里,袁崇焕心里不是滋味,百感交集。
毛文龙的东江镇和鞑子打得“火热”,火并了无数次,传出来的消息,不是鞑子死几千,就是鞑子再死几千,如果是以前东江镇传出这种消息,袁崇焕不过是嗤之以鼻,绝对不会认为是真的,不过现在就完全不同了,从很多渠道,他都可以判断这件事的真伪,首先,从邸报上来看,这消息就假不了,邸报是皇帝弄的,重的就是权威和可靠,没有这事,邸报敢乱说?二来,从情报系统的消息来看,这事也真的,甚至有作战的详细过程发下来,说是供各主官,参谋,将领等参考,学习战例,从这传来的作战过程看,袁崇焕觉得自己挑不出任何毛病,一场血淋淋的生死大战就浮现在自己眼前,袁崇焕还有自己一些的消息渠道,反正,总之,这事是真的。
这就是袁崇焕“闷”的原因,以前他为止骄傲,为之自豪,国人为之振奋的锦宁大捷,不过弄到了二百多人头,可如今,毛文龙仗还没打完,弄到的人头就是他的几倍,到底谁才是对付东虏的主力?到底谁才是明朝的擎天玉柱?袁崇焕不用别人说,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种失落感,让袁崇焕相当的“闷”。
想起自己在皇帝面前夸下的海口,什么五年平辽,袁崇焕想到这里,无端的就是一阵脸红,这种异想天开的夸口,即便是他自己现在想来,也觉得是太天真,又想起被皇帝在沙盘上“虐”的场景,至今还记忆犹新,再看看皇帝的布置,再看看皇帝的对策,袁崇焕更加的“闷”。
东线是毛文龙和鞑子打得“有声有色”,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甚至让鞑子放弃了西线的作战,专门去对付他,从最近的战报上看,毛文龙以身犯险,死守镇江堡,还是有很大的赢的希望,到时候,毛文龙一旦撑了过去,按照人头算功劳,这得多大的功劳?十个锦宁大捷还是二十个?日后在朝中那些大臣眼里,在皇帝眼里,谁是对付鞑子的第一人,自然不言而喻。
再看看西线,满桂也做过他的部下,虽然不如毛文龙打得那样有声有色,波澜壮阔,但是,也是打得格外的“开心”,多少年了,能从蒙古人那里搞到东西往关内送,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羊、牛、马、财货、女人,让那些穷得当裤子的边军们一个个嗷嗷叫,都蹦出来打蒙古人,这是多少年没见到了场面了?蒙古人成了待宰的羊羔?甚至于很多关宁边将都嚷嚷着要去跟着满桂打蒙古人,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自己看不懂这个世界?
袁崇焕深深的吐了口气,感觉到的是沉重的压力,东线和西线都有动作,都有收获,可他南线,本该是主力的,现在,没任何动静,仅仅就是和鞑子对峙着,鞑子不动,他也不动,他不动,鞑子也不动,仿佛两边商量好了的,本该剑弩拔张的场面,现在显得格外的平和。笔趣阁快袁崇焕想到这里,就更加的烦躁,更加的“闷”。自己自诩读破万卷书,一身正气,一身是胆,满腔忠诚,可是,怎么破开这个局,却没有任何好办法,皇帝的布置是“纠缠”,不在乎城池,不再书输赢,不在乎杀敌,不在乎逃跑等等,反正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让鞑子不能安心的回家就成,按照皇帝的意思,他这样和鞑子对峙着就是胜利,绝对完美的完成了皇帝的任务,可是,他袁崇焕不甘心,这样下去,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袁崇焕不甘心的砸了一下书案,书案“砰”的一响,书案上的镇纸,笔筒跳起来高。
这一声不光是房子里震的厉害,房子外面不知道怎么的,也震出声响来了。
袁崇焕皱着眉头,烦躁得很,听见外面有人,问道:“谁啊?”
屋外响起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道:“老爷,是小的啊!有校尉来禀消息,说是林丹汗又派人送人头来了,已经到了刘大人那里了……”
原来房子外面是自己的小厮,袁崇焕没由头的更加的烦躁,林丹汗送人头和他有个什么关系?那是送到刘吉善那里去的,可不是送给他的,如果是以前,这事还归他管,可现在,这些联络外藩的事,统统都归刘吉善管了,虽然刘吉善只是一个的七品官,却可以和他这个巡抚平起平坐。
袁崇焕更加的烦恼了,连刘吉善那个不管军政,手下没有一兵一卒的七品文官都弄到了不少鞑子人头,可是他呢?一个手里精兵数万,军士十几万的一方巡抚,却一个人头也没弄到,整天和鞑子“静坐”,袁崇焕苦恼、压力来自四面八方,密不透风。
袁崇焕无头无脑的出了书房,习惯性的进了“作战室”,一个摆满沙盘,地图的大房间,里面也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这个房间,是参照了皇帝的参谋部设置的,现在都流行沙盘,袁崇焕也不例外。
众人的行礼,袁崇焕没有丝毫的感觉,径直来到大沙盘边上,看着自己居住的那座叫做锦州的城池,再看看远处,一座叫做镇江堡的小城,心中更是无比的烦恼。自己该怎么办?袁崇焕不住的问自己。自己或许该跟毛文龙学,将整个锦州城都挂满鞑子的人头、尸体,以吸引鞑子的注意,让鞑子不得不攻城;或许,自己得挑选几个像毛文龙那边能以二十人挑逗鞑子上百人的勇将,专门去挑逗鞑子;或许,自己该答应边将们的请求,跟自己的老部下,满桂打声招呼,让这些边将跟满桂去打秋风,不,这事还得问陛下……袁崇焕一个人痴痴的看着沙盘,心里没有一个念头是通达的,只觉得无端的烦躁。
……紫禁城。
“开花弹?”杨改革吃惊的看着这份新送来的奏报,吃惊不小。
“陛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