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呢?”安妮塔也被托马斯这段表演给蒙住了,认真的问。
“喊我进去抓住她,要是她敢反抗就开枪。”托马斯神色凶狠的说道。
安妮塔看了眼托马斯,被他的表情所感染,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将右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快步向女卫生间走去。
等安妮塔一进女卫生间的门,托马斯转身就跑。
他得去和姚莺然联系,然后让她想办法安排自己去上海!姚莺然在下飞艇前曾经在他身边故意对倪小峰大声说过:西安的西京大饭店新建的别墅客房她还没有住过。
“黑色独奏”的“长笛”这次从北美到中国来,本来是做组织非主营业务的事。1917年1月29日,她从上海入境后,意外得到通知:钢琴老大让她把手头的货物交给别人,自己出马去支援“竖琴”。竖琴平时对自己怀有隐隐的敌意,长笛当然知道,但这没什么关系。半年没有接主营业务的任务了,长笛还真觉得有点技痒。再说,自己只是负责支援,要是竖琴的业务进展的顺利,这次自己可能就当旅游了一趟。
客人A改变了旅行方式的消息传回后,长笛就知道自己的旅游想法破灭了,但她对此没有什么不高兴的。2月5日她赶到了西安。2月6日,在查询了“奎星”号飞艇的到港时间后,长笛决定先去机场对客人了解一下。她装作迎接客人的样子,在机场等到了奎星号的降落。然后看到那名客人A和他的女伴上了专用的大客车。客人A要比照片上英俊很多,这是长笛的感觉。她甚至对此深感满意。另外,从客人A在机场跳上车门时的动作看,他的体能情况要比组织上给的资料好上很多。可能客人A这些年来的确象资料上说的那样,从事的都是些书面工作,但他的体态和上车时的动作都反映出:很可能他在少年时代有过比较大的运动量!再加上他的体重,长笛已经决定绝对不和对方正面搏斗。长笛不会忘记,自己最初的格斗教练之,当年组织里格斗技术最好的“巴松”,就是在执行一次主营业务时太托大,被那位体重250多磅,年轻时当过5年牛仔的美国客人临死前活活的勒断了2根肋骨!从而最终丧命……
跟着客人A和他的女友到火车站后,长笛在大厅里远远看着,准备事后去打探一下他们选择的车次。结果她看到了办公室门口那个铁路官员和他们的奇怪交流,这让长笛有点困惑,她估计可能是有点麻烦事要发生了。果然,客人A走到车站大厅门口的时候,长笛发觉对方居然发现自己了!她当即决定先撤退。
此刻,长笛在二楼走廊的女卫生间里耐心等待着。一般情况下,对方的这种反跟踪都不会长久。对方不会是识破了自己的来历和身份,否则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大帮武装警察了!这是长笛做出的判断。她在耐心等待,计划在卫生间里呆上15分钟后就想办法离开。通常情况下,没有确定目标身份的反跟踪都不会持续太久,10分钟之内还找不到自己后,对方一般也就放弃了。女性在洗手间里呆着时间再长点,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无端猜疑。
又有人进了这个有2道拐弯,面积颇大的公共卫生间。是女性,这从对方的脚步和出去的2名旅客的反应上就能知道。但她不是来方便的!因为来人正挨个的查看卫生隔间!听到外面的响动,长笛做着分析。她震惊了!对方竟然如此准确的猜测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她开始在心里咒骂那份资料的提供者,因为在那份资料上对客人A的行动能力综合评价才是B-!她判断客人A本人一定是等候在门口,进来的是他的女友。对方这么小心,说明他们已经怀疑自己是在卫生间里。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可能分开。长笛抬脸看了看狭窄的,带有金属栅栏的卫生间窗户,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大意,选择了这么一个没有其它出口的绝地来藏身。
接着,长笛又在心中开始咒骂:因为她判断到客人A的这位女友竟然可能持有手枪!因为她拉开每个隔间门时用的都是平时不常用的那只手。长笛听得出来对方拉门时的动作有问题:这种劣质卫生间隔间的门,推拉的力度角度不同,门的开启速度是不同的。偶尔1、2下的力度差异很正常,但已经听到对方在外面用几乎相同的节奏,但却缺乏力度的拉开了10来个吱吱作响的隔门后,长笛上判断出对方都是在用平时不常用的那只手。常用的手不会总空着不用,没有人会和自己的身体习惯过不去,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持有武器,多半会是手枪。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和自己一样,更喜欢使用冷兵器的!
行动能力,至少是反跟踪能力出人意料强大的客人A!使用武器,而且可能受过严格行动训练的女友!资料谬误到了如此地步,长笛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撞着了大霉头!事到如今,只有背水一战了!
长笛慢慢的,无声的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并且抽出了藏在大腿内侧皮套里的武器:1把针型的匕首。这是战前,鲁尔某刀具公司在应政府采购标时制作的样品。因为是样品,它的材料和做工都比后来量产的要高档很多。长笛轻轻的举起这非同一般的针型匕首,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她和竖琴的风格不同,从来不在兵器上涂抹毒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手更自信。她无声的打开了隔间的门扣,将门板虚掩,准备好了格斗,同时也想好了怎么收拾一定在门外把守着的那位客人A……
托马斯向站内某个饮料商贩问清出租车站的方向,急匆匆的从车站大厅侧门出来,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出租车站的方向,正准备拔腿向那边走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叫道:
“博士!你怎么会在这儿?安妮塔呢?”
车站广场的灯光下,身着黑色皮短大衣的艾琳正满脸焦急和困惑的站在他的身后,胸口因为刚才走得急,此刻还在一起一伏。
“我刚才开车在大厅门外等你们,看到你们俩走到门口又进去了!又等了一下,怕出什么事情,就停好车进去车站找,结果就看见你……”
不等艾琳把话说完,托马斯就急忙走到她身旁,严肃的说道:“你看见一个穿灰色大衣的女人了吗?”
艾琳马上就将手插进她的皮衣兜里,神色紧张的摇了摇头。
托马斯低声说道:“那个女人一直从机场跟我们到车站,我和安妮塔一过去她就不见了。我们分头追……”
艾琳嘴里突然令托马斯愕然的骂了句脏话,她随手将一只“史密斯‘韦森”小左轮塞给托马斯,又从皮衣下抽出一把硕大的国产“2式”军用自动手枪,大声对托马斯说道:“安妮塔是从哪边追下去的?”
托马斯还想说什么,就听得车站大厅里面突然传来1声隐隐的枪响,接着便传来一阵很大的人群骚动声。
艾琳转身便向那个方向冲去。托马斯急忙持枪跟随其后。警哨的尖厉声开始响起,迎面有众多慌乱的旅客往车站外面奔跑。在迎面而来的人流中,艾琳折转腾挪,跑得很快。托马斯跟在后面没跑多远就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连连和几个迎面跑来的人相撞。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体的感受,他心中只知道一件事:那个穿灰色大衣的女人看来真的有问题!安妮塔有危险!
艾琳手中高举的证件让他们俩很快就穿过人群与车站警察刚设立的警戒线,在1名警长的带领下跑到楼上的那个女卫生间。
在这个2名警察把守的女卫生间门口,一名身穿车站清洁人员服装的中年女性倒在地面的污水中,眉心正中有个弹孔,手里还紧紧抓着自己工作用的拖把,旁边是打翻的清洁桶。再往里走,拐2个弯后,在这个很大的卫生间最里面的角落,在一个隔间前站着两名警察。看见自己的警长陪着一对持枪的便衣男女进来,两名警察急忙识趣的让开隔间的门口。
昏暗的灯光下,安妮塔就坐倒在卫生隔间的角落里,头上包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从掀开大衣一角露出来的面容上满是血迹。她那双褐色的眼睛大大的张着,满眼都是愤怒和不甘,却看不到丝毫的恐惧……
“大衣是我手下掀开的,本来是包住她的头的。那个利器造成创口就在她的头部太阳穴部位,创口很小,很深……”车站派出所的警长在他俩身后说。
托马斯和艾琳喘着气,托马斯甚至喘到弯下腰去。他们俩呆呆的看着血泊中的安妮塔,就这样不知道看了多久。喘气声渐渐平息,可他俩还保持着刚才喘息时的姿态,胸部也还在剧烈起伏着。
“让开!让开!”一阵喧闹声又从外面传来。
派出所的警长忙说了声:“我们分局刑警队过来了!”随后便一路小跑着出去。
这里又恢复了沉默,突然,艾琳的嗓音高亢尖锐的响起来!
艾琳猛的将枪口对准还弯着腰的托马斯,大声骂道:“这都他妈的是为了你!你这个垃圾!我他妈的宰了你!”
托马斯神色漠然的看了眼艾琳满是泪水的脸,扭回头去继续弯腰仔细看着安妮塔的尸体,接着站直身,踮着脚尖,伸着脖子看了隔板顶部的灰尘好一阵,如同身后那支对准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枪不存在似的。
他回转身子,看都不看持枪的胳膊已经垂落的艾琳,对那2名警察沉声说道:“被害者的手枪不见了,呆会儿要专家看看外面那名清洁工是不是被那只‘06式’手枪打中的……衣服还被对方匆忙搜过……被害人的证件多半是不在了,等一下让刑警们仔细检查一下。封锁车站前,至少已经有一千人跑走了,所以没必要再封锁整个车站,但周围的车站和路口一定要派人把守,特别是要注意衣服档次够高,但是没穿大衣的单身女性……出租车站那边是调查和防范的重点……她身上有把尖锐的凶器,和普通的匕首形状不同,非常的锋利……身上可能有把‘06式’手枪,枪法很好……近身搏斗能力强,善于利用环境条件出手,攀爬和跳跃能力非常强,提醒你们的同事一定要注意……”说着说着,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2名车站警察被这对男女的言行搞得不知所措,傻傻的听着。
“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吗?还不快去通知你们领导!”艾琳用一只手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大声冲这2警察喝斥道。
这时,刑警查勘人员们已经进来,举着照相机和灯具,满脸严肃的开始了他们的专业工作……
奎星号飞艇从西安起飞时,几位原定的身份特殊的旅客都不在上面。
面色阴沉的倪小峰赶到西安城区,在陕西站的办公室设立了临时指挥部。一道道的命令从这里传向城市的各个角落。
倪小峰甚至也同意了艾琳和托马斯参加搜捕的请求,但他除了让2名西安站的人陪同外,还专门安排了6名当地武装交警身着便衣跟随在托马斯和艾琳的周围。
已经到了晚上10点多钟,今夜的西安依旧在一片元宵节的欢腾之中。
当托马斯他们这组人从某个号称逮住了嫌疑人的派出所赶往另外一个也号称找到线索的城区分局时,他们的车被某个郊县的社火队伍挡在了挂着各式彩灯的街口。
大头娃娃、高跷、彩台、赶驴儿、舞狮子、秧歌队……欢乐的人群在震天的锣鼓和唢呐声中从车前经过。
并排坐在中型客车里的托马斯和艾琳目光无意中交汇在一起,立刻就触电般的分开,各自望向两边的车窗外。
托马斯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徒劳的搜索着。忽然间,他看到有1个欧洲裔的家庭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