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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祥符县,那待会一切就要看才卿的了。”楚质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高士林笑道,牵着马准备往城外走,却现缰绳被楚珏扯住了。
“把马给我,就不用你再赔礼了。”不理会高士林迷惑不解的表情,楚珏认真说道,眼睛里露出丝丝欲动之色。
“文玉,这可不成,你从来没有骑过马,若是不小心摔下来就麻烦了。”高士林使劲摇头,向楚质投以求助的目光,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轻者鼻青脸肿,重的话身体可能会伤残。
“才卿你在前面牵着马,我在旁边看着,让文玉体验一下也好。”沉吟了下,现楚珏清亮的眼睛逐渐暗淡下来,楚质立刻有了决定。
“这办法可行。”看出楚珏心中的喜悦,以及楚质的暗示,高士林也没有再坚持,将有些迫不得已的楚珏扶上马背上,自己在前面牵着缰绳慢慢前行。
在前往祥符县的官道上,晨风吹拂,马蹄声滴答作响,适应了马背上的颠簸起伏,有丝紧张的楚珏慢慢安下心来,挺直了胸膛,不知不觉中唇间浮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现的笑容。
“想我堂堂一个翩翩公子,如今居然沦落成为马夫,传扬出去,本公子面子往哪搁啊。”高士林心中暗暗自怨不已,拧头间忽然看到楚珏由衷欢悦的笑容,愕然微楞之后,心情却变得舒畅起来,前行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在祥符县一个不知道的山峰脚下,郁郁葱葱之色在群山连绵起伏,树木草丛之中各种猎物隐约可见,天上也不时掠过几行大雁或者其他飞禽。
嗖,嗖,嗖,只见几支闪着亮光的羽箭没入草丛之中,一个人影快跑了过去,片刻之后垂头丧气走了出来。
“百步穿杨,箭不虚。”楚珏冷冷说道,眼睛里露出一丝嘲弄之意。
“这只是个意外,意外。”高士林勃然大怒,正欲辩驳几句,可是看到几支丝毫没有沾上半点血迹的箭头,再看一看楚质旁边的竹篓,气焰一下子缩了回来。
“才卿,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意外了?”楚质轻笑说道:“你瞧瞧人家李大哥,除了刚才因为你的‘意外’失手一次,可是箭箭皆中啊。”
“质公子过奖了。”一个手执弓箭,长相有些憨厚的壮汉李七咧嘴笑道。
“记得刚才在城门时,不知道是谁说要负责的。”楚珏嘴角一动,轻轻说道:“如果不是二哥早有准备,恐怕今日就要无功而返。”
“都怪我出门得急,没有把狩猎的鹰犬带来,不然就可以让你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高士林愁眉苦脸说道,有些不自然的揉动了下胳膊。
“才卿,不用说了。”楚质摆手笑道:“我知道你是慈悲心肠,不欲持强凌弱,刚才的数箭,定是你故意射空的吧。”
“就是这个理,还是景纯知我啊。”不顾楚珏眼中的鄙视,高士林似乎一下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声点头说道:“今日我信佛,不欲杀生。”
“那边似乎有只兔子,我去看看。”信佛居然还分日子,李七强忍笑意,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害怕自己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虽然生性老实,可是李七也知道,这三人身份可不同一般,他们相互打趣笑闹不要紧,自己不只是县衙里的一个小小的步弓手,哪里有这个资格参与其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小亭对酌
“这人也倒知趣,景纯,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还真有几分身手。”高士林瞄了下李七的背影,似乎是大言不惭说道:“当然,与我相比,自然差了那么一点点。”
“县里的衙役,听说是射箭的好手。”楚质微笑道:“前几日就说好了,让他帮下忙。”
“好啊,原来你一早就信不过我。”高士林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的意思,反而更加在意自己的箭术不被人信任。
“你的表现,很难让人相信。”楚珏冷声说道,一下子让高士林哑口无言,想到自己刚才的情况,轻手抚摸有些疲软的手臂,觉得自己确实倒霉极了。
“李大哥,你还真是厉害,居然捉了只活兔回来。”这时李七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看着李七手中还活泼乱跳的兔子,楚质微笑表示了自己的敬佩之意。
“不是我厉害,是这只兔子太笨,被我追得急了,居然不分东南西北乱窜,一头撞到石头上晕了过去,真是运气啊。”李七憨厚笑道,这更加让高士林郁闷,凭什么人家的运气这么好,守株待兔的事情都遇上了,而自己的运气却这么差。
看着竹篓里装着的几只血迹斑斑的山鸡野兔还有几只麻雀飞禽,沉吟了下,楚质笑着说道:“今日的收获也不少了,走了半天的路,大伙也累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其他几人当然没有意见,只是高士林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嘴里不停呢喃着,表示自己今日有多么的倒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几人看看自己的箭术有多么的不凡。
顺着山间小道慢慢前行,爬过了几座小山头,小河流水的声音慢慢传来,拐了个弯众人才现这里竟然有一条小瀑布,瀑布的水从断壁上直冲而下,与壁间的突起猛烈撞击,形成了万千浪花,水雾之气弥漫。
“质公子,前面有个小亭,您需要的物事已经准备妥当了。”李七伸手说道,在瀑布旁边隐隐约约可见有个小亭子,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摭掩了大半。
“景纯,你准备什么了。”高士林好奇说道,抢失几步走在前面,很快就来到亭子旁边,亭子看似虽然与瀑布接近,其实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瀑布的水雾根本洒不过来。亭子不大,里面却摆放着各式厨具,锅碗瓢盆,还有一捆木炭,两个仆役正在忙碌的收拾着。
“见过几位公子。”看见来人,两个仆役连忙上前行礼。
“这些野味,你们帮忙处理一下。”楚质指着李七背上的竹篓说道,两个仆役遵命行事,取了几件刀具,拿着竹篓朝瀑布底下的小水潭走去,而李七也没有闲着,提着陶壶去烧水了。
“这里不错,景色倒也雅致。”高士林轻坐在亭子的石椅上,听着瀑布流动时清脆哗啦的声音,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湿润的微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才卿,这里可没有香茶汤水相待,只有清水一杯,你且将就一番了。”像龙凤茶团这种奢侈品楚质可买不起,而普通的茶叶像高士林这样的公子哥儿肯定虽不习惯,考虑了之后,楚质干脆就什么都不准备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景纯的心意我岂能不知。”高士林捧起石桌上的水,举杯一饮而尽,忽然指着亭子角落的坛子,轻笑说道:“况且,有此物就可以了,还喝什么茶啊。”
“还是才卿的眼力过人,反应机敏。”楚质笑着说道:“三斤淳酿,才卿可能消受得起?”
“当然不在话下。”似乎已经嗅到酒香,高士林喉咙耸动,白雀书院的里规矩,就有严令学子喝酒这条,现在休假了,自然要好好品味一番。
在这个时候,亭子外又走来几个手提食盒的仆役,施礼示意之后,轻手将食盒里的美味佳肴摆放在亭子的石桌上,然后悄悄退了下去,高士林无视眼前还飘散着热气香味的诱人菜肴,目光随着楚质的手而移动着,楚质慢慢的将佳酿倒入煮酒器内,点燃了木炭,过了片刻,淳淳的酒香随风飘荡在亭子之中。
“才卿,不要着急。”楚质笑道,垫着纱布提起酒器,将佳酿轻注入杯盏中,呈淡黄色的酒水闪着荧荧光泽,酒香扑鼻而来,不过仅此两杯,没有楚珏的份。
“才卿,别的话不多说了,先饮为敬。”楚质举杯一揖,头微微一仰,淳酒顺势倒入口中,轻轻滑落喉咙,美酒的度数虽然低,可胜在淳美,一杯下肚,楚质俊雅的脸孔悄悄浮现几丝晕红之色。
“还是景纯痛快。”高士林也不甘示弱,双手抬下,杯子也见底了,酒的味道当然比不上家里的淳香,但是高士林却觉得心中异常酣畅淋漓。
“二哥,我也要。”楚珏缓声说道,自己拿了个杯子摆在桌子前。
“文玉,你年纪还小,这酒你还是不要喝了。”楚质摇头说道,虽然楚珏表现得比较成熟,可说到底还是个未成年,过早饮酒对身体不怎么好。
“过了年,我就十五岁了。”楚珏不满说道。
“那就等你过了岁再说。”这话听着耳熟,似乎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楚质暗暗想到,不过还是拒绝楚珏的要求。
“景纯,让文玉喝一杯吧,一杯应该不要紧的。”看着楚质老气横秋教训楚珏,两个都是半大的孩子,按理说应该惹人笑的,可是高士林却觉得理所当然,相处久了,他越怀疑性格这么沉稳的楚质,年龄怎么可能要比自己小上一岁多。
楚珏没有说话,只是以执着的目光看着楚质,瞳孔里充满了坚定之色。
“文玉,初次喝酒会有些晕,若是受不住了,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楚质微微摇头,轻轻为楚珏斟了一杯酒,没有忘记告诫说道。
楚珏好奇举起了杯子,轻轻嗅了一下,只觉得香气袭人,似乎味道非常不错,按照楚质的提示,轻轻抿了一口,一股微甜的滋味慢慢在舌尖回荡,忍不住一口喝完,过了片刻,晕晕的感觉上涌,然后就什么都变得模模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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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情趣
“才卿,你看我说对了吧。”楚质摇头笑道,扶着楚珏靠栏杆坐下,吩咐仆役取来一块热毛巾,轻轻为其擦拭通红流汗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血脉相同的原因,楚珏也是一杯倒的体质。
“也不打紧,让文玉休息一会,透一下气就好了。”高士林歉意一笑。
楚质也觉得有理,吩咐仆役在旁仔细照看楚珏,顺便熬制一碗浓汤,回身与高士林对饮起来,自从上次参加宴会之后,楚质就有意识提高自己的酒量,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终于恢复了往日水平的几分之一,十来杯下肚,俊脸虽然微红,但神智却清醒得很。
对饮了几杯,两人也觉得这太过单调,高士林干提议玩酒令,酒令是指宴集饮酒时的游戏,不知道源于哪个朝代,不过自唐代以来,盛行于文人士子之间,酒令的规则一般是用诗词对接,若是对不上的,那就自罚酒一杯。
“景纯,你准备以何为令?”高士林微笑道,脸上浮现好胜之色。
“要一种花落地无声,接一个与这种花有关系的古人,这古人又须引出另一个古人,前古人问后古人一件事,后古人要用诗作答,要求前后串连,才卿觉得如何?”楚质眨眼轻笑道,酒令大全自己都不知道校对过几次,高士林这次是自讨苦吃了。
“自然可以,由我先来。”高士林没有反对,目光轻轻一转,沉吟了片刻,立即笑道:“雪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白起,白起问廉颇:为何不养鹅?廉颇曰: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景纯觉得如何?”**完,高士林得意一笑,挑衅似的看向楚质。
酒令规则是自己定的,楚质当然可以对答如流:“笔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仲问鲍叔:如何不种竹?鲍叔曰:只须三两根,清风自然足。”
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举起了酒杯,饮了一口之后,高士林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服气,随后你一言我一言的行起酒令来,虽然高士林的才学不浅,但是哪里比得上楚质千年的积累,没对上几句,立刻败下阵来。
“一点相思两处愁,三番四次到心头。”自罚一杯酒之后,轻抹嘴角的酒渍,高士林立即改变了酒令的规则,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