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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看眼前之人这么别扭,原来不是来应试的学子,而是前来做生意的,楚质心中轻笑起来,掂量了下手中的小本,小抄果然是源远流长啊。
“价格怎么算?”高士林好奇问道,露出一丝怪异笑容。
“单本的话,要三万钱,若是三位公子都要,一本二万七千钱就可。”青衣人大喜,轻声说道,还真有无分童叟无欺的意味。
“价钱倒也是合理,不过不知是否能用得上。”楚质微笑说道,闲着也是闲着,打听些趣闻也好。
“自然能用得上,不是在下自夸,这本集子是由……。”青衣人用细微的声音卖力推销起来,末了拍胸保证道:“若是公子到时用不上,尽管来我这里退货,银钱原封不动奉还给公子,而且还有赔偿。”
“容我考虑一番。”楚质露出几分意动,似乎还有几分担心:“若是让人现了,该怎么办?”
“只要公子小心谨慎一些,谁人能现。”青衣人察颜观色,极力打消林业的疑虑,口若悬河道:“应试的学子大部分都已经有了这集子,若是三位公子没有,那就吃亏了。”
“这样啊。”楚质显得有些迟疑不定,仔细观察附近的情况,还真现一些端倪来,一些落单学子,身前都在个与青衣人一般显得有些鬼祟的人悄悄地在指手画脚比划什么。
就在这时铛,三声锣响之后,考场大门被人拉开了,几个衙役大声么喝起来,让门前的学子出示牌子有序进入考场内。
“三位公子可考虑清楚了?”青衣人有些着急问道。
三人相视一笑,楚质悄声说道:“我们确实是有意要买此物,可惜囊中羞涩,不如这样,请兄台先赊款可否,待我等得中秀才,定不会忘记兄台今日之恩。”
青衣人一听,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劈手夺回集子,瞄了三人一眼,一语不转身离去了,心里暗暗诅咒,虽然只是个伙计,可是青衣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瞧三人的模样,分明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身上岂会缺少钱银,赊款之言不过是在寻自己开心罢了。
“兄台,其实我们很有诚意的,不妨再考虑一下。”高士林故意扬声叫道,引得附近不少学子莫明其妙的注视目光。
“莫要玩笑了,时辰也差不多,我们也该进去了。”楚质笑着说道,寻了个乐子,心情果然得到调节,更加轻松许多,高士林与楚珏自然没有异议,取出了牌子,三人在衙役的检察下,慢慢进入考场之内。
与明清时期的严格检察制度不同,在宋朝的时候,相对而言却显得简易许多,守门的衙役只是随意翻动了下学子们手中的竹篮,看看里面是否有作弊之物,根本没有搜查身体便放行让其入内。
征用为考场的白水书院,几间学堂房舍已经被重新摆设过了,分成几个区域,书桌案席排列有序整齐,进入考场的学子,根本不能自由行动,而是在衙役官吏的引领下,慢慢到来自己的书案坐下等候。
“才卿、文玉,待会再见。”步入考场,相互鼓励对方几句,楚质轻轻笑道,与两人挥手作别,在一个衙役的带领下,与几个学子向右边房屋走去,为了防止作弊的事情生,官府在安排坐位时,自然要把同一书院、同一地方、同一籍户的人打乱编排。
来到自己的书案坐下后,楚质提起竹篮,把里面的笔墨纸砚取了出来放在案上,然后与其他学子一样,沉默不语的在等待考官的到来。
过了片刻,从屋外来了一个官吏模样的人,开口训诫了屋内学子要认真作答,不要舞弊之类的话,随后与学子们向屋内墙壁悬挂的孔子画像恭敬鞠躬,听到屋外传来几声锣鼓响声之后,才小心翼翼开启手中密封的童子试题。
接过考卷,楚质认真浏览一遍,片刻之后露出些许轻松之意,定了下心神,也没有着急作答,而是把已经研磨好的墨汁滴入手抄砚台之中,一股沁人墨香立时扑入鼻间,不愧是名满意天下的潘谷墨,楚质心中暗赞,提起书案上的赵文秀笔,轻轻沾墨,呼吸放缓,挥洒自如的在洁白的宣纸上细细填写自己的资料,姓名籍贯是必不可少的,连祖宗三代都要明确写出来。
等一切资料填写完毕,才开始正式作答,经文墨义,赋诗临贴,这对于楚质来说,显得非常简单,没费多少时间,考卷已经答完,楚质仔细复查几次,修正某些错误,确认再无遗漏,心中彻底松弛下来,看了下考官案上的沙漏,现才过了三个小时而已。
时辰虽早,不过楚质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回目四盼,现屋内已经少了几个学子,既然有了先例,楚质不再犹豫,上前交了卷子,在衙役的引领下,慢慢走出三步一卫,五步一岗的考场。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案首
如春二月,考场外的树木开始抽出嫩绿色的叶芽,微风吹拂,春天的气息浓郁,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估算时辰,你们也应该出来了。”在白水书院门外等了片刻,楚珏与高士林,还有几个学子慢慢走了出来,楚质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
与楚珏、高士林聊了几句,现他们两从言语中充满自信,楚质也放下心来,知道只要是正常挥,以两人的才学,通过童子试应该非常容易。
“且莫要松懈,过几日还要考府试呢。”楚质微笑提醒道,显然是对今日的这次县考信心十足。
“景纯放心,区区府试,不在话下。”高士林故作不屑状,挥了下手,以高傲的语气说道:“过几日你们两个就要改口称呼在下为高案了。”
秀才第一,是为案,高士林这话立刻引来附近学子的注视,目光隐藏的情绪十分复杂,有敌视、轻蔑、敬佩、不以为然……
“才卿,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楚质笑道,扯着两人慢慢离去,再不走恐怕会与某些心胸狭窄的学子生口角了,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只要可以考中秀才,而且不是最后一名,楚质才不管谁第一呢,当然,如果是高士林,或者是楚珏得中案,楚质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痴心妄想。”这是楚珏的评价。
“文玉此言让我心中不服。”高士林轻笑,扬眉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我们之中若是谁人中了案,其余二人必须摆宴请客,你们认为如何?”
“一言为定。”楚质点头答应道,有些惊奇的看了高士林一眼,这些日子来高士林的学业似乎有所长进,莫非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在心里暗暗猜测了一番,楚质也没有多想,走到一条岔路时,便和高士林微笑作别,与楚珏向自家方向行去。
“二公子、三公子回来了。”刚步入府邸大门,几个婢女立即涌了上来,还有一两个回身向客厅跑去。
在婢女们的簇拥下,楚质与楚珏轻步走进厅内,楚府的几个女眷已然接到汇报,见到两人进来,目光透出探询之意。
“累了吧,坐下喝杯水。”看见两人脸上轻松的表情,王氏心中稍安,待两人坐下之后,这才轻轻询问道:“今日考试,感觉如何?”
在楚质的示意下,楚珏回答起来,表现出十足的信心,这让王氏非常满意,知道在这个情况下,也不宜多问,以免分其心神,鼓励了两人几句,就让他们回房休息了。
晚上时候,楚洛归来,丝毫没有提及两人考试的事情,直到两日之后,由官府颁布通过县试的名单,楚质与楚珏榜上有名,当然,高士林也在其中,因为没有通过府试之前,还不能正式成为秀才,所以名单并没有排名,只是随意张榜粘贴出来而已,或者直接知会学子所在的书院。
在这个时候,楚洛才找了个时间,把楚质与楚珏两人叫到书房,拐弯抹角的提醒两人不可大意,要全力以赴,毕竟事未成而中道崩殂的情况时有生,楚洛可不希望这种事情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虽说只要通过了县试,府试不过是走个过场,一般都会予以秀才之身份,但是考出的成绩太过不堪的话,被刷下来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楚质与楚珏自然是唯唯诺诺,在家中潜心苦学两天,等到府试之日清晨,天未亮就动向赶往考场,而此时汴梁城要比往日热闹许多,街道上文人学子络绎不绝,看模样就知道是开封府辖下通过县试,前来参加府试的考生。
楚质与楚珏来到考场,天边才透出一丝白蒙蒙,和白雀书院的学子相互打过招呼,静静等待官吏的复察辨认,领取了进入考场的凭证,天色已然大亮,在衙役的引领安排下,有有序进入试场内。
接过考卷,楚质的心情略带一丝紧张情绪,屏气凝神考虑片刻,这才认真作答,等到检查无误,交卷离去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夕阳西下,天空之中只留下一缕残霞。
“景纯,这回我们可是要比你先出来啊。”高士林迎了上去笑道。
“二哥,…怎么样?”楚珏轻声询问,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让你们久候了。”楚质轻笑起来,轻轻对楚珏点头说道:“没有任何问题。”
高士林也听到了,心情舒畅之极,喜悦道:“景纯、文玉,休怪我没有提醒,莫要忘记我们的赌约,你们该准备妥当请客的钱银,寻思清楚在哪设宴招待我才是。”
其实楚质也明白高士林这话玩笑的成份居多,是为了活跃气氛,调节紧张压抑的心情,不过世事难料,考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生,谁也不敢保证高士林会不会常挥,勇夺秀才第一的宝座。
“彼此、彼此,你也一样。”楚质笑吟吟道:“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一切皆是未知,案可能是你,当然,也可能是文玉。”
“或者是景纯你。”高士林笑道,似乎案就是他们三人的囊中之物,大有不把其他学子放在眼中之意,幸好他们此时已经远离考场,附近也没有参加童子试之人,不然又要惹出什么是非来。
楚质微笑摇头,若是说从来没有成为案的期望,那自然是假话,不过楚质也有自知之明,十分清楚开封府是大宋国都,才华横溢的文人学子层出不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压倒群英,一举夺魁。
三人执手抚肩,一路说说笑笑走到城中,这才各自返回家中。
童子试算是考完了,楚府似乎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上上下下没有一人议论此事,离官府开榜还有数日,楚质没有了以往的淡然,心中感到一丝压力,心情也十分的复杂,有些彷徨、不安、忐忑,细细品味,这如同自己当初高考、求职时候一样。
开封府衙知府书室内,装饰简约之余,也有几分雅兴,墙上悬挂几张山水图,看其落款,居然是出自以前府尹的手笔。
书室是开封府尹的办公场所,历任府尹都是在这里批阅公文,或者处理其他公务,钱明逸自然不会例外,此时在他的书案前,已经堆满摆放着厚厚的考卷。
考卷当然是批阅过的,怎么说也是开封府试,参加考试的学子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多,单凭开封府的官吏,根本不可能在几天之内批改完那么多的卷子,理所当然会从朝廷调请一些官员来帮忙,毕竟朝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闲赋的官员。
经过几日奋战,考卷批阅完毕,不过怎么说也是府试,名义上是由开封府尹主持的,那排名自然是由钱明逸负责安排的,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只要按照成绩优劣直接排名即可,不过有时候也让人感到为难。
“张通判,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如何?”看着眼前摆放的三十份卷标明优等的卷子,钱明逸犹豫了半天,最终暗暗咬牙,想把事情推给开封通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