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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地是。婶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楚质赞同笑道。
在众人地惑目光下。潘氏轻抚小腹。露出慈爱笑容:“婶娘最近应该没有什么闲暇时间了。你可否帮忙打理一下婶娘家中地生意。”
潘氏是商人之女。这点楚家上下都清楚。宋朝商人地地位虽然不高。但世人对商人地身份并没有歧视。只是见不惯某些奸商敛财手段卑劣罢了。有些名商巨贾人品高尚。时常救济贫寒士子百姓。一样得到世人地肯定。与商人联姻在社会各个阶层也不是什么稀奇地事情。不仅是权贵百姓。宗室子弟也没有例外。
“打理生意?”楚质惊讶道。虽然很少过问楚潜地家事。但是经常上门。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
楚潜还未进士及第之前,也是个清贫寒士,时常要靠长兄,也就是楚汲的接济才能度日,和绝大多数文人一样,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不懂营生的书生,中举之后,立刻成了香饽饽,各家媒人纷至沓来,根本不计较楚潜清贫如洗地家境,宁愿倒贴嫁妆也要与之联姻。
说明一下,宋朝的嫁娶也是要经过媒妁之言的,不过却可以相亲,也就是说婚前男女双方可以见面的,地点往往在酒楼、园圃等雅致环境,这颇有些今日自由恋爱的味道,若新人中意,男方即以金钗插于冠鬓中,这叫插钗,若不如意,送二匹彩缎,美其名曰压惊。
楚潜是如何相中潘氏,具体过程楚质当然不清楚,不过自从潘氏嫁与楚潜之后,楚潜再也没有为过钱财担忧,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楚潜的俸禄不高,却依然可以住上豪宅的原因。
“嗯,才几家店铺地生意,平日里就是对下帐本,不时到店里巡查一二,应该难不倒才高八斗的质儿吧。”潘氏巧笑嫣然道。
“自然没有问题。”也没有多想,楚质随口答应下来。
与后知后觉的楚质相比,几个女眷的思绪却灵敏许多,目光掠过一丝诧异,随之有几分明了。打理生意,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毕竟做生意的,谁没培养几个心腹,况且有楚潜在开封府当推官,就算放任不管一年半载的,恐怕店铺里的掌柜伙计也没几个敢偷奸耍猾。
其实潘氏这是在向几个女眷隐喻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依然是非常喜爱楚质地,毫无问,潘氏非常的聪明,并没有被怀孕的喜悦冲昏理智,在孩子没有降生之前,是男是女谁也不知,自然不能冷落了楚质,断绝了后路。
不等几人有所反应,潘氏立即笑脸盈盈的请众人入席,吩咐仆役奉上美味佳肴,珍果疏酿,轻
的把这事定了下来。
大宋都城东京开封汴梁城,自五代后梁建都以后日益繁华兴盛,到大宋开初之初,已展为当时世界上百万人口地特大城市,商业也空前繁荣,城内形成几个繁华的商业街区,宫城正南门宣德门前地南北向大街称为御街街,自州桥出朱雀门直至龙津桥,是主要的饮食业中心之一,尤以夜市著名。
街道两旁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每一交易,银钱动辄千万贯以上,少辄数贯,在城东街有一处潘楼酒店,占地广阔,名为楼,其实是由十几座建筑联在一起地,在经营膳食酒水生意的同时,其下也兼营衣物、书画、珍玩、犀玉等物,与其说是一家酒楼,不如说一处具体现代百货商店性质地商铺。
潘楼的生意十分兴隆,每天迎来送往的,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前来潘楼的客人绝大多数是文人士子,他们前来的目的大致相同,不为它物,只是想从潘楼中抢购一两块珍稀的潘谷墨。
在古代,某件物品能列为贡品,那就是质量的保证,品牌的象征,自然受到世人的追捧,也不知道是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还是真的供不应求,反正在潘楼出售的潘谷墨,每日都有个定量,如果来得晚,只能乘兴而来、失望而归,所以在清晨时刻,潘楼前已经聚满三五成群、错落有序的人群。
辰时未到,潘楼没有动静,谁让整个汴梁城只有这里出售潘谷墨,门外的人群也了解这个规矩,唯胡耐心的等待下去,辰时一到,潘楼大门吱的一声,悄然开了半边,等待许多的人群立即见缝插针,争先恐后的挤了进去。
潘楼的伙计似乎早有经验,门开了一半,已经闪过身来,避开涌进的人群,过了半小小时,随着潘楼掌柜宣布货已清空同,成功买到潘谷墨的人兴高采烈的离去,而大多数双手空空的人也满脸的无奈,在嘴上报怨了几句,也随之散去,而在这个时候,潘楼的伙计才从店里冒了出来,收拾着眼前有些狼藉的场面。
过了片刻,从门外来了两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为之人似乎对潘楼感到非常好奇,也不顾伙计在清扫店面,兴致勃勃的在店里来回走动,仔细的打量起来。
“二位公子,本店的潘谷墨已经售完,若是想要的话,明日请早。”店里几个在打扫的伙计面面相觑,相互示意一番,推出一个人出来开口说道,态度非常客气。
旁边的一个相貌清秀、唇红齿白、细眉明眸,有几分盈弱的秀气少年似乎有话要说,却被为的俊逸少年暗暗阻拦下来。
“你们如何知道我们是来买潘谷墨的?”俊逸少年含笑说道:“潘楼可不只有此物出售而已吧。”
“自然不是。”说话的伙计还算机灵,立即露出笑脸道:“不知二位公子是要书画、珍玩、还是金石犀玉?”
“听闻潘楼酒水乃是汴梁一绝,我们是前来用膳的。”俊逸少年轻笑说道。
“那要让公子失望了,想用膳的话,只能请二位请午时再来。”伙计笑道,心里暗暗嘀咕起来,虽然潘楼也经营酒膳生意,但并不是在这个区域,而且汴梁城中的酒楼在早上的时候一般也开门的,只会在午时开门迎客直到子时以后才打烊。
连这个规矩都不清楚,莫非是外地人?几个伙计猜测起来,在此时候,刚刚把钱银安置妥当的掌柜从内店走了出来,现几个伙计待着不动,也没有仔细看清店里的情况,立刻放声斥喝道:“都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清理店面,才不在这里一小会就敢偷奸耍猾,小心我扣工钱。”
几个伙计闻言,也不敢反驳,手脚立即麻利的清扫起来,掌柜这才满意点头,忽然觉店中多了两个俊美少年,不由惊讶打量,稍微一楞沉吟,随之恍然,脸上堆起了笑容,带着一丝讨好之意说道:“质公子来了,也不让人通知一声,也好让我出门迎接。”
自从决定让楚质帮忙打理生意之后,潘氏也没有耽误,找了个时间,直接吩咐各家店铺掌柜集合,当众宣布此事,当时楚质自然也在场,潘楼的掌柜当然认识,把一切安排妥当,潘氏从此撒手不管,安心的在家休养孕胎起来。
说是让楚质打理生意,其实真正管事的还是各家店铺的掌柜,楚质不过是从中监督罢了,潘氏掌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到楚质出现在这里,心里难免有一丝忐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欢喜的初儿
只是东家雇用的高级伙计,随时可以罢免,而楚家人,若是在东主面前说了几句“谗言”,亲疏有别,自己的辩解东主未必相信,潘楼掌柜暗暗腹诽,脸上的笑容越灿烂起来。
“质公子请往里坐。”潘楼掌柜客气引请,回身朝几个伙计轻喝道:“质公子来了,也知道奉上香茶。”
质公子是谁?几个伙计迷惑了片刻,回想前两日掌柜之言,突然恍然大悟,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连忙不迭的烧水煮茶去了。
楚质也没有拒绝,慢慢走进店铺的内室,本以为里面就是一个窄小的房屋,没有想到随着掌柜随手一接某处,内室立即多出一道门来,走过有些昏暗的长廊,豁然开朗处却是一处精制小院落,楚质好奇打量周围环境,现这里与潘楼店铺邻近,从院落矮墙向外看去,还能瞧见潘楼店铺敝开的大门。
其实像这样的暗门暗道汴梁城中比比皆是,特别是权贵之家,或生意红火繁荣的店铺,总有那么一两处防止意外的措施,太平盛世的时候当然用不上,但逢乱世,这个的作用就大了,毕竟宋朝才太平了几十年而已,若是在五代时期,还有权贵之家直接挖了条直接通往城外的通道呢。
在掌柜的带领下,楚质走进一间厢房,刚刚坐了下来,还没有开口,掌柜已经非常识趣的从房里一个暗格处取出账本,连同算秤恭敬的递给楚质,随后微笑说道:“质公子,请随意,若是现不妥之处,可随时叫唤在下。”说完微微行礼,从原路返回,想来是去照看潘楼生意了,当然也有不打扰楚质核对帐本的意思。
接过帐本,楚质仔细翻阅起来,看了片刻,只觉得脑子有些晕,摸着身旁只有九档的算秤,楚质轻轻一叹,不要说这算秤与现代的算盘有所不同,就是完全一样,自己要核算准确这帐本里的数目,恐怕也要费一阵苦功才成。
“公子,茶水来了。”与楚质一同前来的秀气少年姿态优雅地走了进来,瓷白如玉地纤细小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茶水呈青白色,香气四溢。
“辛苦你了。
”随手把帐本搁放一旁,楚质微笑说道,端起杯子,细闻了下茶气微香,只觉心中一片清宁。
“公子。帐目可对?”秀气少年展颜微笑。细眉轻弯。眼眸如水。闪烁光泽。
“不清楚。还没有算。”楚质幽幽叹道:“我刚才随意翻看了下。只觉账目凌乱。却不知从何处下手为好。”
习惯了现代地复式记帐法。楚质当然不怎么适应古代地记帐本。如同流水帐一样。支出收入全部集中在一起。而且还不分类。又不是阿拉伯数字。给楚质地感觉就是乱。
“凌乱?”秀气少年修长轻细地眼睫毛颤了下。好奇拿过帐本。小心翼翼翻开。仔细看了片刻。秀美地脸上尽是迷惑:“公子。这帐本一点也乱啊?”
“不乱?那你帮我算好了。”楚质半闭星目。仔细品味茶水清香。闻言随意说道。过了片刻。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密集地珠算声音。
楚质循声而视。只见秀气少年左边摊开帐本。右手放在算秤上。葱白如笋地纤秀手指非常有节奏地来回拨动算珠。黑白分明地大眼睛不过掠过思索、了然之色。
似乎计算出某个数目地答案,秀气少年执起书案上已经准备妥当的毛笔,在帐本上快记录,算珠碰触的余音未尽,纤秀手指又随之拨弄起来。
眼前这幕让楚质觉得惊讶之极,秀气少年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带着某种优美的韵律,让楚质看得有些入神,连忙屏气凝神,害怕有所打扰。
过了十余分钟,清脆的算珠声停止,秀气少年执笔在帐本上记下最后一个数字,默默检查了遍,确认无误之后,情不自禁舒展了下身体,懒洋洋张开小嘴,纤手轻抿,打了个阿欠,忽然现楚质目不转睛地盯住自己,眼睛里似乎有些异样光彩。
不好,让公子瞧见自己不雅的姿态了,秀气少年惊呼起来,连忙起身,小脸微红,双手不知放在何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之色。
“初儿,帐本核对清楚了吗?”楚质轻笑说道,当初还迷惑潘氏为什么要自己带着她一块来,现在总算明白了。
“清楚了,请公子过目。”初儿轻垂螓,不敢直视楚质,拿起帐本,连移莲步,双手微呈而递。
“初儿,你以前核对过帐本吗?”接过帐本打开细看,现每个帐目旁
添加了几个数字,或一句评语,其中的错误一目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