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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手里有了手枪,难道我的胆子不该大一点吗?曾后,你也威风了这么些年,难道不该我威风一下吗?”
宇文绣月伸手自自己的小手袋内掏出一个管养物。这实际是一个信号弹发射器,她快步来到亭外,伸手一拉下端的发射绳,“嘭”得一声,信号弹直直冲上天空。
恰巧,此时攻击神州军的防线也开始遭受到了神州军的迎头痛击,隆隆的炮声响了起来。
曾后冷笑一声道:“大胆贱婢,你敢如此,当皇上饶得了你么?”
郑彩云哈哈一阵冷笑:“哈哈哈,皇上?!告诉你,一会他就不是皇上了,而这个皇妃这个身分一会我也就不要了!他么,全没一点本事,我还真不想陪他去死!好了,都跟我走!”
而送宇文绣月来的一个小组的近卫,看到上天的信号,齐向组长望去。组长一个手势,五条黑影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17节 伊人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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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之上的朱聿键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尤其,突然之间涌进来的,那些荷枪实弹的正是自己苦心栽培,又把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五百士兵拆散,分配其中充当骨干的近卫军。
朱聿键有些痛苦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手下那些对于改革不满的大臣们发动了兵变。而这些在他的心中一直以为忠勇异常的“近卫军”他们居然也跟着反叛了。
牙关紧咬,双目紧闭,似乎不原看到这支昔日自己手下最为忠勇的士兵。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就是这支近卫军会发生兵变。
他们一直受到自己的重点照顾,最好的装备,最优秀的训练,最高的薪饷,都曾使他认为这支军队的忠心绝无问题。
可就是这支绝无问题的军队出了问题,这又怎能不使他感觉到心痛。
如今,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手中执着火枪,腰里插着左轮,显得“威风凛凛”,可要命之处在于,这些家伙手中的火枪对准的,都是聚在这里的隆武朝的要人。
尤其,为首的黄鸣俊之子,黄澄居然当着朱聿键的面射杀了他们的指挥官,起来怒斥自己手下“犯上”行为的王忠孝。
“都抱头跪好!”
一个个文臣武将,面对那冰冷的火枪枪口,一个只能规规矩矩的十分听话,几个出声喝止的朱聿键的“近卫”,无一不被这些人直接射死在了他们面前,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这时,从大殿外面进来一群女人,令朱聿键闭眼不忍相看的却是郑彩云居然手中拈着一支左轮枪,几乎瞬间他明了了,自己一直宠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都抱头到这边跪好!”黄澄冲着这群女人大喝了一声,尤其因为恐惧而尿湿了身上罗裙的陈嫔,更惹得已经杀人杀红眼的黄澄的厌恶。
然而,整个人群之中,不跪的却仅仅只有一人,而且她还是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她就是一一宇文绣月。
手中拈着冒着烟的左轮,黄澄几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对于宇文绣月,这常常在福州城中出入的女人,他并不陌生,甚至甚至以前因为岳效飞的关系,他非常痛恨她。
可现在,在距离她如此近距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绝不是那股脂粉的香味,一股泌人心脾的自然清香在混和着血腥的大殿之中,慢慢扩散开来。
黄澄仰视着她的面容,黄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居然有女人会生得如此美丽。虽然那隆起的肚子已经显示她的身份,可是美丽依然还是美丽,那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
没有面对这个女人时,黄澄的心中对于岳家人只想报以无尽的仇恨,恨不得在岳效飞的面前把岳家人一个个折磨到死,才能解开心头之恨。
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抛到了一边,面对宇文绣月之后,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挺胸抬头,下意识当中,希望在这个女人的心中,不要被其他男人比了下去。
而说话的时候,那个礼貌程度可比岳效飞好得多了,甚至在问她话的时候,黄澄那由于得意而变得几分狂野的神态,在一瞬间就收拾了个不知去向,声音柔和的仿佛一个在问路的书生。
“岳夫人,你不跪下?”
令黄澄意外的是,宇文绣月居然笑了。
虽然她仅仅是微微的嫣然一笑,可就这一笑就使人的魂儿,几乎欢喜的要翻几个跟头才能表达自己的高兴。
那么好看的笑容,立即使黄澄面对娇笑中的宇文绣月露出魂相授予的神色。他断定这样的女人,自己绝不会忍心伤害于他,而且相信自己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甚至必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使用自己手中的武器。
宇文绣月笑罢,居然柔和的问黄澄道:“我跪下,你受得起吗?”
而这里,自问已经杀了不少人,或者可以变得冷血一些的黄澄,感觉到自己在她的面前纯粹仿佛一个傻子。他想要发怒,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女人时他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什么愤怒可言。
或者他不愿去做一些惹她不高兴事,或者说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出来。再说起话来,黄澄居然不顾自己身上的战甲,居然也不顾自己几乎满脸的血污,硬装出一付名士才有的文雅风范来。
“姑娘下拜,世间何人担当得起,姑娘尽管自便就好,在下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人阻拦姑娘。”
而在一旁手占拈着左轮枪的郑彩云则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个骚狐狸,走到哪里都能使男人魂不守舍。”
宇文绣月脸上攸的收去了笑容,立即变做一个冷艳不可侵犯的女神,那让人心痛的、迷醉的笑容完全隐到不知到哪儿去了。
听到郑彩云的话,黄澄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转过头来,却是那个容颜漂亮的,几乎可以和宇文绣月相抗衡的郑彩云。此刻掂了一枝手枪的郑彩云,倒显出几分野性来。
郑彩云他倒可以经常见得到,过去朱聿键宠爱的时候,也时常能出宫来活动,只是近来不多见罢了。
如果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宇文绣月的话,黄澄多半还会认为郑彩云美丽动人。可是今天之后,他看到的郑彩云不过是徒具美丽躯壳的泼妇罢了。而与宇文绣月那种发自骨子当上的高贵气质,断然是无法相比的。
宇文绣月的笑容却因为她的一句话隐去,对于黄澄来说,这是不可以忍受的一种莫大的损失。因此,他向宇文绣月点了点头。
然后,转过身来到郑彩云身旁,上前一步一把夺下郑彩云手中的左轮枪,另外一手迅速给了她一把掌。拿手中的左轮指向她的脑袋,嘴里叫道:“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抱头跪好,否则老子一定毙了你!”
看着大殿之上,颇富戏剧性的一面,朱聿键亦悄悄抬起头去看往日如同花瓶一样的宇文绣月。
她的眼神澄青、神态安详,仿佛她所面对的不是危险,仿佛她只是看到一群向他磕头的信徒,仿佛她根本无视眼前的一切。
“全是对他的信心吗?”
朱聿键心中感叹了一声,居然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之中在这件事上,对于岳效飞这个“好狗命”的人居然还包含有一些妒忌。
“这夺了天地之造化的美丽女人啊!”
这是朱聿键的喟叹!
18节 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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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福州城动起来的时候,泉州那面同时有了动静!
身在泉州的洪旭感觉到了不对头,虽然他努力弹压着自己的手下,但他依然感觉到不对头。
对于郑帅(郑森),洪旭是有过命交情的。
他是郑家养大的孤儿,一路学武当兵,最后是郑师青眼有加,他升到了亲卫队长的角色。随后,如同他的前任一样,他有了官职,有了手下,慢慢的熬成了一个小小的官佐。
这全是郑帅的提拨,所以在郑家里,他最为忠诚的就是郑森。
直到今天他依然记得郑帅将他自黄山处调回时那一刻的情景。
“洪旭,我不要你磕头,我也不要你的亲热!”
当时风尘仆仆中赶回来的洪旭感觉到,这位一直被他们这些由亲卫升上来的将领称为大哥的人的疲惫。
是的,看得出来他身心俱疲。眼角处明显的横纹,显得深刻,如同一刀刀残酷的刻出来一般。而他的话语当中,想了昔时的豪气。
“是什么使他变成了如此模样?难道是因为皇家第一师吗?”
对于黄山的作为,洪旭深为不满。要不是因为当初考核之中,文化考试的结果与黄山差得太多,所以他才落了个副职的境地。那么现在这支“皇家第一师”定然已经改称为“郑家第一师”了。
“洪旭,我的好兄弟,给我一支铁军!”
这是郑森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洪旭所说的第二句话!
几乎第二天开始,洪旭就有了他自己的新军师。
“对于郑帅的信任,旭必报以赤胆忠心!”
打心底里佩服神州军的洪旭,在训练之中一切完全照搬神州军的训练方法,甚至他手下的军官也是照着神州军的样子挑出来的。当然这样的部队打起仗来,也如同那些神州军一般无二。
然而,就在挑选军官的时候,就有各路家中“大佬”前来关照,某某人需提拨、某某人需重用、某某人是位良材。然而洪旭军中一考,这些人当中十个九个都是酒囊饭袋,结果一个也没安排。
优良的军官领导,及优良的训练之下,使这些士兵之间配合的娴熟、准确、迅速使郑家,其他的几支新军都为之惊叹。一次次演练之中,洪旭仗着自己的军队,必然的轻易胜出。
这时是洪旭最开心的时候,甚至他以为如果郑帅向清军开战的时候,这样一支铁军一定能够起到他们应有的作用。
“木秀于木、必折于风”这在中国来说,从来都是一句真理。
可鄙的是,也仅仅只有在中国是一句真理,也是一句使中国永远无法强大的“真理”。
否则网上不会流传那样的笑话,如果“爱因斯坦、爱迪生、门捷列夫”之类的人物在中国的话。爱因斯坦的脑子显然有问题,爱迪生也只配去孵小鸡,门捷列夫根本就是问题儿童。
正是因为如此,洪旭显然犯了众怒,当然也不仅仅是犯了众怒那么简单,他被郑森请去“吃酒”了。
“洪贤弟,这一向可是把你忙坏了,为兄请你喝酒!”
洪旭心中隐隐约约觉出了不对,然而以他的禀性,并没有多想。
把盏之间,郑森却于军务及战事只字不谈,只是不停与洪旭谈着“神州军”。
“洪贤弟,就你所说,神州军那一套任命军官,仅仅只靠考试的办法,却不辩人的忠奸,就是好的么?”
洪旭哪里能想那么多,心中就只想着一件事,为这位“大哥”建立一支铁军。
“那个自然,大哥试想,手下兵士都有能够当上军官的可能,上了战场自然个个用命,不是兄弟吹嘘,如今这支铁军与其他几支铁军相比,实在是优胜的多的,将来有机会上阵杀敌的话,兄弟必率这支铁军为大哥当开路先锋!”
“好!”郑森抚掌大悦,与洪旭对干一杯,随即又接着谈起来。
“只是,有一事兄弟还需注意,想当年如若不是神州军中,压下那些郑家子弟,黄山又如何会不听号令呢?兄弟需引以为诫啊!”
郑森的话,来得还是一番语重心长。
洪旭此人,倒是个有血性之人,遂道:“兄弟教导的极上,怎奈我营中的那些郑家子弟,多得是贪懒溜滑之徒,难得挑出一两个美质良材,还请大哥再拨些郑家弟兄过来,或者还能挑些有本事的出来。”
郑森听到这儿,对于这件事却不再说了,话风一转,尽向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