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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上懦夫,你当就你现在这个模样,楚楚她会看得上你吗?婧雯、绣月他们会看得上你吗?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你把你曾经说过的那个梦想,那个中华神州明天全当大白菜吃了吗?你他妈的……!”
头一次,岳效飞低着头不吭气,大约他也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是个没气力没责任的态度。所以也不回嘴,任慕容卓破口大骂。
“效飞,你是我的学生,按道理说慕容卓这样骂你我该帮你不是,可是这次我不,因为你的确是错了!”
杨廷枢很少看到自己一贯有些“嚣张”的学生如此模样,他感觉得到岳效飞不但疲惫而且很伤心,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人罢了,而且还是年轻人。他抬起头来,向慕容卓使了个眼色,慕容卓气哼哼的坐在一旁,随手掏出自己的酒壶来。
杨廷枢这才回过头来。
“效飞啊!孔老夫子曾经说过,‘仁者爱人’,只说这‘仁者’指得又是何许人哉?绣月之事,虽然足以使得人黯然神伤,但绝不是说你可以放弃你责任的理由,如果为了这件事你放手的话,那么我可以保证,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毁灭了整个神州自由邦!想想看吧,那样的责任你担得起吗?你不是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男人首当的就是要承担起责任来吗?”
当然,这些都是岳效飞曾经与杨廷枢辩论过的事情,他怎么会不记得清清楚楚呢!可是,当为了重振中华雄风,却要自己最爱的人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他负担的起吗?
大约一个勇士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可当自己最亲爱的人要为此付出最大的代价时,能如何选择呢?
“给!”
一旁的慕容卓,碰碰岳效飞的胳膊,伸手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来。
“这些屁话,咱们自己说说就算了,再不许说给别人听,真是神州自由邦的百姓们知道了,你想想看,会有什么后果?说真的,我怕那个后果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况且,就你刚刚的那番话,你难道就敢对着部队里聚英塔里的英魂说吗?你敢吗?想想那些英灵们吧,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为了神州自由邦他们连生命都已经付出了,而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悲伤,还有什么理由疲惫?效飞哪,你呀!”
慕容卓一面说着,一面不同意的摇着头。一旁的岳效飞喝着酒壶当中的美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修改宪律最终建立一个建立在议会制约之下的护民官的想法,现在提出来居然如此不适当。
一面喝着酒,一面他扪心自问。
“难道,现在进行政治体制的改革不合时宜吗?还是这只是我已经胆怯或者说懦弱的表现?或者,在中华神州安全之前,确实有些问题!”
“对不起!”
岳效飞喑哑着嗓子说了一声,不知是说给慕容卓还是说给杨廷枢听的。只是垂头丧气的模样有些变了,不知是因为那酒的效力还是因为他又振作了起来。
杨廷枢与慕容卓对视了一眼,两人似乎放下心来。
“不过我以为宪律是也得改改,你现在是神州军总司令,时常出征在外,你不在的时候,有个人作主也是件必须的事情,那么你心里有没有适当的人选呢?”
岳效飞抬起头看着慕容卓,对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你别看我,我只管军方的事,那些政事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66节 修改宪律
不久之后,接待室的门口现出慕容卓与岳效飞的身影。慕容卓陪同在眉宇之间少了些疲惫,多了些坚定的岳效飞身边向作战室走去。
才一避过杨廷枢的视线,趁着走廊上没什么人,慕容卓开口了。
“效飞,刚刚……!”
“卓大哥,你刚刚说得很对,的确我是有些太过自私了,那件事现在提出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慕容卓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恢复过来的岳效飞,不再彷徨,最少他知道什么是自己必须背负责任。
“卓大哥,这件事,回头我们这次旅行的时候,我会他你深谈的,但现在我们要想的让清廷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
“旅行?”
慕容卓想不明白了,现在岳效 飞居然还有心情去旅行,难道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理那些隆武朝大臣们的事情,还是说他另外有了什么打算?
“是啊,我们要去旅行,在进行消灭清廷的战争进行之前,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怎么?你不想去吗?如果你不打算去趁早说明,我不勉强的!”
慕容卓看出岳效飞这时已经恢复过来,最少他已经会开玩笑了。当下,也就不再烦恼,最少他现在的模样不会再影响即将开始作战的士气。
“你少来,这次你要再敢扔下我的话!”
岳效飞耸耸肩。
“那看你的表现了!说正经的,刚刚我算了下兵力,除了有黄固说得即将来过来的忠贞营之外,就算再加上李元度的八万大军,只怕也整理不出来多少军队,不过么,我想到了另外一路,你猜得出来不,如果你猜不出来的话,这次旅行……!”
当“神州真理报”上将前些时日当中,神州城所发生的事情向神州自由邦的百姓们公布的时候,整个神州自由邦被愤怒沸腾了。
几乎每个普通市民都因为宇文绣月的遭遇,而感觉到了来临的威胁。试问如果岳效飞就此向清廷妥协的话,那么……!
同时,朱建键的身死,以及那他的遗命却却又让神州自由邦的人们看到了希望,或者他们当中许多人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再好的原材料供应商,哪里有我们自己的供应商好呢!”
几乎一致开战的声音在神州自由邦再度轰鸣了起来。另外的一则消息更,更使他们看到了更大的希望以及更多的利益。
“‘中华神州’,这个名字比‘神州自由邦’好的太多了,暂时来说首府设在皓月婵娟市,也不错啊!看来我们的产品通行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也使得神州自由邦的报纸上热闹起来。第一件就是护民官要设立一个“政务官”,他的作用不但是协助护民官处理政务,当作为神州军总司令的护民官出征的时候,由他承担护民官的职责。
这一次的选举是件热闹非常的事情。
试想想看,“政务官”这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就如同当朝大学士一般职位,竞争自然如火如荼。然而,这一次岳效飞提出的人选,却使几乎所有的候选人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因为他提出的人选就是那个威望几乎比他还要高的妻子一一王婧雯。
而且,政务官的任期一届为四年,连选可以连任,但不连任不得超过两届,这也算是给其他候选人的一个好消息,最多八年之后,不是还有机会吗!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在酝酿的过程之中,首先就是要经过议会以及全体功勋人员的超过三分之二多数的表决,才有可能修改宪律。
建立“中华神州”的议案大约不会受到什么阻滞,这个“政务官”么,多半还要经过讨论,表决才可以决定得下来。
得到消息的王婧雯来到从上了船之后,就一直立在船头处的岳效飞身侧。
“夫君,你这样做……!”
王婧雯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一直以来好都当宇文绣月以及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是自己的责任,甚至这一次她也主动将绣文绣月的遭遇的责任扛到了自己肩上。
岳效飞在前往神州城的明月级客船的船头处,他伸手揽住了来到身边的王婧雯。
“婧雯,从老军营开始,你就操持着一切,而现在……”
“夫君,那你不怪我么,绣月……”
王婧雯说着软弱的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不,婧雯,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睿智而美丽的妻子,可是在神州自由邦之中,你同样也是一个众望所归的人,我有什么理由把你藏在身后呢?那样不是太过自私么!”
“这次绣月的事……是我同意要博洛带走绣月的,她……她还怀着孩子呢……!”
岳效飞爱怜的拥着流下泪水的王婧雯,用鼻子嗅着她发丝的味道。
“不,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要怪博洛那个家伙,还有我大哥手下那些不争气的笨蛋官僚。而且,说真的婧雯,即使我自己在这里,这件事也不会比你处理更好!所以,我想信将来你会是个最好的政务官的!”
“那万一……岳氏集团呢?……你是知道的……”
岳效飞爱怜的拥着王婧雯,与她一起看着客船前进方向那苍茫的海天一线。
“交给敏萱打理吧!再让李湄帮着她,想来也就够了吧!倒是你,我只怕你以后会更忙了!所以,这次咱们一起去旅行一次,不然我只怕以后几年就没什么机会了!”
“旅行?我们要出门吗?”
岳效飞看着海天一线的地方,不知想起了什么,心情又好了起来。
“是的,我们要出门,而且这次我们旅行的的时间会比较长,而且敏萱和李湄也会一同去的,而且我也希望如果找到了楚楚的话,她和绫乃也能及时的赶回来,那么我们一家人……”
说到这儿,岳效飞停住了话头,不再说下去,他的目光看着海天一线的地方。
“绣月……绣月,我一定会救你回来,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
不久之后,明月级客船来到了神州城之中,这儿现在驻扎着刘国轩的师,无论福州城还是神州城都不见一个百姓的影子。
这里,岳效飞要面对是朱聿键手下的诸位大臣!还有那个谁也不待见的陈天华。
67节 加快进度
岳效飞再度见到了朱聿键,上次还是四月间,因为郑肇基的阵亡而来大开杀戒时见过一面。
才一进门,岳效飞仅仅只低低悲呼一声,喉头一酸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大哥……!”
朱聿键躺在专门由皓月婵娟市运来的水晶棺之中,看着躺在那儿的朱聿键,岳效飞淌下了多年不曾淌下的泪水。
“大哥……大哥……你……!”
一直以来,虽然在各自势力之上,他们从某种程度之上算是“敌人”,对于利益无不绞尽脑汁,机关算尽。然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却是“神交”已久的“搭档”,对于一个强大的中华,充满了共同的向往。
虽然路途不同,然而这却是那句“殊途同归”。岳效飞的手,抚在水晶棺上。棺内是身穿龙袍的朱聿键,仿佛睡着一般,可那紧咬的牙关、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又看到这这个使他头痛不已的“布衣兄弟”。
岳效飞不会为了他的离去而嚎啕大哭,然而努力定住的面容,不断抽住的嘴角,依然挡不住滚滚而下的热泪。
“大哥,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哪!……大哥……!”
自古艰难唯一死!真是如此明白无误的放弃自己的生命,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怀!就如同曾后一般。
曾经的日子当中,无论是皇宫争宠,还是纵容外戚,可当她用那支簪子放弃自己生命之时,却依然要诉说着她对于爱情的忠贞。
无论是朱聿键由于愤怒、失望所激发的那种简直可以称为“自杀”的行为,还是曾后的自杀殉夫,无不在体现着他们对于爱情、对于家国的热爱。
纵死,同样亦是对于那些苟活在人间的,覆巢之下的“坏蛋”要强得多!
“葬在忠烈塔下!”
忠烈塔,是神州城的灯塔,那儿有跪着铜人以及王士和的全家。逝者如斯!岳效飞的抽动着嘴角,他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
他慢慢的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