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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按季候正是冬季,这里盛行来自蒙古—西伯利亚高压前缘的偏北风,低温干燥,风力强劲,也正是这股季风导致汉城伴随着大雪来到的寒潮。如今扶桑水军的中路处在天然的顶风情况之下,几乎无法借助风力,全凭数对长浆对抗强大的西北迎面风,这正是一个海上作战将领最为忌讳的错误,从下风头迎战。
其实,在九鬼的脑海之中,此时正在下着一盘棋,这中路的船队就是他的饵。而先期出发的北路及南路船队已经领先了许多,他们就是他的奇兵,估计现在敌军可能还没有发现他的两路奇袭船队,只要敌军前来迎战中路看顶风慢行的船队,其他两路迅速断敌归路,把敌船围在中间。在混战之中倚仗自己船坚炮利一举围歼。
黄克辉指挥的驱逐舰在顺着西北风的强劲风势下顺利的达到相当航速。
帆索室里绳索顺着上足了油的滑轮“砑砑”做响,飞速的滑动。主桅上的四角大帆迅速落下,三角帆在呼呼风声之中转动着,迎着方向,鼓圆了帆篷。战舰各处关闭水密门的“蓬蓬”声响个不停,转眼间整个驱逐舰队做好战斗准备,“烈风级”驱逐舰队整齐的队形在海面上仅仅依靠风力加速。
且不说九鬼直保自己打着如意算盘。双方此刻同样被海浪掐掉了“远望的眼睛”桅顶瞭望口哨。虽然海浪对于“烈风级”这样双体船的影响远较普通船型的影响小,只是如此海浪情况之下造成的摇摆,依然是桅杆顶上的瞭望手无法忍受的。
好在黄克辉有对马岛上山顶上的观察哨不断用灯光信号报来的消息,所以在信息上扶桑的战船就慢了一步。
在海战之中,尤其是在分动辄数百艘战船搏杀的东方海战之中,奇谋、诡计比之西方比拼机动性与实力的海战要多得多,同样变化也要复杂得多。
九鬼面前的甲板之上同样摆着许多棋子样的玩艺,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直朝自己驶来的廖廖无几的几艘战船。他们模样虽然怪异,有点类似朝鲜的龟甲船,可那些帆的配置又有红毛人战船的影子,难道他们凭这些船就毁灭了三十艘巡海战船,这他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他们有什么诡计不成?”
看着敌军战船似乎是中了自己的诱敌之计,可是九鬼心中没由来的一种悸动,他不住的在自己心中问自己:“难道这是敌军将计就计的计策……难道,我中了敌军的计了?”
25节 对马海战…扶桑好运
也不怪九鬼直保没有什么信心。自从丰臣秀吉从朝鲜大败而回之后,扶桑水军在幕府军中日渐式微。加之频频颁布锁海之举,水军的海战操练更少,整个水军实力不复有当年祖辈威风之一二,就算全盛之时亦不能力抗朝鲜水军的全力一击,更勿论现在面对的是神州军以划时代装备的海军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交战双方的战舰分别摆好阵势,就着风势越来越近。神州军的战阵距九鬼行动迟缓的中间群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双方用望远镜都可以看到面目的情况。
“他们的甲板上没有一个人!这样的船也会动吗?”九鬼惊叹着,这一情况预示着他们的“大筒”和其余的轻型火器几乎完全没有用途,因为这两样火器的威力完全不足以击穿船板,它们的作用单纯只是杀伤甲板表面的水手。
孙明扬的旗舰内黄克辉发出了命令。
“全部战舰‘加力系统’启动,全速前进……安全角度掠过当前敌军主力阵形,直逼敌后方运兵舰队!”
绳索在滑轮的“砑砑”声中快速滑动,大大的三角帆根据命令迅速而准确的定位,人力驱动系统全力动作起来。分散的力量被传递到有惯性加速度的大飞轮上,再平稳的传递出去。两个鱼雷式浮舱的舱尾处,一人多高的钢制螺浆转动起来,推动海水,战舰的速度越来越快,舰身后面泛起两道由雪白的浪花组成的航迹。
九鬼依然端坐将船的艉楼上的将座之上,他的眼睛透过扑面而来显得有些刚刚硬度的西北风,紧盯着前面蓦然加速的怪船。它们的速度十在使他吃惊,长这么大,指挥了一辈子水军,战船能有这样的高速慢说见,听都没有听说过。
内心之中固然惊异,可是他的脸上依然尊从父亲所教导的将道,神色一丝未变。使用号炮和变幻的旗帜联络己方战船加以拦截。
海战之中,处在上风头的战船所获得的优势是处于下风的战船所不能比拟,否则也不会用上风来形容战争局势了。神州军驱逐舰在“加力系统”和“风帆系统”的综合高速之下,迅速转变航向。
相对来说,处于下风的扶桑水军高速起来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
首先,在海面之下依然鼓声、号炮及旌旗传递信息本身就会延迟,好在九鬼直保指挥的扶桑水军也还算是精锐。整个船队又被分为若干小群,信息传递也能将就。只是这些方向的作用距离较短,导致战船之间的距离相当近。
其次,由于他们处于顶风位置,即便舵、浆齐动,战船调头的速度也难保证需要,更别说战船相互之间距离又近,保持阵形的难度更大。
所以扶桑水军根据九鬼直保的命令调转船头,对神州军海军的驱逐舰队进行拦截的行动彻底失败,眼睁睁看着驱逐舰直奔自己运兵的兵船驶去。
“八嘎!”九鬼恨恨的骂出声来。在寒冷的海风之中,他感到一阵失意,关于这次海战他几乎什么都想到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敌军战船借着风势居然能达到这样的高速。他的观念之中,即使是顺风战船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现在敌军的战舰直扑向自己运载的陆战部队。这可如何是好,全军回身拦截?那一定阵形大乱,必然被敌军乘乱而击,弃之不顾!那跑到这对马海峡来做什么!
好在,这儿可能是扶桑“大神”的辖区,运气似乎是在扶桑人一面。就在驱逐舰队眼看要绕过敌军主力集群的时候,一队纵火船从敌船队中冲了出来,横在舰队的前进方向之侧,并在迅速划动的长浆的驱动之下,直向驱逐舰队扑来。
两排蜈蚣腿一样密集排列的长浆,整齐划一的在水面划动,在它的驱动之下,大约四十多艘纵火船,疯了一般向驱逐舰冲来。
黄克辉看着海图之上,参谋们不断根据信息摆出来的“阵形”,冷冷道:“命令,用60毫米炮对敌纵火船展开阻滞性射击,全舰队舰向、航速不变,继续冲击。”
随着黄克辉的一声令下,60毫米炮相对较为清脆而连续射击声响起,尖利的炮弹划过空气的响声,再次在人们耳边肆虐。
这时,趁着侧面来的西北风,四十多艘纵火船排着学自明朝水军的梅花阵向驱逐舰队迅速冲来。敞开的船仓里堆积着已经倒满火油的引火物,船头处闪光的带倒勾的钢铁长刺长长伸出,凭着纵火船的速度只要靠近敌船钢铁长刺将刺入敌船船体,然后引燃身后引火之物,自然可以和敌军玉石俱焚。
浆手们一个个身上穿着轻皮甲,身上背着一柄倭刀,一个个嘴里跟随船尾的鼓声,嘴里不住发出“嗨咿……嗨咿……”的吼声。对面站着的浆手,根据鼓声的指挥,或躬着背或俯仰着身体,狠命搬动浆柄,把力量传递出去。他们努力着,不停相互鼓励着,把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尽快送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
很快他们就进入60毫米炮的600米射程之内,一条条水柱在船身边腾起。由于这里是60毫米炮的极限射程,所以被击中的纵火船极少。偶尔一发炮弹命中,被命中的船立即就爆起一团浓烟,接着引火物被引燃,整条船瞬间就在陷入熊熊火焰之中。
浆手们哭喊着,从着火的船舶中部逃往船头船尾处,或者直接船舷边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他们基本上没有生的希望,在这样冰冷的海水之中。在没有抢上敌舰的情况下,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海水之中冻死,要么留在船上被火烧死。
600米的距离对于高速行驶的“纵火船”不值一提,很快他们就接近了驱逐舰队的一百多米的地方。然而这儿才仿佛是一道炼狱的门坎,因为他们在这儿面临的不但有60毫米炮更加准确的射击,而且更要人命的是还有似乎多到无数的“效飞神弩”和“弹弓式榴弹发身器。”
26节 对马海战…鸡蛋篮子
九鬼直保庆幸自己传自祖辈的“盾中藏枪”的战术获得成功,较慢的铁船之中隐藏轻巧的“纵火船”一来可以拖延敌军前进的速度,二来可以给敌军赞成相当损失。眼看自己的大批“纵火船”几乎和敌船接触,使他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内心地喜悦,甚至一络笑纹隐约浮起在眼梢。
“传令,左右两路对敌进行包夹,中路船队继续向对马岛前进……”
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蓝子里,这句话我们大家都明白,是规避风险的一种策略。九鬼直保水军自然不会把登陆兵力完全放在最后一个集群之内,所以他的主力船队之中同样混着一些运兵的战船,运载着大约一万人的登陆军队。
他们是登陆的前军,大船之后系着几条小船,那些是用来登陆的小艇,当然他们的目的完全不似神州军那般沿沙质海滩抢滩,他们的目的是驻守着几十艘“鲸级”两栖攻击舰的码头。
这些情况神州军是难以料到的,他们按照既定计划,坚定的朝着敌军最后运载着大部登陆军队的战船冲去。
冲到驱逐舰近处的纵火船上的船员受到了“效飞神弩”和“弹弓式榴弹发射器”的杀伤,当然令他们受到伤害最大的却是射速极快的“效飞神弩”,雨点一般的短箭射在船上,扎在木头发出一阵令人心里郁闷的“笃笃”声。
在扎入船上的木头之后,光秃秃的箭尾还因为极大的惯性而震颤不已。由于距离的关系,所以效飞神弩采取的是一定角度的“吊射”,由于空中的重力加速度,本已犀利的弩箭的威力更大,在平射时仅仅能刺入身体的弩箭在“吊射”时常常能够穿过人的身体。带着一蓬血雨,箭杆上被血液染得通红,尾部常常拖着几丝从人身上带下的血肉。
“烈风级”驱逐舰从头至尾共布置六级“效飞神弩”和“弹弓式榴弹发射器”,所以射向“纵火船”的弩箭极为密集。一艘“纵火船”上无遮无拦的浆手,常常一排弩箭下来,就被射死射伤一半有余。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当他们前进到驱逐舰五十米处,面对的是“弹弓式榴弹发射器”射来的连发的榴弹,这些瓷制弹体的榴弹功用主要就是杀伤人员,现在他们的另一个功能就是引燃“纵火船”上的引火物。
扶桑水兵吼叫着,从船舱里冲出几个后备的浆手,无奈补充和消耗实在不成比例。很快浆手就作废贻尽,“纵火船”原本相当快的船速慢了下来,仅仅靠风帆驱动,他们绝无可能和神州军的驱逐舰相比。
大量的榴弹在“纵火船”上爆响,它们爆炸的火星引燃了船上的引火物,纵火船顿时烧成了一只只火炬。
九鬼看着那些“纵火船”上燃起的火焰,兴奋不已。由于距离和风浪的关系,在他的位置根本没可能看清楚那些就在驱逐舰五十米范围内燃烧的“纵火船”,他接到的报告是四十艘“纵火船”全部命中。
“啊哈,不管你是多么悍勇海寇,也要败在我祖辈扬名天下的‘盾里藏枪’的战术之下呀!哼,这次只要取回对马岛……!”
黄克辉嘴角隐含着冷笑,看着参谋将那些代表“纵之船”的小模型拿下。他的目光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