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皆焱还俑⑾至耍眉嗬卫锏挠浣玻翘锱肿臃枇耍思跚嶙镄新诜牌ê乙耍丫鄄簧僭谔锛沂榉桓苫畹娜肆耍蠒N你快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毕昇也一样,只见毕大婶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摸眼泪,边咒骂那个不得好死的田胖子,说他家昇儿命苦啊,这官府简直是没长眼睛,怎能胡乱抓人。
我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倒是阿静心肠善良帮他们母子出了个主意,叫他们赶紧收拾行李逃去他乡。
毕大婶一听,好像看到了活的希望,马上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和儿子连夜逃走,可是毕昇小哥却没动地方,那三个来劝他逃的伙伴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我不解,毕昇小哥为什么会如此优柔寡断,大难即将临头,还不速速做出决定,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当毕大婶出来后,毕昇开口说“娘,我又没犯法为何逃走,逃了不正中那奸人的诡计”
毕大婶也糊涂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正在这时,村子里的狗吠成了一片,毕昇小哥的那三个伙伴转身就逃了,我见势不妙,赶紧追出去,寻着那远处的火把,只听见有人喊道“姓毕的住哪?”
我知道事情闹大了,一转身返回屋内,将外边发生的事说给了毕大婶和毕昇听,问他们到底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可要和娘子离开了。
毕大婶当机立断拉着毕昇跑出了屋子,我和阿静紧追在后边踩着村子里不平的山路冲向最近的河边,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河边的水草很高、很密,我和阿静、毕家母子二人藏在其中,望着天上的流云,无边的月色,心里跳翻了天,真不知该如何表达,为何我总是碰到不幸的事。
破晓的时候,我被冻醒了,阿静缩在我的怀里,毕家母子早就醒了,正探头探脑朝水草外望去,见到不远处的沙地上系着一只小船,立刻游了过去。
半刻后,我和阿静上了船,毕家母子二人让我等先歇息,他们摇船,等出了宿州地界再想办法。
逃亡之旅再次开始,我和阿静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上船后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后边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我和阿静,还有毕家母子在半路上居然搭上了一条进京的顺风船,那条船很大有三层之高,堪比出海的大船,装饰得很耀眼。船主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此次进京是为了搭台表演相扑,原来这一船的人都是女相扑,怪不得我登船时觉得怪怪的,这些或肥或瘦的女子,或高或矮的女子,都袒胸露乳的,瞅着我,原来我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当然毕昇小哥也算。
半日后,我知道了这船主的名字花姐,她是扬州有名的相扑艺人,年轻时可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女相扑,街头巷尾的没有哪家不认识她花姐的,可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花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这艘走南闯北草台班子的掌柜,手下有三十号女相扑,光是头牌就有五人。
我都见过了,不过仅仅一次,后来我和毕昇小哥成了这草台班子的杂役,一直到到汴梁前,我一直干着杂役的差事。
花姐的草台班子走一路演一路,在毫州停了两回船,应天府停了三回船,打那以后才正式进入了京畿路,大宋的都城汴梁近在眼前。
大船来到汴梁那天,我和阿静都乐坏了,因为汴梁实在是太壮观了,想当初我在萨摩时,连京都都没去过,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哪知在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大宋的都城汴梁,看那又高又大的城墙,数不尽的垛口望楼,那云霞般耀眼的旌旗,我兴奋得跳了起来。
到了汴梁我和阿静便跟花姐分道扬镳了,临行前,花姐略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并大方给了我五两银子,我千恩万谢后叫阿静收了起来,其实,我本来不想要那笔银子的,我和阿静现在可算是富翁了,尽管没有落脚的地方,可是我等还在寻找。
那是六月末的事,我和阿静在汴梁住了半个月有余,花了将近一百两银子,阿静心疼地对我说“夫君,再这样花下去你又该去打铁了”
我点头,问她“那该如何?”
阿静一跺脚,扯了扯我的怀里那封徐家老爷给的信,说道“你啊,是不是忘记了,徐老爷说叫咱们上路后看信的”
我忽然想了起来,赶紧将那封信展开一看,才知道我和阿静要去何地,原来徐家老爷在京东路济州郓城县有个亲家,是县里的都头,名叫任大海,他叫我和阿静去那里落脚。
说来也巧,我和阿静还有毕家母子竟然住在同一家客栈,宝来客栈,可是为何才相见,记得离开花姐的草台班子时,可是各奔东西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不想多说,只想再记下一笔。
那就是,我和阿静要去济州郓城时带上了那毕家母子也一同前往,条件是我在那里开印书坊,由他毕昇做管家干活,毕大婶帮我们烧饭,收拾房子。
第一五0章 吹雪书坊
那本日记写到这里便没了下文,后边是空白的书页,赵泽意犹未尽地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心里琢磨着‘那个改名叫西门三藏的人来大宋后,经历颇为不凡,看日记中笔墨的颜色,字迹轮廓,应该是一气呵成的,每段的间隔没有多久,可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为何只写了来宋后前面的事迹,也就是说他和阿静姑娘到汴梁后就没了下文,从字里行间不难推断出西门三藏后来去了郓城,可是为何不接着写下去,郓城的事怎么没有了?’
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深。油灯忽地一下熄灭了,暖意消散,冰冷的月光倾泻在屋内,美得如同隆冬的霜,没过多久赵泽睡意上涌,拥着上官梅沉沉睡去。
翻身时碰落了那本青皮日记,月光洒在白色的书页上隐隐现出几行小字…
清晨,在猫儿的喵喵声中到来。
温暖的阳光洒在屋内,暖洋洋的,上官梅仍在熟睡,美艳不可方物,赵泽下意识地搂紧她,发了个春梦,蒙蒙中才有了点异样的感觉,脸颊上一阵奇痒传来,惹得他打了个喷嚏,苏醒过来。
一双水晶般可爱的猫眼正盯着他,尾巴不断扫过他的脸颊。
“原来是只懒猫,快走开,别打扰你家老爷的美梦”
赵泽发现一只黑猫正伏在他的身上似笑非笑地打着盹,一伸手擒住那猫儿的脊背将它扔到脚下,奇痒散去好梦随之来到,赵泽酣然睡去。
日上三竿时,观音庙内热闹了起来,屋外传来阵阵嬉笑之声,赵泽的大梦就此中断,醒来后猛地坐起身,伸手一摸被子里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那只懒猫。
这猫也太无理了,居然趴在了他的怀里睡得好不惬意,根本不担心被人家拿去下厨烧汤,熟不知这狸猫可是一道好菜。
也许是早就看破了来世吧,也许是心心相惜,就在赵泽抓起这黑猫的一瞬间竟然心生起一股爱怜之意,拍了拍那猫儿的脑袋后,告诉它“猫儿啊,以后不可以睡在你家男主人和女主人之间,这样会妨碍我们睡觉的,看你可怜就让你睡脚下”
黑猫呜喵地叫了一声,好像听懂了赵泽的话,起身后来到床榻的另一头,弓了弓腰后打了个哈欠,原地缩成一团继续酣睡。
直到赵泽下了床更衣洗漱它才起来,一溜烟跑出屋外,消失在房前的小径里。
黑猫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一连几日都是晚上悄悄的溜进来,趁着赵泽和上官梅熄灯睡觉时登上床榻酣睡至翌日黎明才离开。
同样,赵泽这几日也跟上了发条的木偶一般里出外进,忙得不亦乐乎。
首先,就是在城北的无人区画出几条街,将打铁作坊、刀剑作坊、铠甲作坊迁进去,光是这份差事就忙了他整整七天,因为需要搬运的东西实在是多,有些没法从梁山上运下来只好在郓城中重新建造,所以花费时日甚多,等作坊一事安定后,工匠们的住处饮食起居工钱也得他操心,毕竟现在教众就剩下三个当家的了,赵泽是匠人出身自然要负责开工造刀造剑造枪造炮一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就是这火枪的弹丸,因为数量有限他只好让毛春和李善胜师傅加紧赶造,需要多少人手只要他们开口,由他来安排就是了。
尽管这样,也颇费周折,因为赶造弹丸需要的不仅是能干活的人,也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熟悉,才能上手,不然的话,就像李善胜师傅前段时间所经历的一次灾难,因为一不小心,在调配火药时弄出了火星,结果整间房子都被炸上了天,要不是当时他不在场那损失可就大了。
饶是如此,还损失了大量的原料,后来吸取了教训后,赵泽提议进行分段作业,每一步骤都在不同的房子里进行,防止发生意外,这样一来火药弹丸一项才算慢慢走上正规。
不过那枪管一项还是有待改进,毛春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本来问过赵泽添加点什么矿石好,赵泽两眼一抹黑,只说据祖父讲这枪管材料需要铁矿、钨矿、镍铬矿,反正是几种矿石放在一起经过反复淬炼,得出精华后再通过焖火技术浇筑成形,对了就算枪管做出来了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枪管内必须拉出几条螺旋的弧线,也叫来复线。
毛春听得云里雾里,头都大了,心说什么钨矿、镍铬矿,某没听说过,不过按理来讲应该是一种难得矿石吧,这个倒是好解决,某多派些寻矿的成手进山,多说七八日就能寻到这样的矿石。
这个枪管材料问题终于澄清后,毛春又对那个什么来复线的产生了疑问,因为从未听说过,所以得问个明白透彻。
赵泽告诉他说,这来复线其实就是膛线,这枪管造出来后得在里边刻出来四条右旋的凹槽,凹槽从头连到尾,形成一条弧线,这就是所谓的膛线了,还有这凹槽不易太深一般来讲一颗小米粒深浅即可。
毛春一一用笔记下,然后提出自己的见解“这枪管无非是发射弹丸所用,需要费时费力弄出凹槽来吗,更何况冷却后的枪管坚硬无比何以刻出来复线?”
赵泽打了个简单的比方,取出两只箭,一只有羽、一只没羽。让一个弓手张弓搭箭射向远处,落地后叫人量一下哪个远。
毛春一看,顿时明白了,说道“这来复线难道能让弹丸射得更远,某说的没错吧”
赵泽回答正是,毛师傅你想想办法看看用什么工具能够在这枪膛内拉出来复线,这可一件大功啊,日后您老就是咱大宋火枪达人了,只要您老在没人敢称天下第一。
毛春禁不住赵泽的吹捧立刻接下这个重任,回作坊后开始钻研起来。
忙完这件事后,周梦得又交给赵泽另一个任务,将郓城县内活着的人口登记造册,除去老弱妇孺还有多少精壮之士,可以招募多少加入梁山大军,当然这个时候不再吸纳教徒,起因是赵泽和公孙鹤向周梦得提议,目前的拜王母教贵在精不在多,更何况现在郓城也没有太多的人可以招募,都是些伤病未愈之辈,想叫他们加入得先治好他们身上的伤寒。
周梦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既然如此就先这么办吧,赵泽派人登记造册郓城存活的人口,方便来日掌管并维持平日治安,公孙鹤派人筹集粮草,看管军械,他的人马昼夜巡城保证郓城的安然无事。
定好计划后,赵泽和公孙鹤便告辞出了县衙,分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赵泽的差事倒是简单的很,经过这场伤寒后,郓城活着的百姓所剩无几,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经过他亲手录名后,数了下郓城至今有82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