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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风微微一笑,“回侯爷的话,正是小可。”
郭英哈哈大笑,“免礼请起。果然是名不虚传,本侯刚刚听说,昨日金陵诗会有位山东秀才拿了文魁,受了皇太孙殿下地玉佩,没想到居然是你。阿风能跟在你这样的奇才身边,本侯也放心了。有了你的调教,也省地这小子一天到晚顽劣不堪不学无术。”
林沐风起身恭谨地一笑。
郭英在厅中走了几步,突然回身道,“林公子,本侯有一事相求,可否?”
林沐风连道不敢,“侯爷请吩咐就是。”
“这样,再过几日就是我那妹子宁妃娘娘的生辰了,我正愁着不知送她什么贺礼好。既然你这位大才子恰好来到我府中,本侯就请你写一幅字吧,这一届金陵诗会文魁的字幅一定非同凡俗,嘿嘿……”
林沐风为郭英写下了一首宋词人李清照的词,就再三告辞离去了。
他地身影刚刚消失在厅外,一个容颜绝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地绿衣少女转过屏风,走了出来,向郭英和张氏夫人深深一福,“颖儿见过姑父、姑母大人!”
“颖儿免礼,你来看看,这林沐风之字如何?”郭英笑道,他是一个武将和粗人,上阵杀敌是寻常事,但对这书画却一窍不通,林沐风的字他只是觉得好看而已,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张颖接过字幅,默念着,“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张颖苍白的俏脸渐渐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幽幽道,“姑父,姑母大人,此人书法当真是妙极,即大开大合狂放不羁,又行云流水浑然一体。更可贵的是,他在这字里行间,用圆润的笔法将易安居士的婉约与哀伤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想必,也是一个识得易安居士才情和词意的人儿……”
张颖似是触景生情,有些悲己自怜,手扶胸口干咳了几声,面色更加的苍白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颖儿说好,那自就是好了。”郭英笑道,但看着张颖那张苍白地面容,又有些担忧道,“颖儿,你的身子可是越来越赢弱了,你别一天到晚在躲在闺房里吟诵那些唧唧歪歪的诗句了,还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陪陪你姑母说说话,你看看,你这身子弱的,才站这么一小会就受不住了……”
张颖幽幽一笑,“颖儿知道了。”
张氏夫人怜惜地拉起张颖的手,柔声道,“颖儿,风儿在信上怎么说?”
“姑母,阿风信上说,他在山东一切都好,让我们不要挂念,这林家公子待他亲如兄弟,他在那边跟着林公子学文读书,也还小有所成呢,姑母,你看阿风这字,颖儿都不敢相信,这样一手清秀有力地字迹是出自阿风之手!”张颖脸上浮起欣慰地笑容,将张风的信递了过去。
张氏夫人边看边叹息着,“颖儿啊,过些年,等皇上怒气消了,再让你姑父安排一下,把你大哥调进京城来,再接回阿风,也好让你们兄妹三人团聚……老身也就对得起你们那死去地爹娘了。”
张颖脸色瞬间变得哀伤起来,眼圈一红,跪倒在地,“多谢姑母大人和姑父大人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颖儿替大哥和小弟拜谢二老了!”
“你看看你这孩子,动不动就摸眼泪,动不动就跪拜,快起来!”郭英皱了皱眉,“夫人,依我看,这林沐风将来前途无量,让阿风跟着他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夫人你可知道,今年的金陵诗会与往年有何不同吗?”
第一一八章面圣
“有何不同呢?侯爷,老身听说,这仅仅是皇太孙殿下组织的士子聚会罢了,所谓文魁,也不过是一种虚名尔。”张氏夫人拉起张颖,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不然。夫人,你可知道,太子殿下有一女名为嫣然,去年刚被圣上封为南平公主?”郭英缓缓道。
“老身知道,老身去年还进宫去恭贺了呢。”张氏夫人奇道,“这金陵诗会跟南平公主有关系?”
“夫人有所不知,南平公主年岁已长,据说皇上有意借此次金陵诗会之际,选拔一名文魁匹配南平公主……老夫看这林沐风,相貌堂堂,文采风流,文武双全,又临危不惧报国卫城在山东白莲贼乱中立下大功,甚得皇上的胃口,要知道,皇上当下可是无时不刻不在为皇太孙选择日后的助力臣子啊……”郭英说着手指着眼前的字幅,“夫人想想看,这样一个人才摆在面前,皇上能放过吗?昨日的诗会上,南平公主也是在场,据解缙那小子说,皇太孙和南平对其颇为欣赏,居然单独与之叙谈了一个多时辰呀!”
“侯爷这么一说,老身也觉得,林公子有被招为驸马的可能。”张氏夫人点了点头。
突然张颖在一旁幽幽道,“姑母,姑父,可阿风的信上说,先生和师娘关爱他甚深,这说明这林家公子已经有了妻室了,这还怎么能招为驸马呢?”
张氏夫人一怔,笑道,“是啊,侯爷,人家都娶亲了……”
“也未必。夫人,你可记得当年的十公主?以当今皇上的性情……”郭英摇了摇头,叹息道。
张氏夫人也自叹息一声。十公主是朱元璋钟爱的一个女儿,不是排行第十。而是因多才多艺仁德贤淑被朱元璋笑称为十全十美的公主。几年前,十公主看中了一个新科进士,朱元璋不顾其人已有妻室,强行让其休了妻子赐婚……此人爱慕荣华富贵,休妻当了驸马,可大婚后没有半年,十公主就认清了其劣行,非常厌恶与他,终日郁郁寡欢。最终一病不起早逝。朱元璋一怒之下,居然将此人诛了九族。
“还能这样吗?”张颖摇了摇头,落寞的眼神摇曳着。投向了厅外。
皇宫。s文德殿。
朱元璋龙行虎步,兴冲冲地在殿中转了一个圈儿,笑吟吟地道,“嫣然。如何?此人可还中意否?”
朱嫣然脸色微微一红。但她虽与朱允是一母所生,但性子却大相迥异,一个文弱仁义,一个敢作敢为,颇有几分须眉气概。她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皇祖父,嫣然很是满意。”
朱元璋哈哈大笑,“起来吧。小丫头,朕就喜欢你这个性情,喜欢就是喜欢,掩饰个什么?朕的子孙就理应如此。好了,朕会替你做主的。”
“多谢皇祖父。”朱嫣然嘻嘻一笑。起身来站在了朱元璋身后。“皇祖父,林沐风文武双全。倘若进入朝堂,必然是皇祖父治国的一大膀臂,这一番,皇祖父可……”
朱元璋微微一笑,“小丫头片子,别跟皇祖父弄心机了,你是想早日好事成双了吧?”
朱嫣然嘴唇轻抿,微笑不语。这要是其他地皇室公主们,早就羞答答地抱着朱元璋的胳膊撒起娇来了,可她就不然。她越是这样的性子,朱元璋越觉得她像自己年轻时候,就越发的喜爱于她。
朱元璋叹息一声,“你父王故去,朕白发人送黑发人,哀痛难抑。如今,朕已垂垂老矣,可你王兄性子文弱,朕就担心倘若朕一旦归天,他的江山坐不稳哪!可惜啊,要是允有你这般的性情见识,朕也就放心了,可惜,可惜,他过于迂腐,慈善有余而威严不足……”
“皇祖父,王兄将来以仁德治天下,也是天下臣民的幸事。皇祖父打江山施严刑,王兄守江山施仁政,一宽一严,必能保我大明江山万年永固!嫣然知道,皇祖父之所以严惩贪官污吏,利权皇威,就是想在有生之年为王兄打下一片稳固的天地来,好让王兄安享其成。”朱嫣然清秀的脸上一片湛然,缓缓说道。
朱元璋长叹一声,回过身来拍了拍朱嫣然地肩膀,“嫣然啊,想这天下臣民,皇室贵胄,都在背后抱怨朕施以苛政,用刑过严。只有你,你能体会朕的一番苦心,朕心甚慰。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大明江山要想万年传承,朕必须要提前为后世子孙拔芒刺,清障碍,哪怕是朕一人得罪整个天下,朕也在所不惜!”
一个太监跪倒在地,“启禀皇上,皇太孙殿下带山东生员林沐风进宫见驾!”
朱元璋呵呵一笑,“来了,嫣然,你可要在此一观?”
朱嫣然眨了眨眼,“皇祖父,嫣然退到屏风后面去。”
朱元璋也不勉强她,摆了摆手任她去了。
林沐风心头忐忑地跟着朱允进的殿来。要面见这位大明朝地开国皇帝了,他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孙儿叩见皇祖父!”朱允跪拜道。
林沐风也学着朱允的样子行三拜九叩之礼,呼道,“草民山东青州府生员林沐风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朱元璋摆了摆手,凌厉的眼神投射在林沐风地身上,好半响,没有说什么。这一通天子威严地眼神,看得林沐风心里只发毛。他可是知道,这朱元璋喜怒无常,挥挥手之间就会取人性命,是个很难侍候的主。
朱元璋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实话实说,眼前的林沐风让他很满意,相貌英挺,举止大方。他当日下那一旨,也多少有些心血来潮的味道,时间久了,他国务繁忙,早就淡忘了这事儿。要不是朱允送来的那个釉里红龙腾天球瓶,再加上林沐风昨日夺了这金陵诗会的文魁之冠,他还未必就愿意召见他。
“赐坐。”朱元璋坐下,吩咐太监给朱允看座。
“你一介布衣,能挺身而出临危不惧勇赴国难,朕心甚喜。”朱元璋微微赞道,“倘若天下士子都如你一般,大明江山就会繁盛万万年!”
林沐风恭谨地站立在朱允身后,赶紧躬身回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沐风是大明子民,理当为平贼尽一份心力,实在不敢当皇上如此赞誉!”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朱元璋拍案而起,“可恨一些士子,终日里只知吟诗作画,流连于***之所,殊不知,士子才是国之中坚!”
朱元璋沉了半响,又问道,“你来自民间,可向朕说说,这大明百姓,对朕有何评价?”
林沐风面色一变,心道,李焕文先生果然说得不错,这老皇帝甚是看重子民对自己的评价,见了他,定然会这般问来。
他迟疑不敢回话。朱元璋见了微微一笑,“你也不必恭谨,照实说来,朕恕你无罪!”
林沐风面色不变,但心里却道,少来了,恕无罪?一句话不对你的脾气,俺地人头可就不保了。沉吟着,他摸向了怀中,心里暗暗苦笑一番,“也罢,就拍一次马屁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从朱允身后走出,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那个事先准备的“礼物”,一个彩琉璃内画瓶子,这是李焕文提前让他准备的,“皇上,草民有一礼物奉于皇上,大明百姓对皇上的评价,尽在这瓶中,请皇上一观。”
朱元璋哦了一声,让太监接了过来。而殿中的宽大屏风后面,朱嫣然微笑点头,心道,“果然通权达变,不仅有才,还有心术,居然连礼物都准备好了。”
朱元璋接过内画琉璃瓶子,仔细端详而去,只见这瓶中刻有一条飞腾九天地金色巨龙,祥云与华表附着其上。栩栩如生地巨龙从瓶子内部反射而出,朱元璋看得眉飞色舞,连连赞叹道,“这便是古法内画琉璃?妙极!这画工居然从里往外透射,真乃鬼斧神工也!”金色的巨龙之下,在祥云地笼罩中,几行小字若隐若现:驱逐胡虏,复我中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