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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几乎在同一时间感觉到屋顶上传来异样的气息。他也有些惊讶,难道琉璃偷偷跑过来了……不行,绝不能让戚妃知道我还带着一女人前来,何况琉璃的又是那般美貌,否则……
“哪有什么动静,戚妃听错了,是想转移话题?”重耳突然靠近她,将带笑的俊脸凑近她的鼻尖,近到嘴唇几乎相连的地步,“你害怕了?”
“谁想转移话题……”戚妃嗔怒着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近自己,“我会怕你?”
“不怕?你后退什么?看你的样子很紧张。”
“我……”被说中要害,加上耳垂处传来的要命的热痒,戚妃心底被激起了滔天涟漪。一个近乎于无赖的男人竟然可以使她……不过,她承认,这个男人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眸,近距离下更产生一股醉人的魔力,只要一对上眼,就再也不忍移眼;但她至少可以选择闭上眼睛。
“带我去见拓王,或者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也行。”重耳强横又不失温柔地在她耳边道。“我定会好好疼你。”
“啊……不!”戚妃好突然间醒来,又好似从重耳的眼神中看出他想做的事情。
“你若告诉我拓王在哪里,我便放手,否则……”
戚妃突然脸色大变,身体也陡然变冷变僵。
重耳正猜测那里出错时,腰间蓦地一麻。
无可否认,重耳在这一瞬间略有失神,他忘了眼前这个女人绝非平常女子,更忘了拓王手下岂有弱将。暗暗叹了口气,略微平复了有些波动的心神,重耳索性放开精神,口中透出了一股邪气,听在戚妃耳中则更像是淫笑。
“怎么还是害怕了?嘿嘿!你怕接纳了我后,便再也不想和那个老家伙……”
戚妃很快变回复清明,缓缓穿上衣服,语气冷到及至,”你若再说这种疯话,我便割了你的家什。”
重耳陡然一凛,着实摸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快,前后判若两人,究竟自己那里出了问题?一般情况下,女人要么暴怒,要么哭泣,或者一刀……而这个女人的表情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是个梦,使他几乎怀疑刚才都是错觉,不对,之前她的反应……重耳陷入苦思中。
“你看够了吧,现在可以出来了。”戚妃一对秀眉微微上挑,眼睛直直投向窗外。
重耳瞪大了眼,心中却震骇无比。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如此灵敏的听觉,而且在与他调情中还能分心去探察。想到此,一股寒气自他的脚底蹿升至脑门,到此刻,他觉得彻底的失败。
窗外传来一声轻笑,“真是我见犹怜,国色天香,难怪他拖着受伤的身体也要做那夜半越墙之事。”
这声音若天籁般悦耳动听,闻之绝对是种享受。
但重耳却暗叹倒霉。
“果然是一伙的。”戚妃淡淡凝视着飘窗而入的琉璃,”去救他吧。”
“为什么要救他,他不喜欢脱衣服吗,正合他意。”琉璃眼角都不瞟一下重耳,自顾自的坐到戚妃对面,”嘻嘻!看不出来你还蛮厉害的嘛,竟然不吃他那套,有什么秘诀没,教教我。”
“噗嗤!”戚妃一张霜染过的脸顿时化了冻,羞意似乎重转而回,“你也被他?”
“没有,没有。”琉璃连连摆手,“不过多学点防身,有备无患啊。”
戚妃眯起晶灿的杏眸,突然轻喊一声:“琉璃。”
“知道你厉害,但你连我的名字也知道,不简单。”琉璃取下蒙巾,顿时,一个丝毫不逊色于戚妃的美人使得房中光芒大盛。
“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琉璃扑闪着大眼睛,并不等戚妃答复,便又接上道:“你一举一动中所蕴涵的神韵……我好像很熟悉,特有亲切感。”
戚妃见琉璃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那种孩子般的好奇跃然贴在脸上,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琉璃的姐姐,也是她的好朋友--香姬。
一股莫名的、瞬间而至的暖意从心底升起。
“好妹妹!来,让姐好好看看你。”
重耳发现一件怪事,平常精灵刁钻的小妮子今天竟然温顺可人,不仅没表示反对,反而乖巧的抬起头来。
“咳咳!璃儿?你醒一醒……”
“戚妃!你怎么她了,放开她……”
两个女人突然间失声大笑起来,犹如两朵娇艳的花枝在灯光下乱颤一般。
“算了,看在琉璃的份上,今天就……”戚妃说着弹手射出一道指风。
重耳一个急挺跳将起来,不过他没有忘记与戚妃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一个不小心又会遭殃,“好吧,我不再问你拓王的问题,不过,蔡姬之事你得给我个答复。”
“当然!”戚妃始终对着琉璃浅笑,”就算你不找我,我亦会寻你一谈,关于蔡姬……她已经极大的影响到周王的身体与朝政,拓王拟有一策,不过还需蔡姬配合。”
“没问题,蔡姬那边我负责。”重耳极有把握道:“不过会是什么方法呢?”
两个女人几乎同时撇嘴,琉璃更是不满的闷哼道:“哼!那么有把握?她凭什么会听你的话?”
听到酸味了,重耳心中一震,连忙解释道:“她早就想离开那两个男人,只要有好的机会,她绝对会配合,不是听谁话的问题。”
琉璃不可置否的对着戚妃甜笑道:“姐姐你说这多情好还是无情好?”
这问题把戚妃给难住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重耳,便低头沉思,半晌,她长叹道:“姐姐也不明白,不过有情总好过无情吧。”
重耳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一直在想拓王会有什么好计策,既能使两个男人不去纠缠蔡姬,而又不至于迁怒她的国家?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便开口询问:“究竟是什么法子?”
戚妃展眉望向他,神情古怪地笑着,“让她得病,一种可以传给男人的病。”
重耳犹在思考中。
琉璃倒是一愣,天真问道:“什么病可以让两个色老头忘记那样的尤物?”
戚妃粉颜微微涨红,挑起柳眉,极不自在地道:“这……是一种可以至人于死地的病,妹妹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哈!妙!妙极。”重耳忽然间明白过来。他曾经在‘彩凤楼’听说过一种花柳病,据说可以使人全身溃乱而死,都是通过男女之事所至。
“你知道?”琉璃表示怀疑。
“这么简单的事,小孩子都懂的。”重耳高兴之余不忘记报复下琉璃刚才对他的不敬。“我得走了,你跟我还是跟她睡?”
“你说什么?”琉璃忽然明白过来,小脸顿时绯红。
“哦!少说了两个字,你是跟我回家还是就在这里?”重耳得意的偷笑。
“好了,别闹了,等下真把禁卫闹来,你们都得在宫里睡呢。”戚妃爱怜的摸了摸琉璃的秀发,“记得走前再来看我。”
“嗯!”琉璃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随重耳隐入黑夜。
“回去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我还得去见蔡姬,得把这事明确下来,否则以她的为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那我……”
“你随便,跟来我不反对,自己回去我亦赞成。”
“哼……”琉璃气鼓鼓的瞬间超越重耳,“我偏跟着你,破坏你的好事。”
看着那具在夜中依然妖娆的身姿,重耳不禁笑了。
第二天清早,重耳便应邀拜访周朝三臣之首戚崇。
昨晚可以说有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得到蔡姬的首肯,并答应说服周僖王,不再刁难于他;忧的是拓王给他带来的强大压力,几欲使他窒息。使之欢愉与失意相互抵消,甚至使他无意沉醉于蔡姬的温柔乡中。虽然有琉璃作梗,但只要他想,亦无人能阻止。
想到这个精明的小美女,重耳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甚至于昨晚的梦中满是她的倩影。
戚崇的府邸近在眼前,重耳不禁升起一种不安来。这种感觉发自心底,甚至毫无来由。难道灵觉有误,可怎么偏偏到了他的门前才突然涌发呢?这个周朝最内敛的大臣会给他带来什么呢,灾难还是惊喜?
不安和期待的心情,在胸中反复交织。
正在这时,忽然平地刮起大风,原本悠悠的朝霞转瞬间变脸成汹涌的潮浪,紫黄色的苍穹翻起一层浓黑的墨色,“杀人的天气啊!”重耳回头阴沉一笑道:“老天都在给他们创造机会。”
“属下已经在归途的两个可设伏之处做过布置,一处是街与街的交汇处,有六条小巷相连,虽然人流众多,但下手极易脱身;另一处在我们刚经过的转角山林处,也是一处设伏的好地方;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地。”
狐射姑策马跃上两步,继续对重耳道:“出来前,我有意向召陈宫的守卫透露我们将要去的地方,希望他们能抓住机会,本来属下还不敢断定他们是否还敢出手,但若变了天,呵呵!他们则绝不会错过如此良机。”
“一退不如一进,应该给他们点苦头尝尝了。”重耳兴奋的挥起马鞭。
“属下把齐国的三十名神射埋伏在山林中,估计可以起到一定作用,因为街道交汇处院墙林立,而又地势狭窄,不利于弓射,嘿嘿!这样会不会把伊相拖下水?”狐射姑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欢畅之意,“公子让介子推带上两位夫人前去游山,的确是妙招啊。”
重耳哼了一声,道:“骊姬必然对我们有所了解,若是子推与琉璃都跟在身边,他们还敢白天出手吗?”
“若是其中有洛邑的势力呢?”狐射姑担心道。
“任何人都杀无赦,我不能一让再让,总是被动挨打,如何是个头。”重耳眼放精光,沉声道:“再说如今有了蔡姬这颗棋子,只要不是我们主动找人麻烦,周王那里自然有人说话。”
狐射姑不敢置信地愣道:“公子……”
重耳摇了摇马鞭道:“射姑不必多虑,就这样定下来,老虎不发威,他们永远当本公子是只病猫,哼!”
狐射姑正思虑间,身后的裘无极倒是热血沸腾,跃马上前道:“我们要为严符报仇,好生生的十二道墙……如今缺了一个,他的一只右胳臂就此毁了,朝歌十多年的艰辛他都熬了过来,没想到会在洛邑……”
“何止是严符。”重耳眼中射出一缕柔情,他猛然想起了狐熙,这个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狐家总管,亦是他的领路人,若不是他,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也许还残活在彩凤楼中,也许已经……
正在此时,一行三人步出戚崇府邸,迎向重耳。
人未至,声音却传出老远,“邯戈恭迎重耳公子大架。”
“不必多礼,能得你家主公相邀,重耳受宠若惊哩。”
几翻客套过后,戚府总管引着重耳一行进入。
戚府是由两条相连的走廊分成了三部分。
左边是一座布置的非常雅致的小花园。里面错落有秩的分布着各种景致,园林假山,丛花生树。红墙屋瓦,一株高大但不知名的树枝干槎枒,盛开的绿芽如苞蕾般随风摇曳,斜斜的伸出墙头之外。右边有一小池塘,周围布置了一些花草,清澈的水中挺立着几株翠绿的水草,一些水鸟徜徉其间,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再往前由北向南排列着一间间独立的小阁楼,被错落有致的矮墙隔了开来。
各方景致会聚的中心,点缀着一座凉亭。凉亭内的石桌边,斜依着一个青衫人,正静静的欣赏着园内的景色。
戚府总管带着重耳来到凉亭边上,拱手道:“重耳公子到!”
青衫人并未回首,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邯戈再一施礼,便转身离去。
好一阵沉默,青衫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