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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球如同狂风中摇曳的烛火,消失得荡然无存,猛烈的拳风继续向前冲去,狠狠地击在广陵非宽厚的胸膛上。
耳中立刻响起胸骨折断的声音,广陵非如同弹丸般地高高抛起,猛撞在庭院中的假山上,五官溢血。
“明天中午,请你把十万天鹰金币送到我的家中。”
我强压住内腑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将裤袋中的戒指重新抖索着戴在手指上,留下呆若木鸡的溪颜真子和重伤不起的广陵非,艰难地一步步走了出去。
溪颜真子颤声道:“你,你不是要我……”
我微微一笑,感慨地道:“让人随意采摘赏弄的鲜花,再美丽也没有任何意义。溪颜真子小姐,刚才的赌注只是和祢开个玩笑罢了,请祢原谅我的鲁莽。”
寒冷的北风吹过庭院,卷起满地的枯叶,蝴蝶般地在空中翩翩起舞。我在心中呼喊道,剑洪师尊,我天石没有丢你的脸!
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暗室激潮
第二天中午,十一只黑沉沉的箱子被市内快递公司送到了我的家中,广陵非还算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认赌服输。
金光闪闪的天鹰金币照得家中璀璨发亮。
“天石,你打算怎么用这笔巨款呢?啊!”蕴丽莎打开第十一只箱子,忽然惊呼起来。
我好奇地坐起身,黑色的硬木箱中,一个身穿杏黄武士袍的美女正蜷着双腿,倒头昏睡,乌黑的睫毛微微翘起,修长的脖颈比雪还要白。
是溪颜真子!
没想到广陵非还是把她送来了。
凝视着她曼妙凸露的曲线,温柔迷人的睡姿,我的心立刻“怦怦”地跳个不停。
几杯白兰地灌入口中,溪颜真子睁开星目,“呀”地失声娇呼起来。
我心中暗自失望,若是她依旧昏迷不醒,我便可用纵横剑气为她贴身催醒了。
蕴丽莎柔声道:“祢好,是广陵非将祢送来的。”
溪颜真子神色黯然地点点头。
我怅然道:“这一定非祢所愿了。这样吧,我亲自送祢回去,向广陵非解释一下吧。”
我刚想从床上爬起,双腿便发软地重新坐倒在床上。
昨日一战,我着实受伤不轻。
溪颜真子缓缓摇头道:“师尊一旦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我充满歉意地道:“是我不好,昨天不该胡言乱语一番,希望祢能原谅。”
溪颜真子语气平静地道:“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命吧,生活中有太多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情,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是接受罢了。”
我微微一愕,道:“祢的意思是……”
溪颜真子温柔地一笑:“我愿意伺候天石将军,希望您不会嫌弃。”
我又惊又喜地道:“溪颜小姐,祢是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吗?”
溪颜真子点点头,蕴丽莎朝正准备为我换药的曼丝芙做了个鬼脸,叹气道:“唉,我们风流的天石将军!”
平心而论,溪颜真子是我所遇见过的美女中,最懂得伺候男人的。她不但烹调煮饭功夫一流,而且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照顾得我无微不至,按摩的技术更是超一流的水准,十根鲜花般透明纤细的手指揉搓在我的双肩上,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痒快感。
墙上的时钟停在了十一点上,蕴丽莎与曼丝芙早已回房就寝。我舒服地俯在床上,柔声道:“溪颜,已经很晚了,祢也忙碌了一天,可以去休息了。”
溪颜真子柔软的双手轻轻抚过我的背心,温柔地道:“没关系,我想等到将军入睡后再离开。”
我暗道,祢这样的美人厮守在老子身边,我能强忍住心猿意马的情欲就已经不错了,又如何安心入睡?
夜深人静,溪颜真子的双手在背上缓缓揉搓,我心神迷醉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个温柔美女的周到服务。
“将军,将军。”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仿佛听到溪颜真子在耳畔轻声呼唤,芬芳柔软的右手轻抚着我的嘴唇。
我心神不禁一荡,这个美女还在我房中逗留不去,难道真的对我一见钟情,想要……
我故意装睡不答,心中却在盘算着我重伤未愈的身体,是否经得起男欢女爱的一番折腾。
突然溪颜真子柔软如棉的手指变成了坚硬的钢条,右手钢箍般地捂住我的口鼻,左手狠扣在我的背心命门穴上,一股阴寒无比的气流透体而入,山洪暴发般地冲向我的心脉。
一阵剧烈的痛楚撕扯内腑,经脉如同被无数把寒冷的冰刀切割着,随时要爆炸破裂开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明白溪颜真子此次前来的意图,只不过是奉了广陵非的命令,前来取我小命夺取戒指罢了。
意念转动中,第七感电光火石般地与体内的纵横剑气结合在一起,化作一股奇异的热流,苦苦抵抗着阴寒之气的侵袭。
溪颜真子惊异地“咦”了一声,人如同豹子般地猛扑在我的背上,双手的阴寒之气有增无减,一波波猛烈地攻向我的内腑。
由于我是伏卧在床上,根本谈不上做出任何的反击,口鼻被溪颜真子的右手紧紧捂住,别说开口呼叫求救,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异常,胸口更是压抑着窒息般的郁闷感觉。
一记锥心的剧痛从臀部的椎骨传来,溪颜真子的膝盖猛地敲击而下,我闷呼一声,身躯弓起,第七感与纵横剑气的结合气流涌向右手的戒指,一道艳丽的红光射出,“砰”地激射在墙上悬挂着的量子钟上。
“啪嗒”一声,量子钟摔碎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趁着背上的溪颜真子一愣之际,我的双手闪电般地伸出,向上扳住对方的头颈,拼尽全力地向前一甩。
“轰”的一声,溪颜真子从头上飞出,被我一把甩在了地上。
未等她跃起,我已猛扑了上去,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右膝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小腹上,纵横剑气从足三里穴喷射而出,毫不留情地击向她的内腑。
溪颜真子惨呼一声,脸上变得苍白如纸。
此刻我已完全占据了主动,纵横剑气转守为攻,源源不断地冲入她的体内。
溪颜真子的古武道修为异常深厚,体内的阴寒之气顽强抵御着纵横剑气的入袭,双手牢牢地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发挥出戒指的奇异威力,双腿则夹缠住我的膝盖,让我无法再对她发起猛击。
黑暗的室中衣衫的磨擦声不住传来,我紧紧地压住溪颜真子,双方的手脚都互相压制无法动弹,只能靠躯体传出的气流进行贴身攻击。
溪颜真子花瓣般的樱唇不住喘气,显得诱人之极,充满弹力的香躯在身下拼命扭动,厮磨着我的身体,谁能料到,在这看似香艳之极的男女热拥之间,竟然进行着一场凶险之极的殊死搏斗。
我张口欲呼,试图唤醒外面沉睡的曼丝芙,溪颜真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体内的阴寒之气瞬间暴涨,潮水般地猛烈涌出,频频对我发动反攻,让我无暇分心呼救。
心脏传来一阵力竭的心跳,我知道自己原来的重伤未愈,再也经不住这样持久的相抗了。唯有速战速决,才能不丧命于对方的手下。
纵横剑气从丹田不断涌出,而第七感在精神的海面上不断增强凝聚,以奇异难名的方式与纵横剑气丝丝缠绕在一起,化作一道惊人的焰流,猛力冲向身下的溪颜真子。
对方的阴寒之气也在一刹那间暴涨至最高峰,一寒一热两道气流轰然相撞。
奇迹出现了,火热的纵横剑气与对方阴寒的气流竟然凝结成一个庞大的气团,先冲入溪颜真子的体内,再从对方的体内流入我的体内,循环不断地在双方之间做着奇异的旅行。
此时的双方再也无力动弹,身躯似乎牢牢地粘合在一起,听凭气团在彼此体内无休止地窜动往返。
一道道热中裹寒、阳中含阴的气流随着气团的循环周转,缓缓流入我的周身百脉,原本重伤虚弱的经脉仿佛忽然得到了阳光雨露的滋润,开始逐步焕发出新生的力量。
我心中一动,等到气团从对方的体内再次流回到我处时,第七感的意识立刻凝聚在气团上,极力将它控制在我的体内。
气团仿佛是一只被困在囚笼中的野兽,拼命向四处冲撞,试图流回溪颜真子的体内,而第七感变成了伏在兽背上的英勇猎手,全力驾驭着狂暴乱冲的气团。
我苦苦忍受着躯体的痛楚,在第七感的控制下,将气团分割成一道道的气流,逼得它流入全身的经脉穴道。
内心猛然变得火烤一般炽热,一阵突如其来的生理欲望潮水般地漫过全身,我的四肢奇迹般地恢复了力量,发了疯似地撕扯掉溪颜真子的衣衫,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溪颜真子俏丽的脸又惊又骇,身体无力地扭动着,雪白的胸膛急剧起伏,却更增强了我原始野性的冲动。
漆黑的卧室中顿时传来男女急促的喘息声,高涨的欲焰狂潮般将双方迅速淹没。
“轰然”一声,体内的气团猛然爆炸开来,千军万马般冲向我周身的各处穴脉,丹田的气息如同星丸般地跳动不已,纵横剑气火山般地喷泻而出,闪电般地冲过第七重的关口,进入了阴阳浑融的第八重境界。
溪颜真子狂呼一声,烂泥般地躺倒在地上,雪白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着,泛起艳丽的粉红色。
我心中狂喜不已,记得剑洪师尊曾经说过,热焰般的纵横剑气虽然性属阳刚,但在迈入第八重时体内会生出一道至阴之气,使纵横剑气阴阳调和,进入大成的境界。
这是物极必反、阴阳互生的天地至理,本来我至少需要几十年的苦练才能达到阳中生阴的境地,没想到与溪颜真子的一番糊涂交合中,竟然误打误撞地达到了目的。
浑身的伤势已经奇迹般地愈合,阴阳相缠的纵横剑气在体内浩浩荡荡地周转奔腾。
只要继续勤加修练,我便能达到纵横剑气的最高境界,无阴无阳,无刚无柔的第九重。
我爬起身,默视着赤裸如白羊般的溪颜真子,该如何算这一笔糊涂的风流帐呢?
溪颜真子呆呆地望着我,半晌才道:“杀了我吧,你这个畜牲。”
我苦笑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对祢这样,祢体内的阴寒之气似乎、似乎激起了我的欲望。”
溪颜真子愤然道:“你这个无耻的畜牲,自己犯下的兽行还要诬赖在我的身上。”
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祢解释,我练习的古武道功夫属于阳热一脉,而祢却以阴寒为主,性质迥异的气流相遇时可能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刚才祢应该也有所体会。何况如果我真想强暴祢,就不会等到现在才下手。”
溪颜真子默然良久,冷冷地道:“你为何不动手杀了我?”
我苦笑道:“祢只不过是广陵非手中的一件工具罢了。在他的心中,是否真正考虑过祢的安危,把祢当作是他的弟子呢?”
溪颜真子娇躯一震,我缓缓地道:“我们都是人,是为自己而努力生活,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的人,绝不是任何人利用摆布的工具。溪颜真子小姐,也许祢痛恨我,但我却将祢当作自己的朋友,希望祢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我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衫,温柔地披在溪颜真子的身上,道:“祢走吧,希望有一天,祢能真正为了自己而生活。”
溪颜真子呆呆地穿好衣服,忽然悲泣一声,呼道:“我恨你!我恨你!”随即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我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掠过无奈的酸楚,无休无止的争斗,何时才能彻底结束呢?
“实在是一件怪事,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魔族与神族的军队并未如预料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