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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在室内的每一个女子身上缓缓扫过,她们个个美艳惊人,正处于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们了。
一阵辛酸之情如同潮水般地涌上心头,我握紧双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皇子陛下,请允许我们与您一同出战。”几十个帝天族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恭敬地道。
我摇摇头,道:“你们还是走吧,以你们的能力,还有希望逃回神界,帝天族未来的延续还需要你们。”
“皇子陛下才是帝天族延续的希望,请您允许我们加入战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罗门神瓶的力量你们不是不知道,何必白白增添无谓的伤亡呢?”
那葛英突然恭恭敬敬地捧上婆罗铁树,道:“皇子陛下,请您带上帝天族的神器——婆罗铁树,虽然它不像罗门神瓶般拥有主宰宇宙的威力,但也具有玄妙难测的力量,昔日您的祖父,帝天族的族长卡蒙得,就曾经用它击退过绝释族的侵略。”
我心中微微一动,在风神用婆罗铁树的树枝替我接骨时,我体内消耗殆尽的纵横剑气重新蓬勃旺盛,也许这帝天族世代相传的神器中,的确隐藏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我接过婆罗铁树,望着恭敬地围在我身边的族人,长叹一声,道:“好吧,你们就跟随我出战吧。”
决战在凌晨二点开始。
地面部队开始对基地外的军队发动了反攻,近千艘宇宙战斗舰呼啸着冲向敌军,无数道耀眼的白芒纵横交错,将天空照得雪亮。
我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手中的冲锋枪不断怒吼,如同杀入羊群的猛虎,为了保留体力,我只展开天河摘星的身法,以便应付嘉禾的突然出现。
在我方绝对的空中优势之下,郝连平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地上堆积了一层层的尸体,放眼望去,满目都是鲜血、硝烟和火光。
在震天的枪炮声中,我军逐渐形成了一个半弧形的包围圈,将郝连平的军队困在当中。
眼看郝连平的士兵在我方猛烈的进攻下越来越少,我心中不觉感到一阵惊疑,明知自己的军队处于劣势,嘉禾为何不加入这场战斗呢?
帝天族的族人们以我为核心,分散在我的周围,个个忠心耿耿,显然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轰隆”连续十数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一枚接一枚的集束炸弹扔在了郝连平的阵营中,对方的军队终于开始溃散。
嘶喊声、枪炮声,四处奔逃的士兵被守候在外围的我军不断击毙。
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浮上心头,我放下枪,目光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一道奇异的红网猛然从远处飞至,将空中的一艘中型宇宙战舰缠住,在妖艳的血光闪耀中,宇宙战舰的舰身火花乱溅。
我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战舰已化作一团火球从空中高速坠落。
“嘉禾!”我心中剧震,一个高大的身影狂笑着从天而降,血眼中的红芒不断射向空中的战舰,而击中他的炮火却犹如蚂蚁撼树,对他丝毫没有作用。
“哈哈哈哈,看到人类自相残杀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嘉禾的口中爆发出一阵尖利的怪笑声。
我骇然望着眼前的嘉禾,他额头上的血眼已经变得犹如鸡蛋般的大小,红光灼亮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妖异:“我要把你们全部杀光,这个宇宙中,所有的种族都将被我陆续抹去,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生存。”
我试探着呼道:“嘉禾!”
嘉禾的双目中掠过一丝茫然,道:“什么?”
我几乎可以肯定,嘉禾已经被罗门神瓶控制住了,自身仅存的意识已经不多。
一道血光突然从嘉禾的血眼中激射而出,我奋力击出一拳截住血光,低吼着对周围的帝天族人道:“你们不要跟上来。”说罢立刻展开天河摘星,向嘉禾高速冲去。
魔法球、纵横剑气、灵道,我刹那间连换了三种不同的攻击方式,全然不顾嘉禾血眼罩向我的眩目红光。只有在短时间内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我们的军队才有可能击败这个恐怖的敌人。
“砰”的一声,血光无情地激射在我的身上,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仿佛裂开一般,我鲜血狂喷地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嘉禾将我的攻击轻松化解。
“真是愚蠢透顶的生物啊。”嘉禾的口中依然发出阴冷的怪声,冲上去的士兵还未接近他,便被他向四周辐射的血眼红光辗碎。
帝天族人们立刻冲上来将我团团护住。
嘉禾冷笑一声,慢慢走近,血眼如同烈日般闪耀出无数道流转的红光,将击向他的炮火全部消解于无形,口中森然道:“去死吧!”
突然,一丝奇怪的暖流从我背上背负的婆罗铁树中流出,以一种奇妙难解的方式,缓缓融入我的体内,暖流在体内猛然化作一道洪流,奔腾呼啸着流向每一处经脉。
嘉禾的身影在眼前越来越大,帝天族们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血光喷溅下,我的族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我此刻完全动弹不得,体内进行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婆罗铁树中流入的暖流在体内高速周转后,瞬间冲向我的大脑。
“嗡”的一声巨响,我仿佛突然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周围闪烁着奇妙的光彩,灵道、魔法、古武道,三者在我的心灵深处不断浮现,化作缤纷的光点反覆穿梭游动。
眼前的光点怒潮般地暴涨,冲刷过我体内每一寸的角落,灵道、魔法、古武道,在一刹那间水乳交融在一起!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在我的体内火山般喷发。
此时最后一个族人倒在血泊中,嘉禾走到我的面前,狞笑着抬起脚向我狠狠地踩下。
“嘉禾,住手!”我双目欲裂,刚要将体内这股喷发的力量挥拳击出时,地姬突然闪现在我的身前,黑袍翻飞,双目中射出复杂的神色。
嘉禾闻声不由得身形一顿,双目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我急呼道:“地姬,祢小心!他已经不是嘉禾了,他被罗门神瓶完全控制了意志!”
嘉禾忽然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喃喃地道:“地姬?”
地姬凄凉地一笑,道:“嘉禾,还记得你说过要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吗?”
嘉禾的面目突然强烈地抽搐起来,叫道:“地姬,地姬,我的地姬!”
另一个怪声紧跟着从嘉禾的口中叫出:“杀了她,杀了这个欺骗你的魔族女人!”
嘉禾眼中露出挣扎的神情,时而凶暴,时而温柔,额头上的血眼不断变幻光泽。
地姬突然扯去身上的黑袍,一具赤裸的完美胴体出现在我的眼前,地姬喃喃地道:“来吧,抱住我,嘉禾。”
嘉禾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猛然冲上前将地姬一把抱住,额头上的血眼红光顿时变得黯淡。
地姬的四肢八爪鱼般地死死缠住嘉禾,回头高呼道:“天石,快!”
几乎没有任何时间考虑,我扑到嘉禾身后,体内新生的奇异力量从右拳涌出,流过红宝石戒指,化作一道艳丽的红光,射向嘉禾的后脑。
鲜血激射,凄厉的惨叫声从嘉禾的口中传出,红光穿过他的后脑,穿过血眼,也穿过了紧紧与他搂抱在一起的地姬的脸。
“砰”的一声,两人同时倒下。
一滴滴红色的液体从嘉禾的额头上流出,渗入地下,嘉禾的双眼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窟窿,血眼已经消失了。
我已经耗尽身上所有的精力,“扑通”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两具搂抱纠缠在一起的尸体,望着周围倒在血泊中的族人尸体,不由得黯然神伤,地姬死了,嘉禾也死了,罗门神瓶呢?它是否就此被摧毁,还是又一次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重新等候新的宿主?
四处的枪炮声渐渐平息,叛军都应该被消灭了吧,我缓缓地站起,正准备回总部。
“拿下天石!”一声冷喝传入我的耳中。
我惊异地抬起头,花道田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来到面前。
云骊、蕴丽莎等人被士兵的枪口抵住,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我震惊地呼道:“花道田,你在干什么?”
花道田淡淡地道:“对不起,天石,你是神族的后裔,必须要将你除去,否则鹰系人类的命运难以预测。”
刹那间,我一下子惊呆了,缓缓扫过对面那一群似曾相识的士兵,他们接触到我有若实质的目光,都不自然地避过了我的眼神。
我看到了云骊、蕴丽莎她们眼中的悲愤,读出了她们心里的担忧。
我心中的怒火不断地翻滚,叫道:“花道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云骊在士兵的挟持下,冷然道:“天石,你还不明白吗?你创立灵道,引来无数人的拥戴,杀死了嘉禾,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具有力量的人,为了保住花道田的政权,他必须将你除掉。”
压了压怒火,我冷笑道:“花道田,你以为凭你的力量能够杀得了我吗?”
花道田面无表情地道:“你不会不在乎蕴丽莎、云骊她们的性命吧。”
我浑身怒火沸腾,双目一凝,施出嘉源大师的灵力大法,在我的意念攻击下,举枪抵住云骊她们的士兵纷纷倒地。
我旋即用灵力锁住花道田,冷笑道:“有那么容易吗?”
花道田毫不慌张,神色镇定地道:“你看一看头顶上的秃鹰号战舰,量子炮正对准了你的脑袋。”
我骇然抬起头,乌云般的秃鹰号正停在上空,我咬牙道:“那我们最多同归于尽吧。”
花道田凝视着我,道:“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沉声道:“是什么?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花道田缓缓地道:“你离开这里,离开鹰系,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你的地方,永远也不要回来。”
默默注视着花道田,对峙一段时间,我惨然一笑,道:“好,好,没想到当年我天石的好友,现在我天石的战斗伙伴,竟然逼着我离开这里。”
花道田脸上掠过一阵阴影,随即脸色恢复平静,对视着我的双眼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天石,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人类的世界。”
我的目光缓缓停留在云骊、曼丝芙等人的脸上,沉默许久,道:“我要带云骊她们一起走。”
花道田的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一路顺风,天石。”
后记:
群星璀璨,钻石般地镶嵌在黑丝绸般的美丽虚空中,我和云骊、嘉娜、曼丝芙、蕴丽莎、溪颜真子五人坐在魔法水泡中,悠悠地向遥远的星系飘浮。
“天石,其实我觉得花道田并不想杀你。”云骊偎依在我的怀中,柔声道。
“为什么?”蕴丽莎诧异地道:“他不是用我们来威胁天石吗?”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如果花道田想杀我,完全可以让我毫无防备,只要他离开军部总署基地,然后下令发射微粒子炮,我根本就逃不掉。”
溪颜真子搂住我的腰,好奇地问道:“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云骊道:“因为天石实在是太杰出了,又是帝天族,作为人类的领袖,鹰系的主席,花道田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把他逼走。要知道,一旦天石留在鹰系,传播灵道,民主制的趋势难以改变,恐怕到那时,花道世家的利益都会化为无有,天石还有可能成为鹰系的领袖。”
蕴丽莎恍然道:“所以花道田不能接受天石的存在,又不忍心杀了他,只好将他逼走。”
我惘然地叹息一声,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临别时,花道田嘴角露出的那一丝奇异的微笑。
“你们看!那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