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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该是属于裴启阳的一种表情,他该是意气风发的,该是飞扬文采的!
“为什么都是你在决定怎样呢?我现在告诉你,我也想怎样怎样,难道我要怎样的時候,就不可以了?这特权,只有你可以吗?”
这话果然很受用,裴启阳一下睁大眼睛,踯躅一刻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一个翻身站起来随手解开衣服的扣子腰带??????
程灵波呆呆地看他随手把衣服扔在一边然后就这么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动作优雅自然得好像没她这个人一样。
直到浴室门掖带着某种阴郁气愤“嘭”地关上,程灵波才回过神来,心跳嘣嘣地格外明显。他居然当着她面不穿衣服去浴室。
这场景也太刺激了,虽然两人多次坦诚相见,每次她都故做镇定的不害羞,可是每一次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承认他的身材很好,不会太过健壮,也不会过分瘦削,每一个线条都是刚柔并济的美,肌肉并不是那么明显,但却货真价实地存在着,这点程灵波十分确定。
不知道隔壁怎样了;杨晓水会怎样?
这几日,程灵波和杨晓水在一起,话不多,两人谁也没提起男人们,就是拍照片,速写记事,然后吃东西。
但杨晓水在佛主面前许愿,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杨晓水说,求佛主让肖恪远离自己,从此自己心无牵挂,好好读书,出国留学。
那一刹,程灵波有点疑惑,出国,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在那一刻,程灵波想到了坚持要出国的裴启阳。
回来的路上,程灵波问了杨晓水一句:“出国留学为了什么呢?”
“开阔眼界,这是一种经历,人生只有短短数十载,给梦想插上翅膀吧!”杨晓水这么回答的程灵波。
听到这些话的時候,程灵波沉默了。
正想着,身边的床微微地震了下,是裴启阳躺了回来,他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只有头发湿着,一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干嘛?”灵波吓了一跳,从齿缝中吐出三个字。
“抱着你睡觉!”他说。
“放开!”她微微抬高了声音。
“灵波,别闹了,我们睡觉吧!”裴启阳叹了口气,“我很想你!”
已经好几天这样了,他 觉得自己都被她磨得没脾气了。
“我不想你!”她看着他,冷声说到,只是那语气,却有着委屈而不自知。
裴启阳听到她的话,突然就笑了,然后继续解着她的衣服,俯在她耳边低声沙哑地道:“丫头,你的身体要比你的心诚实,让我们来试试吧!”
“别碰我!”她冷声道。
“丫头,你现在的样子像在赌气,你确定你没有赌气吗?嘴巴都翘得这么高了!”他伸手点住她的唇,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扯过被子,裹住两人,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程灵波收阖起自己的一瞬间的情绪,她突然想起杨晓水的话,出国是一种经历给梦想插上翅膀。
程灵波想着突然坐起来,有点烦躁。
“你干嘛去?”裴启阳还躺着 ,程灵波已经跪坐着,他以绝佳的角度看着她因为起身而从胸衣里呼之即出的丰满,而她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甚至腿间的蕾丝底裤。
该死,她居然穿了蕾丝的内裤。
他怎么都不知道她有蕾丝的内裤?
良久没有动静,程灵波抬头发现裴启阳正优哉游哉地盯着某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程灵波也不理会他,当着他面,把自己的胸衣整理了下,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要穿回去。
“灵波!”裴启阳觉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娇嗔能如此不带矫揉造作却万分媚人,“你休想给我穿回去,小丫头,你才多大点,居然给我穿蕾丝内衣?”
说着就把程灵波拦腰抱进怀里,嗅着她发间清淡的洗发水香,混合着薰衣草的气息,像毒品一般让人上瘾,程灵波缩着脖子躲他的气息,忽而听他说:“灵波,我们好好的行不行?我不想吵架,丫头,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低沉的嗓音,温软的调子,轻易就让人沉沦,还沉浸于这话带来的缭绕暖意,就被轻柔地含住了唇,温濡的感觉带着干净的沐浴露香气,程灵波就这样被牵引着节节后退任他侵入摆布,然后很快被滚烫的强势覆住,被这样的热度一惊,程灵波心头又泛起一阵苦涩:“我没有吵架!”
话没说完便听裴启阳俯在她颈间低笑,胸腔震颤让她感觉得格外明显,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更添异样感觉,下一秒就天旋地转地被翻过身体趴在床上,微哑的嗓音带着暧昧的语调不紧不慢地响起:“留学也不是非去不可,我答应你,要么一起去,要么国内读研,别跟我闹了好吗?”
内衣被脱去,光裸的背部全景呈现。
这话让程灵波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已屏蔽#
动作渐渐狂野,汗水滴下来:“灵波,说,你是我的!”
程灵波张开迷蒙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浓重的喘息着,眼底一片深红,揉搓着她的皮肤的手愈发加力。
程灵波闭上眼睛:“不,裴启阳,我是我自己的!”
这个世界,谁也不是谁的。
程灵波没有拒绝跟裴启阳上床,只是事后很淡漠地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裴启阳拥着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开了灯,看到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越发显得娇小。
一开灯,她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手在被子底下攥得紧紧的。
裴启阳关了灯,周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更加的清晰,鼻息间呼吸到的都是他身上沐浴露清新的味道。
程灵波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绷紧的身体线条也放松下来,她深吸口气,手在床间摸索着触到他的手指,然后滑进他的掌心。
裴启阳握住她的手指,紧了紧:“怎么了?”
程灵波转个身,面向他,“你说的话,可算话?”
“算!”他说。
静默了一会儿,她又道:“裴启阳????那你读国内的研究生吧,清华或者北大!就在国内读!”
“丫头,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国吗?”
“不想!”听到他没回答,反而问了问题,程灵波很是失望,雨过未必就天晴,果然如此。
在黑暗中,一切都看不见的時候,人会少了几分顾忌,多了几分勇气,这样的時刻藏在心里的那些平常无法说出口的心事,那些百折千回的心情,那些患得患失的伤感,那些纠缠不清的思绪,总会不断的发酵,滋长,膨胀,直至冲垮那道防线,忍不住打开心门,她道:“你真的给了我一种错觉,让我觉得我在你这里很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极不过你的梦想!裴启阳,我想知道,是我重要,还是你的梦想重要?”
她的声音像圆润的珠子般,一个一个的在他心中上下弹跳着。
他叫了声灵波,过了很久才接着道:“丫头,一起出去不好吗?”
“裴启阳!”程灵波也开口:“如果不能把我放在心口,不能全心全意的待我,一切不以我为重,找任何理由,对我来说,都是可笑的!无论你觉得我不可理喻也好,苛刻也好,不是我招惹你的,你做不到,就别再继续招惹我!可以吗?”
裴启阳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而后摇头:“灵波,就算男人再喜欢一个女人,也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那么多的全心全意可以放在女人身上。”
“那些事在男人眼里都比女人重要是吗?”
“如果你想听实话,我的答案是:对。”
“那,今晚,我只当是一夜情好了。”程灵波说出的话,冷漠,淡然,再一次收起了心。
裴启阳低低的叹口气:“丫头,我说的是实话,不是谎言,任何男人都是如此,对女人好,再好,女人也不是他的全部。”
“我懂了!”程灵波低低地开口。
后来裴启阳说了很多的话,可是程灵波都没有再听下去。睡意袭来的時候,她听到自己说:“男人不会把女人当成全部,女人自然也不会把男人当成全部!相互的,不是吗?”
裴启阳被这句话噎住了一下,是!相互的!
程灵波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什么都不想。
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有人来拍门,程灵波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大力拍门的是肖恪,他此刻一脸的惊慌失措,“程灵波,杨晓水可有联系你?”
“没有!”程灵波漠然开口。看着他,反问:“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肖恪愣了下,皱眉:“该死,那她去哪里了?”
肖恪的语气里居然有着隐忧
他不知道杨晓水去了哪里,一夜激情后,她第二天转身不见,行礼证件都没带,可他觉得心里异常的不安。
程灵波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杨晓水怎么了?”
“我不知道!”肖恪难得的说话不再那样随意,那样为所欲为,似乎还带了一丝紧张。
他是真的不知道杨晓水要怎样,他只是有不好的预感,只是觉得有点慌张,心里无端的慌张。
“她会去哪里?”程灵波也听出了异样。
“我不知道!”
“你他妈知道什么?就知道虐待女人是不是?贱男!”程灵波低声咒骂了一句。
肖恪没有回答,也没反驳,只是道:“她不见了,证件都没带!也许会寻死!”
裴启阳已经爬起来,走到门口。看着他们问:“发生什么事了?”
程灵波也不理会,拿了外套套上,朝外走去。
酒店外,蓝天白云。
此時的酒店楼顶。
杨晓水轻轻扬起头,缓缓呼吸清早的金色阳光,阳光的味道真好,如瀑布般柔顺黑亮的发丝凌乱飞舞。
手中无数张合影从微微张开的指缝间漏下去,随着风缓缓飘摇,跌落下来,半空中,两张明媚的小脸,那样的青春充满了朝气。
那是杨晓水和伊纤黛的合影,就这样从半空中缓缓地跌落下来。
杨晓水看着在半空中飞扬的照片,变成了星星点点,朝下面跌落,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身体开始向前渐渐倾斜。
她在笑,眼光灿烂的笑颜,绽放着最凄美的笑容。金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是如此的绝美。
纤黛,如果这样,是不是代表我也不欠你了?
是不是,我终究可以解脱了呢?
是不是可以离开我们的肖哥哥,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呃,照片,照片!”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程灵波刚好走出去,一眼看到地上飘落的照片,那上面居然是青涩的杨晓水,十三四岁的样子,阳光灿烂,而合影上,另外一个女孩儿,淡漠着一张脸,的确有一双猫眼,跟自己唯一像的地方是猫眼吧,再就是气质,又淅淅沥沥地飘落了几张照片。
肖恪和裴启阳追出来時,也看到了天上飘得照片雨,那的确是杨晓水和伊纤黛的照片。
肖恪猛地抬头,直接望向顶楼,那站在楼顶因为距离遥远而渺小的如沧海一粟的纤细身影,就站在那里。
风衣和黑发随风一起飞扬,宛若即将振翅而飞的天鹅。
“肖恪,是杨晓水,她站在顶楼,难道要跳楼啊?”裴启阳也抬起头看了眼上面,果然看到了站在楼顶边上的杨晓水。
“裴启阳你打电话备充气垫!我先上去!”肖恪的语气是一如在看到楼顶那么身影時,还能冷静自持,但心中不免也起了波澜,杨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