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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之变,虽然是表面上看让李哲军的形势更加不利,振奋天下士族人心。但是某些早已经暗中形成的天下大势,诸侯境内有些早已经形成的潜流却是依然顺着它已有的的轨道进行下去,不以某些人的意志而改变。
202年七月至八月,冀州大荒!在整个收获季节,袁绍原先命令推广种植下的“神谷”种子不仅产量没有提高,甚至有些还出现了下降!而更有一些号称产量超千斤的红薯和土豆则是彻底绝收!
而此刻,几次大战,加上年前袁谭进军司州,已经是将各郡县府库内完全掏空,没有半点余粮。此时前线战事激烈,寥寥收起的其它种植区的粮食根本不足以支撑。最终袁绍不得不强行征收,终于激起民乱!
冀州境内,饥民蜂起,转眼间又是一片纷乱!
……
幽州,八月,渔阳郡。
太守鲜于辅立在城墙上,看着城外不断向城内涌来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
幽州,本是大汉朝的苦寒之地,人迹罕至。可是就近些年中原战乱,瘟疫流行,幽州反而成了众流民向往的幸福!一波又一波的向幽州涌来!可知这世间,乱世犹胜于虎也!
而今天,城外的就更是声势浩大,让人望之不禁心酸。
顺着他的眼光看下去,只见右北平郡城墙之下,一条黑sè长龙蜿蜒曲折,不知有几十里远。一直排到天边。其中一个个全是冀州逃荒至此的难民,这些人为了逃过今年冀州的这一次饥荒,甚至不惜跋涉数百里,越走越远,来到这北面的幽州!
在逃难的道路上,这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知道经历了多么大的苦难,以至于到了城下的时候,看着都是一脸的的呆滞神sè。似乎生死都已经毫无区别。但即使是这样的可怜人,还都已经是一路上淘汰剩下的jīng英,更多的人却是死在了这段路上。尸骨无存!
此时的冀州,已经是民乱遍地,饿殍遍野!
晚上,鲜于辅回到太守府,犹自心神不宁,在书房中就这样干愣愣的做着!
不知什么时候,家中有一家奴来问:
“老爷!田豫田先生来访!”
鲜于辅猛一听到这个消息,连忙站起身来:
“快请,快快有请!”
“是!”家奴躬身下去,鲜于辅连忙稍微对着镜子整了整姿容衣裳。定了定心神!方才起身往客厅而去!
“国让(田豫字)啊!好久不见,近来都去哪里了!”一见面,鲜于辅热情的很,这个田豫可是他很看重的一个郡内英杰,富有才学。足智多谋,帮助他解决了很多事情!
英气勃勃的田豫一拱手,言道:
“太守大人!某近一段时间却是去了中原!”
“哦?中原?中原可有什么新鲜事吗?快来给我说说,老朽我久居边塞,早就已经是耳目不聪了!”
“呵呵!太守说笑了!这方圆几百里内,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乌桓,可有能逃得过太守大人的眼睛的。大人久镇幽州,劳苦功高,德高望重这四个字不就是专门来形容太守大人的?”
“呵呵!你小子,就是生的一张嘴甜!来糊弄老头子我!”鲜于辅那手指点了点田豫,乐呵呵的接受了田豫的恭维!
“哪里是糊弄大人,是大人屡次教训我罢了!呵呵!不过说起来,今天来见大人,确实是有些事想要提醒大人!如今中原形势变化,太守即使是远在边疆,也是要多多关心啊!眼看着这股风cháo就要吹进幽州里来了!”
“呵呵!你的意思是群雄围攻李哲之事,莫非……国让你有什么消息?”
“呵呵!群雄围攻李哲之事,我却不太知道,只是围攻了这几个月了,也没听说有什么结果,反而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了。公孙度那边海军全军覆没,想必太守已经知道了,另外就是,我从冀州回来,一路上所见——冀州已经是大乱了!”
“大乱?”鲜于辅有些怀疑,“出了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会大乱?”
“袁本初不敬天道,被天师惩罚,神谷种植失败的消息,太守可知?”
“哎?”鲜于辅一听,不以为然,“那是什么话!只是乡间野愚之言,如何能放在心上!”
谁知这番话说出,田豫却是长身立起,神情严肃的纠正:“大人!莫要小看!这恐怕不是传言那么简单!我从冀州一路过来,到处都是乱兵,遍野都是饥民,饿殍遍野,易子相食,昔rì黄巾之乱后的惨状又已经重现于冀州了!”
“什么?有这么严重?这……这如何是好,这么说,今rì这城下来逃难的百姓们,都是如此而来的吗?数百里之远,艰难跋涉……袁本初为何不开仓放粮赈济!”
“这个就非我所知了,只是听说,饥民们曾经涌入县城,打破了几个县城的府库,里面都是空空如也,冀州粮仓,恐怕都已经是枯竭了!袁本初有心无力啊!”
“这不可能!冀州富庶!这几年袁本初也整理的不错,好歹也有一些积粮的!”
“是啊!冀州的积粮肯定是会有的,而且还不会少了。但是大人想想,兵事最是耗费粮食,从从当年的白马之战、官渡之战开始,袁本初损兵折将,粮草辎重尽数被夺,可谓是损失惨重。可是离这次用兵,南下司州,中间也不过隔了仅仅一年多时间,冀州的府库里还会有这么多的余粮吗?那可是六万正兵啊!沿路动员的民夫恐怕不会少了二十万!这几次战事,可都是动用的官库余粮,冀州即使是再富庶,可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经不起这种折腾……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鲜于辅突然停下了继续讨论,两只眼睛紧盯着田豫,语气强硬的逼问道。
“呵呵!我的意思是,袁本初已经不行了!大人还需尽早为自己打算,为幽州的百姓们打算!”
“哼哼!我能有什么打算,如今的幽州,已经不是伯安公(前幽州刺史刘虞)和公孙伯圭在的那个时候了,如今之幽州,民贫力弱,终究只能是依附强者!”
“呵呵!依附强者,那就好办了,太守大人所言真是深得我心。我这里正有一个从世间第一强者来的消息,要对太守大人问好!”
“嗯?世间第一强者?李——哲?”鲜于辅一字一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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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章 渡河!
嬗变的三国卷 一百九十九章 渡河!
“……故今冀州之事,饥民蜂起、生灵涂炭,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军此去,非为袁氏而为冀州万民者也!故威远军北上,需以民生为主,军事为辅,保障粮食运输,赈灾饥民,后勤供应才是重中之重!子龙稳重,当知我心!切记,切记!”
黄河岸边,白马津,八月二十八rì。
赵云将手中的一张纸笺拿出来看了又看,最后终于珍而重之的收进了怀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胸中百感交集。终于要北上了,决战的时机终于来到!只是从李哲的亲笔信中得知,这时机却是以整个冀州上百万饥民颠沛流离的代价来实现的!
为了制造这样一个时机,以郭嘉为首的情报机构绞尽脑汁,百般用计,不知费劲了多少心血,用上了多少yīn谋手段,终于将袁本初冀州的局势搞成了一个千疮百孔,整个社会一片混乱,在这混乱中,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生灵涂炭!
身为己方大将,他没有立场去责备李哲和郭嘉等人。身为敌人,立场相对,抓住一切机会不择手段打击对方才最合理。此举,将大大减小军事行动的阻力,大大有助于北上收取冀州的政治行动,他赵云将是这行动的主要受益人,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只是身为一个河北人,赵云却是不由的为家乡父老感到悲哀!这争霸天下,真的是只能用这样一种方法吗?
终于到了北上的时间了!赵云心中却是喜忧参半,眼下。只有用最迅猛的军事行动,尽快解决问题,才是对这一番乱局的最好补偿了!
渡河!渡河!解放河北!
在赵云身边,黄河岸边白马渡口,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从西往东,一溜儿排开了数百艘大小不一的渡船,绵延十几里远;上万的士兵。在岸边上排着队,就像是蠕动的黄河伸展开的不断漂浮的数百条触须一样,有条不紊的按次序上船。等待最后的渡河行动。
宽阔的河面有数里之远,从镇海军调来一路顺黄河而上的蓬莱舰队,数十艘大中型战舰威风凛凛。坐镇江中,船上两翼各种武器的舱口打开,一致朝着北岸袁军的河防大营,威慑力十足。
前几天蓬莱舰队奉命北上支援陆军的渡河行动,一开到白马渡口,立刻引起了北岸袁军的sāo动,黄河上,一般都是几吨十几吨的小船,很少见这么大个的战舰,这些巨无霸战舰的到来。这不明摆着是要渡河么?
袁军水军立刻出动,数百艘小船蜂拥其上,要群狼弑虎,和蓬莱舰队分个高下。岂料蓬莱舰队火力一开,万炮齐发。立时将袁军的黄河水军歼灭掉了一半儿,即使是后来的火船战术,也被蓬莱舰队隔着很远的距离一一轰破,没有起到作用。
最终只能乖溜溜的缩回大营,眼睁睁的看着白马渡上赵云所率的威远军第一团龚都部有条不紊的做着渡河准备,眼看着就要泰山压顶。却也无可奈何!
渡河!
正午时分,大军准备停当,第一波向北岸进发。
蓬莱舰队先导,向北岸开进。
袁军岸边,已经是一溜儿排开了上万军兵,白马渡口的守军全军出动,迎接这最后一击!投石机、弩车、弓箭手在河边依河列阵,橹盾组成的城墙早已经排列整齐,沿着河岸组成一个长达数里的连绵不断的防御工事,阻止李哲军的强渡!
蓬莱舰队的大船驶进北岸,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袁军的重型火力,就已经开始肆虐!硕大的石块,密集的长矛纷落如雨!气势也是十足,砸的蓬莱舰队靠近不得。
臧霸的旗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刚想冲到近前大肆轰击一翻,就被对方的一颗巨石击中了甲板,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甲板上一片狼藉,船舷上被插满了弩矢!
“嘿!危险!回撤!回撤!”臧霸大声吆喝着,差点被飞起的木屑给击中,心中犹有余悸。对着身边的老伙计孙观说道:“没想到袁绍这老小子仿造的投石机还是不错的吗,这shè程,眼看着都有两百米了!还真是小看他不得!”
孙观有些无语:“袁本初可是当年的诸侯盟主,势力天下第一,当年进洛阳的时候,将武库和匠坐府搜罗得一干二净,手下有些大匠不是容易之至!这投石机当年曹尚书也曾造的出来,袁本初为什么造不出来!”
“哼!看来,还是这进攻还是要慢慢来!”臧霸心中犹自不忿。
蓬莱舰队不得不连忙回返到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袁军的投石机无能为力,弩车能shè到的也是寥寥,才终于开始发威。在这种重火力对轰战的时候,没有小船发威的余地,蓬莱舰队的飞剪船统统落在后面,主力依然是八艘方形楼船!
楼船排成一排,将侧舷对着岸边,船侧的炮窗一一打开,shè程最远的六斤炮最先开始发威,轰然巨响中,白烟窜起弥漫河面,灼热的铁质弹丸瞬间飞跃几百米的距离,轰击到了岸边的袁军阵地,炮石纷飞之下,强大的动能立刻毁灭了周围的一切,凡是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