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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就是检查大唐内部情报,政治是否开明、百姓是否满意、官吏是否廉洁,都在调查司的职责范围之内,被林靖文改为锦衣卫(恶搞一下,哈哈)。当然,西厂和锦衣卫不会象明朝那样明目张胆和嚣张,做情报的就应该低调,怎么能在大庭广众这么大摇大摆地行事呢?
重重监察和相互牵制之下,林靖文这个大王手上看似没什么权力——都被分担到三院去了——但实际上呢,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他手上,但他也不必象别的国君那样事必躬亲,即使甩手不管国家也不至于崩溃,也不会招致叛乱和架空。
国君嘛,关键在于掌握平衡,让手下人互相牵制就好,还要给手下关键性的限制,而不是要文武双全样样都干,那就不叫国君了,手下一堆打工仔不用放着干嘛?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四四章 中原来客(上)
宫御花园的湖心亭里,林靖文正在翻阅一叠文书,这的人事档案,厚厚的一大叠。
林靖文没有重新修建宫殿,而是将辽国东京的皇帝行宫修缮一番再改变一下风格就作为大唐王宫来使用,图的是节省经费。
林靖文是扳着手指头过日子啊,就是现在,他一边看着官员的人事档案,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财政问题。
“大王可是有忧愁之事?妾身看大王好象有些忧心。”
林靖文回头一看,原来是韩玉容来了。
韩玉容一身盛装冠戴,还淡施薄粉,眉如宫峨眼似明月,看的林靖文一呆。说实话,韩玉容不算顶漂亮,至少林靖文就已经见过不少比她更漂亮的,象郑六娘更称得上是天姿国色,可那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从不缺美女,缺的是可以母仪天下的贤德之后。
“王后怎么来了?”林靖文一把拉过韩玉容的手,只觉得有些冰凉,连忙用双手捂住,语气有些责备地道:“天气寒冷,王后怎么不在宫中休息?”
韩玉容轻笑一声,把手收回来,“妾身又不是娇贵的富家小姐出身,这点冷还受得住。”却道:“大王象是有烦心事,不妨说与妾身听听,妾身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听听也是好的。”
林靖文正待说话,却见旁边一个官员跳将出来,一揖,对韩玉容道:“娘娘,妇寺不可干政,还请娘娘三思。”
原来是左补,大纳言的副手。
谏官要的就是直言敢谏,魏征那样的人不是每个君主都喜欢。但李世民喜欢,林靖文也喜欢,他巴不得能有个人能象魏征那样指着他的鼻子说教,臣敢谏则国君贤,则天下安宁。独裁毕竟不是好事,可林靖文地性子比较接近于独裁,而且,林靖文这么多年来杀戮太重,以致威严远播,别说新投靠的臣子武将。就是从琉求一路跟过来的老人都对他畏惧非常,少有敢谏之人,自立国后林靖文为挑选谏官都伤透了脑筋。
现在的大纳言是原鸭府知府李公则,李公则敢不敢谏现在还不好说,但他这个人有一身傲骨,既不迎合上司也不威压下属,为人清廉自守,尤以道德闻名,颇有古风,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是耿直之臣。御使台有这么个大纳言在。御使台之内自然会形成一种风气,那些个官吏自然会或多或少地受李公则的影响。
这个左补还是林靖文钦点的。原本就是李公则的副手,跟了李公则这么多年倒也学了一身傲骨。
韩玉容一愣,愣住的又何止是她,林靖文也是愣住了,看看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左补林靖文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都说帝王家规矩大,可也没大到这种地步吧,随便一句话都有谏官跳出来,真是晕了。
林靖文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对这个谏官道:“王后自寡人创立基业以来一直跟随身边,从无干政之事。现在寡人只是说与王后知晓而已,不算干政吧?”
“不然,”这个小小地谏官却很坚持,“现在大王只是说与娘娘知晓。但以后呢,大王会不会再让娘娘参知政事?娘娘贤德,自不会有乱政之忧。但是大王,体制不可废,先例不可开,大王为立国之君,当为后世帝王做个表率才是。”
“可是……”
林靖文还待继续分说,却被韩玉容阻止了,“大王,即是体制所限,妾身自不能违反。大王一直都崇尚以法治国,崇尚制度,切不可自己以身乱法。且容妾身告退。”
看着韩玉容婷婷而去,林靖文实在是很郁闷,却无法对左补发火,现在的那些个谏官都眼巴巴地看着呢,林靖文好杀戮的名声实在太大了,这些谏官即使是再耿直也是害怕非常,今天他可以责罚左补,但保证以后没人敢谏,这种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事情还没完,结果一旁的太史令又在起居注上加了一句:“秦元1340年十一月戌卯日,王欲以政事言于。;|去,(王)遂罢。幸乎!后纳谏如善从言如流,且自持端重,颇有独孤之风,实乃
幸也!”
这算什么?即使是后世的狗仔队也没这么狠吧,一点屁事都要庄而重之地写下来,据说以后还要写入史书。老天,莫非后世的狗仔记者都是现在的太史令演变来的?
林靖文原本就郁闷的心情现在更郁闷了,得了,呆在宫里闷地可以,还是出去转转吧,说不定能找到灵感来解决问题。
大王出巡当云集锦从,仪驾车马不可稍有或缺,林靖文懒得等内官将那些烦琐的仪仗摆出来,直接带了一队侍卫出宫。
集市依然热闹非凡,现在正是举国大庆地时候,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各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大庆之下农不耕商不市工不作,除了一些关键性的行业,绝大多数的人都放了大假,都不工作,或者休息,但更多的却是呼朋唤友热闹一番。
顺着喧嚣的街道逛了一阵子,林靖文的心情好了许多。
因为大唐已经正式立国,所以边境关卡完全开放,周边各国的商贾纷纷跑来辽东做生意。有皮衣瓜帽的辽人,有兽衣厚冠地女直人,还有跟汉人差别并不大的高丽人,不时就能碰到,这些人或者留连于各商栈店铺,或者干脆就是来辽东观光旅游的。
林靖文不时就能碰到奇装异服的异族人或操着一口生硬地汉语或着干脆就是手笔脚画地在大街上店铺里穿梭,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两个异族人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四处好奇地张望,倒也颇为有趣。
—
“老爷,我们是去找家客栈先住下,还是直接去找四公子?”
一个声音引起了林靖文的注意,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到一个身穿典型的宋国员外服地老年人正在家丁的掺扶从驿车上下来。
所谓驿车就是公共马车,由各驿站之间定时发车,专门用来运客的,但不是官营,而是由民间商家自己运营,而且这些驿站往往都是民间客运商自己设置的,跟官方驿站不同。
这个老人年纪倒是不太大,头发花白,但其行动之间还算敏捷,不算老得都动不了的那一类人,而且这个老人保养的很好,面色红润皮肤白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一类人。
这样的人多了,这一点引不起林靖文的注意,但他正待走开继续四处看看的时候,这个老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小吃了一惊。
“我们还是先去找家客栈吧,之原听说是在唐国为官,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他的官做的有多大。还有,我的身份毕竟有些敏感,就这么去找之原恐怕影响到他,我们还是先安定下来再去打探一下消息吧!”
之原?是人名还是字?跟李之原有没有关系?
林靖文心中一动,却是上前作了一揖,道:“老丈有礼了,在下林汉,见过老丈。”
那老人见林靖文衣衫华贵而且气度自不寻常,身边更是有诸多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还了一礼,“不敢,官人有礼了。老朽郑绅,却不知官人找老朽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当,”林靖文已经确定这个老人宋国郑皇后的爹了,宋国的国丈,李之原的名字可能有重名,但加上郑绅就不一样了,总不可能凑巧到两个人的名字都相同吧。“适才林某于一旁闻知老丈欲寻一个叫之原的人,可是我大唐户部尚书郑公?”
“户部尚书?”郑绅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反问道:“敢问官人,官人所说的郑之原可是从大宋来的?其家本为大宋国丈?那郑之原真的是户部尚书?”
没错,可以确定了。
林靖文一笑,道:“正是。郑公正是从宋国来的,其祖便是宋国国丈,其姑母便是大宋国母,日前大唐立国,郑公因功勋和才能被封为户部尚书。”
“天大之喜啊!”那郑绅大叫一声,狂喜不由,大叫道:“想不到我郑家失意于大宋却得意于大唐,我郑家也出了一个尚书,真是大喜啊!”
林靖文瞠目结舌,看着这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么大声喊叫,就差跳起来了,他却是看傻了眼,不就是一个尚书吗,至于这样吗?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四五章 中原来客(下)
顾大叫了一番,郑绅渐渐冷静下来,却见到一旁的林极其吃惊的样子,不由得老脸一红,连忙停了下来,整整衣冠,讪笑道:“老朽失礼了。老朽乃是大唐户部尚书郑之原之祖,听闻我郑家大幸出了一位尚书,一时高兴之下有失礼仪,还望官人海涵一二。”
“无妨,换作是林某做了高官,只怕林某之祖亦是如此这般,老丈实不必介怀。只是,”林靖文明知故问地道:“既然老丈是郑公之祖,那岂不是宋国国丈、郑皇后之父?”
郑绅点点头,道:“正是,老朽正是大宋国丈。”言语间颇有些自傲。
林靖文却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只是微一拱手,道:“原来是大宋国丈驾到,林某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
郑绅却直摆手,“这里是大唐,不是大宋,老朽在大宋是国丈,到了大唐却连大唐一介平民都有不如,当不得官人之礼。”
林靖文听得暗暗点头,这郑绅还不错,至少识时务,不至于把在宋国的谱摆到大唐来,不象赵桓、郑居中那些人到了异国都摆出太子重臣的谱,切,谁鸟他们,林靖文理都懒得理那帮家伙,赵桓递交国书都有几天了,可林靖文愣是不带一理,等什么时候他们认识到自己在大唐只是个渣的时候再说吧。
“官人可否告知郑府所在?”郑绅稍一谦逊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见郑之原。
“此等小事林某自是愿意帮忙。”林靖文叫过一个侍卫,让他带郑绅去郑府。
看着郑绅离去的方向,林靖文注意到一个现象,郑绅身边跟随的都是家丁护卫模样的人,连护卫都不多——当然。家丁在很多时候就是护卫,但看郑绅这样低调来辽东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个事实:郑绅是偷偷来辽东地,至少是他不想惊动太多人。
偷偷的吗?林靖文心中冷笑连连,这些士大夫都是一个德性,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怕这次郑绅不能如愿了。
国宾馆,实际上就是驿馆,只不过因为辽阳是大唐国都所以才被冠以“国宾馆”这样听起来顺耳一点的称呼,本质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为奢华一些而已。
来到一间园子。侍卫递过腰牌,守卫园子的卫兵大惊,连忙行礼,不过他们却没有行跪礼,大唐并没有废除跪礼,但有规定卫兵在行使守卫职责的时候是不用跪下的,这些卫兵也只是以右手敲击胸甲而已。
“参见大王!”
林靖文点点头,“免礼。九州大名在吗?”
“在,九州大名一行人今天并未出去,还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