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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部给出的计划是以登州为登陆场,下登州之后海陆配合攻下青州,然后沿着黄河直接杀往东京。这场战争是一场突袭战。
林靖文是不知道历史上靖康之难的时候金军是如何半年之内打到东京城的,但肯定逃不过一个“快”字。而且,目前大唐也只打得起突袭战。
不说别的,单就是这次出征地兵马,超过一半是预备役,在役士兵还不到一半之数,农夫丢下农活,牧民放弃放牧,商人中止经营,工人停止生产,时间一长的话则会对民间生产和经济破坏很大——在这一方面。预备役终究是不如职业兵。
所以终归是一句话:这场战争必须打快战。大唐现在的国力限制了大唐养不起太多的职业兵,也就决定了大唐的战争模式目前只能是劫掠战、突袭战,而不能打持久战。
韩卫领着前锋兵马从营州出海,虽不顺风顺水,但营州到登州也不过是几日路程而已,大军很快就抵达登州海域。
宋国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他们眼中的“叛逆”会伐宋,而且是跨海来伐,登州完全没有防备。
见到空荡荡的港口,韩卫还以为是宋军已经布下疑兵,且先不发大军攻城。而是先派出小股舰队试探。
孔大庸接到命令却觉得颇为奇怪,他也不敢违抗军令。先将试探性舰队准备好,自己却去见韩卫。“大将军,为什么不赶紧攻城?趁着宋国没有防备,我军正可一鼓而下登州,再按照参谋部的计划从陆路杀往青州。”
“可是宋国的反应如此奇特,城池港口没有防备还可以说是宋国没有想到我大唐会出兵或者是出兵如此之快,可是港口外竟然连巡逻的战舰都没有,那岂不是表明宋国已经在登州布下伏兵?不然他们干嘛连巡逻战舰也撤走。”
“巡逻战舰?”孔大庸一愣,却笑道:“大将军说笑了,宋国何曾有过巡逻战舰。也是。大将军没到过中原自是不知道宋国地情况,宋国虽然也有水师,而且论起规模比我大唐水师还要大上几倍,但宋国实际上可谓是有海无防——以往各朝各代皆是如此。中原历来重视陆军而忽视水师,所谓水师大多也是江河作战而已,作为配合陆军之用。从未有过海洋作战。大将军别看我大唐水师如此作为,其实我朝水师大大的不同于以往各朝,重海而不重江河,各种制度也更为完善——宋国是没有巡逻舰队的,一般来说他们的水师平时都是龟缩在港口里,只有接到海盗出没的消息时才会出动。末将本就是登州人,对此地的情况熟得不能再熟,大将军若是不信,待末将直接攻打登州军港便是,保证一鼓而没登州水师。”
“是吗?”韩卫还真没见过宋朝水师是怎么个样子,虽然孔大庸说得信誓旦旦,但他也不敢全信,却问花容:“花将军亦是出身中原,而且也是山东人,不知宋国水师之实情是否如此?”
“末将不知。”花容连连摇头,“末将本为步将,根本就不曾见过宋国水师是何等模样,事实上在入大王麾下之前末将连船都未曾坐过。”
“这样……”韩卫考虑一番,下令:“孔将军,本将军现命你率战舰五十试探性攻打登州军港,若宋国无有防备则直接攻破,本将军自会率其余战舰随后接应,若是宋国有伏兵,则将军马上撤退,本将军亦是在外接应。本将军许你见机行事临机决断之权。”
“喏!”孔大庸见韩卫不信他的话,很是无可奈何,却只得答应下来,不过还好,韩卫将试探性舰队由原本的十艘增加到五十艘,五十艘也就够了,对付区区登州水师还用不了五十艘炮舰。
事实证明,韩卫的确高看了宋国,他们哪里是布下了伏兵,而是根本就没
。
登州军港里,宋军别说三三两两的巡逻,诺大一个军港根本就是没几个人。那些战舰静静地停靠在港口里,船上倒是有那么几个值勤地士兵,不过大多都躲在船舱里,连那些本来应该在码头上巡逻的士兵也没见到几个,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现在是正月,正是天气寒冷地时候。
一切都很正常。
孔大庸带着五十艘炮舰从大舰队藏身的海域直接逼近军港,一路上横冲直撞地都不知道撞翻了多少宋人的商船渔船,只差没有开炮提醒宋人而已。
一进军港,果然不出意料。宋人这个样子还叫有伏兵那可真是兵法大家来了。
“侧阵(T型阵),前方布三+艘准备登陆。”
三十艘战舰在港口之外调转船头转成T型阵,得到试射的数据之后,众战舰纷纷开火。港口里地船只很密集,大概有百余艘,而且等下还要登陆作战,唐军战舰不敢用燃烧弹,都是用实心弹射击。
轰鸣声不断想起,火光连闪之间宋军战舰纷纷中弹。先是一阵齐射打开一条可供两艘船通行的通道。然后自由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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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军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外的二十艘船却已经沿着通道逼近码头。现在的大唐战舰可不比以前的老式版本了,那个时候地战舰还需要在近海放下登陆小舟搭载士兵登陆,而现在……
战舰两侧的车轮纷纷开动,带动战舰加速直接冲到码头上,撞角撞开码头的防护墙,船头部位就抵在码头边上。随后士兵们从船头放下搭板搭到码头上,早就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刻从搭板冲上码头。
孔大庸狂妄地很,麾下士兵刚刚登陆他便“决定”了宋军的命运。“放兰色烟火通知大将军,我军已攻破登州水师。请大将军率领大军进攻登州城。”
登州水师指挥使自然不可能呆在水师大营里,他这个时候可能还在登州城里取乐呢。登州水师大营里的宋军群龙无首。虽然已经有所反应,但根本就没有组织。指挥使不在,副指挥使也不在,即使制使、提辖乃至哨佐也大多不在,有那么几个没去寻乐地军官倒是在大营里,可这些人一听港口雷鸣般的火炮声和那冲天的火光就直觉大势不妙,他们想的不是组织抵抗,而是立马带着亲兵跑回登州城。
等孔大庸带兵冲进水师大营的时候,宋军也不是没有抵抗,只是不多。而且在见到气势汹汹的唐军以及被连杀一批人之后就纷纷弃械投降。
孔大庸在宋军之中呆的时间长了去了,自然知道宋军地士气和作战意志不值一提,他只是告诉韩卫:“不要对宋军期望太高。大将军,金军可能誓死不降拼死抵抗。辽军也可能应对及时奋起反抗,即使是高丽的军队都不至于无一战之力,更不可能不战而降。但对宋军来说,抵抗是不常有地,稍加抵抗即投降是常例,一触即溃那叫合情合理——当然,末将说的是宋国的厢军和南方禁军,其边军末将并未见过,不过既然河北、河东禁军能抵抗辽、夏多年,想来宋国北方禁军还是有些战斗力的。”
韩卫听得目瞪口呆,谭破虏瞠目结舌,花容则是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
此时三万大军已经完全登陆,更是将不大的登州城团团围了起来,而登州城头上千余宋军正战战兢兢地望着城下无尽的黑色海洋。
“劝降。”孔大庸直接建议韩卫,“大将军,宋人之懦弱我唐人是很难想象的,不战而降这样的事对我唐人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但对宋人来说,只要能给他们一个过得去的借口,或者是听起来象是那么回事的说辞,那么宋人直接便会投降。辽人来伐地时候宋人降过,夏人来伐的时候宋人也降过,现在我大唐来伐,宋人自不会例外。”
看看大军阵后那无精打采的宋军俘虏,韩卫对此深以为然。
孔大庸请命劝降,只见这厮骑着马提着枪极度嚣张地来到登州城五百步的距离——这个距离用神臂弩来射他肯定死定了,但是宋人敢射么?
不敢,城上没有箭矢射下,所以孔大庸地嚣张就显得有些特别了。这厮骑着马在城门附近小小地跑了一段距离,用枪指着城头,大喝:“我大军兵临城下,尔等现在不降该当何时?”
城头上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登州知州陆放在众官吏将领的簇拥下来到城头,陆放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在如此情况下他也不至于象其他官吏那样吓得要死,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已,但大体上还算镇定。
陆放对着城下大喊:“尔等乃是何方匪类,为何兴兵攻我大宋州府?”
“匪类?”孔大庸大怒,众兵士哗然。
韩卫策马来到两军阵前,抬头扫了一眼城头上地宋人,却直接转身面向唐军军阵,大喊道:“士兵们,勇士们,你们告诉这些懦弱的宋人,我等是何方匪类?”
场中寂静片刻,随即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唐!盛唐!”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五六章 但有抵抗之城皆屠
尔宋国无故拘我大唐使节杀我兵士,是为不宣而战。伐,现已兵临城下,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否则大军破城之日,玉石俱焚。”
城头上的宋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未知晓此事,根本就不明白这大唐是从何而来,怎的大宋又扣留大唐使节杀戮其兵士。
不过,陆放还算有些骨气,却道:“虽本官不知其中缘由,但我等既为宋臣,要我等投降那是万万不能。”
“既如此,我军自取之。”
韩卫回转中军,大喝:“攻城。”
前锋全是步兵和水师一部,不论战舰,带的陆战炮有两百四十门,其中攻城炮占到两百门之多。
而且,现在的火炮也更新换代了,不再是前装滑膛炮,现在是后装滑膛炮。线膛炮以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出来,但问题是成本居高不下,而且产量高不起来,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线膛炮寿命不长,一般只有两百余发的寿命。不过,后装炮也够用了,射击密度加大了起码四倍,射程也提高了许多,现在匠艺院正在研制车床,一旦研制成功,那么开花弹就不再是梦想。
一发试射弹被发射出去,登州城并没有霹雳炮,连抛石机都没有,不过火器登州的宋兵还是见过的,倒不至于被轰鸣声和火光吓到。只是火炮如此远的射程还是让陆放等人吓了一跳,待见炮弹砸到城墙上之后墙崩石裂,更是心中惊惧。
“步距一千四百步,角度十一,仰角四,准备……”
“发射。”
火炮指挥官将指挥旗往下一挥。顿时两百们火炮分成四个批次轮流射击,而目标,照旧主要照顾城门及附近段城墙。
火炮的效果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登州也不是什么大城,城墙既不高厚也不坚固,自然不可能抵挡太长的时间,很快就颓然倒塌。
炮弹很贵的说,火药也不便宜,没必要在登州小城浪费太多。在轰塔登州城门之后,步兵开始攻城。
首先是床弩。床弩以爆裂弹驱赶集结到倒塌的城门位置防守地宋兵,虽然只不过是一两百人而已,但唐军攻城已经形成了一道程序,不管敌人多寡,减少自身伤亡都是有必要的。
趁着床弩发威的时机,弩兵部队开始逼近城墙,在大盾兵的掩护下开始压制城墙,朴刀兵和步人则随后跟进。
攻破登州这样的小城实在没啥好说的,兵不过千,墙高不过三丈。军备松弛士兵懈怠,加上有对登州防务了如指掌的孔大庸在。破城只不过是小事耳!
“杀!”
自唐军攻入城门的时候起宋军就完全丧失了士气,河北河东边军可能誓死抵抗,但绝不是这些处在大后方安逸已久的厢军——事实上自火炮开始发射起这些宋军就基本没有了抵抗的念头。
只闻一片兵器弃地地声音,大片的宋军跪地乞降。
韩卫接受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