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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孔融,陈琳他们撰写的文章登报三天后,一些认为帝国应当以仁义为本的儒生投稿反驳他们的观点,在他们看来,帝国过去保护西域免受匈奴等游牧民族地奴役。乃是仁义之举。因此那个时候帝国自然会得到西域各国地拥护,而之后西域各国会反叛。乃是因为帝国没有施行仁义。
可以说这些儒生的观点乏善可陈,就和过去他们地前辈一样透着一股陈旧腐烂的气息,原本作为总编撰的陈琳和孔融自然可以对这些文章不屑一顾,直接扔到纸篓里去,不过陈琳只是记着刘宏曾经的一些指点,而将这些文章放到了最醒目的版面上,至于孔融,他只是认为不该因一己喜好而废人言论,同样也将投到他那里的文章上报了。
于是帝国自从发展报业以来,一场规模最大的舆论战开始了,两种对立的对外观点,代表了整个帝国的人们看法,一直以来对外强硬派都不是帝国的主流思想,甚至以往帝国对外发动战争,要么是匈奴这些游牧民族实在欺人太甚,要么就是如孝武皇帝这样的强人政治,而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对此则没有什么发言权,不过从总体上来讲,那些仁义的思想更深入人心一些。
即使刘宏登基以后,采用了种种手段,但是对外强硬的铁血派的主力仍旧和过去一样,存在于军队,官僚和某些豪强中,至于帝国人数最多的平民阶层,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这并不是刘宏想看到的,他并不希望以后帝**队出征时,帝国的百姓是以一种看热闹的无所谓心态,他需要借着战争来凝聚整个帝国的人心,让国家观念深入人心。
就如同报纸虽然可以最大限度的广泛影响到认字的知识分子,可是对于平民百姓的影响则没有那么大,至少在教育普及以前,能够影响到平民百姓的还是口口相传的方式,不过只要掌握了知识分子的大多数人,那么也就等同于掌握了对平民百姓的影响力。
处于建章宫内的刘宏一直都关注着这场舆论战,但是他却没有让帝国官方出面干预,他希望这种舆论战还是以文人之间的方式分出胜负,大家都靠文章来说事,看看谁更有道理。
原本正在布置西域情报系统的贾诩,对于这种文人间的无聊论战并不感兴趣,不过当那些儒生鼓吹起仁义的时候,于是贾诩这位原本历史上无视苍生的毒士大人,如今帝国密谍司的情报头子终于忍不住心里升腾的怒意,愤而出手了,他将整理的历年帝国在西域和长城边境的伤亡数字和汉人生存状况的报告发往了各家报社。
和贾诩一样,跟在刘宏身边受到熏陶的荀,也做出了和贾诩近乎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是在得到刘宏的允许后,进入了南宫存放过去资料文档的藏馆里,调阅了大量帝国和西域之间的交流文献后,列出了一份详细的数据单,以证明在过去的时间里,帝国根本没有对西域进行过所谓的奴役,西域各国每次进贡的物品还没有帝国回赐地十分之一多,而西域各国在被匈奴等游牧民族控制的时期。交纳的税金则百倍,千倍于他们向帝国的进贡,而这些税金最后都被匈奴和游牧民族用来武装军队,屠杀汉人,除此以外。这位看上去年少英俊。温润如玉的少年还将西域各国从孝武皇帝时代杀死帝国使节地记录全都单独举了出来,如果不考虑帝国对西域地统治。这些报告足以让每一个人对西域各国充满愤怒。
当舆论战开始以后,刘宏也没有袖手旁观。他不但默许了贾诩和荀的行动,同时让名下地印刷工坊大量印刷由蔡邕改编帝国剧院首演剧目的剧本,让一百年前那段荡气回肠地故事在最短的时间里在帝国各地扩散,而这本最后被取名为《大汉英烈传》的小说在刘宏完全放弃盈利的情况下,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卖出。由于有着首演后那些影响力极大地豪强,官僚的鼎力宣传,首印的五万册普版几乎是一上市就卖光了,那些地方豪强甚至数千本一买,说是回去以后,见人就发一本,让所有人都知道帝**队的威武勇烈。
由于《大汉英烈传》作为小说,而且是刘宏的御用文人加工创作,里面自然加上了虚构的情节使得整个故事更加荡气回肠。同时也夹杂了某些刘宏想要推广的私货观点。不过这样一来,《大汉英烈传》作为说书的形式则更加精彩。
说书这个行当。在帝国出现未久,不过却很快就风行了起来,一开始是那些中小富户或是中下级的官僚和军官在酒肆茶楼读报,多少带有某些炫耀,和博取别人敬仰地味道,不过很快就有精明地人从中看到了好处,于是一些人便专门购买报纸,每日在酒肆茶楼给人读报,同时收取一定的报酬,由于报纸发展地一开始,刘宏就注意到市民消费这一块,因此雒阳各家报社都会专门雇人写些传奇故事,而刘宏名下的千古更是以连载长篇故事而闻名,时间长了,一些有着语言天赋的人便发明了说书这种形式,如今雒阳各大酒肆茶楼里,哪家没有镇场子的说书先生,便称不得好。
而刘宏所谓的官方不干预这次论战里,并不包括这些民间的手段,至少雒阳各大酒肆茶楼的说书先生,几乎是一夜间全都改说《大汉英烈传》,顺带每次开讲前读一下贾诩和荀提供的资料。
内阁省对于刘宏的举动,也隐约知道一些,杨赐等人虽然认为这样做不够光明正大,可他们也不太喜欢那些总是喜欢跳出来唱反调的儒生,帝国从来就不缺这些搅屎棍,打着仁义的旗号占据道德制高点,然后指手画脚,如果你不按他们的调调,你就是有违圣贤教诲,不过这些人从来都不成气候,反正从来都是当笑话看,如果能看到他们吃鳖,杨赐等几位宰相也是乐得看戏,可以说在刘宏的潜移默化下,几位宰相也多少变得不厚道起来,但是想想这几位都是成精的人物,说不准本来就是不怎么厚道的人物。
当舆论战轰轰烈烈地开始以后,太学迅速地成了强硬派的大本营,由于刘宏不准许细柳营掺和到这件事里去,于是细柳营的军官往往会在停训日去太学参加那些太学生组织的活动,当然他们更多是去参加大风和文渊的活动。
“欲文明其精神,必先野蛮其体魄。”成了太学最风行的一句话,由于帝国本就残存着尚武的风气,在刘宏这几年的宣传下,太学成了军队以外,武风最炽烈的地方,各地上雒求学的青年不管原来的身体多孱弱,又或者是受到仁义多年的熏陶,总是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蜕变,不但身体变得强健,精神旺盛,同时也充满了积极的锐气。
昭武元年以后,太学生甚至自发邀请细柳营的同龄军官,一起谈文论道,比武较技,以促进各自的学业,作为帝国日后的精英,他们虽然专长的领域不同,可是也有着相同之处。而在大风和文渊这两个组织协调下,以年轻人为主体的双方立刻互相打成了一片,而帝国原本存在的文武隔阂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吕布原本并不喜欢参加那些热闹地活动,不过由于赵云的缘故。他的性格也越趋开朗,也开始渐渐地参加起大风组织的各项活动,比如这一次的舆论战开始以后,吕布也跟着赵云去了几次太学,而他居然也被要求发言。于是在数百人面前。这位日后地帝国战神很是认真地说道,“我认为那些人全都该被杀掉。”说话时。露出的狰狞神情为他赢得了激进派地一致鼓掌,而同时到会的张飞和许褚则是因为他地这句话而互相化敌为友。至于赵云,看在吕布的面子上,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但实际情况是,张飞在屡战屡败后。放弃了对赵云的寻仇,不过私底下他仍旧称呼赵云为小白脸。
“子龙!”聚会结束后,荀找到了赵云,由于同在刘宏身边,两人是很不错的朋友,同时两人也对茶道有着同样的嗜好,不过荀因为时常为刘宏泡茶,手艺直追皇宫御用地茶师,所以赵云时常会在聚会结束后和荀一起去喝茶。
“奉先。先走一步。”赵云丝毫没有看出吕布充满威胁的眼神。和荀一道离开了,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和荀出众的外貌。已经传出了某些流言,因此让吕布这个大舅子开始往不好的方面联想。
“慢着,我跟你们一起去。”打量着同样一身白衣,面貌就算是女子也要嫉妒的荀,吕布的嘴角抽搐着,想要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充满敌意,不过可惜的是他虽然长得俊朗,但是每当他想露出笑容时,就和面貌凶恶的典韦一样,甚至犹有过之。
荀看着露齿狰狞一笑的吕布,不由打了个寒噤,可他温和地性格还是让他答应了吕布地请求,他想也许吕布也和他们有着同样的嗜好。
“黑厮,你们去哪里?”聚会结束后,孙坚喊住了张飞和许褚,虽然已经进入羽林军团,不过孙坚有时候会作为使刀地高手而被王越叫去指点一下细柳营的新人,而孙坚就是在一次指点刀术时,认识了敢向自己挑战的好战分子张飞还有他那个讲义气的兄弟,而结果自然是他狠狠地教训了两人一顿。
“当然是回去练刀。”张飞看着喊住自己的孙坚,大大咧咧地道,不过眼里却闪着一丝狡诈,对于孙坚这个比自己更可怕的好战分子,张飞可不愿意让自己处于危险中,要知道他和许褚还处在天子的考察期中。
“哦,那算了。”孙坚到不以为意,他只是觉得很寂寞,自从曹操和袁绍走了以后,当初的三杰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作为原本历史上最好战的汉末军阀,再加上在细柳营时和曹操一起的数年经历,孙坚无疑已经不能用好战二字来形容,因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战场砍死无数的敌人,然后身陷重围被砍死,成为人们世代传颂的英雄,就像《大汉英烈传》里那位一开始在匈奴大军围攻下,死战到底的西域都护陈睦。
看着孙坚离开的落寞身影,许褚不由朝身旁的张飞道,“干嘛骗他,咱们不是要去英雄楼吗!有他做伴也不错。”
“咱们去的是英雄楼,若是出了什么漏子,怎么办?”张飞压低了声音道,说起来自从认识孙坚以后,他就不时听到有关孙坚的传闻,据说他可是敢当街杀人的狠角色,在细柳营那些还没毕业的老人口中,孙坚无疑是当年三杰中最歧视外族的,英雄楼里外族武士可不少,他可不想到时候出什么事。
许褚最后点了点头,跟着张飞一起离开了太学,直奔最热闹的英雄楼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张飞和许褚到了英雄楼,不过此时英雄楼内已经挤了个满满当当,张飞自然不愿在外面听囫囵书,当下和许褚一起仗着蛮力硬生生地挤了条路进去,惹得骂声一片,不过他张飞几时怕过这些,细柳营里头他张飞打不过的也就寥寥几人,这些人又算什么。
“两位同僚,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坐这边吧!”就在张飞和许褚挤到前头,想找个能坐的地方时,却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细柳营军服的少年在二楼朝他们道,那少年看起来比他们大了一两岁,样貌堂堂,不过一开口说话,却是露出了一口闪闪发光的金牙,说不出的怪异。
“谢了,不过兄弟你那口大金牙实在太丑了。”张飞性子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到了楼上后,便朝那少年抱拳一礼道,不过当他看到那少年的脸色变得难看以后,却是丝毫没有道歉的自觉,和不太爱说话的许褚不客气的坐下了。
刘备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变坏了,他刚刚上雒,距离细柳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