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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十年的时间休想完成,所以在考虑再三以后,刘宏放弃了这个恐怖的念头,但是在箭头上抹马粪的毒汁他却让军队照办了,因为这本就是游牧民族的手段,没理由不用。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横亘在两军中央的一千多具尸体被清理干净,至于受伤的几百人则被送入了鲜卑大军背后的军营,至于这些人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高台上,看着再次列队的鲜卑人,刘宏的眼神凝重了起来,因为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在身旁段的解说里,他知道鲜卑人这一次恐怕列队冲锋的骑兵将高达一万五千人,他们打算不计伤亡地冲破帝国的弩阵,利用人数。一鼓作气地打赢这场仗,而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已,这并非是说鲜卑人无能,而是在这个时代,士气对于军队的影响实在巨大。尤其是对并不以逃跑为耻地游牧民族军队而言,一旦在野战里作战的主力军队折损超过两成,并且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他们就会溃败逃跑,没有丝毫的战斗意志可言,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就是一群强盗,欺软怕硬,一旦中原王朝比他们强大,他们就会卑躬屈膝请求和平。然后等待中原王朝虚弱的时候,露出自己地獠牙。
段在刘宏的示意下,开始了对弩阵的指挥。这一次弩阵将不再进行两百步内的覆盖射击,而是将射程延伸到了最远,依然是一百二十五块各自负责的区域,只是这一次每个区域的范围被放大了近一倍。
马蹄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万五千名鲜卑骑兵发动了冲锋,除了前方三千名燕荔阳麾下的老弱外,其余一万两千名骑兵都是慕容平他们四人手下的主力部队。
鲜卑人这一次的冲锋有着截然不同于上一次地气势,被驱赶在最前方的三千名老弱将生死置之于度外,因为即使他们回头也只会被身后的年轻人杀死。这就是草原地规矩,他们从不尊敬老人,只尊敬强者,和帝国尊老的习俗截然不同,所以他们被帝国的百姓称为蛮夷,因为他们没有礼仪,依然使用着野蛮的习俗,并且以杀戮欺凌为乐,他们没有律法的观念。唯一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
帝国的弩阵再一次开始运转,这一次每一个五十人弩阵里的帝国参谋不需要进行太过精准的计算,因为他们地视野中只有铺天盖地的骑兵队列,这些野蛮的鲜卑人口中呼喊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挥舞着弯刀,朝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一波接着一波的箭矢快速地从弩阵中射出,这个时候帝国的参谋们要求士兵做到的只是最快速度的射击和不间断的覆盖。
黑色地铁雨一刻不停地落在鲜卑人的头上,可是和整个一万五千名汹涌冲锋的骑兵队列而言,这样的密度依然不够。比起以前的匈奴人。鲜卑人要更加凶悍和野蛮,至少在他们被打垮之前是这样。
高台上。刘宏看着快速逼近的匈奴人,不由叹了口气,弩阵虽然强悍,可是终究不能和火枪比,只要对手肯不计伤亡地硬冲,他们可以用血肉冲出一条接近胜利的道路出来,不过始终也只是接近而已。
段面沉如水地看着已经将锋线压到弩阵前三百步的鲜卑骑兵队列,开始下达了弩兵撤退的命令,在刚才不间断地覆盖式射击里,鲜卑人地伤亡数字起码超过三千以上,而且以他们这种前仆后继地疯狂架势来看,那些被射落马的伤兵不会有一个活下来,就直接被后面跟上地骑兵给踩踏成肉泥。
高台两侧,金色的巨鼓被擂动了起来,随着前方弩兵的后撤,一直不动的步兵枪阵开始朝前移动了,随着弩阵的火力渐弱,冲锋的鲜卑骑兵仿佛受到了鼓舞一样,他们的速度更加快,都是使劲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希望能在汉军的弩兵后撤前杀入,这样他们可以搅乱汉军的阵势,不过可惜的是,训练了数年的汉军士兵们并没有因为逼近的他们而显得有半点慌乱,他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军阵的移动,就像平时训练的那样。
通常来说,人们认为骑兵强于步兵,可是事实在正面的战场上,只要步兵能够始终维持自己的阵形,那么骑兵是无法攻破他们的防御的,而现在鲜卑人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形,背城列阵的汉军步兵方阵根本没有后方可供他们进行迂回,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是从正面进攻。
“都给我稳住。”枪阵里,带队的军官们大吼着,他们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面对骑兵时,最重要的就是士兵们的勇敢,一般人在看到无数骑着马的骑兵如同庞然巨物一般冲向自己时,早就吓得两腿发软,失去了作战的信心,这样的话只是会成为被屠杀的一方,只有藐视那些冲过来的骑兵,他们才能成为屠杀的一方。
帝国枪阵的人员配置和鲜卑人相反,在最前方的是十一军团这五年里陆续加入的年轻新兵,他们的年纪不超过三十岁,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可是却有着一股血勇,在那些军官的带动下他们丝毫不惧怕任何人,在这些年轻士兵后面,是年纪在三十开外,经验丰富的老兵,而最后才是全军最精锐的部队。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里,高台两侧,巨大的金鼓被擂响了,刹那间,声动十里的鼓声压过了鲜卑骑兵如海潮般涌来的马蹄声,在敦煌城外的旷野里轰鸣着巨响起来。
在这如同雷神咆哮一般的鼓声里,羽林第十一军团的年轻士兵们刹那间忘记了一切,脑子里剩下的念头只有一个,闻鼓而进。
一手举盾,一手执枪,穿着盔甲的帝国士兵们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以严密的阵型开始向前缓慢移动,他们就像两座黑色的钢铁堡垒一样,和汹涌而来的骑兵潮撞击在了一起。
鲜卑骑兵们胯下的战马在距离钢铁般荆棘森林前,出于生物的本能停下了前冲的脚步,几乎是在刹那间,帝国的士兵们刺出了手中的长枪,锋利的钢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穿了前方的血肉之躯。
这时候,鲜卑的骑兵们开始下马,提着弯刀,马槊,弓箭试图撕开帝国士兵组成枪阵的口子,面对严整的钢铁枪林,战马是不会傻傻地冲上去的。
血战终于开始,迈着沉重的步伐,帝国的士兵们不断地刺出手中的长枪,接着收回再刺出,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高台上,指挥整个步兵军阵的段也不由为这高效的杀戮机器而感到震惊,第十一军团的前身是他统帅的凉州军,在孝桓皇帝时代,就是他一手训练了这支军队,可是现在当他看着这支军队在战场上的表现,就仿佛在看着一支陌生的军队一样,比起过去的凉州军,现在的十一军团有着钢铁般的纪律,他们呼应着鼓声,相互配合天衣无缝。
两个旅的枪阵,就稳稳挡住了鲜卑人的骑兵进攻,使得弩兵部队可以从容后撤的结果,这对于敦煌城墙上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震撼无比的,李膺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尽管他是第十一军团的主将,可是第十一军团的训练计划却是雒阳制定的,他只是负责执行这个训练计划,而这个枪阵的威力超乎他的想象。
高台上,刘宏对于眼前的景象并未赶到太吃惊,步兵枪阵本来就是用来克制骑兵的,虽然受到地形的限制很大,对于士兵的素质要求也极高,不过在眼下这种平原地形来说,却是最合适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一战,帝国的军阵是处于守势,原本以机动和灵活作为优点的鲜卑骑兵却成了进攻方,因为他在这里,那些鲜卑人在付出沉重的代价前,是不会放弃俘虏他的念头的,而这恰恰是为他们设下的死亡陷阱。
一百五十五。可怕的重骑兵
呼喊的嘶吼声响彻天空,随着下马的鲜卑人越来越多,帝**的士兵们组成的枪阵不再像开始那样游刃有余,虽然在他们正面的鲜卑人依然不堪一击,但可怕的是远处那些射冷箭的鲜卑骑兵,他们中的神射手可以透过盾牌间的缝隙,精准地射入他们露出的面颊中,尽管造成的伤亡数字并不大,可是每随着一个士兵的倒地,原本完美无缺的枪阵便会出现短时间的破绽,直到其他士兵补上位置。
刘宏以为自己可以到死都心如铁石,可是看着前方的枪阵里不断有人倒下,他还是皱紧了眉头让身旁的段下令先前回撤的五个旅尽快重新投入战场,浑然忘记了自己答应过段不插手战场指挥的事情。
段并没有犹豫,立刻下达了军令,天子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鲜卑人这一次的进攻实在太疯狂,枪阵只是压制了片刻就被他们用不计伤亡的死伤给僵持住了。
帝**的阵线前,鲜红的血雾在空气中弥漫着,那些前仆后继冲击着枪阵的鲜卑人往往在上一刻还凶悍至极,口中嘶吼着挥舞刀锋,试图在钢铁的荆棘林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是只是转眼间,他们就成了帝**士兵手中的刺出的长枪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枪阵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那些最前排的年轻士兵们重复着机械地动作。可是他们的精神却处于亢奋的状态,这让他们忘却了畏惧,脑中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把面前面目可憎的鲜卑人全部赶尽杀绝。
鲜卑人射出的冷箭不断地呼啸着,帝**枪阵前方百步内不断有鲜卑骑兵开弓射箭,虽然大多数箭支都被帝**士兵左手所举的大盾抵挡,可是依然有不少冷箭透过极小的缝隙,射穿了帝**士兵地关节和头颅。
一蓬血花飞起,赵明只觉得眼前一热。刹那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当他再次看清时,身旁的袍泽已被一枚冷箭射入左眼,贯穿了头颅,无力地倒了下去。就在这时,一名鲜卑人挥舞着弯刀杀入了死去袍泽所露出的空档,朝他砍了下去。
在这一瞬间,赵明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作为一名重装枪盾兵。*当他们结阵以后,面对杀到自己身侧的敌人毫无办法,只能相信自己身后的袍泽。
噗。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闪着钢蓝色的枪头刺入了那名扑到赵明身侧的鲜卑人胸膛接着贯穿了他身后跟上地两名同伴,然后一名帝**士兵补上了先前他袍泽的位置,而他们结成的枪阵再次完美无缺。
“杀!”如暴雷般地整齐吼声在赵明耳畔响起,让他回到了血腥的战场之上,在军阵后方传来的鼓点声里,他忘记了一切,只是和身旁的袍泽一起缓慢而坚定的踏步前进,送出手中的枪锋,“杀!”
随着换上长枪的五个旅的步兵重新投入战场。帝**的军阵开始缓慢前移,就像一座黑色地钢铁山峰碾压着面前的一切。
鲜卑中军,看着汉军移动的如林枪阵,慕容平握着马鞭的手没有半点血色,汉军的枪阵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觉,那些穿着黑色盔甲,举着黑色大盾,挺着黑色长枪的汉军士兵就像黑色的魔鬼一样,他们不惧怕死亡。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进,慕容平不知道汉国天子是怎么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地。
战况呈现出了胶着的状态,鲜卑人往往死去五六人甚至更多,才能换来一名汉军士兵的阵亡,可是这样的伤亡比却依然不能吓到鲜卑人,尽管慕容平他们为着汉军士兵表现出来的强悍而感到恐怖,但他们坚信只要这样的伤亡比持续下去,汉军士兵结成的枪阵迟早会崩溃。
“我不相信他们真地都不怕死!”慕容平的脸扭曲着,说话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怯懦地疯狂。他身旁地日律推演。置落罗和燕荔阳也是一样的神情,汉军士兵所表现出来地钢铁一般的纪律和意志让他们感到了害怕。
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