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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本来并不想出手,而且他也觉得那个富家子弟委实无礼,可是那句“难道我大汉无人了吗!”却让他如鲠在喉,而且田野的身手也让他起了较量之意。
看到有人走上擂台,二楼的那名富家子弟大声道,“打死那个匈奴蛮子,我…”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童渊的眼神吓住了。
“我只想与这位兄台公平较技,不想被钱污了我等武人之名。”童渊朝二楼的富家子弟们高声道,眼神凌厉,竟是没人敢与他对视。
“有些意思了!”看着擂台上慷慨而言的童渊,刘宏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接着看向得了消息赶来的刘胜(刘福之子),在他自己到了身边后道,“让你的人撤了盘口。”
很快,主持擂台的人便高声朝田野和童渊道,“东家有话,两位这一场不开盘口,为公平起见,一刻后再行比试。”
“正该如此。”童渊应声道,接着便下了擂台。田野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了几分敬重。接着他也下了擂台,不过却走向了刘宏所在的座席。
“刚才多谢公子!”田野抱拳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旁人敬他一分,他便回敬十分,这些年来,除了寥寥几人,还没有如刘宏这样的大人物正眼瞧过他。
“不介意的话,就坐这里休息吧!”随着刘宏的话,一旁的刘胜飞快地让人上了座席,田野迟疑了一下,最后坐了下来,让曹操吃了一惊,这个匈奴人的坐姿很标准,若非衣冠不整,几乎和汉人没有什么两样。
七十二。出手的刘宏
刘胜按照天子的吩咐在擂台的左右两侧摆上了兵器架,上面摆放着帝国军队使用的各种制式兵器,看得二楼的富家子弟们愣住了,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仍旧小瞧了英雄楼的背景。
看着那些兵器,坐在远处的童渊眼中露出了精光,这些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百炼钢兵器,传言果然不虚,只要能在英雄楼崭露头角,就有机会被挑入军中。
见田野端坐调息,一丝不苟的样子,刘宏道,“这一场较量不过是武人间的切磋,何必太过执着。”
“公子之言,田野不敢苟同,武人切磋,唯有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田野看着面前的年青公子,认真地答道,他以前打擂,一直都留有余力,便是因为没人能逼他全力出手,而他也不想伤人,可是现在有童渊这个势均力敌,甚至比他更强的对手在,他终究是难以按奈住体内那种对战斗的渴望。
见这个匈奴人一本正经的说话,曹操倒也难以对他生出什么恶感,只是摇了摇头,以这种态度去切磋,那基本就是生死相搏了,正如天子所说他太过执着了。
正厅大堂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挤进了一批人来,顿时让楼内的一众侍卫警觉了起来。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刘宏抬头看向门口,发觉竟是董卓和徐荣十几个凉州军的军官,“王越,去知会他一声。”
董卓自从上雒以后,就时常看些书,后来又娶了妻,性子收敛不少,就算见了那些文官。也能拽两句诗文,谁也不能再说他是个粗鄙武夫,不过他那种豪爽好战的本性却怎么也改不了,自从知道英雄楼这地方可以喝酒打擂,他就时常和一批凉州军的同僚来此处。一来手痒可以过瘾,二来则可以挑些人补入凉州军,天子虽说这几年没有扩军的意思。但是每年都给他们三百的兵员名额,自然要挑选精锐了。
看到王越朝自己走来,董卓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刚才进楼时感觉到的那种压迫感,几乎是瞬间,刚才还大着嗓门地他立刻安静了下来。让身边的一众凉州军的同僚以为他吃错了药。只有徐荣知道,王越这个天子的侍卫头领在,那么天子也必然在此。
“董兄,别来无恙。”王越跟董卓打着招呼,目光却是往天子所坐的方向瞟了瞟。董卓会意。还了一礼后道,“既然公子来了,我和徐兄弟去拜见一下。”
看着来拜见自己地董卓和徐荣,刘宏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董卓自从娶了自己赐给他的那个宫女以后,倒是少了几分原来的粗豪,心思也细腻了不少。
正厅大堂里有不少人认识董卓和那些凉州军地军官。此时见到董卓拜见刘宏。都是心里暗惊,知道这位青年公子恐怕来头不小。说不定是哪家公侯王孙,一时间看向田野这个匈奴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羡慕。
有天子在,董卓自然不敢像平时那样,只是老老实实地找了地方和徐荣一起坐下,约束起其他人来,省得他们在天子面前丢了凉州军的面子。
其实上擂的田野,董卓也认得,这个半汉半匈奴的大个子厮杀起来是把好手,若不是建宁二年以后,天子下令不再招募外族士兵,他早把田野拉进凉州军做先锋官去了。
童渊上擂以后,看着已经静下心来的田野,朝他抱拳一礼后从一旁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杆铁枪,这种铁枪是去年才开始装备羽林骑兵地大枪,百炼钢枪头,枪,白蜡杆枪身,长短约两人高。(310cm,最合适战场的长度)
看到童渊取了大枪后,在手里垫了几下之后,振臂一抖便挽出了几朵枪花,刘宏知道这个中年大汉绝对是用枪的高手,一寸长一寸强,取了大斧的田野这一场输定了。
擂台上,童渊持枪以后,看着面前拎着大斧的田野,做了请地姿势,让对手先攻,若是他先出手地话,这个匈奴人没有反击的机会。
田野还了一礼后,提斧跨步,朝前猛劈了出去,刹那间重达四十二斤的大斧发出了撕裂空气的恐怖啸声,这时台下的人们已经惊呆了,这一斧实在太过恐怖,他们自问自己若是对上,绝对是饮恨而亡之局。
童渊的步伐快如电闪,他几乎是挨着斧刃躲开了田野强悍的劈斩,接着往后疾退,只有拉开距离,他才能施展出枪术克制田野手里的大斧。
看到田野不顾体力地挥舞大斧逼迫着童渊,刘宏知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一旦被童渊拉开距离,等着他地便是诡异难测地刺击,到时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长宽各达三丈的擂台为童渊提供了足够地空间来施展他神鬼莫测的枪术,在闪过田野五合的劈斩以后,他开始反击,借助着白蜡枪杆的弹性,他施展出的枪术比以往更加多变,一记接着一记的刺击,枪枪不离田野的要害之所,让他只能疲于奔命般地格挡着不知会从哪里刺来的枪刃。
擂台上,童渊急速的刺击所挽出的铁青色枪花不断绽现,让四周的人都是看得心惊肉跳不已,这种枪术实在可怕,对阵的人只要一次疏忽就足以致命。田野现在只是依靠大斧宽阔的斧身抵挡着一击比一击强的刺击,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终于,在童渊第连续十七次的刺击后,田野再也无力握不稳手里的大斧,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他脚下的青石板被落下的大斧砸得粉碎,而这时童渊手里的铁枪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承让了!”童渊收回铁枪,朝田野抱拳道,脸上没有半点骄狂之色,仍旧是平静无比。
“你们的枪术师范有着落了。”看着缓缓下台的童渊,刘宏朝一旁吃惊的曹操和袁绍道,在战场上,长兵器永远占据了主动,有了马镫以后,重甲枪骑便是这个时代最强的骑兵。
“壮士留步。”在曹操和袁绍错愕的目光中,刘宏站了起来,喊住了童渊,身上的银貂大氅滑落,人走向了擂台。
“公子!”王越拦在了天子身前,他知道天子武艺强悍,可是在这种地方和童渊这种级数的高手比武,实在不符天子的身份。
“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刘宏挥退了王越,童渊的枪术让他再也忍不住一战的渴望,这几年他除了王越,便再也没有和其他人交过手。
“可否赐教一二!”走上擂台,刘宏拿起一杆同样的铁枪,朝回过身,眼中有些讶异的童渊道。
楼内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想不到这个来头很大的青年公子竟会向童渊挑战,二楼的富家子弟们哄笑了起来,连那个野兽般的匈奴人都轻易地败给了童渊,可这个人还要挑战,只能说明他实在是太狂妄,太自不量力了。
童渊看着提枪的刘宏,目光很快变了,因为他面前这个年青公子握枪的手法和站姿绝对是浸淫多年的高手才能做到,他开始认真地打量起向自己发出挑战的刘宏。
真正的高手!童渊走回了擂台,拿起刚才击败匈奴人的铁枪,心里对面前的对手做出了判断,然后朝刘宏行了一礼道,“请!”
“请!”刘宏持枪抱拳还礼后,和童渊几乎在同时间一起发动了进攻。
董卓,徐荣,王越,袁绍,曹操在刹那间都是按住了腰间的剑柄,走到了擂台前,神情紧张,天子出人意表的上擂挑战,着实让他们惶恐,帝国不能没有天子成了他们此时心里唯一的念头。
所有的人都是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想到擂台上的两人一上来就展开了对攻,白蜡木枪杆发出的破空声和枪头交错发出的金铁声不断在他们耳畔响起,而视线中也尽是此起彼伏的碗大枪花。
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枪头,童渊全神贯注地格挡着,他无法形容心里的那种感觉,在他面前的明明只是一个不过弱冠的青年,可是偏偏他的枪术却凌厉凶狠,而且老辣至极,简直就像是一个精研枪术多年的人。
看着势均力敌的场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在他们看来,台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看着挥枪纵横的天子,曹操和袁绍差点就喊出万岁来,在他们看来,天子要击败童渊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在场的众人中只有王越知道,天子赢不了童渊,虽然天子留了后手,可是童渊也未尽全力,刚过十六岁的天子,力量上还不是童渊这种正值巅峰时期的高手。
七十三。胜负何足道
擂台上,迅绝的枪影交缠在一起,感觉着枪杆上越来越强劲的力量,刘宏笑了,只是那种笑容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似乎他体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苏醒了。
童渊终于使出了全力,因为他的对手绝对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每一枪都是经过严密的计算,没有丝毫的差错,更重要的是那种恐怖气势,只有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拥有。
半空中,枪刃猛烈地交击在一起,才刺耳的嘶鸣声里,刘宏即使靠着运枪的技巧,利用白蜡杆的弹性也无法完全卸去那种巨大的力量,虎口开裂,手掌里沁出了鲜血,刹那间他采取了守势,格住了童渊顺势而来的一击。
童渊停住了枪势,因为他面前的青年公子已经收枪,显然是不愿再战,而且更重要的是,擂台下有人在盯着他,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剑架在他的脖子后面。
看着擂台上停下的天子和童渊,按剑的王越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若是刚才童渊不肯停枪的话,就算是背后暗算,他也会出手阻止他。
“我输了!”刘宏将手里的铁枪放到一旁的兵器架里,朝童渊道,他本就没想过自己能赢这个正值壮年的枪神,毕竟和这些每日练武的人比起来,忙于各种事务的他虽然有着深厚的积累,但是始终比不上他们。=“公子自谦了。”童渊连忙还了一礼,接着放下了手中的铁枪,刚才那一战,他自认为在枪术的招式上自己输了,只是靠着多年打熬的劲力才胜出,赢得并不光彩。
楼内的人看着走下擂台的两人,过了半晌才记得叫好。英雄擂开擂至今,就数刚才这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枪技较量最为精彩。
面对刘宏地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