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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民族纠纷以及各种看不到的软刀子手段若是放在以前,是让人难以想象的,不过在细柳营里,这种方式得到了推崇,明明有更高效率的方法而不使用,而要让无数士兵流血去赢取胜利,不仅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更是对帝国的犯罪。
“为政者无私德。”段放下手里的计划,朝荀攸道,“说实话,能让皇甫规和杨赐,桥玄他们同意这个计划,应该不是件容易事吧?”
“将军错了。”荀攸摇起了头,接着想起天子曾经说过的话后道,“皇甫大人他们虽然是德高望重的君子。可是那只是他们作为个人的私德品行而已,在军国大事上,他们其实和将军一样,只是各自的政见不同而已,但是最终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和将军一样。都是为了大汉。”
“都是为了大汉吗?”段自语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和皇甫规还有张奂的仇怨毫无意义,不过虽然是如此,可他还是讨厌两人地做派。
“这件事,就全部交给你了。”段将案几上的计划书扔给了荀攸,他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去干这种事,战场才是他的所长。
看着离开的段。荀攸拿着手里的计划书。觉得段这位帝国名将并不像原先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至少这位帝国名将除了有时脾气暴躁了点,大多数时候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就在荀攸和手下地参谋队伍,开始对羽林第十二军团进行参谋制度建立的时候,在幽州羽林第十三军团的驻地,戏志才和陈宫也在做相同的事情,只不过两人里,担任副手的陈宫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事情,戏志才这个名义上的羽林第十三军团地参谋长根本不管具体事务。每天只是喝酒,对着沙盘研究地形,空闲时和卢植这位军事主官下棋谈天。日子倒是过得很是逍遥舒坦,唯一苦地就是陈宫这个副官。(有书友说参谋这个官名太现代化,不过实际上参谋这个官职始于唐代,比如全唐诗里就有韩愈的《送侯参谋赴河中幕》)
对于羽林第十二军团和第十三军团来说,雒阳派来的名为参谋的青年军官们并没有受到士兵们的抵制,这些参谋军官对于军纪抓得极严,而且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这一点让他们颇为敬佩。至少这些参谋军官来了以后。原先脾气暴躁的上司们都是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随意打骂他们。
夜晚。士兵们的营地里,来自细柳营的青年军官们则开始教导普通士兵们识字念书,这是他们担负的使命,他们要教会士兵们为何而战,尽管直接驱动士兵们作战是丰厚地军饷待遇,但是荣誉感依然是士兵们应该具备的品质。
对于羽林第十二,十三军团的士兵们来说,识字念书是他们这辈子压根没想过地事情,他们大多数都是孝桓皇帝时期入的行伍,在凉州跟羌人打仗也只是为了活命,建宁元年以后,凉州羌人叛乱停歇,他们几乎都是在训练,可是军饷却从来都是按时发放,让他们的家人得以过上比普通人好过得多的日子,对这些士兵们来说,天子和朝廷给他们这样的待遇足以让他们为之死战。
“大汉!”指着漆成黑色的木板上写出的两个字,陈宫教着底下的一群队率级以上地军官根据上面注出地训读音符,拼读出这两个字来。转 载 自
“大汉!”羽林第十三军团的军官们拼读出了这两个字,原本按照规矩,他们应该和自己麾下地下级军官还有士兵一起接受所在队伍的参谋课程,不过这些中高级军官们不想在部下面前丢脸,于是直接找到了陈宫这位军团副参谋长。
虽然戏志才曾对陈宫表示他可以帮忙分担一下这个重任,不过陈宫一想到戏志才随身不离左右的酒壶,就直接推辞了这位好友兼上司的自荐,认为他还是和卢植这位主将喝酒下棋,没事时研究沙盘比较好。
整个帝**队的文盲率高达九成以上,这是陈宫和其他细柳营出身的参谋们早就清楚的现实,可是当他们来到羽林第十二,十三军团以后,才知道不光是士兵,基本上原边境部队出身的两支军团里,各级军官里能识字念书的也少得可怜,能看懂地图和复杂一些作战图表几乎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面对这样的现实,陈宫和细柳营出身的参谋们才知道为什么那些调往郡国兵部队,现在改为折冲府的同僚们给他们写的信里那种流露出的痛苦是多么的准确。
当羽林第十二军,第十三军团在接受着参谋制度带来的改变时,草原上已经是剑拔弩张,风雨欲来,在南匈奴人近乎疯狂的捕奴下,生活在靠近南匈奴以及长城附近的鲜卑部落像野草一样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檀石槐原本打算拉拢南匈奴人一起劫掠汉国边境。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汉人居然用奴隶贸易那么卑鄙的办法直接彻底把南匈奴绑上了其战车,现在鲜卑的处境又差不多回到了以前,现在汉国地边境线上,羌人被打得无力再起,南匈奴和南乌丸彻底倒向汉国,汉人已经成功分化瓦解了整个草原。
弹汗山。高柳王庭,鲜卑各部的大人们都到齐了,他们知道檀石槐在宇文莫槐死后召集他们是为了什么,最近南匈奴在汉人的支持下,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有近百个部落遭了殃。虽说只是些附冀他们鲜卑人的中小部落。可是南匈奴人这么干,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南匈奴如今已经成了汉国地一条恶犬。”檀石槐看着在座的各部大人道,汉国和南匈奴的贸易条约让他们明白拉拢南匈奴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草原各部族一起抢掠汉国,本来就是为了生存,现在汉国沿长城一线加强了军备,对于如今处在草原处于颓势的南匈奴来说,和他们一起去抢掠汉国,根本没有多少好处。反倒是现在汉国提出的奴隶贸易让他们可以轻松地得到各种奢侈品和物资。
“岂止是南匈奴人,乌丸人也一样。”在坐的各部大人中,和南乌丸接壤地素利也是冷声道。他一旁地弥加、阙机也是露出了一脸恨色,现在的南乌丸投靠汉国比南匈奴还彻底,而最可恨的还是汉国,这些以前一贯看不起他们草原人的汉国居然大方地接纳了南乌丸人。
“汉国如今的天子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坐在檀石槐下首的慕容平沉声道,他是整个鲜卑唯一可以威胁檀石槐地位的人,就算是檀石槐也对他高看一眼,认为若没有自己,鲜卑大王必是此人。
“哦。何以见得?”檀石槐看着帐内各部大人看向慕容平。眼眯了起来。
“不瞒大王,我前日抓了几个乌丸细作。从他们口里问到不少东西。”慕容平答道,“如今南乌丸已经内附汉国,被汉国分为十三部,十三部大人各自被封爵,并且编写了族谱,而其所属的部众也都编入了汉国地户籍,如今乌丸人已经都是汉人了。”
“那些乌丸人怎么肯自称汉人?”其他鲜卑大人们都是皱紧了眉头,更有几个失声道。
“汉国的天子在幽州给乌丸人划定了牧场,又严令官吏不得歧视乌丸人,而十三部大人封爵以后,更是赐下钱财无数,他们的子侄也都被接去雒阳上学。”说到这里,慕容平不由叹道,“如今汉国天子已经放了话,不跟咱们鲜卑人通商贸,却独独跟南匈奴,乌丸大肆贸易,分明是在孤立我们。”
“可恶,汉国天子欺人太甚。”在座地鲜卑各部大人都是脸色阴沉了下来,汉国完全断绝跟他们的贸易,根本就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都别吵了。”看着各部大人,檀石槐开了口,“汉国是铁了心要灭我鲜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一次我们要彻底击垮南匈奴,先断汉国一臂。”
听着檀石槐的话,各部大人都是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南匈奴又像以前汉国势大时,当起了为汉国守边的看门狗,他们要劫掠汉国,就要先把南匈奴和乌丸给消灭掉。
“慕容平,南匈奴人就交给你了。”檀石槐看向了慕容平,对他来说,南匈奴虽然衰败,可是实力犹存,正好用来削弱慕容平,鲜卑要获取和汉国对抗的本钱,就必须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家。
“是,大王。”慕容平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这次南匈奴人是在挑战整个鲜卑,如果他推辞,无疑会让自己地声望大跌。
各部大人离开后,檀石槐看向了自己身后穿着侍卫服地韩遂问道,“韩先生,你觉得汉国究竟会不会看着我们消灭南匈奴?”
“这个臣也猜不到。”自从凉州逃出,韩遂就投靠了檀石槐,而失去了首席谋士的檀石槐在和韩遂这个逃亡者一番交谈后,将智计出众地韩遂作为了自己新的首席谋士,但凡军国大事都让他参与。
“不过如今在并州驻扎的是段所部,以此人习性。若是慕容大人与南匈奴交战,恐怕他会伺机而动。”韩遂在凉州长大,对于段自然了解不过,当年段为了伏击羌人,甚至干过矫诏的事情,这个人一遇到打仗地事情。完全不会顾及到其他事情。
“段之名,本王也有所耳闻!”檀石槐的目光一沉,段在凉州杀得羌人血流成河,有杀神之称,是和张奂齐名的汉国名将,“你认为他和慕容平对阵,谁会赢?”
“大王。慕容大人虽强。可是和段相比,除非慕容大人的兵力是他的三倍以上,否则绝不是段对手。”韩遂对于段的强悍最为清楚不过,当年凉州作乱地羌人部落只要被他盯上,没有一个能逃脱。
“跟你打个赌如何?”檀石槐笑了起来,段的确算得上是名将,不过草原不是凉州,他们鲜卑人也不是羌人,“本王赌慕容平至少能用他的本部兵马和段战个平手。”
“大王。臣可没什么赌本。”韩遂笑了起来,说起来檀石槐身上的确有着王者气度,因此现在他倒也是一门心思地为檀石槐出谋划策。
“那就算了。”檀石槐也笑了起来。“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慕容平不比段差。”
慕容平很快就召集了本部的兵马,整个慕容部十万多人,真正算得上的能战之兵,不过一万三千人,其中慕容本家子弟三千人便是他能对抗檀石槐的本钱,拿来对付南匈奴人倒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得到慕容平出兵地消息后,檀石槐笑了起来。这个慕容平不愧是个人才。居然那么快就出兵,看起来他是要借着这一战提升自己地名望。不过汉国可是不会坐视你那么轻易地灭了南匈奴的,汉国的凉州名将段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三天后,慕容平带着慕容部一万三千大军出现在了和南匈奴接壤的草原上,南匈奴真正的战兵绝不超过五万,如今他们分散四处劫掠,正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
距离慕容平二十里处的地方,左贤王呼征带着他的五千士兵驱赶着两千名抓来地鲜卑奴隶往回赶着,虽然他不喜欢父亲对汉国谦恭的样子,可是汉国的各种奢侈物是他所喜欢地,尤其是烈酒。
南匈奴的士兵们嬉笑着,完全没有半点警戒,一路上不时有人拖着抢来的女人按倒在草地上干起来,反正这些女人到最后都是要拿去换酒的,还不如现在玩个痛快,对于如今大多数的南匈奴士兵来说,烈酒的魅力更甚于女人。
缓慢前行的南匈奴军队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的前方,鲜卑人已经布下了伏击圈,正安静地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几个穿着南匈奴服饰地慕容家斥候,甚至大胆地在距离南匈奴军队不远处地地方晃悠,以确认这支南匈奴军队的人数。
得到斥候报告地慕容平在知道自己等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