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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真地没什么。下午官人还说,不过是在洞庭湖抓盗匪时误陷入沼泽地,大难不死,被污水泡了伤口落了病所致。”
“云儿。严重吗?等下请郎中来看看。”岳飞也关切的问。
“别听玉蝉一惊一诈的,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岳云忙往嘴里刨了几口饭,竟然慌乱得一口菜都没吃。
玉蝉忽然掩了嘴咯咯的笑。笑得众人有些莫名其妙。玉蝉从来仪态端庄举止大方,平日在人前谨言慎行的,不知道今日是见了岳云回来高兴还是怎么了,似乎话也多起来,人也显得活泼。
“奶奶还是不要埋怨爹爹了,都是官人自己顽皮惹出事来让爹爹动怒。刚才还同媳妇炫耀他差点就给奶奶多娶回房孙媳妇,还是个异族美人。”
“胡说!云儿的嘴就是口无遮拦。好端端的逗你媳妇做什么,你才新娶了媳妇床还没捂热,就有要娶什么异族美人!”老太太嗔怪说,生怕孙媳妇和孙儿无意地小夫妻打闹的话被岳飞当真,再惹得迁怒了孙儿岳云。
玉蝉一边为大家分着汤,边略含娇嗔的说:“奶奶,多亏了爹爹为蝉儿做主呢,不然官人怕真要娶了那异族女子回岳家做小妾了。奶奶没见官人把那异族女子送的定情物都悬在新房的床头上。若不是爹爹误以为官人非礼了那异族女子,把官人绑了要砍头示众,怕官人就顺水推舟了。”
玉蝉得意的笑笑说:“怕官人这病也多半是被那架到脖颈上的刀给吓出来的。一惊吓就落了些病根,调理一下就好。”
此时岳飞异样的目光投向这个新过门地媳妇,这借刀杀人的功夫果然是巾帼英雄。
“玉蝉,还让不让我吃饭了?”岳云说,脸上露出不快。平日里他在爹爹那里受了再大
他都是瞒了奶奶,怕奶奶为他担心。在父亲面前也 冤,挨过错打,但他都忍过去了,也从未计较。今天玉蝉的“无意”似乎是“有意”了。
“怎么不让你吃菜,肉不能吃,这个菜是为你准备地。”玉蝉将一蝶菜端到岳云跟前。
“这道菜是山芋丁、金橙、香柔花一起烹制的,入口胜过肉,你尝尝。”
奶奶却推开饭碗,郁闷的说了句:“云儿。随奶奶到房里去。”
众人都放下筷子,这顿饭无法吃下去了。
“你们吃吧,我去看看云儿的伤。”岳老夫人地一句话,岳飞忙起身说:“都是儿子不孝,惹娘烦忧了。儿子等下就去请郎中给云儿治病。”
“不必了,你不砍了他的头,留个活口给为娘,娘就感激涕零了。”岳老夫人赌气的话,岳飞忙离座退后两步撩衣跪下。
慌得席上的子女们都随了跪下。
“奶奶,都是孙媳妇的错。孙媳妇多嘴,奶奶别气。”玉蝉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你哭就能赎罪了?”岳云推搡了媳妇一把,弯了手指敲了玉蝉地头一下骂了说:“想赎罪就快给奶奶生个重孙出来,奶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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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逗得岳老夫人破涕为笑,玉蝉红了脸,贴在奶奶膝下央告说:“奶奶。蝉儿和官人为奶奶多添几个重孙,奶奶不气了。”
空气有所缓和,岳老夫人也喊了众人起来。
岳雷总算松了口气,重新入席说:“嫂嫂多给奶奶添几个重孙,这样就算是哥哥被爹爹砍了头,岳家的香火也能传下去了。”
“雷儿!”李娃瞪了眼岳雷,岳雷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伸伸脖子忙坐下,却不提防凳子被撤空。一下跌坐到地上。
“雷儿,怎么这么不小心?”一旁的岳云板起脸拿出大哥地姿态教训说:“毛手毛脚,略失稳重,哪里像岳家子弟?”
满座地人都被逗笑。明明就是岳云促狭捉弄了雷儿,来故作正经的教训雷儿。
岳飞看了云儿也是一脸无奈的摇头,笑骂一句:“你就收敛些,回到家就疯了你了。”
吃过饭,岳飞伺候母亲歇息。
老太太边哭边骂,不时的捶打岳飞几下。
“五郎,你是知道娘就稀罕云儿一个。这孩子小小年纪,他那没良心的娘就扔了他跑了。这孩子一路逃难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可怜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舅公当日太宠他,怎么就让他去跟那个云来大仙学武功。有了这身本事本想他去军队里帮帮你,你还不知道珍惜,你是怎么对他的?”
岳飞也不辩解。只是顺承着伺候了母亲睡下。
熄了灯,岳飞从母亲卧房回到自己房间,岳云已经立在那里晨昏定省地候着了。
“云儿到书房来。”岳飞前面走,岳云后面紧跟,李娃担心的喊了声:“相公~~”
书房里,岳云规矩的抱歉说:“父亲,都是儿子的不是,今天让父亲被奶奶错怪了。”
“错怪吗?你心里果然是这么想的?”岳飞审视着岳云的面容。
十六岁的孩子,俨然大人般的身材,清秀中透着俊美。
只是在他面前才显得乖巧规矩,怕是转个眼就不是他了。
“儿子回去一定去管教媳妇。”岳云怯懦的说,偷眼看了父亲,目光慌忙飘开。
“你过来。”岳飞吩咐,岳云来到父亲身边,蹲身跪下,目光仰视着坐在凳子上地父亲。
岳飞这才安详的笑笑,伸手去解他的衣襟:“让爹看看,怎么又肿起来了吗?为什么不说?”
岳云一把捂了腰带调皮的说:“爹爹,还是别看了。爹爹一动云儿地裤子,云儿浑身都发抖,总觉得要挨篾条了。”
一句话父子都逗笑了。
岳飞这才从桌上拿过一道折子说:“朝廷的封赏下来了,你看看。”
岳云的目光迅速一瞟,就发现折子上竟然是封他为“合门宣赞舍人”的官职。岳云心里犯疑,不是这回军功并没给他上报吗?
“是张俊和韩世忠两位元帅看不过眼,说爹爹对你不公,委屈了你,为你上书朝廷,官家特赐封赏。”
岳云笑笑,其实官职有无对他已经不算什么。
忽然,另一行字令他大吃一惊:“封岳飞次子岳雷为合门祇候”。
岳云抬眼望向父亲,父亲说:“官家恩典,爹是上奏力辞,官家不准辞免。”
回到房里,玉蝉看了这道折子奇怪的问:“雷儿寸功未立,如何就得了这官职?可是比官人昔日身经百战得来的官职还要高些。”
岳云刮了玉蝉的鼻子说:“反正都是封赏岳家的,官家不过是变了方法赏赐父亲吧。”
“怕也是官家补偿对官人的不公,让雷儿沾光了。”玉蝉嘟囓说:“原来这官还能这么当,并不是每个儿子都要去浴血沙场,吃苦受累九死一生,还要不时的被打板子才能长进。沾了父兄地光照样可以不出力就当官。”
“看你,又小器了不是,妇人心就是多心,雷儿封了官职,你做嫂嫂的该为他高兴。”
耳鬓厮磨
正文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帐中,岳云跪在床头驱逐蚊子。
“好了,都看过了,除了你,帐子里再没有了蚊子。”玉蝉劝说。
“若是有漏网的,岂不是要吃血。战场上流血都不够,还能再给它吃。”岳云兀自叨念着不时去抖抖帐幔。
看了玉蝉在一旁准备洗漱的水也不打理他,岳云忽然问:“姐姐,你说,这蚊子吃你一口血,再吃我一口血,这么搬来送去,岂不倒让我们夫妻血脉交融了。”
“啐!贫嘴。”玉蝉娇嗔了扭了头不理他,嘴里骂了说:“少来惹我。怕眼不见,心不烦,不知道你哪天就又走了,没有感情反不伤心。你我就相敬如宾,离开些好。”
“娘子,伺候你夫君洗脚。”岳云忽然就势仰躺在床上,只两条腿搭在床下,枕了胳膊望着帐顶。
“哎呀,才赶走的蚊子,被你这么一闹可不是有被放了进来?”玉蝉嗔怪了过来推他。
“起来洗脸,水都打好了。”
岳云赖在床上笑看了玉蝉耍赖说:“娘子给你官人擦洗吧。”
“啐!再胡乱磨牙我学给婆婆去听。”玉蝉娇嗔的端了盆过来,湿了块儿手巾爬到床榻上给岳云擦洗。
岳云就躺在床上痴痴的看着玉蝉的脸在自己脸前晃动,耳朵上那对儿粉色芙蓉石的坠子打着脸庞乱晃,岳云缓缓的伸手去捏玉蝉左耳上的一只坠子,玉蝉侧了下头嗔怪:“别闹。”
“深锁春光一院愁,让姐姐委屈了,今天饭桌上才说了那么多没来由的话。”
岳云怅然的说着,忽然脸上掠过诡笑。顺势一把拉了玉蝉到怀里,二人在床上一阵嬉闹,松衣解带共赴温柔乡。
岳云醒来时揉揉眼,发现天色大亮。
心想不好,怕是贪鱼水之欢,一时兴起竟然误了事。误了吃饭,还误了去爹爹房里问安。
玉蝉也是一脸的羞愧,边整理衣衫头发边捶了岳云几下娇嗔说:“就赖你,说了不要~~你还~~”
岳云看玉蝉粉腮若嗔若羞地样子,忍不住揽过她到怀里。轻轻吻了蝉儿的额头说:“既然木已成舟,就拼了被爹爹骂一顿吧。”
岳云换上一身牙黄色圆领大袖宽衫,玉蝉为他束了一条橘红色丝带,坠了块儿压襟的玉珏。
来到爹爹的房外,岳云通禀一声,母亲却开了门说:“你爹去军里了。吩咐你们小夫妻多多休息,不必过去了。”
岳云扼腕沉吟。说了句:“孩儿还是去军营里看看。”
“云儿~~”李娃叫住岳云。
“你爹临走时吩咐过,他替你向张宪统制请好假,你歇三天吧。”李娃的目光扫了眼低头娇羞的玉蝉,示意岳云父亲的细致。
岳云笑笑,还是打马去了军营。
一到营中,张宪反是奇怪:“岳云你怎么来了,元帅不是说你请假在家中孝敬祖母吗?”
岳云正不知如何作答好,张宪却说:“连你手里的活都被分了出去,昨天黄纵办事还交待继祖去帮你多做几天。”
岳云心里知道定然是爹爹觉得亏欠他们小夫妻。特别安排了他休息几日和玉蝉多去聚聚。
在父亲来将,军中事物比任何家事都重要,绝对不会因私废公。如今肯为了他而安排这几天休假,已经是十分不易。
岳云胡乱的敷衍几句。拿了些随身的衣衫回到家。
玉蝉正在窗边做针线,桌上端端地摆了一对儿精巧的婴儿虎头鞋。
“这是什么?”岳云捻起那双小虎头鞋放在手掌上仔细端详,一脸新奇的神色。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玉蝉边问边把鞋子抢过来,放在桌案上说:“小心碰脏了。”
“爹爹被你这‘巾帼豪杰’的唇枪舌剑打败了,你比金国人的前军万马都厉害。爹爹破天荒放我三天假,就三天。在家陪伴娘子。”岳云调皮的神态,玉蝉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说:“又来诳我。”
岳云认真地凑过去说:“这鞋可是娘子为日后的小宝宝做的?”
一句话倒是勾起玉蝉的心思,认真的问岳云:“你可是有什么亲生的姨母还活在世上?”
岳云被玉蝉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反问:“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我见到一位妇人,她的眼睛同官人你真是很像。越看越像。”玉蝉不由定睛观看岳云那双乌亮泛着灵光地鹿眼。
“天下长的一般模样的人多了,更何况是眼睛相像。”岳云满不在乎。
玉蝉神秘的说:“这双虎头鞋就是那位婆婆送地,而且。他还送了件衫子给你,说是全当是我们新婚的贺礼。”
玉蝉从床下抽屉中的包裹里掏出一件衫子。
“娘子,怎么可以随便收受她人馈赠。岳家虽然陋室清寒,可也是~~”岳。:|
玉蝉得意的笑:“官人也觉得怪异了?这婆婆对玉蝉说,她是来投亲不遇,才将这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