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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朕心里都空落无助。而进攻大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这等操劳的活计,怕挞懒和四狼主都可以去做。”
真儿嗯了一声,又问:“话是这么讲。可父王还是在你身边辅佐。”
玉离子又摇头笑了说:“蠢材蠢材。你还看不出,父王是文臣,看近不看远。细致有余但五雄心大志。”
听了玉离子如此评价继父完颜宗干,真儿也不觉奇怪,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玉离子提笔舔墨,又在画上乱点几处怒放的梅花叹了说:“若说百花中最有风骨的当属梅花,只可惜看梅花定要去临安孤山。”
“不是四狼主有句话,要‘立马吴山第一峰’。”
玉离子侧脸看真儿,随口说:“真若踏平江南,朕定然带皇后去孤山赏梅。”
玉离子登基的第一件举措就是改革了官制。废除朝廷地勃极烈制,改行辽、宋的汉官制度。设三师(太师、太傅、太保)、三+。省(尚书 中书、门下)三省 。的完颜宗翰粘罕,封晋国王,位居宗磐、宗干之下。接着任命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完颜宗磐为太师,继父宗干为太傅同粘罕同领三省事,并把粘罕的心腹也调动监察起
。'地盘,粘罕就是一头离开山林落入平原地老虎。
裴满氏真儿嫁给玉离子也是满心的无奈。
她所在的裴满家族,是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位完颜家族地庶子的。
那天母亲拉了她哭了一夜。对她讲明这个道理。
金国的嫡庶制度严格,嫡子与庶子是迥然不同的身份。就连平常人家都是嫡子继承家业,庶子毫无地位。若赶上父亲喜欢,还有些好日子过,若是失去父亲欢心,就跟家里的奴隶没有区别,处境凄惨,更别说继承家产。虽然真儿知道四狼主疼爱子龙儿,她也深爱性格开朗阳光的子龙儿,看事实就是如此冷酷。她最终还是披上了皇后的礼服。
粘罕终于知道了玉离子的厉害。这个小皇帝远不是他想像中那个胡来喝去任人摆布的孩子。
粘罕后悔自己低估了玉离子,早知道玉离子当初纵横军中英勇善战,但后来听人传说这不过是金兀术为了突出儿子,博得老皇爷地青睐而胡编的。如今看来,轻敌令他大败,他只能卷土重来。于是他想到了完颜宗磐。
老皇爷阿骨打在位时,战事不停。几次想修建一座像样的宫殿,但都被搁浅。十年前修过一次宫殿,只不过简单的将都城建成由两个不等的长方形组成,城墙仿唐城样式的建筑,有左右侧门,‘紫极洞‘。巍峨的皇宫由乾元、明德等宫殿组成。
如今玉离子在召集工匠聚集金上京会宁府分两批重新营造宫殿。‘朝殿‘、‘寝殿‘、书殿‘,三组殿宇,这样就有了同大宋一样正规的皇帝临朝听政,六宫居住地殿阁和御书房。
玉离子的举措令粘罕越来越觉得可怕,找了宗磐喝酒时叨念起自己的顾虑,宗磐却笑了说:“你是想多了,玉离子不过是个孩子,新登基什么都要去试试。”
回襄阳的路上,同行的黄纵、于鹏都在责怪岳飞责打云儿也太过严厉了些,所以这一路上父子间也没独处的机会多说什么话。岳云还是永远一脸的笑意,看来似乎是大大咧咧的没个心肺般的调皮玩闹,不时在问着于鹏周围的景物,或者临安风物地典故。
岳飞也有些心疼,这是种无奈,关键时刻必须去取舍退步的无奈。
而云儿不知道是真体味了他的苦衷还是有意在遮掩什么,不时的从车里探出头来闲在的望着天上的浮云同于鹏说笑。
“云儿,天寒地潮,回车里盖好些,莫再惹了风寒。”于鹏嘱咐说。
岳云随了父亲回到襄阳,并没有急于回家去拜见奶奶和母亲,寻了借口直接去了军营。
岳飞当然知道儿子是怕身上的伤被家人看到。
张宪发现岳云独自坐在雪地吹着一支柳笛,乐曲不是很娴熟,却含着丝悲惋。
“不冷吗?伤口冻伤会很麻烦。”张宪来到岳云的身后。
岳云收拾落寞的心情,抬头看了张大哥说:“好了,没大碍了。”
“没有回家?”
“心情没拾掇好,吹些凉风静静。”岳云又吹起柳笛。
那是军中士卒喜爱的休闲取乐的乐器,小小的柳木条就能削出个如哨子一般的小柳笛,发出悦耳的声音。“还没想通?”张宪问。
愚忠?
正文 愚忠?
愚忠?
云忽然放下柳笛,郁愤发泄般的说:“张大哥,这仗什么意义吗?岳云越发的看不懂了。爹爹约束家人和手下要勿忘靖康之耻,连平日的衣食都要节俭,因为愧对在北国的二帝。可张大哥你知道岳云在临安行在看到的是什么?打马球、纸醉金迷,就连席间漱口水都是白玉杯捧来,赤金镶宝石的 用来盛污物。吃的是御厨用三天炮制百只鸡做出的一小碟鸡米。”
岳云沉默片刻说:“怕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岳家军一心杀敌迎二帝,官家自己未必有此心思。还在和岳云分辨‘忠君’‘报国’孰先!”
“但求问心无愧罢了。无奈事朝朝皆有,不然就没有屈原大夫这样的高洁之士万代传诵照青史了。”
岳云缓缓的起身,忍了身上的疼痛,认真的问:“张大哥,岳云真想听你说句真心话。你不觉得如此下去,有些‘愚忠’吗?不是岳云怕流血,岳云也不畏以身殉国。只是值得吗?尤其是为了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君主值得吗?”
“云儿!”张宪忽然厉声喝止。
北风如剑般割面,张宪缓声说:“依了你的主见,倒是太湖的水匪钟相杨幺揭竿造反,扬言被朝廷苛捐杂税所逼而聚众太湖,勾结金兵进犯江南才是大智大勇之举了?那伪齐的刘豫,不也是不满朝廷的腐败,而识时务自己登基当了皇帝,投在金国下当儿皇帝,这就是睿智之举?”
“张大哥,你曲解了岳云的意思。钟相杨幺起义,那是他们后来变得鱼肉乡里,祸害百姓,勾结金兵才错了起义的初衷;刘豫那狗贼,不过是找个借口。”
“所以,任何人揭竿而起想了取而代之时都错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这天下就是如此容易能坐稳的。一旦站出来。就是进不能,退亦不能,不知不觉的走上歧路。若是没有异族入侵,只是国内纷乱,这也罢了,汉人之争毕竟是兄弟之争。若是鞑子窥于庭外虎视眈眈。国人还自相残杀不能一心,那生事者才是国之叛逆!云儿,依了你的看法,那 罗江的冤魂屈原大夫,头颅悬向国门的伍子胥都是天下最愚最拙地愚忠之臣,而钟相杨幺、刘豫之辈反成了明智之士了?”
一阵沉默,张宪嘲弄的笑笑:“你在想,张宪大哥不过是岳元帅帐下走狗。也是个愚忠之辈。元帅说东不去走西,是个没风骨的人。可是岳云,几年前你如此想。大哥觉得你还幼稚;如今你若还是如此的‘活络’,大哥就觉得你这顿打挨得轻了,还该重重的打!”
张宪愤然的目光瞪着岳云:“岳云,看着我!”
岳云略含愧疚地看着张大哥,他实在是不能接受临安城那高高在上,自负孤傲的君主。没有丝毫的心思去北伐雪耻,反是死守了那片临安土地享乐。那点心思都用在了如何盘算试探手下大臣的忠心,如何勾心斗角上。让浴血沙场的将领如何的心甘。
张宪说:“若是将令一下,大敌当前。每位带兵的将领都有此‘聪明活络’的想法,都觉得自己比主将地见解高明。将领往东,一上战场都各自为营,四面八方自己去厮杀,一团散兵最易被敌人急迫,那才是不攻自败。这就是为什么岳家军的士卒一进军营最先知道‘军令如山’的四字,知道‘服从’地意义。”
岳云低头不语。
张宪摸摸他的头:“岳云,谁都能指责岳元帅‘愚忠’。但你不能。指责他的人怕就是那些不懂他,而且自己‘活络’的人,就是刘豫这类跳梁小丑,给口肉就跟了走的摇尾狗之流的言论。而云儿,你在岳元帅身边最近,你还不知道令尊的为人吗?”
岳云心里霍然如释重负一般。
爹爹如此精明之人,机智定然高于刘豫和杨幺之流。若是爹爹受了这么多屈辱还要忍辱负重的率兵北伐,无欲无求无怨无悔,怕爹爹选这条路定然有他的主张。
为了大局,有时候是要隐忍。是要退这一步。或许有一天宇内平定,金国鞑子被剿灭,河山一色,那才是合适地时机去谈谁适合做这江山。当务之急是收复国土,免汉人于金国铁骑的蹂躏涂炭。
“隐忍是一种勇气!”张宪打破沉默说:“激流勇进是勇气,为了大局‘勇退’一步也是勇气。善恶对错自在人心,谁都明白。只不过英雄和义士都是在关键时刻咬牙迈出了正确的那步,很难,但是需要足够的‘勇气’。”
张宪领了岳云到他的帐子里,同岳云十二岁从军那年一样,留他在自己帐内同住。
“可是长大了,如今挤在一张床都显得拥挤了。”张宪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睡下的岳云,边拿来药为他敷抹。
“皇宫里可见到孟太后了?你总说的那个凶婆子。”张宪取笑的问。
那还是前些年虔城百姓暴乱,隆佑孟皇太后在躲避金兵时受到虔州盗匪地攻击惊吓,原本虔州一带官逼民反盗贼丛生,百姓就饱受涂炭。岳飞率领岳家军奉旨去平定了虔州叛乱后,官家赵构却坚持因为当地百姓惊扰过孟太后銮驾,密令岳飞屠城,不分平民盗匪一律屠杀。
那时候岳云才回到父亲身边不久,在当地结识了两个小伙伴,圣旨一下,这些伙伴立刻要做刀下冤鬼。那时候岳云偶然听说屠城的消息,哭闹着大骂孟皇后是毒婆子。如今再次提起来,仿佛有些可笑。
这回在临安皇宫见到和蔼可亲仪态雍容的皇太后孟太后,令岳云忽然惊诧眼前的太后竟是如此慈祥和蔼。
岳云曾经对这位孟太后充满厌烦。
“岳元帅那些时是冒了抗旨之罪,屡次犯颜去上书为虔州百姓求情,为生民乞命。岳元帅的主张,盗匪为盗,也有被生计所逼迫,所以应该赦免百姓,赦免从匪,只杀了匪首杀一儆百就可以。朝廷几次驳回奏章,岳帅可是反复上书三、四次,朝廷见他坚持,才勉强同意。”
张宪旧事重提,笑了说:“见过这种抗旨不尊,为了布衣百姓去请命而冒犯天颜的‘愚忠’大臣吗?”
岳云无语,其实父亲那次抗旨,是有杀头之罪。稍有不慎惹怒龙颜就要人头落地还要连累全家。
所以后来虔州百姓为感激岳飞的再造之恩,在祠堂中供奉岳飞画像祭祀。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安娘跑来军营找岳云,惊喜的告诉岳云说:“巩姐姐一家逃难找来了岳家军,就在家里呢。”岳云闻听也不顾了伤痛,拔腿就望家里跑。
新婚
正文 新婚
新婚
员外夫妇是在护院家丁保护下死里逃生,而屠杀他们么金兵,而是官府为了抢美女向伪齐皇帝邀宠献媚,乔装金兵屠了巩家庄。
谈起此事巩员外义愤填膺,怒骂怎么有这等无耻的小人。
巩员外要去扬州投靠族兄,路经此地就忙了把女儿和岳云的亲事商定。
岳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看了巩玉蝉生得粉雕玉琢般的娇美,举止谈吐却是大家闺秀般的端庄。
自从金兵撤军后,伪齐政权也是岌岌可危,无心恋战。宋金处于休战状态。
如今正好趁了军马休养生息之时把云儿的婚事办了。
岳老夫人拉了岳飞的手说:“五郎,娘就想什么时候能抱上重孙孙就心满意足了。
巩家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