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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我有些心疼,但又不能告诉他些什么。
我从来都不知道,荣儿对他竟是这般重要。很难想像,当初我失踪的时候他是怎么挺过来的。这个脆弱的男子啊!
“福临。”我有些哽咽的唤他。
他似是刚刚回过神来,因为他并没察觉到我进来了。
“宛儿。”他低声叫我,眼神有些空洞。他的手上抓着一个花瓶,估计若进来的人不是我,就要遭殃了!
“福临,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我一把抱住他哽咽的道。
“孩子,没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福临,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荣儿也不想见到你这样的!”我放开他,强忍着泪水的对他说。
“他还那么小!还没叫我阿玛,我还没机会亲自教育他。我还没封他做太子,我还没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他!他怎么就走了?”他的眼神还是迷茫,并且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激动得不行。
“荣儿没了,可,可,我们还有孩子。”我捧着他的脸心疼的道。
“还有孩子?”他疑惑的重复着我说的话。
“是,太医刚为我诊断,我又有身孕了。”我坚定的告诉他,只希望他可以不要再消沉。
“真的?”他的眼里有了些许光亮,而后,又暗了下去,“可他终究不是荣儿。”
“不管是不是荣儿,不管荣儿怎么了。福临,你都不可以这样!你必须清楚,你首先是一国之君,其次才是父亲。你不可以那么自私,你也无从选择,因为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你既然是皇帝,就必须坚强。外面有那么多事要你做主,你这个样子,有多少人为你担心?福临,不可以这样!孩子没了我也好伤心,可能怎么办?日子还不是要照样过?”我捧着他的脸,说的有些艰难,这些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他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我这样说,是否太过残忍?但他却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一般,眼神依旧黯淡。我只得继续道:“孩子他一定会以你为榜样的,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做了坏榜样给他的对不对?他一定希望他的父亲是坚强的人。他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还记得,我对乐熙说过的话吗?只要他活在我们的心中,他就是永生!人的一生其实都很短暂的,我们能做的,就是留住灿烂!”
“活在心中,既是永生?”他闻言终于有所反应,却只是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啊!再说,我们又有骨肉了不是?说不定,我们这个新孩子,正是荣儿的转世?他才刚走,一定舍不得我们的!”我晓知以理,动之以情。外加说着他最信的佛学中的转世理论。
“真的?”果然,我见他的眼神里渐渐有了光彩,不为别的,就为荣儿会是我们的新孩子这句话。
我知道他有多爱这个孩子,冀以多高的期望。
“真的!”我勉强的笑了笑,“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新孩子。不要再这样了!”我说着又一次抱紧了他。
“恩。”感觉到我的衣襟有些湿,我知道他哭了。这个大清朝最高的统治者,若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个青少年罢了。可谁能了解他内心的苦楚?
“宛儿,我真没用,要你那么担心我!”过了一会,福临终于缓和了情绪,“前段时间,你失去挚友,失去父亲。现在又失去了孩子。最伤心难受的那个人是你,我非但没有陪在你身边,体谅你安慰你,还…。我真是太没用了!”
“不,你只是,太爱他了。才会迷失自己。”我拍了拍他的背,“如果我们都迷失了自己,不是就糟糕了吗?我们就是这样相辅相成的,与其他无关!”
“幸好有你,幸好有你,不要离开我!”福临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入他的怀中,嘴里不断的低喃。
曾几何时,我也对他说过一样的话。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总是相互依存的。我们只要有对方,就有生的希望。只希望老天不要太残忍,不要让我们失去这生的希望!
我为福临重新扎好辫子,整理好面容,与他一起出了西暖阁。当我们一起踏出西暖阁的时候,众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孝庄更是哽咽的抓住福临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儿臣不孝,让皇额娘担忧了!”福临愧疚的看着孝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孝庄叹了口气,强忍着泪水,对众大臣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喳!”众人见福临已然恢复,便放心的离去。
“皇额娘也先回去休息吧。”福临旋即对孝庄道。
“好好。”孝庄见他已经恢复,也不再多言。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便与苏茉儿一道离开了乾清宫。
福临本就不忍孩子是这样痛苦的离世的,故而在我的提议下,福临让史官对于四阿哥的离世原因,改为:患天花。
可谁又知道,本该载入史册上的荣儿的死因,确实是这个呢?
而史官,不过是当权者手下的笔罢了,你让他如何纪录就如何纪录。历史的真相,永远都是被假象包围着的。
之后,福临又追封皇四子为和硕荣亲王,建坟园如制。
顺治十五年五月,我与福临一起到香山别苑休养散心。
一切总算渐渐恢复正常,真希望一切都一直这样下去,不要有变故。。。。。。
第三十六章 真相
此章很扯很跳,不喜慎入,欢迎提好的意见,不接受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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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十五年七月。
我的肚子已经渐渐的隆起。我在喜悦与害怕中度过每一日。
这日,我正在房中为孩子缝制将来所穿的衣服,却不知,他或她,不比荣儿。他们连穿的机会都没有,便。。。。。。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我不觉吓了一跳,是谁人那么大胆?
把头望向门外,是一脸怒气的福临。福临不是回盛京祭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还这么生气?心里不觉得疑惑,这是怎么了?
“全都下去!”他一字一顿的吩咐着众宫人,“离这远远的,若敢靠近半步,朕要你们的命!”
福临这个样子,别说其他人了,就是我,都从没见过。他的面目有些狰狞,这个样子象极了受伤的野兽。我的心里,有些害怕。毕竟,他就算生气发火,也从不会在我面前如此!
究竟发生何事了?
待一众宫人都离去后,福临绷着脸坐在我对面。一时间,房内充满了压迫感。我只觉得空气似乎都被吸光了,我的心跳也不觉加速。
福临的气势,呵呵,我总算见到了何为君王。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
“你!”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开口了,却是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猛的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重重的丢在桌上。
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蒙,但旋即恢复。我强打精神的看向桌子,只一眼,我就知道福临为什么那么震怒了。原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一点都没错!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福临见我面无血色,不觉有些心软了,语气没那么强硬了。
我看着桌上那块荣惠皇后送给荣儿的长命锁微叹了口气,他终究是发现了荣儿没死!心想,既然他能拿到这东西,证明他已经见到芯怡与芯怡偷带出宫的荣儿了!
“朕是在回京的途中偶遇芯怡的,她倒对你很衷心。”福临似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缓声说到。
呵呵,是吗?这大概就是命吧?我闭上眼睛,理了理思绪,然后,告诉他他想知道的。
当日清幽入宫,我便与清幽商议,让她与费扬古配合,帮我把荣儿送出宫。虽然这样做很危险,他们也很难理解我的意图。但最终,仍是选择相信我与帮助我。
只是,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荣儿正大光明出宫的契机,以及一个顶替荣儿的人。
于是我要芯怡出宫。呵呵,说真的,芯怡那么衷心,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理由,又怎么可能愿意出宫呢?
她出宫那日,是费扬古当值。费扬古已经升为御林军的首领了。所以那日守在神武门的,都是费扬古的亲信。
因此,侍卫们对于我们带进带出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检查便放行了。
清幽偷偷带入宫的是一具刚刚不久死去的约莫三个月大的男婴尸体!这也就是那日被烧焦的尸体!
芯怡走的时候,我还特意坐上撵轿去送她,并说要带上荣儿。而后,把荣儿装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有透气性的小箱子,为防止他忽然出声,还喂他喝了些许安神药。
一切准备就绪,小箱子被当作送给芯怡的嫁妆一并送出宫去。而我回到撵轿中,便把那刚刚死去不久的婴孩尸体抱了出来,换上荣儿的衣服。我知道这样做很作孽,这样做很可怕。我也恐惧也无奈,但是,为了我儿,我愿意这么做!只要他能平安。
回到‘荣云阁’,我故意与平日一样的支开所有人。并吩咐她们可以下去休息。然后把婴孩放如摇篮中。
在确认没有人的情况下,把屋里取暖用的火盆放近窗帘。。。。。。
而后,芯怡被清幽费扬古做主嫁了人,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荣儿只道是芯怡的外甥,顺利的与芯怡一并去到那男人家。荣儿一直都很健康,除了芯怡,清幽费扬古也在暗地里保护着他。
我说的很有保留,尤其是强调了费扬古与清幽的不知情,我不想连累他们太多。
一切计划,不完美,也不破败。或许残忍,但为了我的骨肉,我情愿残忍。原本以为,只要荣儿出了宫,‘荣云阁’里起了火,荣儿只当被烧死了,一切便完事了。
只可惜,仍是。。。。。。
“为什么?”听我说完,福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就算要我再选择一次,我也依然会这么做!”我不再觉得压迫,说出真相对我而言其实更轻松。我看入他的眼里。
“不!不!”福临连连后退。
“我不希望他在宫里,只有在宫外他才能平安长大你明白吗?”我逼近他,“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命!我能做的能改的只有这么多了!我没有选择啊!”
“你没有选择?”福临忽然大吼了一声,“你说清楚你没什么选择?”
“福临,有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我求你,就让荣儿在外面好好的生活好吗?不要打扰他!”我抓住他的衣秀恳求到。
“他是朕的骨肉,你竟让朕让他遗留民间?”福临的称呼不自觉的换做了朕。
“求你了福临,我从没求过你!但这次,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荣儿,为了你好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放声的哭了出来,与自己的骨肉永世不得相见,我怎么可能不痛呢?可我真的没办法!
“放开朕!枉朕那么信任你!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福临欲要将我的手拉开,“放手,朕这就去接荣儿回宫!”
“不!”我闻言更加用力的抓住了他,“不要,你听我解释,我有理由的!”我撕声力竭的喊到。
福临似是进入了疯狂状态,他对我所说的话恍若未闻,而是也大声的喊着:“朕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不需要再说了!没想到,没想到最后连你也这般欺骗朕!”
“不,福临,你听我说,因为我来自三百年。。。。。。”我的话音未落,已经抵不住福临的用力推扯,不得不松开了手,却由于惯性,整个人向后摔去!
“啊!”这一摔,我重重的撞到了墙壁,动了胎气。
福临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我痛苦的呻吟,他飞快的跑到我身边,“宛儿,你没事吧?太医,太医,来人啊,快传太医!”他疯狂的喊到。
远处一片混乱,宫人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