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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天朝之大,世间无匹,孰不知疆域越大,责任越大,北疆游民要年年援助,三蛮十五族要岁岁安抚,我朝之库,即使富有亿金,又能这样援助几许?”
他大笑:“就靠着洛苫二地所谓鱼米之乡,奉养夏华这无边天下?”
笑中有泪。
他大哭:“男儿于世,岂能以伤口示人,行祈怜示弱之事。可,户部有呈,建国以来太宗所办上下合百零八舍官仓,所蓄之粮自大一统来几已空半……那可是九洲征战的时候也没有稍减过的国之根本所在啊!怎办!怎办!!怎么办!!!”
连问三声,双眼已是尽赤。
他指着百官破口大骂:“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你等专日争权夺利夸谈仁义,我月观鱼身是何等样人,岂能跟尔等一般见识?”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他心痛如绞:“北疆将士,守戎护边;木渎水师,瑷靖海卫;他们守的是国门,护的是夏华,他们,要吃饭!”
民乃国之本,民以食为天。
他茫然四顾:“白海洪涝,西疆大旱,灾民千万,他们,要吃饭!麓岳巧手,楚地精工,乃天朝器物之厂,他们以技易食,他们,要吃饭!木渎一地,土质咸贫,无田可耕,海民无数,全赖依海资生,一统以来,海禁森严,百姓无以得食,他们也要吃饭!”
他掰着手指一根一根的算:“百万屯田之军早晚间作,稻米一年不过两熟,洛苫耕民,最多也不过丰年三收,他们再添多少人,再加多少力,要怎样,又能填得满这无极消耗?”
他句句含泪,字字滴血:“圣祖先贤,之封海国,是为蛮夷粗鄙,不通教化,与其相交有辱天朝国风。然百年以来,偶有西洲强者横穿大洋,谈吐风度,皆有尺规,可见彼岸发展,与时俱进,纵不如我天朝博雅通达,也已有可观之处,再非蛮夷。
更西洲二地,地贱人贫,稻麦难生,却有粟、荞、黍诸物植性韧易活,用以吃食,其味不正,饱腹却佳,移于我朝,推与百姓,使荒野复为良田,民基化满人间,苏千万生灵,造无尽功德。
大西洲达布罗,皇室所在,皆以我夏华流传瓷漆、丝绸为美,以此为凭,其地盛产金、银、锡、铜……
禁海所弃之金钱,已何止亿兆……
再者陆地有边而天海无边矣,请开海禁,或三五年,或八十年,夏华水师,扬帆出海,势辟四海,威及八荒……
通,则四海之外,皆扬我天朝之名……
通,则天地之间,莫非我天朝将士驰骋纵横之疆域!”
洋洋万言,淋漓尽致。
最后,他抬头,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皇帝,眼神认真而固执:“臣,泣血死谏,请开海禁!”
他就这么笔直跪在殿上,牙咬下唇,胸膛剧烈起伏。
滚云蟒袍,明黄玉带,是天底下仅次于皇袍的华丽。
可在神圣堂皇的金銮宝殿上,金色的阳光……漆黑的发……苍白的脸……绯红的血……
人们看到的,不是衣冠,而是他。
到底怎样才能形容他的风姿啊……
头晕目眩……
……(衣服知道,像杨凌那般一点一点一步一步,慢慢行动潜移默化,才是最稳妥最安全也是最聪明的方式。比起默默无闻慢慢改变局势,大公无私奉献自己的杨凌来说,月观鱼在国事一统以后才忽然发难,层次是低了不止一级的。
天纵其才如月观鱼,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
可是,对于历史上,那些默默推动历史进程的人们,我们还记得的有多少?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最津津乐道的,不正是这些官场八卦吗?看回明,不管杨凌如何如何绞尽脑汁造福天下万民遗泽后世苍生,最让人荡气回肠的,却永远是他为幼娘抗旨的至情至性吧!——要不然就是他打仗,再不然就是他和官员们斗智斗勇,别和衣服较真了,反正大部分人看得都是热闹。
那么,只能让月观鱼在这里蠢一点了,对不起,为了衣服泛滥出来的感情,也为了以后你自己在百姓心中的传奇形象,你就乖乖的牺牲吧!)
德政帝暗暗咬牙,他年幼登基,少不更事,朝中全靠父皇留下的四大托孤重臣把持。少年天子,又有多少老臣会真心尊重?暗地之间,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笑话?
他有雄心,他有壮志,他志向远大,他和所有他所相信的人说,他要完成古往今来任何明君圣主都无法完成的丰功伟业,让苍天覆盖的地方,都成为夏华将士驰骋的疆域!
是月观鱼陪着他,笑指乾坤,挥洒处事,一点一点,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威信。
是月观鱼陪着他,君行塞上,御驾草原,白登山下,一战功成,成就了属于他的文治武功。
他有真心,他有信任,他照顾伴随他从小长大的人们,相信他们,重用他们,爱护他们,给他们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甚至好到让这些人贪心不足,意欲谋反。
是月观鱼陪着他,看清楚这些人的真实面目,恩将歹报无耻欺骗的可厌嘴脸。
是月观鱼陪着他,慢慢将国之蛀虫挖出,还朝廷一个朗朗晴天。
他觉得,天下间,他也只有观鱼是可以陪伴一生的人。
现在,他沉静下来,他只想好好治理他的国家,他只想最后一个少年好友能陪伴他,陪他来计议大事、商讨国策,陪他笑,陪他一起把帝国推向前无古人的辉煌。
可是,结果是什么?
好嘛!好嘛!刘六背叛我,观鱼,连你也要抛弃我吗?你就是这么想走吗?
而且,还因为,知道我以前的志向,而在最后加上“天地之间,四海之外,莫非我天朝将士驰骋纵横之疆域!”吗?
九五之尊慢慢地握紧他少年的双拳,脸上渐渐现出愤恨之色。
观鱼,就算想走,为什么又要玩弄我的心意!
观鱼,你那么想走,那么就走吧,离我远远的!观鱼,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低下头,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悄然坠落,晕散在御驾金砖上,反映出他自己痛楚的面容。
到最后,他还是孤独的一个……
……
大夏华帝国圣君主陛下诏令:
大夏华帝国圣君主陛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天眷,得蒙天赐,天下归一,今躬至位,诚惶诚恐,以至诚相结,气同道合,依赖不渝。
我朝太祖高皇帝,宽厚仁德,在位时期,端方有为,知西方蛮夷之地,不堪教化,遂诏九洲义士,封蛮夷于国门之外,以正民风,是大幸甚。
朕自登极以来,惮精竭思,夜不能寐,休养万民,日日操劳,以奠丕基,治国之道,在明玄德,治国之本,在于仁爱。
或有观西来其民之行,兹幸致诚佃,复加意观察,亦无不殚竭礼数,遥想先年,对比之下,衷怀铭刻,殊不能忘。
始祭于先祖太祖高皇帝戢成于后之大慰,朕既受命于天,天意之所予也,故号为天子者,亦应视天如父,事天以孝道也。
天下和谐,四海升平,必将天心悦之,二帝之玄功亦盛。
当朝首辅文成武德一品柱国公月,得志放肆,流连花丛,言语嬉戏,举止轻佻,行为不端,冲撞圣安,冒犯天颜。是以贬东南木渎一地,任总督海事。
钦此!
待续。。。。。。。。。
(作者又名青衣花旦,是《他化自在天仙赋》的作者美眉)
墨韵留香:同人卷 回明同人《我见犹怜》
作者:织焰
秦淮河,才子们的风流地,富人们的温柔乡,穷苦人的谋生处。
白日里,这只是条普通的河,两岸是做生意的商贩,熙熙攘攘也很热闹。
可夜幕降临,人间烟火之地华丽变身,一条条彩舟变戏法一般漂浮在河上,两岸悬起彩灯,不得志的士子
举着酒杯大骂,自命风流的书生意气风发轻浮狂笑,白日里赚了几个大钱的男人沽上一壶酒喝到微醺,腆
着肚子的商人又溜进相熟的船里一掷千金。
酒,女人,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可以逃开它们的魔咒。
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可以从这世界上消失,或者不存在,或者没有思想,没有感觉,这样,便不会知道相
思这杯苦酒有多烧人心。
一位穿着打扮朴素,面容却让人一见倾心,再见难忘的女子匆匆走在河堤岸边,身后跟着一名丫鬟,两名
护院,彪形大汉剑眉星目,虎虎生威,让那些好色之徒见之生畏,不敢靠近这佳人。
“崔老板,不要再找理由了,上次你那批货出了问题,可最终还是保下六成,已经重新计算了运费,我却
也损失了两名水手,海上本来就有风险,你比我更了解,如今怎么拖着不肯付清余款?”
“马姑娘,我实在是忙得抽不出身,否则,哎,这笔帐再拿去核一下,你看,实在是无暇...”被称为
崔老板的人嘿嘿笑着,“马姑娘,实在不知道你来,请坐请坐,上茶!”
“哼,我若不来这里,怎能见到您崔老板一面!您贵人多忘事,小女子我只好赶来这里你听您吩咐!”
“姑娘这说的哪儿话!我这海上的生意可都指着姑娘!姑娘莫要折煞小人了!只是最近我这秦淮楼生意差
了许多,银钱一时周转不来,又没好意思跟姑娘开口请缓,唉!”
“崔老板啊崔老板!不是我说你,自从你自你父亲手上接过生意,跟我做的哪一桩买卖不都是照着你父亲
在时的老例儿来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纰漏才对,可现在呢,你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你吃得消,跟
着你的下人们也吃不消了。”
“是是,马姑娘,我近日是在想先抓两样要紧的生意,其他的都只略问问。”年纪可以做她叔父辈的崔老
板恭敬地像在做报告。
“嗯,这才是了。”马姑娘赞许地点点头,端起茶盏浅抿一口,“你呀,大家都这么熟了,运款拖段时间
没什么要紧,可你又死要面子,怕坏了崔老爷在时的名声,如今我上门来,你这面子也好暂且搁下了吧!
”
“马姑娘...小人汗颜啊!小人的这点心思竟被您一语道破,您手上生意千千万,却还惦记着小人这里
,劳您跑这一趟,只是告诉我运款可以暂缓,我真是...”崔老板开始抹泪儿。
“别别,我派了人来找你,你却扭扭捏捏躲着不见,我不自己来,恐怕还找不到你呢!呵呵,其实呀,我
想来这里逛逛,在家待着也烦了,好了,事儿说妥了,我也该告辞了,哎,不要送了,你忙你的去吧,有
空也该家去看看崔夫人和孩子,告辞,告辞。”
这位马姑娘,芳名怜儿,外人只道她是京中大员的家眷,却不知是哪位大人怎么忍心把这如花美眷独自丢
在金陵。
“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怜儿立在桥上凭栏遥望,“杨凌啊杨凌,这时你在做什么呢,是
和秦淮河上的男人一样在寻花问柳,还是身边有佳人暖玉温香满怀呢。”
“你有夫人,有平妻,有妾室,我又算什么呢,你心里有皇上,有朝廷,有百姓天下,我马怜儿能占据你
心一席之地吗?”
“不,哪怕没有一席,只要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我也要待在那里,等着你,等着你看到我!终有一天!”
风吹乱了怜儿的额发,她抬手缕了缕,“小姐,咱们家去吧,这里风大。”
“嗯,回吧。”桥下一只小舟驶过,一船的欢歌笑语,丝竹乐,环佩玲珑,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叶儿
,咱们也下去耍耍?”
“小姐!”
“哈哈,下次换了男人衣袍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