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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性起来。
工农革命军的军事会议也在紧张的进行着。首先就是白天战斗总结,歼灭了一千多人是一个总数。实际上被当场打死的不到三分之一,有七八百受伤或者没跑掉的北洋军当了俘虏。工农革命军的伤亡不到五十人,大多数伤员都是轻伤。包扎一下就能继续投入战斗,反倒是追击时崴了脚的同志伤势较重。
战前预计中的所有问题战斗中都有出现,因为大胜,军事会议上提及这些的时候,大家还能哈哈笑笑。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单纯靠训练或者思想教育就能解决的。
穆虎三所在的营表现的最好,战果大,伤亡小。同志们请穆虎三传授一下经验。
“我的经验就是,政委在动员会上强调再强调,想不死,就得先消灭敌人。想消灭敌人,就得敢打敢冲。必须服从命令,必须勇敢。真的说别的经验,都是咱们战前说过的那些问题。提前开枪,训练的成果没有能够顺利在战场上应用。”
听了穆虎三的介绍,同志们又笑了起来。这次的战斗实在是令人大出意料之外,北洋军的确展现出了勇敢,如果战术得当的话北洋军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歼灭。所以有同志提出了问题,“北洋军是只懂这么一种战术,还是咱们瞎猫装上死耗子?”
“就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北洋军真的只懂这么一种战术。”团长笑道。
“如果他们真的只懂这么一种进攻战术就好了。”穆虎三叹道,“如果是他们懂的太多,我们就为难了。”
说话间,通讯员跑了进来将情报递给团长。团长看完大喜,“同志们,咱们师其他部队已经到了预定地点,北洋军被咱们彻底包围啦!”
这个消息一出,部队的同志们都兴奋起来。“这下北洋军彻底完蛋了。”“消灭北洋军,解放全河南!”
团长知道穆虎三在师部里面的作为,他看穆虎三没有笑,就问道:“穆营长,有什么想法么?”
“可能是我操心太多,就看眼下的局面,不知道军部准备怎么办?”穆虎三答道。
“怎么讲?”团长对此很有兴趣。
穆虎三答道:“当下光围困住第二镇就可以。关键是要不要趁机夺下安阳。如果能够夺下安阳,咱们才算是达成了目标。不过团长,这是我想多了。我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努力完成任务。”
团长笑了笑,“穆营长,你防守的那个位置很重要,北洋军很可能以你那里为主要进攻目标。你可得防守好。”
“是!”穆虎三答道。
散会后,穆虎三仔细检查了晚上的执勤问题。这才回到指挥部休息。刚躺下睡了没多久,却被人推醒。“穆营长,团长让你到团部开会。”
团部里面有团长,营长,还有两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少年群众。团长说道:“同志们,这两位是被北洋军裹挟的群众,情况让他们来讲讲吧。”
在团长和颜悦色的劝说下,这两位少年终于开始说起自己的情况。他们是安阳的裁缝学徒,几天前被北洋军给绑去了军队里面给北洋军缝遮阳棚。北洋军对裁缝自然不可能客气,稍有不满意的立刻就是拳打脚踢。除了遮阳篷之外,北洋军的衣服也让这裁缝们缝补。
今天北洋撤退遇阻,水源又缺乏,所以连夜挖井。北洋军的大爷们自然不肯自己黑灯瞎火的挖坑,于是裁缝有被集中起来变成了苦力。毕竟是黑灯瞎火的,这两个早已经受不了殴打的学徒抹黑逃走。本以为能够脱离虎口,没想到跑出去没多远,直接被人民党设下的哨探给抓住了。
两个少年说道这里已经哭起来,团长劝了几句也没能劝住。把少年交给警卫员带下去休息,团长说道:“大家怎么看?”
“夜袭吧。”三营长说道,“北洋军当下连水都没了,夜袭的话可以把他们打乱。”
“打乱有什么用?而且咱们的部队实施夜袭的话,只怕咱们自己就乱了。”四营长说道。
团长和营长以及政委们都苦笑起来,工农革命军的素质距离能够有效夜袭相差太远,四营长说的实在是大实话。
“北洋军准备挖井,那今天晚上对咱们实施攻击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咱们大概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穆虎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咱们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再打。”
“北洋军缺水,咱们总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挖井吧?”二营营长倒是想充分利用北洋军的困境。
“挖井这事情靠的是运气,白天挖井尚且未必能挖成,更别说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北洋军又没有咱们一样建立专门的打井队,怕什么?”团长支持穆虎三的意见,“赶紧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战斗。”
穆虎三离开了团部,回到营部后立刻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部队按照战时的纪律做饭,吃饭。接着就等待命令。
早上8点多,侦查员传来了消息。北洋军向着工农革命军的防线开始前进。很快,天空已经出现了飞机的踪迹,又过了半个小时,更加详细的情报传递过来,这次进攻的北洋军总数有大概5000人的模样。
没多久,北洋方面升起了炮兵校射气球。几乎于此同时,工农革命军的校射气球也升空,北洋军的火炮随即开始射击。新一天的战斗展开了。
莫道前路无知己三十二章天下初战(五)
工农革命军空军的射击是靠一套传动装置操纵固定在飞机机翼两边的两支步枪。“呯呯呯呯!”几声枪响之后,北洋军的观测气球上出现了好几个洞。飞行员本想再打几枪,却没有继续扣动扳机。把手从射击控制器上放开,飞行员在北洋那长长的火车队列上空拉了几下航拍操纵杆。这才调转机头飞向简易机场。在空中,伴随着一连串惊叫,北洋军的观测气球缓缓的开始下降。
简易机场上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尽,一架在着陆时候因为出了故障而坠毁的飞机机头部位还冒着烟。周围的同志们拼命用沙子和黄土往尚在燃烧的机头部位猛撒,力图扑灭火头。看到有新的飞机返航,地勤人员二话不说,在坠毁的飞机上套上绳索,二十个人发生喊,就把飞机拉开,让出跑道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飞机坠毁,飞行员把所有的杂念排除出脑海之外,聚精会神的操纵飞机开始降落。陈克作为空军的缔造者,早就预言过大部分事故都会在起飞与降落时发生。事实也证明陈克的预言没有错。所以每一位飞行员都有过无数次的背诵着各种操纵流程的经历。更要训练任何时候临危不惧的心态。
飞机在地勤人员担心的视线中安全降落了,等飞机挺稳,飞行员已经解开安全带,从飞机里面蹦了出来,他向着飞奔而来的地勤问道:“有没有人员伤亡?”
“老天保佑,着陆的时候飞机起落架断了一根,飞行员没事。”地勤人员庆幸的答道。
这下飞行员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出事飞机的飞行员一脸沮丧的坐在草棚搭的临时机库中,他一脸懊恼的与两名同样懊恼羞愧的维修机师坐在安全负责人员面前回答问题。这也是人民党的规矩,任何实际经验都需要积累。
不久,另外一名飞行员也飞了回来。他下了飞机之后就找上方才安全降落的飞行员。“刘队长,你怎么不对着北洋的气球多打几枪?”
刘队长摇了摇头,“大家都是在天上飞的,要是对射,那生死由命。可一边倒的让他们摔死,我还真干不出来。北洋就那两个气球,你怎么样对付他们另外一个的?”
后面降落的飞行员笑道:“我原本怕人说我对敌人手软,看你没有下死手,我也就打了几枪让他们下去算了。打仗是一回事,屠杀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怕让人骂,我顶多和你一块挨骂。”
此时地勤已经卸下照相机,而情报人员也跑来让两位飞行员回去把观测情况给画出来。
刘队长一面画一面说道:“北洋现在非为三部分,一部分在北边试图突围,一部分在南边防御,还有一部分守着火车。我看好像还有人在地上挖坑,不过不像是在挖战壕。”
铅笔沙沙在地形草图上画着×,很快就把北洋军的布置给标志出来。
这些草图由通讯员骑马送去师部,师部的参谋科又将不同飞行员画出的标志比较对照,大概推断出敌人的兵力分配。
对北洋军的兵力分配,参谋科的评价是,“纯粹找死”。
“想防守就列一个圆阵,这么分成三块,不就是让各个击破的么?”
“一点梯次都没有,就知道死守火车。好歹也以炮兵阵地为核心摆一个阵势。这还能让炮兵尽可能支持防御战。”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咱们直接从南边动手,北洋军南部集团往北一退,这防御阵势就构成了。”
“往后退,好歹也挖几条战壕。这大平地上退下来不就放羊了。集成一堆,飞机炸几回他们就敢炸窝。”
“他们不是也在挖坑么?”
“那不是挖战壕,昨天传来的消息。北洋在挖井呢。”
“他们也许是埋设地雷呢?”
“北洋军有用雷区掩护侧翼的概念?”
工农革命军的战斗经验是远远不足的,不过这支年轻的军队好歹师承解放军的战术体系,年轻参谋们对北洋军的军事布置完全看不上眼。嘲笑的态度极为明显。
正在这时,康文正进了参谋部,一进门就问道:“同志们有什么看法么?”
草图立刻就被贴上了黑板,“从这里直奔北洋军的火车停靠处,先占据这个高地,布置机枪和炮兵阵地,就能完全控制局面。”
人民党的战术套路非常清晰,平原地区控制高地,对敌人的火力点实施压制,接着一处处摧毁敌人的关键点。这些已经无须讨论。
“空军部队的同志说北洋军在高地上面当下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兵力,很可能没有机枪阵地。”参谋一面说一面微微摇头。三人行必有我师,作为错误经验的教师,北洋军实在是够称职。
康文正看了一阵地图,点头说道:“按照这个思路编制进攻计划。”
“要不要等航拍照片送过来?”参谋提醒康文正。
康文正答道:“航拍照片送来也就晚了,先对着地形图布置吧。等的时间越长,敌人变化越大。”
半个小时用来修改各种作战计划,等修改完,航拍照片也已经送来了。飞行员们的记性极佳,草图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又过了半个小时,一直处于一级战备的部队按照计划开始动身行军。
“一点两面”根本不用向部队赘述,进攻敌人时集中力量突破一点,得手之后迅速扩大战果,正面进攻与侧面迂回包围、分割、穿插相配合。有了照片之后,进攻要点完全确定了。
侦察骑兵们这几天浴血奋战,将北洋的侦查队彻底排除在工农革命军的隐蔽区域之外。连各种隐蔽行军路线都已经确定好。平原地区只是一个大概说法,也有高低起伏的地形。靠了迷彩服提供的最大限度隐蔽效果,步兵以连为单位,纷纷运动到出发阵地。
“咱们连作为尖刀连,要离敌人越近越好。”二团一营一连连长低声对排长班长们说道,他用手指指着照片的一处地方,“一会儿都跟着我实施敌前运动,运动到这里。”
排长班长们都目瞪口呆,大家方才都极为隐蔽的观察过敌情,那处阵地距离北洋军的直线距离不超过300米。运行到那个地方去,一个冲锋就能冲进北洋军大队人马里面去。
“连长,这地方要经过两个缺口。北洋军有可能会看到咱们啊。”三排长说道。
连长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