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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不想惹人注意,却是讪讪一笑,向众人道:“没事没事,你们听错了。”言罢忙拉着月如匆匆离开。
他一路拉着月如狂奔到了国公府,指着那块大大的匾道:“好啦,咱们到家了,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回家之后随你说个够。”
月如一叹,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不满的,只是觉得素衣姐姐可怜罢了,她孤零零一个人,还在傻傻的等着,若是知道那姜成焕已经成了亲的话,真不知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怕是也没什么回转的余地了,过些时日我便托人将这人消息传给她,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伤心才好,能够坚强的生活下去。”
“唉!希望如此吧。”
“咱们进去。”
月如忽然发现了什么,奇道:“那个端木大侠呢?他怎么不见了?”
“他必是回家去了,家中还有一个小妹等着他呢。”
李灵言罢,遂携起月如走上台阶,用力的敲那扇熟悉的朱门。
大门敞开,开门的下人一见是李灵,又惊又喜,忙呼道:“国公回来啦,国公回来啦。”
李灵平素待人和蔼,对这些下人们极厚,他们心有所感。俱是十分喜欢和尊重这位年轻的国公主子,此时一听说李灵回来了,忙不迭地全跑了来迎接。
李灵走入府中,一路又说又笑,月如则是稍有些生怯之情,紧贴在李灵身旁。
那刘小菁见李灵又带了位姑娘回来,却是瞧出了几分端倪。便笑盈盈的说道:“公子爷,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公子爷也向咱们介绍一下呀。”
李灵却是为初回家时的兴奋弄的忘了这点,此时刘小菁一提醒方才想起,忙将月如拉至身前,道:“这位林月如姑娘是我在朗州结拜的义妹,从今往后,就住在咱们府里了,你们可要好生侍奉她。不得怠慢呀。”
众人皆是一怔,随后便恍悟,皆是心道:“公子爷可真是会风流,出去打仗的功夫便收了个水灵灵地妹妹。”而其中有几个胆大的更是掩嘴窃笑。
李灵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遂干咳了一声,摆出了一副严肃地表情,道:“怎么,我离家才几天。你们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啦,真是胆子见长啊!”
虽说李灵待平易近人,这些人平素在他面前都不大拘紧,但到底还是尊卑有别,此时李灵表情一变,似有生气的样子。众人便忙着点头应诺。
李灵便又道:“看样子都明白了,明白了怎么还不见过小姐啊?”
于是刘小菁忙又领着众下人向月如行了一礼,齐声道:“见过林小姐。”
月如毕竟只是渔家女出身,虽然生性自然大方,却也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忙也还了一礼,道:“大家不要这么客气,叫我阿草就好了。”
“那可不行,”李灵当即反对,道:“阿草这个名是我专用的。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这么称呼你的。”
那刘小菁笑着说道:“是啊。林小姐,咱们这些下人怎么配叫你的小名呢。便是公子爷不怪罪,若是叫外面人知道,岂非笑话咱们国公府毫无体统。”
“可是……”
刘小菁又道:“公子爷,我看林小姐脸色不大好,怕是旅途劳累了吧,我这就去打扫出一间厢房,好让林小姐沐浴休息。”
李灵点了点头,道:“好吧,菁姐,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一下月如了。”
“公子爷放心吧,”刘小菁说着,便命丫环们送月如去池塘边的阁楼去,月如望了望李灵,依依不舍地被丫环们簇拥而去。
看着月如走远了,刘小菁便上前一些,低声说道:“公子爷,你走后不久,苏小姐便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既然公子爷回来了,就赶紧去看看她吧。”
“翠儿生病了?”
李灵一惊,急是飞也似的往翠儿住所奔去。
推开那扇门,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一种淡淡的芳香,隐约还含着几分草药的味道。
他悄悄的走了进去,转过屏风,心头不由一痛。
翠儿安静的躺着床榻,沉沉而睡,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与离别时那个清秀动人的翠儿判若两人。
会是什么病,竟让她在短短地时日内削瘦如此,容颜凋零。
他心痛不已,生怕吵醒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望着那楚楚可怜的睡容,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手抬起,轻轻拨去她抹于脸前的发丝,她在睡梦中仿佛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度,脸庞稍稍一动,很是满足的贴近了他地手掌,嘴间微微扬起了一丝笑容。
她是在做一个美梦吧,或许是在梦中看到了他,才会笑得如此幸福。
想到自己在外边与长公主生死缠绵,与月如情意朦胧,与木青黛悲喜离合,这其中虽然有苦有乐,但终究算是在风流快活。
当初,若是没有她冒死闯入烈火熊熊的天牢将自己救出,何能有今日的一切?
地位、财富、荣耀,还有那种种复杂的感情,都将是黄粱一梦而已。
而如今,让他能够有生命拥有这一切的人,却这般憔悴的病卧于此,自己游离在外时。可曾有想过她?有挂念过她?便是想起,也是那短短地一瞬间而已吧。
想到这些,李灵颇为自责,深叹一声。
睡梦中的翠儿有所惊觉,幽幽睁开了眼眸,眼前那张俊朗的面孔渐渐清晰,她眼中现出无限的惊喜与激动。不知不觉中,眼眶已是湿润。
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地。凝望了他半晌,方才颤声说道:“公子,真地是你吗?”
李灵更加温柔的抚摸着她地脸庞,用力的点着头,道:“翠儿,是我,我回来了。”
虽然李灵一直视她为妹。但她总还存着尊卑之别,内心深处仍是只敢把自己当成是他地婢女而已。
想要扑入他怀中痛哭一场,想要将心中那些积累如山的思念之语尽数说与他听,然而,却终是无法在他面前全身心的释放情怀。
眼见终日惦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只是深情脉脉的望着,许久,哽咽说道:“公子。这些日子,没有翠儿侍奉在你身边,你过的还好吗?”
李灵的眼睛已然湿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傻瓜,你是我疼爱地妹妹。怎么能用‘侍奉’这个词呢?”
翠儿一笑,道:“是我说错了,该说照顾才对吧。”
李灵叹道:“你看看我,白白胖胖,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倒是你啊,我不在这几日,却把自己弄得病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
“公子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病成了这样。却一心只挂念着他。李灵更是感动,感慨半晌。却才想起了该做之事,便道:“我现下就替你把脉,有我这个‘大周神医’在,包你马上痊愈。”
他说着,小心的放平了翠儿的手腕,左手搭住穴脉,细细的体察。
翠儿便一动不动,乖乖的由他把脉。
脉相平和,并不似有什么大病之状,再让她张开口来观察舌喉,也均是与正常人无异。
这就怪了,脉舌皆是无异,却为何精神不振,形容憔悴,莫非又是一例奇症吗?
李灵眉头皱起,道:“翠儿,你等一下,我去取验血仪来,我需要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他正欲起身离去,翠儿却是一把抓住了他,低低说道:“公子,不用麻烦了,我的病很快就会好地。”
李灵一怔笑道:“你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放心吧,费不了多少事的。”
“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翠儿突然意外言道,脸上片刻间已是泛起片片红晕,似有无限娇羞之状。
李灵愈发的奇怪,便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好,你倒是说说看,自己得地是什么病?”
“翠儿得的是……得的是……”
她吞吞吐吐半天,一咬牙,低低的说道:“相思病。”
李灵一怔,随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诗中有云“为伊消得人憔悴”,相思成灾,惦念至深,便可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形容貌似有病,然根源却在心上。
想来是这几月他离别在外,翠儿对他情深意重,无时无刻不在惦念挂怀,相思郁积,心病一生,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吐露心声,便觉羞怯难当,却把头偏向一边,正眼都不敢瞧他一下。李灵但见她云霞染颊,羞意情切,此时看来,别有一番惊心动魄之美,熟视良久,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深情一吻。
翠儿身子一震,低低的道了一声“公子!”
李灵伏在她胸前,温情言道:“翠儿,是我害你生了病,这一次回家后,我哪里也不去了,再不会让你担心惦念,劳心伤怀了。”
翠儿犹豫了片刻,却是双手搂住了他,轻柔的抚着他的头发,淡淡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公子是干大事情的人,翠儿怎能拖累公子。”
天下大计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投靠
想起那过往种种,他不禁心有感慨,道:“翠儿,到现在我才明白,只有你是一心一意只为我好,不求一点点回报,默默的承受着一切,翠儿,我对不起你。;”
听他真挚之言,眼中盈动着的泪光,深深说道:“公子真心待翠儿,翠儿愿意为公子付出一切,甚至是失去生命也再也不惜,翠儿不敢奢求什么,只盼公子平平安安的就好。若是将来有一天,翠儿离开公子了,在偶尔的时候,公子还能想起翠儿这个人,翠儿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话的口气十分的伤感,且言辞又颇为怪异,倒像是生离死别时的告白,李灵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便道:“小傻瓜,从今往后,我会日日陪在你身边,把你当宝贝一样揣在怀中,你想离开我,可没那么容易。”
翠儿忽然神情郑重的说道:“公子,若是将来有一日,翠儿做了错事,对不起公子,公子会怪我吗?”
李灵想也没想便道:“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会怪你的,何况啊,翠儿这么乖巧,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呢!”
翠儿的神情松了下来,淡淡一笑,再无多言,只是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她知道,只有这时,李灵才只是属于自己,过了这一刻,他的心不知又会飞到哪个女子的身边。
然而,只是这短短的惬意,她便是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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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她已悄然睡去,原本憔悴地容颜已焕发了几分红润,睡得那么香,嘴角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灵轻轻的移开了她的手,为她掩好被子,又在她额上深情一吻,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外。缓缓的将房门掩上。
那刘小菁正候在门边,似乎已等了许久。只是不敢进入打扰他们,李灵料想她必是有事,便道:“菁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刘小菁道:“公子,有客人来访。”
李灵一怔,道:“我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来客人了。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菁姐,来地是谁啊?”
“费县公慕容延钊。”
当日李灵秘密北上,临行时将统军大权效付于慕容延钊,命他将花蕊夫人送往赵匡胤处,由其护送回京,又命慕容延钊率本部大军班师回京,回京之后。周主颁布了第一轮的封赏之旨,策封了慕容延钊县公之爵。
那慕容延钊素来高傲,一向不屑于拉帮结派,营私结党,当初以副帅之职随李灵领军出征时,一路上便对他这位年轻地主帅有所不待见。虽说后来态度稍有转变,但终究还是有几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