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姒猛地抬头,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白瑞康满脸疲惫地盯着她。
“没错,他把当年你对他做的事都说了,肖姒,你究竟还背着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肖姒的唇被咬出一条深红的齿痕,舔了舔唇,艰涩地试图解释自己当年那些糊涂行为的目的。
“我是为了你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为我好?原来,在你眼中,我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如果我白瑞康真是那么不堪的人,那就让政府定我罪,该坐牢甚至是枪毙,都不用你为我做这种事来掩饰我的罪行。”
白瑞康的嗓音沙哑且带着浓浓的疲意,但话语里却带着被人看低的涛天怒火。
“可是……那些证人证实,你确实是收了那五百万……”
肖姒也不愿意相信,但她千真万确地亲耳听到行贿者说收贿人是自己丈夫。
白瑞康眼里喷火,“你宁愿选择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无论受贿的是不是我,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掺和,也不需要你去为我洗脱罪名,更不需要你为了我而去要挟别人!”
“我……”
对白瑞康的指责,肖姒无言以对。
“肖姒,我们离婚吧!”白瑞康语气中的怒气已消,换上了,是意兴阑珊的疲意。
肖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呯”地一下跪在白瑞康面前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大腿。
“瑞康,我不要离婚,给我个机会,我再也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白瑞康心头窒闷得慌,脸上,却丝毫没有动容。
他很爱她,虽然明知道她的个性强势以操纵别人为乐,但他一直以为那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所以,他对她很好也很纵容。
但也许正是他这份纵容,让她变得有恃无恐越来越肆无忌惮,任意地以爱之名不停地伤害儿子和其他人。
她的行为一而再地触碰他的底线,对别人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恐怕她不会真正悔改,而他亦无法坦然面对裴悦一家几口。
“肖姒,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本来,我打算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来见你,但今天见到裴文斌,从他口中得知当年的事之后,我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你,与其面对着让彼此难受,不如离婚吧。至于条件,你随意提,我尽量满足你。”
白瑞康十分严肃且冷漠地说完,伸手推开肖姒掰在他大腿上的手站了起来,
泣不成声的肖姒满脸是泪,跪在地上仰着头,拼命地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更不要离婚!……瑞康,钱和物业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离婚!”
白瑞康如君王一般居高临下望着她,也摇摇头。
“除了不离婚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之外,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对做了这么多错事的肖姒来说,白瑞康算是很慷慨了。但对肖姒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来说,却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求而不得的痛苦。此时她迫切想要的,并不是钱财和权势,恰恰,正是他没法给她的!
原来,她纵是可以拥有许多,都不及眼前这个男人和一个完整的家庭来得重要。
“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看你了。等你出狱,律师会联系你办理离婚事宜。”
白瑞康说完,头也不回地摔上门决然离开。
在家里睡了一下午的白铭,并不知道老爸去过监狱探望老妈,更加不知道老爸原来跟老妈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等白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摸黑起了床洗漱完,走出客厅,同样是一片漆黑。
白铭站在漆黑中静默了很久,这些年来,他其实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漆黑。
芬姨是个非常节俭的人,即便她每晚都会为白铭准备好晚餐再离开,但走之前,她一定会把屋内的所有灯都关掉,所以,裴悦失踪的那几年,白铭每次在夜里回到公寓,总是像现在这样面对一屋的漆黑冷清。
以往,白铭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对这种漆黑冷清的氛围谈不上讨厌,但现在,这样的氛围却让他格外地想念裴悦和儿子。也想念,那个有着欢声笑语有着一室温馨暖光的居室。
或者,远在几百公里之个那间有裴悦和儿子在的屋子,对白铭来说,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的家。
想通这点,白铭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回了房间,几分钟之后,一身整齐休闲打扮的他出现在客厅,拿了车钥匙,也不看芬姨留在餐桌上的丰盛晚餐,快步闪身出门,门关上,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在白铭把车从停车场开出路面的时候,远在m市裴悦的新家里,赵文涛正和小包子在厨房里洗碗。
小包子站在他自个搬进来的小凳子上,胖乎乎的小手塞在堆满了白泡泡的洗碗盆里,与其说他是来帮忙,不如说他是来捣乱更合适。
“干爹,我找不到我的盘子了……”小包子踮着脚,艰难地探手在一堆泡泡中找寻。
一旁的赵文涛伸手沾了些泡泡粘在他的鼻子上,笑道,“你倒这么多洗洁精,当然找不到盘子。”
小包子单纯就是为了让盆里的泡泡多些,好玩些,哪料到这样的后果?这下嘟着嘴不说话,双手仍旧在泡泡里挥动。
赵文涛探手下去,一把抓起盘子递给他。
“下次先把碗和盘子洗好再玩,知道吗?”
小包子吐吐舌头,端着盘子在水柱下认真冲洗干净。刚才妈咪把他凶凶地骂了一顿,幸好有干爹在,不然,今天自己的小PP非得挨上两巴掌不可。
洗完碗,小包子抱着凳子浑身湿透跑出来,见妈咪皱起了眉,没等妈咪开骂,小包子快快把凳子朝客厅一放,赶紧牵着赵文涛的手转身便跑。
“干爹,恺恺要洗澡!”
裴悦瞧着那两人的背影,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小捣蛋,无论做了什么坏事总能找到有力的靠山。”
胡欣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谁让我们家恺恺这么可爱呢?”
这一段时间以来,胡欣已经不再在裴悦面前过多地赞扬赵文涛。不是她不再喜欢赵文涛,而是通过这阵子近距离地观察白铭和女儿相处之后,有些她虽然不愿承认,却无法改变的认知,已经开始慢慢地植入她的心。
白铭和女儿之间,即使不见得有什么亲密逾距的举止,但两人之间,总有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交流和难以插足的默契。即使他们什么都不说,却只须简单的一个对视,便能获得对方信任和依赖,这种程度的感情,即使作为妈妈的她,也无力去煽动和扭曲他们的心意。
“妈,你不会又想说他像小扬小时候那么可爱吧?”裴悦笑着回应,实在是,老妈每次一说小包子可爱,后缀多数就是这一句。
胡欣愣了一下,收起笑意,说出让裴悦十分意外的话。
“某些地方,恺恺其实更像他爸爸。”
在裴悦面前,胡欣极少主动提起白铭,而把小包子与白铭联系起来的次数更是用手指都用得过来。
这下,换裴悦愣住了。
“嗯?!”她困惑地望着自己妈妈。
“恺恺像他爸爸一样,有种让人信任安心的气息。”
这是胡欣第一次在裴悦面前承认白铭的优点,这种改变,让裴悦心里涌起难言的感动。
“肖姒和她两个大儿子确实不是好东西,不过,白铭跟他们不同。”胡欣又补充道。
以前,胡欣只想着不愿女儿去白家受苦,所以总对女儿和白铭横加阻拦。但现在,她越来越明白,自己是如何让女儿为难了。
其实,如果女儿自己愿意为了白铭去面对和承受白家的一切,自己并没有阻挠的权力,而白铭也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她,她没有阻挠的必要。因为,像白铭这样专情的男人,值得她的女儿这样做。
裴悦听完胡欣这一席话,想说些什么,可一时间邓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眼眶发热,心里生了冲动,想像小时候一样埋在老妈怀里撒撒娇,她的身体很诚实,转眼,头已埋进了胡欣的怀里轻轻蹭着。
“妈!”母女二人都十分清楚,这番话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胡欣轻轻地拍着裴悦的脊背,对女儿,她一向是愧疚的,差一点,自己又成了扼杀女儿幸福的刽子手。
因为裴文斌,她一度对男人充满了敌意和怀疑,很长一点时间,她都认为,男人大概都跟裴文斌那样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直到见识了白铭这么多年来对女儿的专一和痴情,她才从震撼中感悟,原来,也是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二十年不变地守着心中那个女人,不管她在不在身边,都一如既往地爱着她。
“小悦,如果你想回G市,我不反对。”
胡欣下了最后的结论,她怀里的裴悦,伸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妈咪妈咪,看看我新发型帅不帅?”
小包子人没到声已到,把紧紧拥着的母女二人分开。裴悦抬手擦擦眼角,转头望过去,只见小包子穿着小裤衩光着上身跑过来,蘑菇头被整齐地左右分开,虽然还是很可爱,但却是怪得可爱。
“噗哈哈……”裴悦一下子没能忍住笑,刚刚还感动得落泪,这下便被搞怪的小包子逗得破涕为笑。
“妈咪,不帅吗?”小包子有点委屈地站定,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大笑的妈咪,妈咪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帅的反应。
裴悦察觉儿子的沮丧,赶紧收住笑,身体滑坐在地毯上,一把将噘着小嘴的小包子搂过来,在他噘得老高的唇上用力啵了一口。
“帅,帅呆了!恺恺是妈咪见过最帅的小帅哥!”
小包子脸上的幽怨即刻散尽,长睫毛扇了几下,在裴悦怀里蹭了蹭。
“真的吗?看来,干爹没有骗我!”
裴悦抬起眼,正对上一脸促狭笑意的赵文涛,看看他一头湿了的发,玩心大动。
“宝贝,你这发型是你干爹帮你弄的?”
“恩!”小包子重重地点点头。
“发型很帅,宝贝也去帮你干爹弄一个,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帅啊。”
小包子哪知道老妈是在替自己报仇,噔噔噔地光着身子跑回房间,很快就拿了梳子跑出来,站在赵文涛面前,奶声奶气地下命令道。
“干爹,跪下!”其实,他想说的是蹲下,但三岁的小屁孩,会用的词汇还是有限的。
“噗!”裴悦又忍不住笑,怕宝贝儿子察觉什么,赶紧捂着嘴,把笑声给捂了回去。
赵文涛白了裴悦一眼,无可奈何地乖乖蹲下,任由小包子给他梳了个一模一样的发型,一大一小两“帅哥”,被迫头凑一块,让裴悦照了不少“帅”照以留作纪念。
赵文涛一直呆到十点多才离开,裴悦等小包子上床睡着了,自已才去洗了个澡,洗完澡,怕在房间里会影响儿子睡觉,于是拿了笔记本电脑走出客厅,窝在沙发里把电脑搁膝上刷网页。
刷了大半小时的网页,裴悦觉得很无聊,但又完全没有睡意,想起老妈刚才跟她说的那番话,她想,自己今晚肯定没法入眠了。
望一眼老妈的房间门,从门缝里,还有丝丝灯光透出来,房内的老妈,这时,不知正在做什么。裴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