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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不是没听出老大不欢迎的语气,只不过,就算明知老大不高兴,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解释。
“白市长,是裴律师让我带医生过来给你看病,她正赶回来,你快开门!你也不想让裴律师看到你病得这么重吧?她怪担心的!”
话筒里传来“咔”的一下,是对方挂了话筒,片刻之后,“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进屋之后,王秘书领着医生驾轻就熟地上了二楼,主卧室的门紧紧闭着,却没有上锁,轻轻一拧,门便打开,昏暗的床头灯下,依稀看见白铭皱着眉绻缩在被子里面。
“白市长,你还好吧?”王秘书亮了灯,冲过去。
“冷……”白铭仍然紧闭着眼,却给了王秘书一个简单的答案。
医生赶紧上前给他量了体温,看了一下喉咙,然后给他挂上点滴,自始至终,白铭都没睁过一次眼睛也没吭过一次声。
最后,王秘书把他插着输液管的手用被子盖好,他才极其虚弱地开口问了一句。
“小悦呢?……咳咳……”
王秘书摇摇头,“裴律师正赶回来,等点滴打完,她大概就能到了。”
说实话,若不亲眼所见,王秘书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自己那个强悍无比永远都打不倒的上司原来有如此孱弱脆弱的一面。
为了不影响他休息,王秘书把床头灯拧暗了一些,问清楚要注意的事项之后,送医生出了门,他自己则坐在二楼的客厅里拿了本书看,以防白铭有什么不舒服的找不到人。
天边渐渐开始亮起了曙光,王秘书把搁在沙发上的那一本书都快看完了,站起来走进卧室看看,白铭的点滴居然还没打完。
医生说了,白铭是几病并发,所以药量开得比较重,打的速度得慢点。
等他从卧室里出来,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走到楼梯口一看,原来裴悦和小方回来了。
“王秘书,辛苦你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裴悦一见是他,远远地问道,看来,是急得不得了了。
王秘书下了楼,因为他怕在二楼说话会影响白铭睡觉。
“刚才医生给他测体温是三十八点五度,高烧兼扁桃体发炎,很危险,幸亏医生来得及时,给他开了药,胃痛是因为没吃东西。打了两个多小时点滴,烧似乎退了一些。”
裴悦拍拍王秘书的肩膀,连连道谢。
“王秘书,谢谢你!接下来他由我来照顾,你帮忙请个假。”话一说完,人已走上了楼梯。
裴悦推开门走到床前,把床头灯拧亮了一下,灯光下,白铭似是睡着了,缩在被窝里,大概是烧得难受眉头紧拧着,眼窝陷了进去,脸色潮红,呼吸有点粗,嘴微张着,嘴唇干涸得裂成了一片片。
裴悦心痛坏了,想都没想,头便倾了下去,把自己的唇轻轻贴在他干涸的唇上。
白铭微微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眼前,是模糊的脸孔,鼻尖,却满满的全是他最喜欢的清香的味道。
“小悦……别……”他别开脸,哑着声说着,他努力想要扯出一丝笑容,僵着的脸却笑得极难看,他知道自己正在发高烧,怕传染给她,所以别开脸。
裴悦从没见过如此虚弱的白铭,隐隐看见他眼里的血丝,鼻子一酸,眼眶骤然红了,他的表述虽然不清,但她却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摸摸他的脸,使劲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温柔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好好睡。”
白铭微微眨了眨眼皮,表示知道了。
裴悦赶紧下楼去倒水,这时王秘书已经离开,只剩小方坐在客厅里,似是在等裴悦吩咐。
“小方,麻烦你去买点水果蔬菜还有肉回来。”裴悦也不知道芬姨在冰箱备有什么,只叫小方什么都买点回来。
匆匆去倒了杯温水,拿了个羹匙又上了楼。
听见脚步声,白铭动了动,侧着头微睁着眼望着她。
“你先喝点水,呆会我给你量一下体温。”
裴悦挨着床沿坐下,把他的头搬到自己大腿上,用羹匙舀了些温水慢慢地喂他喝水。
白铭的烧退了一点,身体已经没有初时那么难受,意识了清醒了一些,就着羹匙喝了些水,喉咙润了一些,才开口说道。
“小悦……抱歉……”他的心里既高兴又心疼,几小时自己使小性子耍赖要她来陪自己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说什么呢!病了就要找人照顾,这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幸好你给我打电话,不然,熬到天亮不知得出什么乱子。”
裴悦喂他喝了半杯水,摸摸他的额头,觉得跟常温无异,但还是不放心,拿了体温计让他含着,几分钟后看看体温,是三七点五度,还有点低烧。
裴悦知道他喉咙痛,便不多说什么,等他喝完水,把他移回到枕头上,给他盖好被子。
“你闭着眼歇会,我去熬点粥,上来再帮你擦擦身。”
裴悦摸到他的脖子上是粘乎乎的,估计是之前发烧时出了很多汗。
“嗯。”
在裴悦面前,白铭非常听话也非常合作。裴悦从没见过病得这么惨重的他,多看他两眼不由得又母爱泛滥,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两下,这才下楼去生火熬粥。
下了米之后,她拔了个电话,叫芬姨今天不用过来,芬姨并不知道白铭生了病,只以为裴悦回来了放她假,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裴悦去浴室打了一盆温水端到床前,低头拧着毛巾边问,“白铭,还难受吗?我帮你擦身,你能坐起来不?”
“嗯……”白铭艰难地撑起身子,他的烧虽是退了不少,但人却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样,浑身酸软无力。
裴悦见状,伸手扶着他,在他背后垫了两个大枕头。
“打完了……”挨坐着的白铭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裴悦望一眼挂在床头空了的点滴,帮他拔了针头,摁着针口一会,才又重新把毛巾泡到温水里,拧干。
白铭十分配合,侧着头仰着脸任由裴悦手上的毛巾从他脸上一路擦到脖子上颈后。
裴悦细心地帮他擦拭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
“白铭,你真的快三十五岁了?我看你的皮肤跟儿子的差不了多少,就是黑了点!”
裴悦这话,与其说是在称赞白铭的皮肤好,不如说,是不愿承认小方那番关于白铭已不再年轻的论调。
“嗯?”白铭微微睁眼,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困惑,他多大年纪,她难道还不知道?很显然,他并不太明白她这番话的真实用意,
裴悦察觉自己过于在意小方的那番话,摇摇头,“没什么,你喉咙还痛不?”
白铭刻意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舔舔唇哑着声回道,“好点了……”
裴悦用手轻轻撩开他的浴袍,毛巾移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胃呢?”手掌贴在他的瘪下去的胃部,这男人昨晚没吃饭,这胃里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白铭照旧摇头,看来,要开口说话还是很费劲。
裴悦这才放心一些,“你扁桃体发炎,胃炎,不能吃太难消化的东西,我熬了鱼粥,要再等一会才可以吃了。”
“嗯。”
裴悦边说着,已把他身前擦好,他的浴袍很松身,裴悦随手扯几下,便将他两袖子脱了,白铭倒是很配合,主动弯身,让她把背部也擦拭了一遍。
“我去换盆水。”裴悦端着盆子进了浴室。
白铭喝了些水,喉咙舒服了不少,上身擦干净了不再粘乎乎,人也变精神了一些,眉头于是舒展开来,睁着眼靠在床头,看着裴悦端着水走过来,又见她俯下身,曲线优美的背部很纤细,却并不羸弱。
“小悦……累吗?”
沙哑的嗓音包含着满满的心疼和怜惜。几小时前还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辛劳不让她吃苦,几小时后,却要她长途跋涉赶回来照顾患病的自己。
裴悦直起身,将一缕贴在额角的秀发挽至耳后。
“不累!你没事就行了!”
裴悦伸手拍拍他的脸以示安抚,目光落在他脱了一半的浴袍上。
他的上半身已剥精光,裴悦怕他再着凉,拿了张薄被给他披着,而他下半身的浴袍则仍用带子系在腰间,两条长腿从浴袍里伸出来,中间最重要的部位,倒是遮得严严实实。
裴悦的目光落在带子上,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把带子给扯了,低着头小声吩咐白铭。
“你挪一下屁股,我把浴袍扯出来。”
白铭瞧一眼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发出会心一笑,心情突然大好,配合地使劲抬腰,让裴悦把整件浴袍扯走。
裴悦低着头,刚才一直不停说话的她,这下却没了声音,手规矩地把他的腰擦净,来到腿部,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毛巾缓缓地探了下去,几下来回的擦拭,尽管小心地避着,手还是会不时碰到,原来耷拉着某个小家伙,猛地抬了头。
白铭也没想到自己都病成这样了,那小家伙居然还这么精神。不过,他一个大男人的,倒也不为这感到害臊。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心爱的人,彼此坦诚相见已经不知多少次,再说,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没什么好害臊的。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裴悦可没办法像他这么放得开,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头也不敢抬一下,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是说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吗?怎么还这么精神?”
她这话音量虽小,却是说得咬牙切齿,白铭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我没那么老……也没你说的那么不济……”白铭的喉咙舒服多了,表达起来也完整清晰多了。
裴悦从鼻子里“哼!”地闷哼了一声,却不抬头看他,终于把某个部位给擦完了,转身蹲下去洗毛巾。
望着她的身影,白铭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我会让你‘性’福的……”
裴悦的动作滞了一下,像跟手里的毛巾有仇似的,用力地搓洗着毛巾。
等她再站起来,某小家伙已经乖乖地趴了下去,这之中,究竟是因为白铭还在生病中不可能像平常那样精力持久,还是白铭用意念让它乖乖驯服,裴悦则没心情去细究。只知道它无论在什么状态都很刺眼,随手在床上扯了条枕巾扔过去,枕巾落下,正好把某惹眼的小家伙给盖住。
白铭闷声笑了几声,见她脸上依旧通红,不敢再挤兑她,乖乖地配合着她抬起脚让她把自己的腿和脚都擦干净。
裴悦最后把他的脚擦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去衣帽间拿了件浴袍扔给他,没好气地说道。
“穿上。”
当然,她并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为自己脸皮太薄随便被一个病号调戏几句便脸红而感到无地自容。
白铭却不动,斜靠在床头眯眼瞅着她。
“我动不了……”稍微精神一点的白铭,体内罪恶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裴悦瞪他一眼,心里怀疑他这话,却又没别的办法去证明,只得认命地走过去,扶着他健美的上身慢慢地帮他重新穿上干净的浴袍。
穿好浴袍之后,裴悦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暗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孩子气,跟一个病糊涂了的病人置气,不是犯傻吗?
“你先躺着,我去看看粥熬好没有。”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