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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净山庄?他们不是一直窝在梵净山吗?”拓跋娇皱起了眉头,梵净山庄的老太婆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连姥姥都有点避着梵净山庄的人。
秋丝语默不作声,窝在梵净山难道就不能出来了吗?
“走,回去!”拓跋娇丢下手里的石头就往外跑。让段十四偷去的东西连裴幻烟都不能沾手,就更别说梵净山庄那帮人了。一边施展轻功快步往外走,一边问,“梵净山庄出来的是什么人?”
“不清楚,但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黑旗令的二十多个人全部是被一剑封喉,无一生还。”
拓跋娇正在翻身上马,闻言身子一僵,从马背上滑下来,她抓住马鞍稳住身形,回过头问,“黑骑令全军覆没?”
“是的,无一生还。”秋丝语点头,神情凝重,“母亲已经赶过去了。此事目前还瞒着尊主的,但瞒不了多久。”
“他们的尸体在哪?”拓跋娇翻身跳到马背上坐稳。
“没敢送回云海琼天去,抬到城主府的西院里放着的。”秋丝语答道。
“驾!”拓跋娇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快步朝天也城赶去。
到了天也城门口,拓跋娇跳下马,丢下马匹就朝偏院奔去。她施出绝顶轻功,如一抹轻烟一般穿过城主符的大大小小院落,眨间眼就到了偏院门口,一眼看见摆了满院的尸首,略一停顿走进去。
岳红莲正在院子中查看尸体,见到拓跋娇赶回来,忙迎了过去。
拓跋娇看了岳红莲一眼,两步上前,把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拉开,开始检查尸体。她每一具尸体都做了仔细的检查,包括头发里都找了。
岳红莲说道,“我检查过,没有中毒,没有中暗器,身上唯一的伤在脖子上,仅有一道致命伤。他们都是被一剑封喉杀死的。”
拓跋娇的目光落在他们脖子上的伤口上,一般来说,刀刃从皮肤上划过之后,伤口会向外卷开,但这些尸体的伤都是呈一条线,划过半边脖子,扒开伤口,才会见到伤口很深,几乎是同时割断了咽喉和血管。她站起来,沉着脸,说,“是楚净山庄的‘玄冰金丝残剑’。这是一件武林至宝啊,当年姥姥就曾败在这把剑下。”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说道,“梵净山庄出来的人估计会是少庄主一流的人物。”镇庄之宝,除了庄主和少庄主,还有谁能用?
“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害的?”看这尸体都隐隐有些味道了,估计有好几天了。
“在望龙关,段十四也是在那里被人掳走的。听说这些天冥禁地派出去的三十个人也全部死在那里,和我们的人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的。”
拓跋娇的脸色更加阴沉,能同时把这么多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杀死,就算是她都没有这个本事和自信,可那人居然做到了。她略一沉吟,说道,“岳姨,马上召集左右臣相和城宰到偏殿等我,你和丝语姐也去。”
待他们一到偏殿,拓跋娇立即宣布正式成立内阁,城宰为内阁之首,左右臣相次之,另再由三人各推荐两位能人进入内阁议政。岳红莲升监国,暂时替代拓跋娇决定一切事务,有任何事情都由内阁商议,再由岳红莲定夺。秋丝语辅助岳红莲,并且随时向她报告天也城的一切情况。
拓跋娇的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臣宰张义之首先叫道,“少城主,此事大大不可。”
“有何不可?这是我能想出的最稳妥之举。”拓跋娇说道,“我有很紧要的事情必须离开天也城,在我回来之前,就按照这个决议行事便是。”
“主子,你可是想亲自前去?”岳红莲叫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她是指拓跋娇在中原的身份,她是北郡王府的九郡主,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岳姨,我知道你说,别担心。那东西我必须去拿回来,我怕会出大事。”拓跋娇神情凝重地说道。血玉人里面有东西,她看得出血玉人有机关,但是一直打不开,她也解不开血玉人的秘密。能值得梵净山庄不惜同时开罪云海琼天和天冥禁地两大组织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宝物。她对秋丝语说道,“丝语,马上派人去天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娘亲,你注意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她又对臣宰和左右臣相说道,“你们不用再说什么,此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照办就是。”说着,拿出刚才写好的诏书交到臣宰手中,“人你们自己决定,再跟岳姨商议妥当就是了。丝语姐,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马上就要动身。”
“主子打算带多少人前去?”秋丝语问。
“不带了,我自己轻身前去便于行事。”拓跋娇说完就出了偏殿,往寝宫赶去。
“主子,不行。”岳红莲和秋丝语同时追出去。那么多人都死在那人的手上,要是主子一个人前去,一旦交起手来打法这怎么办?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等到了中原,我自然会跟中原的兄弟们联系,会在身边安排人保护的。”拓跋娇远远地丢下一句话,飘远了。
第二十九章
拓跋娇换上一身男装,贴身的荷包中放着一些金叶子和碎银及几张大面额的银票,马鞍的包袱中带上一些干粮食物及钱财之物就轻骑上阵往玉剑关方向奔去。
这望龙关从玉剑关进去,过越城、汉城及昭城,跨过昭水江就是望城关。望城关是中原王朝的一道屏障,就算是攻破了玉剑关,想要进入中原王朝也必须先破望城关,否则就会被这两百里宽的昭水江阻隔。昭水江,水深六十米,长约八千里,江水纵横中原王朝八千里土地,支流遍布中原王朝每一个角落。所以又有话说,中原王朝是被昭水江养育的。拓跋娇算了下行程,就算是骑八百里快马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赶到。骑她这匹汗血宝马也要两天两夜。
她的水袋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到了玉剑关外的龙门客栈就下马,准备进去补充些水。
龙门客栈的春掌柜一抬头就看到了拓跋娇,赶紧笑着迎过去,“哟,什么风把少城主吹来了。”话一出口,想起拓跋娇已经继位成城主,当即改口,“唉呀,说错了,该是叫拓跋城主了。”笑得如三月春风一般把拓跋娇请到一张擦得亮晃晃的桌子坐下。
拓跋娇打量了一下客栈中,这大白天的客栈里除了掌柜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跟那天晚上来的时候见到的情形窘然不同。“咦,这客栈里的人呢?”
“都在楼上客房里睡觉呢。这群死鬼都是夜猫子,出来活动一般都是在晚上。客人来发任务也一般都是在大晚上。怎么?拓跋城主不知道?”春掌柜一边替拓跋娇倒着茶,一边说道。
拓跋娇微微一笑,“不知道。”
春掌柜在拓跋娇的对面坐下,风情万种地支着下巴娇媚地望着拓跋娇,“不知道拓跋城主此翻前来是为何事?”该不会是为宫明月的事情吧?这只狐狸简直就像是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谁都找不到他。想到这里,春掌柜的心里有些打鼓。她可不想到手的银子又退还给拓跋娇。
拓跋娇低笑一声,说道,“向你打听一件事情。”说话间,将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桌上。
春掌柜的眼睛一亮,笑得像盛开的海棠,忙问,“拓跋城主想打听什么事情?”纤纤玉指拈起银票,轻轻地抚摸着上面那“十万银两”的字样,像是在抚摸至爱的恋人。十万两啊!多来几个拓跋娇这样的客人,她就可以提前攒够银子收山享清福去了。
“梵净山庄的‘玄冰金丝残剑’在谁的手上?”
春掌柜的脸色一变,将银票推回到拓跋娇的面前,“城主啊,这梵净山庄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打听的。”
拓跋娇轻笑一声,摸出张手绢轻轻擦了擦脸上,说,“那是什么可以打听的?”她斜眼睨着春掌柜,“前些日子梵净山庄干的事情春掌柜是知道的吧?”
“知道,这事情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春掌柜说道,“大家都在猜测这三个武林禁地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那春掌柜可知道梵净山庄的‘玄冰金丝残剑’在谁的手上?”拓跋娇又问。
“呃,这个……”春掌柜面露难色,随即灿然一笑,“我这一个小小客栈的掌柜哪里知道啊。”
“在净梵山庄少庄主白晓飞的手上。”一个响亮轻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拓跋娇的全身一颤,心道,“坏了,怎么这丫的来了。”扭头看去,赫然见到玲珑儿在几位婢女的拥簇下踏入客栈中。
“哟,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又有贵客来了。”春掌柜如一只翩然的蝴蝶一样起身迎去。虽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一看这架式和身后跟的几个人居然穿着天冥禁地的衣服,春掌柜就知道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玲珑儿绕过她,在拓跋娇的对面坐下,含笑看着拓跋娇,“小娇儿,要不要姐姐帮忙啊?”
拓跋娇的脸色一沉,深吸口气,黑着脸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也是为这事去?”
“哪用得着我去啊,姐姐已经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她家里还下令不准让我走出大漠,我闷得慌就出来走走。”
拓跋娇说道,“这大漠几千里辽阔的土地,也足够你折腾了,她这样子不为难你。”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这大漠有什么好玩的,要玩还是中原王朝好玩,特别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不是吗?”玲珑儿含笑望着拓跋娇,明亮的光芒在眼中一闪一闪的。
拓跋娇轻轻勾了勾嘴角,不说话。
“我哥哥出门了,好像我家里也发生了什么事情。”玲珑儿的话音一转,低声说道。
拓跋娇抬起头看向玲珑儿。水晶宫也有事情发生?
玲珑儿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姐姐去中原也是为了之前的事情?”
“是,那贼子手中拿了姐姐的东西,姐姐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计任何代价。”说到这里,玲珑儿看向拓跋娇,“小娇儿,看到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让让我姐姐嘛。”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拓跋娇,“我姐姐好可怜的,从小就没爹娘,在那样变态的老婆子养育下长大,从来没有感受过一点温情,现在还一个人孤伶伶地挑起这么重的担子。想想我柔弱的姐姐,咱们忍心那样子对她么?”
拓跋娇抬起头扫了眼玲珑儿,也的确是有些心疼这个纤弱温婉犹如遗世独立的兰花般的女子。她轻叹一声,“我不与她为敌。”站起来,“现在是我和她有共同的敌人,如果碰到,我会帮她的。”
“那姐姐的东西你能帮她拿回来吗?”
“如果她拿到我的东西也会还给我的话,那么我拿到她的东西自然也会归还。”拓跋娇的说到这里停了下,问,“白晓飞是什么人物?是男是女?功夫如何?”
“白晓飞,女,年方二十,比你和我姐都大不了多少。”拓跋娇说到这里,话音一缓,趴在桌子上,抬起一双很有趣的眼睛看向拓跋娇,“上个月,她刚和呼延亭成了亲。是呼延亭嫁给她的。”
“什么?”拓跋娇的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脸色黑得像密布的乌云,咬牙切齿地叫道,“我就说怎么这八百年足不出户的梵净山庄怎么就突然冒出来惹这事情,原来是这贼子搞的鬼。”当初就该宰了那东西。
“你说这呼延亭怎么就有本事得到白晓飞的心,还甘心为了白晓飞下嫁!”想到这里,玲珑儿就觉得有点那个,你说呼延伦一个大男人下嫁一个小女子像什么样子!她鄙视呼延亭。
玲珑儿抬起头看向拓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