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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歌点头,“那就好。”窝在椅子里,看了眼旁边椅子里的赵腾,闭上眼睛。
“小姐!”岳红莲被楚玄歌那一眼弄得心慌,可别刚救回来小主子,小姐又去了啊。她在楚玄歌的身边弯下身子,去探她的脉。
“我没事,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你去弄点补血药来就好。先给我找间屋子休息吧,这赵……赵腾也替他把后事办了。”楚玄歌喘了口气,“把那封他留给我的信给我。”
“唉!”岳红莲应了声,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信,交到楚玄歌的手中,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往侧院走去。
这边也来人小心翼翼地要把拓跋娇抬走。
楚玄歌看见了,赶紧制止,“别动她,让她在冰上躺三天再挪动,这三天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动她,不管她的身体有什么变法都别管。”交待好,召来云海琼天的护士守好拓跋娇,再闭上眼睛窝在岳红莲的身上休息,任由岳红莲把她抱走。
楚玄歌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才醒来,醒来后问了下拓跋娇的情况,到那边看了她一下,这丫头正处在休眠状态,伤势复原得挺好,而且裴幻烟也来了,赵子奕这混小子也守在外面。看到裴幻烟在,她也就放心了。
“姑姑。”裴幻烟扶虚弱的楚玄歌到椅子上坐下。
“烟儿!”楚玄歌轻轻唤了句,拍拍裴幻烟的手背,“娇儿算是死过两回的人了。”说这话时,她的心都揪着的。
“她的命大福厚,姑姑就不用操这个心。”
“她命大福薄,天煞孤星命。”楚玄歌看了眼蹲在外面的赵子奕,再把目光落在裴幻烟身上,“也幸好有你。”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烟儿,能替我照看她一辈子吗?”
裴幻烟垂下头,“姑姑,只怕……只怕我不是那个能照看她一生的人。”前面走了个段十四,后面又来一个赵子奕,何时能轮得到她裴幻烟的份?
楚玄歌摇了摇头,“除了你没有别人。”她缓了一会儿,说,“还记得上回你来找我,问过我的话吗?”
“记得!”裴幻烟点头,“姑姑当时说没有答案。”
“可现在有了。”楚玄歌低低地叹了口气,垂下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睡在那里的拓跋娇。路,现在大家都替她铺平了,等着的只是她来走。可真正的命里那道劫,那个人,还正开始朝她走来。
裴幻烟看着拓跋娇许久,扭头对楚玄歌说,“我答应姑姑便是,照顾她一生一世。”
楚玄歌欣慰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把她从冰上挪下来吧!估计再睡个三五天就醒了。”
“姑姑,你……你能否等娇儿醒了再走?”裴幻烟请求。
楚玄歌点了点头,“我会等到她醒。”她打了个呵欠,有些犯困,便召来岳红莲扶她回房休息。
回到房里,楚玄歌想起赵腾写给她的遗书,便找了来。
信上先是说自知命不久,不知能否再见到她的话,然后又是一翻诉衷情,楚玄歌直接跳过,很不想看完,但想着毕竟这是人家给她的遗言,也就忍着性子读下去。“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易水云,由始至终都是她。我的私心里放不开也放不下,可我没有想到一己私心竟害得你这么苦,害得你和易水云这么苦。易水云是爱你的,当年她嫁给楚玄飞并不是因为爱楚玄飞,而是我使了手段,我把从苗疆寻来的情蛊下在了她和楚玄飞身上,她被蛊迷了心智,误把楚玄飞当作你来爱。后来楚玄飞的癫狂也是因为情蛊的反作用所致,我想现在易水云也正遭受情蛊的反作用的害。玄歌,我们的偶遇不是偶遇,是我故意的排。我们的初遇是在东海的祭海大会上,还记得你在祭海大典上跳的那曲舞吗?你还记得祭海大典上围着你转的鬼头蒙面人吗?你还记得你当时掉落的那枝发钗吗?……今生我最大的欣慰就是与你有了娇儿这孩子,最遗憾的就是当时没有明白有一种爱叫做成全,如果有来生,还能再遇见你,我一定帮你牵到心爱的人的手,不让你再过得这么苦……”
楚玄歌握着纸,愣愣地呆了许久,过了很久很久,才喃喃地喊出一个名字,“赵腾——”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愿意再遇见他!他害死了她最亲的哥哥,他害得她和易水云错过了二十三年!楚玄歌伏下头,埋在被子里,吃吃的笑了,笑得满脸是泪,笑得若痴若狂。这个混蛋就这么死了,害了她和易水云二十三年,害她亲手杀了他哥哥,就这么死了。临死前还差点让她连娇儿也害死!赵腾啊赵腾,你到底是在爱我还是在害我?
呵呵,易水云最爱的人居然是她,而不是她哥哥!那她哥哥呢?最爱的人是谁?是易水云吗?
“小姐。”岳红莲抱住楚玄歌,“怎么了?”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像人的小姐了,只是,为什么让她想哭!信上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红莲,我没事,你让我笑,让我笑。”楚玄歌把头埋得更深,笑得更加痴。她只是想笑,真的只想笑,笑自己居然被一个混帐瞒了眼、骗了二十三年,笑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易水云和哥哥中了情蛊,笑自己居然没有觉察出他们中蛊的前后变化!楚玄歌啊楚玄歌,枉你自负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被两只小小的情蛊给耍了!哈哈哈哈,她阴沟里翻船也翻得太狠了!
楚玄歌笑够了,她坐了起来,可脸上仍带关笑意。
“小姐。”岳红莲忧心地望着她。
“红莲,我没事。”楚玄歌说道。
这还叫还没事!都笑成这样子了!岳红莲在心里想,小姐该不会是像主子一样疯了吧?
楚玄歌坐起来,眼中都带着笑意,只是这回笑得心里发颤,半天,她从牙缝里面蹦出一句恨恨的话,“赵腾,我楚玄歌不操你的祖坟我以后名字倒着写!”腾腾杀气冒了出来,“如果娇儿不是你的种,我还让你断子绝孙!”
岳红莲觉得那个汗啊,她家小姐又要发狠整人了!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么乐呢,哈哈,她们家的恶魔小姐又回来了!唉呀,小主子这回骗得好啊,嗯,伤也伤得好!
“姑姑,你找我?”裴幻烟来到楚玄歌的房里,一踏进门就觉得屋子里有点诡异。她怎么感觉到姑姑有点不一样了。
“嗯,我找你。”楚玄歌点了点头,“我要为你借点天冥禁地的人去一趟京城,云海琼天的人也要带走一些。”
“姑姑去京城?不回天山了?”裴幻烟觉得有些意外。
“不回了,以后都不回了。”楚玄歌说到这里,嘴角又勾起一抹妩媚之极的笑。这笑是笑得妩媚动人,却让裴幻烟觉得毛骨耸然。“帮我照顾下娇儿,这孩子我着实不放心。”
“您放心吧。”裴幻烟很想问楚玄歌要做什么,可又不好问,她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姑姑,你想要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楚玄歌轻轻勾了勾嘴角,把赵腾的遗书递给了裴幻烟。
裴幻烟看到后面也是嘴角抽搐,额头上冷汗直冒,然后是咬牙切齿,最后又变成面无表情,把信还给了楚玄歌。“姑姑此去京城意欲何为?”
楚玄歌抖了抖眉头,不说。
裴幻烟抿了抿嘴,说,“姑姑要多少人?烟儿马上替你找来。”
第七十一章
“辛苦你了。”楚玄歌站起来拍了拍裴幻烟的脸,再亲昵的捏了捏。
裴幻烟极不自在地躲开。
三天后,楚玄歌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高领白袍在院子里哄着一个小家伙喝药,“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再喝点。”
“娘,好苦。”拓跋娇窝在柔软躺椅中,脸都皱成了一团。
“乖乖喝药我就多陪你几天。”楚玄歌用勺子搅了搅药,再满上一勺子,送到拓跋娇的嘴边。其实不管拓跋娇乖不乖,她都只陪那么多天。
“不喝成不成?”拓跋娇皱着脸问。
“成,我立马走人。”楚玄歌把药碗放回婢女手中的托盘里。
“我喝还不成吗?”拓跋娇把嘴巴嘟得老高。
“爹葬了没有?”拓跋娇问。
“葬了!”楚玄歌应了声,继续往小家伙的嘴里罐药。
“葬哪的?”
“江边的风水穴里。”楚玄歌应道。风水穴是风水穴,就是哪天涨水容易被冲走!嗯,要是哪天娇儿要去拜祭,会不会看出来?一会儿吩咐人去重新弄个假墓唬弄唬弄她。
“姥姥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有了有了,她去找梵净山庄的晦气,打完架回来的时候遇到西天神妮,被邀去下棋去了。”
“西天神妮?有这号人物?”
“六十年前,西海一带的神秘高人,跟你姥姥是密友,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楚玄歌说起谎不用打草稿也脸不红气不喘,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四姐回来了没有?”
“四姐?你是说舞扬那丫头?赵永禄正在到处抓她呢!不过凭赵永禄那小子想逮她,难!”赵舞扬是什么人?打小就是小狐狸一只!世上能有她吃亏的事儿?那也是她自个儿愿意吃这个亏!
“四姐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她要有事,你娘我把头给你当凳子坐。”楚玄歌觉得有些不耐烦,这孩子怎么这么烦人啊,喝个药都还没完没了地问问题。看在是她心肝宝贝儿的份上,忍了。
“那四姐的孩子有没有送去天也城?安顿好了没有?”拓跋娇一点也没觉查到楚玄歌有点变脸色了。
“放心吧,都安顿好了。”楚玄歌咬了咬牙,声音仍然轻柔。她对自己说,“忍住,别发火,别吓着小孩子!”
“那……”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楚玄歌抓狂,把碗摔回婢女的托盘里,药溅了一小半出来,“你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累不累啊?别人就不会照顾自己啊?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只有半条命的人,能不能让自己少操点心闲会儿?”
好凶!拓跋娇缩了缩脖子,一眼撇见正在院子里探头探脑,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赵子奕。当下叫道,“子奕!子奕!子奕!过来!”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唉呀,来得更是时候!她老娘发彪了。
楚玄歌冷眼睨她一眼,有必要这么高兴吗?装得也太过火了!
“娇儿!”段子奕笑嘻嘻地一路小跑还带跳地冲到拓跋娇的身边,歪着头看着她直笑,手还藏在身后的。
“身后是什么?”拓跋娇问。故意不去看一脸凶相的楚玄歌。
“送你的。”段子奕把身后的东西送到拓跋娇的面前,是一束很漂亮的百合花。
“很漂亮,哪里弄的?”
“城外采的,野百合,很漂亮吧。”段子奕高兴得像献宝似的。
“嗯。”拓跋娇点了点头,从眼角去瞄楚玄歌。
楚玄歌故意装作没看见,只是端起药碗,然后转身,按住某人的脑袋,一把捏住她的鼻子,往上拉,药碗送到嘴边,往里灌。
“咕噜噜!”某病号挣扎不开,被强制灌了进去,一直把药碗灌个底朝天,楚玄歌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你——咳咳——谋杀……谋杀……苦死我了!”拓跋娇苦得眼泪都出来了。
楚玄歌装作没看见,直接放了碗扭头走人。她就没这性子哄小孩子,直接灌了多好。然后,她想起,好像娇儿才十几天大的时候,有一回老哭,她哄都哄不住,恼了,直接找了块布塞进嘴里,堵住了,就听不到这孩子哭了。不过,后来好像为这事儿,岳红莲凶过她!
“娇儿,我去给你买糖!”段子奕见到拓跋娇这样子,心疼得半死。
拓跋娇的鼻子一酸,都快哭了,这不是亲妈,这是后妈!苦死她了!差点就被药呛着了!
“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