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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准点,当顾城出现在出口的时候,笑容很是灿烂;恍惚中我似乎回到了大学年代,球场上,我们进球了,回身走回自己半场的时候,总能看到顾城在后面灿烂的笑,那种笑容真的很相似,发自内心的;我们迎了上去,我说大哥你胖了,顾城说哪有,我打了他胸口一拳,说都不结实了,全是肥肉了;琳儿也很开心,说大哥你又给我们带什么了啊,又赶紧催促男朋友说去帮大哥提包包,顺便检查一下;而小婵在我们后面静静的呆着,不象以前那样冲在第一个,粘上去。。。。。。顾城走了过去,拢了拢小婵的长发,说哥哥来看你还不高兴啊;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紧张、甚至于有些颤抖;而小婵眼光很散,回了句,你又不是只看我一个人,声音很轻柔。。。。。。
顾城不抽烟了,路上打了很多电话和客户致歉,说改天拜访;我说大哥戒了?顾城说是啊,刚开始;说的琳儿狠命掐了他男朋友一下,说你也要给我戒烟,一车欢笑;看的出来,虽然只有两个多月没见,但是顾城明显变了很多;而多年后小婵说那两个多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在机场和看见哥哥的一刹那,时光是停留的,但是她感到了一种温暖在上升,包围着她,她说她很迷恋那种感觉;我们说那是你哥哥发自内心的爱,那种爱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表达,只需要他在你的身边,你就会感受到,然后被融化;车上顾城没有和小婵说什么话,倒是和我们互相打击来攻击去,说老三你怎么看上去老了,我说我未老先衰啊,顾城又说琳儿你越来越白了,琳儿刚想乐,又听见也越来越胖了,琳儿一口气没接上来,气背了过去;说这些的时候,顾城始终拉着小婵的手,没有松开过,而小婵依旧和来前一样,偶尔说两句话,大部分时间看着窗外,只是脸上很是绯红,很久没有散去。。。。。。
那天傍晚,我们去了学校的排挡,光着膀子喝酒,似乎回到了大学,真的很爽;我们商量这怎么折腾二哥,喝着喝着还给二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做好被虐待的准备,二哥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说你们几个过来过来,保证陪到天黑喝到天亮,顾城说老二你回去了酒量没练出来,酒胆到出来了,也是好事。。。。。。我们又说到了老四,顾城依然有歉疚,说二哥婚礼结束后准备去东北看看老四,我说一起吧。。。。。。
小婵起先话不多,也许是喝了酒了,渐渐的也放松了,和我们一起说笑起来,只是顾城一个劲的给她夹菜,碟子里满满的,琳儿时不时过去偷夹一筷子,被我们逮住了自然要罚酒,于是可怜的琳儿的男朋友,打了电话叫来公司的司机把车子开走,放开喉咙灌酒。。。。。。而他们兄妹之间的话很少,只是顾城的眼光经常不经意间总是滑向小婵,是爱恋、是释怀、或是期待。。。。。。
晚上我们回到了学校,顾城有些许感慨,我们指着我们曾经留下的足迹,一点一点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手牵在了一起,而仔细看去,是小婵的小手指被顾城紧紧的握着,我突然想起来大学的时候我们争论牵手指的说法,说爸爸拉女儿是哪个手指,恋人是哪个手指,朋友是哪个手指。。。。。。只是酒后的脑袋很是糊涂,居然一时想不起来了;顾城回到了酒店,我想也许他们需要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刚想提议回去的时候,小婵却提议要打牌,我们说小婵你玩的牌太弱智了,教你80分吧,小婵说不学,就要玩跑得快;于是我们自行发明5个人的跑得快,两付牌,输了贴字条;玩的真开心,沉在牌局里的小婵似乎忘记了心情,叫嚷的很厉害,结果也是输了很多,但是字条都贴在了顾城的脸上,有的时候小婵看着顾城满脸的字条,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把那些已经快要掉下的纸条了按紧了些,眼神很是俏皮,也有些闪烁。。。。。。
有次顾城在MSN上和我说起过去,他说参加老二婚礼前的那几天,真的很开心,他说他感觉到小婵的变化;说在学校的时候,小婵仿佛自言自语说,回来了感觉真好,那时候,他就对自己说,小婵就是他的下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看着,感动着;。
那几天,顾城白天去客户那里办事,下午总是去接小婵下班,有的时候他们会叫我们一起吃饭,而有的时候没有电话,我们也不去打扰他们,琳儿说三哥我真高兴,我说我也高兴;那个时候顾城和小婵说让她去北京,小婵说刚进公司没多久,虽然工作自己不喜欢,但是毕竟能学到一些东西,她想多呆一段时间;顾城说那明年吧,小婵没有拒绝,只是说到时候再说;6号那天,我们登上北上的列车,去参加二哥的婚礼,列车飞驰,一路上欢声笑语,很是开心,很久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了;而看的出来,小婵和顾城明显亲近了许多,她会细心的削水果给顾城,而给我们的就直接两刀三刮;晚上我们坐在下铺聊天,也许是累了,小婵倚着顾城就睡着了,而顾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轻声的说着话;空调不够冷,车厢里有些闷,熟睡中的小婵脸很红,额头渐渐渗出汗水,刘海也贴在脸颊上,顾城就拿纸巾轻轻的印去,然后拨顺小婵头发,现在想起,很是温馨的场景;小婵醒了,顾城让她去铺上睡觉,没多久小婵又沉睡了过去;夜半,我和顾城都没有睡意,我去车厢连接处抽烟,顾城倚在我对面,看着外面一片漆黑,偶尔几点灯光掠过;我看着他,说,二哥终于要结婚了;顾城说是啊,太快了,还记得老二那小子刚进学校没认识前的样子呢,这一晃就要做爸爸了;顾城问我要了根烟,我说你不是戒了么,顾城说高兴,难得;后来。我们又说到了老四,说到了琳儿和她男朋友,最后说到了小婵;顾城说在上海小婵和琳儿多亏我了,我坏笑着说你当了领导变的会说话了;顾城说想让小婵去北京,我说会的,你们肯定会在一起的;顾城傻傻的笑,掐了烟,去了车厢拿了带着的啤酒,我们就坐在地上,一边听着火车的隆隆声,一边说笑,一边干杯。
二哥早早的来到站上接我们,真的胖了好多;顾城说你小子快做爸爸了,这肚子也在跟着升级了;而小婵依旧围着二哥转了一圈,说二哥这趋势良好,不多久好出圈了,二哥反映过来后就笑着假装追打小婵,小婵就嬉皮笑脸的躲在顾城身后坏坏的笑,气氛很是融洽;二哥在济南买了新房,装修一新,新娘子是二哥一个同事的妹妹,很贤惠,见到我们说了很多,说二哥经常在她面前提起我们,说好几次准备一起去上海看我们,都因为工作忙;而小婵和琳儿一个劲的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的二嫂很不好意思;二哥找了部车给我们,让顾城开,说实在忙,你们自己去济南城里消遣消遣,他就部作陪了,我们说累了,火车上没睡好,还是休息休息;下午,琳儿提议说出去逛逛,于是我们决定去大明湖走走;那天,顾城和小婵的手一直牵在一起,时而漫步,时而低声说着什么,时而俩人笑的都很开心,时而小婵就嘴巴一翘假装生气;而顾城始终笑着,很清澈的笑容,在湖光的映衬下,看着他们的身影,显得分外的温馨;琳儿悄悄和我说姐姐和大哥真幸福,我说是啊,他们也算历经坎坷了,不过琳儿你也会幸福的;湖心岛、历下亭、遐园、铁公祠。。。。。。我们故地重游,依然很觉新鲜;我想顾城和小婵也许是另一番心境吧;快傍晚的时候接到二哥的电话,说回去吃饭;那天吃饭的气氛真的很好,二哥的幽默感丝毫未减,逗完我逗顾城,逗完顾城逗小婵,最惨的就是琳儿和她男朋友,也许是琳儿男朋友和二哥还不是特别熟悉,不知道二哥那句话真、那句话假,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于是我们就笑,笑的我们喝酒也呛了,人仰桌摇、杯响酒晃。。。。。。只是顾城突然说,就差老四了,气氛一下子就郁闷起来,二哥说老四挺好的,表现也不错,应该能减刑什么的,说的我们很是伤感;顾城于是商量着过了国庆去看看老四;婚礼很是排场,二哥说最后一桌到我们这来,喝个痛快;酒席很热闹,人声鼎沸,我们看着二哥在桌子之间走来走去,频频仰头喝酒,二嫂拉着二哥的胳膊,几许羞涩,几许幸福;后来,顾城说那个时候很羡慕老二,想着自己和小婵将来如果走到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婚礼,是不是有这么多人,会不会喝这么多酒;而小婵则说,幸福是多种多样的,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只要在一起感觉到幸福,哪怕就两个人,也是满足;二哥到我们这桌的时候已经喝多了,领带一扯一屁股坐下,说兄弟们抓紧时间喝啊,今儿结婚了,明儿就有媳妇了,这酒就要被管制了;于是我们频频举杯,说着恭喜的话,为了二哥和二嫂,还有他们的孩子;酒喝多了话就多,二哥开始摇头晃脑起来,说琳儿你们可以结婚了,说你驸马真的不错,二哥看的准;说老三你啥时候也弄个媳妇,你这一个人过来单吊二哥看的不爽,要不要在济南城直接找一个给你把喜事办了,也算和我入伙了,我说二哥你去找一打来我挑挑;突然二哥又说要给老四打电话,拿出手机来说没号码,也不知道那小子顺不顺,国庆过了一块去;转到顾城和小婵这,二哥迷糊着眼睛看了很久,喝下一杯酒,说大哥,这些年真的难为你和小婵了,今儿看见你们来,兄弟我真高兴,啥也不说了,兄弟我先进这城了,等着大哥你。。。。。。说完仰头又一杯;二哥终于倒下了,吐了一地,仍然拉着顾城和小婵的手念叨着什么,谁也听不清;不知道为什么,小婵落泪了,不停地帮二哥拍着后背,说着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洞房也没有闹成,但是看的出来二哥真的开心,后来电话里他告诉我,看着大哥和小婵终于能走到一起,比自己娶媳妇还高兴。。。。。。
我们在济南分手,顾城回北京,我们一行四人回上海;分手那天,顾城搂着小婵在耳边说了很久,小婵就一直听着,我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看着顾城不停地抚摸着小婵的长发,看着小婵的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了下来,看着顾城托起小婵的脸蛋,轻柔地擦去她的泪水。。。。。
我们之间有过很多次的分别,但是记忆中这次分手却特别清晰;多年后小婵说那次分手象是烙印,永远的刻在她的心里;在济南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很短暂,但是她却感到很长,因为她见证了二哥的幸福,看着二哥夫妇那甜蜜的模样,在那一刻,她想这种甜蜜,她也会有的;回到上海后,我的工作也逐渐忙了起来,公司安排我负责北京的分公司搭建,于是我就成了空中飞人,半月上海,半月北京,和顾城在一起的日子也渐渐多了;看的出来他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工作更加努力了,很多次他都告诉我,要为了小婵打拼出一片天地来,不让小婵受苦受累;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顾城的房子里,买上一打燕京,弄几个小菜,看看球、喝喝酒、吹吹牛;偶尔有空了我们兄弟俩就去人大混球踢,真是久违的感觉,长时间的分开没有磨灭我们在场上的灵犀,我们之间很少呼喊、甚至不用眼神,似乎跑位传球接应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很是舒服;在上海的小婵也渐渐稳定,和琳儿就一直住在我租的房子里,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