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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琼瑶冷冷淡淡地道:“呸,你休想以花言巧语欺骗本宫,我们之间仇恨不共戴天,结局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莫小姐真是幼稚可笑,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做大事的人。为了区区几条人命就和我不共戴天,你睁开眼睛看看,目前局势除了投降,唯有惨死收场。这么简单,你都不懂抉择吗?”
莫琼瑶闻言情不自禁地环顾四周,但见方圆百丈密密麻麻地围满高阶黄金骑士,剩余三大天王皆在其中殊死搏斗着。无事可作的孔龙气定神闲,指挥着一队队黄金骑士布下层层封锁。一片片金灿灿闪光,天下只剩下这一种颜色,只是原本赏心悦目的风景,此刻却充满了残酷杀伐。
三双捉对厮杀的对手,此际也尽露优劣。
艨艟和对手拳拳硬碰,卷天席地的狂风,使方圆三丈没有一人能够立足。即使三丈外都充斥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气浪。忽然,他兴致勃勃地喝道:“过瘾,过瘾!很久没这么爽了。好,再接我一拳!”
我见他玩的上瘾,不禁气结怒喝道:“艨艟,还不给我赶快做掉他,哥哥我还要进城吃免费早餐呢?”
“轰隆隆!”艨艟和那名巨人人影一分,咧嘴闷声道:“不陪你玩了,小子去死!升龙霸!”言罢双拳合握,高高举过头顶,狠狠砸下。
“呜!”天际蓦然传来一阵阵由低至高的雄浑长啸,众人愕然之际,一条栩栩如生的深紫色巨龙凭空出现在艨艟双拳合一处,倏地闪电般飞向敌人。这条十六人合抱粗细的魔龙,携带着强横无匹气势,所经之处天地变色,即使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知道它蕴涵着排山倒海般可怕威力。
那名巨人怎都料不到艨艟竟是一名三级龙骑士,仓促间唯有抱着鱼死网破的杀意,恶狠狠咆哮道:“苍神粉碎爆!”
他身后蓦然涌现一尊狰狞可怕的魔神影像,轮起一只硕大无朋的铁拳,毫无畏惧地轰向龙头。
“不好!”我见状想要阻止已经不及,唯有眼睁睁看着一场烂摊子出现。
“喀喇喇!”一团白炽光芒蓦然以艨艟·巨人为中心扩散开来,滔天气浪向四面八方涌去。一幢幢房舍楼宇纸糊玩具般纷纷支离破碎、爆裂成粉。眨眼间,方圆百丈一片狼藉,沙尘爆雾团团笼罩着数条街道。
我第一时间“锁定”莫琼瑶,想也不想一记手刀全力切向她的颈部,岂料她早就直接人间蒸发了,我劈中的仅仅是几可乱真的幻象。
这种匪夷所思的变化,发生得诡异绝伦,乃至根本来不及布置。我一边深深懊悔着,一边仍不死心,将精神能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片刻后,我爽然若失地愣在那里,半晌才哑然失笑道:“好厉害的女子,竟懂得瞒不过我的精神能,早早潜入了预先准备好的地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尘埃落定,灰头土脸的艨艟一脸懊丧地走了过来,直挺挺地长跪不起。
我早知他会认错,平平淡淡道:“你起来吧,错不在你!”
艨艟骇然望着我,料不到我就那么轻易放过他。
我一把搀起艨艟,笑眯眯道:“小事一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枯砚老贼一死,莫琼瑶这个小女子能折腾出什么大浪?再说他们充其量不过剩下四名高手而已,想近期组织狙杀行动绝对力有未逮,我们还是抓紧办正经事吧!”
艨艟茫然点头,仍不清楚我说的深层含意。
我暗暗叹息:“看来艨艟真不是搞政治的材料,也就冲锋陷阵可以用用。”
这时,孔龙、汤姆、龙之息纷纷围上来,禀报伤亡数字。
孔龙恭恭敬敬道:“启禀主公,本次被狙部下死亡人数为零,唯有四名重伤者、二十五名轻伤者,已经开始紧急治疗,估计没有大碍。根据现场勘测,敌人此番来袭共计莫琼瑶、秦山、楚山、斩铁、枯砚、神崎谷一、晓武藏七大高手。其中后三人皆被主公击毙,前四人都已逃脱。报告完毕!”
我淡淡点头道:“这次敌人实力大损,值得庆祝一下。嘿嘿,恐怕轩辕天之痕也不会善罢甘休,将来的战斗会很残酷,大家都小心一点,别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汤姆在一旁补充道:“使斧的家伙也受了点伤,估计半个月不能动真气。”
孔龙连忙记录下来,微笑道:“那人叫楚山,在七海盗盟八大天王里排名第八。呵呵,这样一来那四人在半个月里,当成三个就行了。”
艨艟嚷嚷道:“不是三个是两个,秦山那小子硬拼老子的升龙霸,起码也得养半年才能痊愈。嘿嘿,以为老子的绝招是混假的,够他鬼哭狼嚎一阵子的。”
孔龙继续记录着,如数家珍道:“他叫秦山,在七海盗盟八大天王里面排名第五。预计伤愈在半年后。”
龙之息最后一个轻描淡写道:“我的对手叫斩铁吗?刚才动手的时候,我在他体内埋藏了两道啸月真气,下次月圆时分,他就一命呜呼了。算来他也就剩下三天寿命。”
这番话一出口,汤姆、艨艟都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唯独孔龙脸容古井不波,只是深深望了龙之息一眼。
他一边记录一边解说道:“斩铁,在七海盗盟八大天王里面排名第四,预计三天后死亡。”
龙之息脸上毫无得色,看到孔龙望来的眼神,眸子里反倒微微露出一点后悔神情。不过眨眼间又恢复如初,变回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将一切看在眼内,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劝诫的意思都欠奉。
两名智将之间勾心斗角,总比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我强。这样我才能牢牢控制全局,而不是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所谓权术不过如此。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闲聊、整队、收拾器械……眼神却始终落在城门方向。
四人见我半天没有作声,不由纷纷住嘴,目光也齐齐望向城门。
战斗持续时间不长,但战场位置无遮无拦,若配有了望哨,在城门楼上绝对可以把战场一目了然。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援兵抵达,情形诡异之极。
艨艟心中有些不满道:“城门官倒是轻闲,老子打得手忙脚乱,他们悠哉游哉地一个鬼影都不见,难道是想眼看着我们挺尸吗?”他说的粗陋直接,偏偏又极有道理。
汤姆乍听想笑,仔细一想笑容却凝固在脸上了。他冷冷道:“说不定城门官真是这么想的也不一定。我们来接收风云舰队,谁知道那些头头脑脑背地里玩些什么花活儿?”
龙之息默然不语,倒是孔龙淡淡吩咐一名黄金骑士道:“你去看看,顺便通知城门官开门迎接主公。”
“是!”那名黄金骑士正要领命前去,忽听城门大开,传来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正有大批人马匆匆赶来。
我缓缓举起右手,淡淡道:“列队!”
“锵!”数百柄裂阳刀齐刷刷出鞘,在雪光里闪耀着炫目光彩。
黄金骑士们排成整整齐齐的五座小型方阵,军姿威武雄壮之极,那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绝对让人不敢小视。更可怕的是他们齐齐将刀柄竖在右胸,右手稳如磐石地握紧,一对对虎眸射出咄咄逼人的精芒。
这种军礼是骑士最普遍礼节,表示对高阶长官的尊重。不过普普通通的军礼,由五百余名黄金骑士施展,则又是另外一种威猛韵味。只是那一股沛莫能御的真气洪流,就不是任何高手能够承受得了的。
我眯缝着眼睛,平静地瞅着那彪人马。
“希律律!”战马仰天咆哮,两千名帝国骑士齐刷刷勒住缰绳,距离一箭之地横在路上。
他们清一色内衬天蓝帝国军服,外罩深蓝厚重马铠,肩头披散着黑色披风。独角蛟龙盔下,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容,单手齐齐握在剑柄上,说不出的杀气腾腾。
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眉头微微一皱,暗付:“他奶奶的熊,都是刚刚从战场退下来的士兵。难不成刚刚真的没有任何人守卫城门吗?”
正寻思着,一个洪亮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我的思绪:“风云舰队第二集团军近卫军统领猝跋韩,参见元帅阁下!”
我循声望去,见骑士团里正跑出一匹良驹迅速靠近我,马上端坐着一名三级黄金骑士。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副黄金铠甲显得松垮垮的,有点滑稽可笑。可不论谁看到那张伤痕累累的丑脸,都绝对笑不出来。尤其是那双电芒暴射的铁灰色眸子,冷惨惨地没有一丝人类情绪,让人从头凉到脚,几乎动都不会动了。
我依旧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平平淡淡道:“猝统领免礼,马隆侍元帅一向可好?”
猝跋韩毕恭毕敬答道:“侍元帅阁下正在西城督战,军务繁忙不能亲自赶来,特命卑职率领近卫军第一团前来迎接。还请元帅阁下恕罪。”
猝跋韩的态度非常公式化,表面上看起来恭恭敬敬,可骨子里谁都猜不透这种人心底的真实想法。
我笑意更浓,若无其事地道:“战事要紧,战事要紧,接个把人算不了什么大事。嗯,我们先进城吧!”
“是,卑职遵命!”猝跋韩乖巧地陪在我身边,近卫军第一团则分成两队一前一后夹道护送,浩浩荡荡挺进袍哥州内。
我悠然自得地问道:“猝统领对目前战事有和看法啊?”
猝跋韩一愣,想不到我第一句就问他的意见,有点受宠若惊地道:“卑职……没有看法。”
我哈哈大笑道:“猝统领太紧张了,随便说说就好吗!我柳轻侯是初来乍到,对战况一点都不熟悉。还望猝兄不吝赐教!”
猝跋韩脸色微缓,正色道:“卑职说的空口无凭,不如您直接去战场看看的好。您说呢?”
我碰了个软钉子,暗付:“你小子倒是口风严紧,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马隆专制下,平常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
我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们就依猝统领的意见,去城头看看吧。”
猝跋韩脸容微微一动,想不到堂堂帝国元帅如此平易近人,心头不禁涌起一种异样感受。
雪下得更大了。
漫天飞雪下,古老的袍哥州显得分外孤独、沧桑。
袍哥州,古称袍哥关,位于南疆东陵郡大袍山、小袍山之间,地形成凹进的倒三角型。从龙皇朝时期以来,一直分东西两城防守。城墙建在半山悬崖峭壁间,从不设置城门,纯粹是为防范敌人偷袭。而入城者必须乘船,经过港口水道深入二里,才能抵达袍哥水寨。目前由于处在战争期间,水路已经关闭,航道处处设置了沉船铁链,要清理干净非要一年半载不可。
我登上水寨城头,波澜不惊地瞅着海面。
冬季的大海浊浪滔天,给人一种人类是那么渺小、那么无力的震撼。它愤怒地咆哮着,温柔的雪花不断轻轻抚摸,却根本无法使它平静下来。
惊涛骇浪中,我远远的就看见一幕奇异景观。
一艘艘硕大无朋的墨绿色恺撒战舰,虎视眈眈地漂浮在海面上。在它们周围是一艘艘体积很小的登陆艇,忙忙碌碌地运送着一批又一批恺撒战士。登陆艇汇聚成两条流水线,源源不绝地连接着战舰和东西两城。岸上看,无数恺撒战士舍生忘死地攀登着悬崖峭壁。崖壁上正是不太坚固的城墙。
尽管距离遥远,惨叫声、怒吼声、呐喊声、厮杀声声声入耳,足见战况多么凄厉惨烈。
我扫视完整个战场,轻轻地闭上眼睛。刚刚看到的一幕幕场景,以光速掠过我的脑海,迅速无匹地整理编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心头。
良久,我微微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