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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这才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着这名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恐怖无比的实力。那一道道羡慕中透出无限敬畏的目光,不禁让我老脸有点赧然,说到底用这种“惊人”方法出位,并非是我的初衷,实在是精神能太过强大,一时失控导致的意外后果。
我三步并作两步迅疾跑到帝力身前,一把将摇摇欲坠的他搀住,充满真诚意味道:“帝兄受惊了,小弟万分过意不去!刚刚只是侥幸,若论真功夫小弟万万不是帝兄对手的!”
帝力有点虚弱地依靠着我,一对豹眸却射出咄咄逼人的精芒,他一字一字道:“仅凭狂战士功力而论,普天之下恐怕少有碧兄敌手。帝力非是心胸狭窄之人,故你也不必过于谦虚。嘿,倒是得有空暇,帝力还想再次请教高明,希望碧兄届时莫要推辞才好!”
我一边口中连连答应,一边仅用单掌干净利索地接合他那只脱臼腕骨。
“喀嚓!”腕骨归位,帝力眼神古怪地瞅着我,惊讶之极道:“看碧兄的疗伤手法,颇似一名经年累月生活在硝烟战场的勇士,而且刚刚一战中表现出的丰富战斗经验,更远非一名战场菜鸟能体验领会得到的,偏偏碧兄又这么年轻,唉,真让小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啊!”
“正是正是,小弟的话的确发人深省,连为兄都忍不住想倾听碧兄解释啊!嘿,不知碧兄从前是做什么行当出身呢?”一直在旁观战的帝汶,此刻闲庭信步而来,脸上带着一抹奇异微笑,说不出的悠然自得,眼神中更充盈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彩。
在他身后是阿里·高奈尔、鹤双飞、云四海等三人,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气氛陡然凝重起来,想是都稍稍怀疑起我的来历,皆因刚刚数招威力太过惊人所致。
我闻言暗暗苦笑,脑筋以光速转动着,一遍遍迅速过滤着那套早就预备妥当的谎言,是否还存在细节上的破绽。
片刻后,我一对龙眸中射出刻骨铭心的沉痛,幽幽道:“小弟本打算将这件悲伤往事永远埋藏心底,不向任何人倾诉告白,可帝大兄亲自垂询,小弟岂敢不坦诚相告?唉,我实际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海盗,隶属七海盗盟‘刀霸’阴山雪麾下的‘紫虹’亲卫队。”
此言一出,诸人顿时目瞪口呆,想不到我的来历如此“惊人”。
我不管诸人骇然表情,仍自顾自道:“小弟虽自幼生长在千万海盗中间,但终日接触的却是和蔼可亲的义父大人。他老人家将我抚养成人,亦教我分辨是非善恶。唉,那段岁月不堪回首,要不是那一日……”
我面露无限哀恸,眼前真的浮现出义父逝世的悲痛场景,一对龙眸刹那间热泪盈眶道:“那日义父终于离我而去,遂留下一封遗书吩咐我永远脱离七海盗盟,到陆地去另寻生路。我趁着‘刀霸’阴山雪入南疆行刺柳轻侯之际,终于偷偷驾着一叶轻舟逃连夜离高唐驻地。眼看着海阔天空、鸟飞鱼跃,我知道自己终于自由了,心情不知多么兴奋。岂料天降横祸就在眼前……”
“啊?”帝力听得目眩神迷,铁拳亦握得喀喀响,想必也猜到那就是我一身伤势的由来了。其他人也皆都露出一副凝神倾听的神色,因为我编的故事太过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我郑重无比道:“七海盗盟乃迄今为止世上最庞大海盗联盟,自有一座极其严密的监控体系。可惜我年轻识浅,怎知个中奥妙。尽管自以为逃离行动天衣无缝,却也仅仅三天就被专门追捕逃兵的‘嗜魂组’追及。那一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他们人人皆是千里挑一的超卓杀手,我尽管手底还算硬朗,也仅能勉力支撑片刻,眼看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天可怜见,终于下起这场百年罕见的暴风雨……其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诸人皆长长松了一口气,高奈尔拍拍我的肩膀道:“嘿,英雄不怕出身低,想当年老子也不过是一介农夫之子,今日还不照样统领一方高手吗?哈哈,他奶奶的熊,没什么了不起的。”
帝汶却犹未释疑,淡淡问道:“不知碧兄在‘刀霸’阴山雪的亲卫队中担任何职?小弟也用刀,故特别崇拜当世刀法大家,尤其是闻名天下的高唐刀法,‘刀霸’阴山雪乃是高唐一代刀法宗师、个中翘楚,可惜帝汶素来悭吝一面,故常常引为毕生憾事,不知碧兄有否教我?”
我连忙谦虚道:“岂敢岂敢,胜蓝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弟在‘紫虹’亲卫队,仅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副中队长而已。不过天王……哦不,‘刀霸’阴山雪的模样十余年倒却仅见识过两次,不过每次看到那双鲜红如血的魔眸就魂飞天外,光顾匍匐在地施礼,究竟长相如何却是从未看清楚过,只觉比常人高出一头有余,端地雄伟傲岸之极。此人平时深居简出,视研究刀法为生平己任,不论寒暑都终年闭关苦修,非老神仙差遣办事,否则绝不迈出房门一步,而且更不容许仆役亲兵迈入房门半步,违者立杀无赦。阴山雪平日饮食也极其简单,都是随随便便对付两口的,有时甚至七天七夜不进粒米不沾滴水。”
我一边根据欧鹭忘机的情报信口胡说,一边偷偷用“天眼”观察诸人。
只见帝汶闻听我这番“真情流落”后,那一抹奇异微笑终于尽数逝去,露出一副温和亲切笑容,悠悠道:“‘刀霸’阴山雪名震天下,而‘紫虹’亲卫队皆是乃阴老心腹爱将。嘿,碧兄能在其中身居副中队长一职,统率五百精锐刀客,想必刀法造诣极高,有时间倒要指点一二啊!”
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也不知是真要求教,还是再度试探。本以为他疑窦尽去,此际却又异兵突起,让我不禁头疼愈裂。终于知晓这名“狗头军师”智慧的可怕之处,简直可用心细如发来形容,绝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欣然微笑道:“不敢不敢,还是小弟领受帝大兄的教益才是!”
一旁鹤双飞早就按捺不住,此际才来得及插嘴道:“呵呵,你们这两个酸丁谦来谦去,到底累不累啊?老夫看来都是一副鸟样,简直不知所谓!”
帝汶闻言仅是微微一笑,不以为忤道:“嗯,那请鹤老说点真知灼见吧,帝汶从此闭嘴,洗耳恭听就是!”
鹤双飞没好气地白了帝汶一眼,扭头向我道:“原来你用刀啊?嘿,需要什么款式尽管道来,老夫要抓紧这一个白天冶炼成功,以便供你晚上使用。”
我脸色一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数柄曾经用惯的宝刃,不过却都不适合眼前说出,因为那皆属风云军方制式军刀,要是随便说出口来,凭鹤双飞的渊博见识不马上穿帮才怪!
犹豫半天,我无精打采道:“唉,想来想去胜蓝从前使用的战刀都是不入流的兵器,说出来徒然辱没宗匠尊耳。嘿嘿,不如鹤大师亲自给胜蓝量身定做一柄刀好了,吾定珍惜它超逾任何兵器,终生不离不弃。”
鹤双飞听罢眼睛都眯缝起来,极其受用地道:“嗯,这话倒是不假!想我鹤双飞自创‘天火阴风、千磨万击’之术,精心制造出的兵器,哪一柄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刃。我看胜蓝你将来必是一代刀法大师,这回就免费赠你一柄宝刀吧!呵呵,那可是贵族们用万顷良田交换都得不到,迄今仍眼馋不已的我的珍藏作品啊!”
我连忙一揖到地,口中连声道:“多谢鹤大师成全,胜蓝感激不尽啊!”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暗偷乐,看来嘴甜到哪里都可吃香啊,只要迷汤灌足,别说女孩子会投怀送抱,就是老头子也照样俯首帖耳的。
帝汶一旁苦笑道:“唉,鹤老真是偏心,你我认识多年,可别说赠我宝刀,就是看看珍藏都悭吝一面的。胜蓝真是好福气啊!”
帝力也附和道:“呜,老鹤你不要薄此厚彼啊!也给帝力一件珍藏兵器吧!好不好?”
鹤双飞没好气道:“你们兄弟还好意思说?老大拼命吹嘘自己那柄‘破魂’刀如何如何了不起,从来没把老夫放在眼内。老二杀到兴处敢用刀锋劈裂城门,也不管刀质是否足以承受。嘿嘿,给你们珍藏的宝刀,老夫还不得活活气死?嗯,别理他们,小碧跟我来,我领你去看看你的未来搭档!”说完撇下帝氏兄弟,自顾自转身离去。
我闻言辛苦忍笑,却不敢那么放肆,连忙向众人施礼,这才快步跟上了鹤双飞的背影,走向船舱。
“嗯?”我略带惊疑地瞅着眼前船舱,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居住的舱房高七尺、长一丈、宽五尺,每次进入都要缩手缩脚俯首屈肩,躺在那张破木板床上,就像躺进了一座棺材般动弹不得,说不出的委屈难受。
岂料眼前的舱房,却截然不同。
它比我的“陋居”整整大了二十倍左右,舱壁上悬挂着数以百计的各式各样兵器。
从长逾丈八的“刺龙抢”,到短仅三寸的“鱼肠匕”;从厚逾半尺的“宝塔盾”,到奇薄如纸的“蝉翼甲”;从普普通通的“双刃斧”,到稀奇古怪的“百爪镰”,简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只要你想得出名字的这里都有,我算是见多识广的,可仍然绝大多数都叫不出名字来,看来非得慕容炯炯亲至,才能一一解释明白。这一刻,我蓦然想起慕容炯炯研制的新式武器,嘿,应该给长鲸要塞的兄弟们装备上了吧?
“呵呵,你看老夫的收藏如何?”鹤双飞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乐道。
我诚心实意地赞叹道:“胜蓝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前辈的敬仰之情,更是找不出语言可以形容。唉,不怕前辈见笑,晚辈刚刚粗略看了一遍,仅仅认识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兵器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鹤双飞高兴得手舞足蹈,遂发现颇不符前辈风范,连忙正色道:“这些武器部分是老夫业余收藏,部分是死鬼师傅留下的遗物,还有一些是他人知晓老夫喜欢这些玩意,故想方设法搞到送来讨好我老人家的。不过都仅仅是收藏品,还谈不上珍藏品级数。嗯,来来来,我带你看看老夫的珍藏。”
我饶有兴致地紧随鹤双飞身后,走进一扇暗门。
那道门表面装饰成一面光可鉴人的八尺巨镜,通体用银色奇特金属镶嵌而成,鹤双飞刚刚走近,它就自动横移开来,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门户。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鹤双飞搞了什么鬼,仅只这种机关设计极其精妙,若非不知底细的人妄想潜入,恐怕定遭不测。
鹤双飞见我愣在那里,也不解释原因,唯匆匆招手示意快来。
我迈步进了暗门,不禁又是一呆。
根据设想,外间已那么宽广,内层自当收敛一点。毕竟珍藏品要比收藏品的数量少上许多,岂料内间密室的面积,比外间展览室还要宽阔一半左右。
整座密室呈一颗不规则的六芒星状,墙壁都涂染了一层亮晶晶的银色油漆,使室内根本无需照明设备就亮如白昼一般。而在六芒星每个锐角处,都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只用不知名金属制成的硕大黑色储物箱,想必是鹤双飞用来盛放珍藏品用的。
不过我倒未太留意那些箱子,而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六芒星中心位置的摆设。
那是一尊古拙厚重、色彩斑斓的三足九耳青铜炉鼎,鼎身呈七条威武神龙盘踞状,龙头各含着一颗拳头大小的七色彩虹宝珠,说不出的鲜艳夺目、光彩照人。在鼎肚位置三面各有一方透视镜,可供使用者随时观察鼎炉内的火候。
我还待细细研究,陡然发现鹤双飞脸色有点难看,连忙微笑道:“呵呵,这座炉鼎真是别致,是您用来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