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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闲之辈。再说你如此抢白人家的偶像,不是找骂吗?”
果不其然,依依立刻翻脸相向,言词出奇刻薄地道:“不知燕兄在上一届联赛里排名若干啊?我想比总冠军还要强上几分吧?”
燕丹被抢白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噎得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他再强也强不过人家总冠军啊!
云采菱打断两人无聊争执,深沉肃穆道:“莫要再讨论这些无聊话题,我们现在是逃命不是郊游。快准备准备,我们启程去巴尔卡堡。”
紧接着她正色道:“请老总管继续照看哥哥,其他人分成两组,一组操舟一组警戒。先由我和燕丹操舟,碧兄和依依一边练功恢复功力,一边侦测周围动静。各位明白了吗?”
云采菱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欠奉,冰冰凉凉得冷酷到了极点,谁都知道她是绝对认真的,若有人在这节骨眼儿捣乱的话,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是!”四人纷纷收起嬉笑神态,齐刷刷地躬身施礼,各自领命运作去了。
顿时,这艘救生艇陷入一片死寂,遂悄无声息地分开芦苇丛,划入重重夜幕,顷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黎明前的巴尔卡堡,有如一头重伤垂死的野兽,静悄悄雌伏在曙光乍现的江边。
那粗糙低矮的石制城墙,那一栋栋鳞次栉比的简陋木屋,无声地诉说着艰苦生活和恶劣环境。这里没有城门、没有卫兵、没有店铺、甚至没有打鸣的公鸡。这是一个被神遗忘的角落,若非那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人们很容易将它当做一座死城。
当第一缕金色阳光透过木板缝隙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立刻就醒了。其实那只是短短半个时辰的假寐,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没有人能够真正踏实地睡着。
这座木屋幽静而温馨,只有燕丹不合时宜的呼噜声是唯一美中不足。昨夜有惊无险地躲过四组黑族巡逻队,好不容易迂回才潜入巴尔卡堡,一路负责扫清遗留痕迹的燕丹,确确实实累坏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是第一个醒来的,岂料稍稍一偏头就看见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秀眸,出神地紧盯着我看。由于我的“苏醒”太过突然,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回避,一时间气氛极其尴尬,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我目瞪口呆地瞅着那超越一切世俗的美态,浑然忘记了掩饰赤裸裸的仰慕与艳羡。
云采菱在我色眯眯的注视下,换做平日早已拔刀相向,将我剁成几十段,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含情脉脉起来。她不但没有丝毫愠色,秀眸反倒露出点点滴滴的窃喜,那一双柔荑更是差点揉碎了衣角。
“难道……她喜欢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不禁大吃一惊。
要知道我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海盗”,出身和富可敌国的千金有天壤之别,再加上恺撒帝国最注重门第,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我光速启动精神能,做贼心虚地扫描着其余四人:只见云俊豪仍旧昏迷不醒、燕丹呼噜依旧、云朝暮和依依的呼吸也是节奏平稳悠长,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才放下心事。
云采菱和我就这么无言对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辈子都不够对望的。忽然一阵粗重笨拙的脚步声绞碎了这种浪漫旖旎的气氛。
“吱呀!”房门悄悄开启了一个缝隙,探进一个油光锃亮青瓢脑壳,它的主人眨着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屋内诸人,然后迅速锁定到我身上,还向我招了招手。
我连忙翻身坐起,充满歉意地瞅了云采菱一眼,岂料她玉容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半点刚刚柔情蜜意的模样?我碰了一鼻子灰,闷气一股脑儿撒在了打扰哥哥幽会的家伙身上。
安德鲁的家座落在巴尔卡堡东区,紧靠着那条川流不息的护城河。
能遇上他纯属巧合,救生艇顺流而下,深更半夜黑咕隆咚地没看清楚,就直接驶入了这条支流。巴尔卡堡的护城河为图简便省事,引的也是横江的水,于是乎我们没费多大事儿就抵达目的地,还碰见了凌晨捕鱼的安德鲁这小子。
于是在五枚银币的诱惑下,安德鲁异常“慷慨”地将他的房子贡献出来给我们住,并且答应留意任何一支出现在巴尔卡堡附近的商队或者骑兵。
云朝暮不愧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他用金钱收买对方后仍不放心,遂刻意在安德鲁身上布置了三重致命禁制。然后漫不经心地告诉对方,世上唯有自己可以解除,若他有心出卖大家,那么不出三日定然七窍流血而死。
这条噩耗吓得安德鲁胖脸煞白,在燕丹随手表演了碎石如粉的“神奇”武功后,更是深信不疑地卖力工作起来。
这座木板房和成百上千座贫民窟临时建筑毫无二致,要说差别就是宽敞一点、干净一点、濒临护城河空气也清新许多。若唤作东区深处的臭水沟,恐怕云采菱宁愿睡在荒郊野外。不过它仍旧没有奢侈到拥有一座独立院落的程度。
安德鲁步出房屋,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周围,见没有任何人迹,这才刻意声音报告道:“老大,我发现了一支大约两百人骑兵巡逻队。他们不是帝国士兵,也不是白人血统,一个个穿着土黄色羊皮暖袍,内衬半身铁板铠,足蹬老牛皮毡靴,手里提着明晃晃雪亮亮的斩马刀。而且皮肤黝黑油亮,头发弯曲短粗,淡眉巨眼、塌鼻厚唇……”
我嘎然截住他的话头,直奔主题道:“嗯,不用细说,我知道他们的长相。现在这群人在哪里扎营?你确定只有两百人?他们有没有后续增援部队?”
安德鲁愣了一下,努力搜索着记忆道:“噢,我光顾想着赶快向你们报告了,没看清他们在哪里扎营……咦,不对,当时他们匆匆忙忙的向东方赶去了,好像家里着火了似的,根本不像是要扎营过夜的样子。而且我怕被他们发现,在岸边又潜伏一顿饭的功夫,也没看见后续增援部队出现。”
我紧锁眉头,不由提醒道:“你当时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响声,譬如说号角、长啸、或者其他洪亮悠远的声音。”
安德鲁果断地摇头道:“没有,我听力最灵敏了,要是有动静绝对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挥手道:“你先去休息吧,醒了以后再找找看有没有大型商队路过。”
安德鲁点点头,忽然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犹豫半天才道:“给我下的禁制可一定要解开啊!安德鲁这条小命老大们要去也没意思,是不是?”
我哑然失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地为我们工作,临走的时候,就一定会给你足够银两,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嘿嘿,虽然华衣广厦不敢担保,但是娶几个小美女做老婆,却是绝对没问题的。”
安德鲁感激涕零地道:“多谢老大,多谢老大!呜呜呜……美女的事情再说吧,只要保住小命我他妈就偷笑了。”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他前面两句说得异常响亮,后面两句却低如蚁鸣,分明是心中老大不满,却无处发泄,只好在口头上多沾点儿便宜,可惜又怎能瞒得过我这等级数的高手。
不过,我也不和他这种市井小人物一般计较,返身进屋向云采菱禀告黑族军队的奇怪动向。
第十一卷 手足 第三章 变异
巴尔卡堡的生活单调而乏味,在漫长等待中,诸人渐渐一句话也不说,整天都沉浸在修炼真气的状态里。横江一战后,谁都晓得往日的孤傲自大是多么滑稽可笑,一旦遇上“死灵血刃”黑摩苏之流绝世高手,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欠奉。
云采菱恢复昔日常态,常常盘膝静坐,温软柔荑轻轻抚摸着膝上搁置的“龙纹”,不知在修炼什么绝世武功,偶尔嘴里呢喃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
燕丹和她的精神波动极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停地在屋内走动着,每迈出一步的方位都特别古怪,别说常人根本无法模仿,就是模仿下来也不知所谓。偏偏他就那么乐此不疲一直走下去,渐渐地粗糙坚硬的青砖地面,都烙下了一枚枚完完整整的脚印。
三人中依依最正常,每日除了打坐练功就是起身练刀,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修炼方式。
最紧张最忙碌的要算是云朝暮,云俊豪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转,现在已经能够说话和进食,只是身体虚弱而憔悴,必须每天定时补充大量真气。份属同宗同派的云朝暮,就义无反顾地拼命为主子输送着能量。
所有人里数我一个人最悠闲,真气早就蓄满多时,武技也已登峰造极,刚开始还期望能像上次海滨一役后功力突飞猛进,直接晋级到一级黄金骑士境界。可惜事与愿违,可能是战斗不够激烈的缘故,功力依旧停留在一级白银骑士境界,仅仅稍微有点增加,不过距离二级白银骑士都遥遥无期,更别提一级黄金骑士了。
闲极无聊之下,我孤身一人爬上屋顶晒太阳。
冬日里的巴尔卡堡处处白雪皑皑,城墙、屋顶、烟囱、田园、道路……都被覆盖在一片雪白颜色下,这是一个没有生命躁动的世界,也是一个纯净美丽的世界。
响晴的蓝天上澄蓝如镜,唯有一轮骄阳炽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经历了横江上的“狂风暴雨”,这难得的好天气,不禁让人胸怀大畅,懒洋洋地直想在屋顶睡去。
“呱!呱!”两声孤单寂寥的鹰唳从高空传来,我闭着眼眸,精神能光速掠过那只孤鹰。侦察结果不禁让我哑然失笑,它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深褐色老鹰,并非我担心的海东青和金眼鹞子,看来多日征战,让我有点神经过度紧张了。
一时兴致所致,我并未收回那缕精神能,反倒驾驭着它直奔九霄云外。眨眼的万分之一时间,“我”掠过了一碧如洗的蓝天,穿过了气流剧烈翻腾的高空,倏地钻入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奇异空间。
无数枚神秘美丽的星球一一浮现在眼前,它们静谧而安详地缓缓转动着,遵循着一种秘不可测的天道。我企图破解这种规律,却发现根本无从入手,唯有垂头丧气地浏览着神奇美景。
在我眼中,离我最近的那枚深蓝色星球最美丽最亲切。每当凝望着它的时候,总有一股心底涌起的激动,好像面对的是我的母亲,尽管我从来没见过她老人家。
不知过了多久,我幡然醒悟到时间流逝的时候,蓦然被一缕邪恶无匹的强横暗能恶狠狠闯入体内。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它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层层精神壁垒,直接进入了我的意识海,肆无忌惮地畅所欲游着。而且它竟然还不自量力地想要消灭我,正一口一口不断蚕食鲸吞着精神海里的游离能量。
“飕!” 又过了眨眼的万分之一秒,“我”倏地光速潜返体内,惊怒交集地审视着这种前所未有的异状。
自打“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大成以来,还从未有任何人或物,胆敢侵犯龙威。就算是最浩瀚的海孤舟、最强横的哥舒嫩残、最恐怖的瞬、还有名震天下的深蓝三大宗师,亦从不敢对我的精神能抱有非份之想,反倒屡屡在精神能面前碰壁吃亏。
我定睛观瞧着入侵者,蓦地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它竟和我似曾相识。
那是一枚硕大无朋的椭圆型球体,触目望去根本一眼看不到边际。它散发出璀璨夺目的白光,每过一刻就猝亮一分,而游离能量也就被吸噬得减少一分。
看了半天,我不禁哑然失笑起来,担忧惊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它虽然拼命努力,勤勤恳恳地吸噬着能量,却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十二光翼炽天使和十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