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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嗜血战士暗骂奸商,却不得不忍痛割爱地将整整一袋“祥云”烟草递过去。
同伴欣然地笑纳,顺手就放入怀内贴身处放好,可嘴里却不立刻讲故事,只是拼命地抽烟。
眼看着那卷烟呼呼直冒青烟,转瞬间只剩下一小截烟屁股了,那名嗜血战士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是不是应该讲讲老神仙的故事了?”
同伴终于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吸了最后一口,然后狠狠地将烧得红红的烟屁股弹入半空。
星火飞溅中,他倏地闪电般窜到一群嗜血战士背后,嚣张跋扈地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上当了!老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典故,说这些不过是图谋你那袋‘祥云’烟草而已。嘿嘿,若我知道的话,早就拜在老神仙门下了,还用当嗜血战士吗?只有你这个大笨蛋才会相信啊!”
那名嗜血战士闻言愤怒如狂,狠狠扑向人群后的同伴。
岂料同伴再次奇兵突出,他大声喝道:“各位兄弟,哪位愿意仗义援手,事后小弟定然奉送一人一卷‘祥云’烟啊!快帮我拦住那大笨蛋!”
崖下顿时乱做一团,他们熙熙攘攘地打闹着,浑然没有感受到崖上那股沉闷郁结的气氛。
若非亲眼目睹,没有人会相信眼前的这幅奇异的景致是真实的。
雪覆盖在崖顶的笋石上,仿佛有万千玉石矗立;桂树间的松萝上挂满雪花,千朵万朵银光灿灿。山巅雪景如玉雕冰砌一般,壮阔中透精美,令人神往。
乱石则呈现出无数的奇形怪状,横梗在各条通道上。这些乱石好似坠地已久的陨星,光芒渐灭;又经历风吹雨淋,蚀痕日深。
常人见此美景,早就心旷神怡不能自己了,可三人每前进一步表情就更凝重更肃穆几分,不但丝毫没被春日雪景所迷惑,反倒如临大敌一般步步为营地向前探索而去。
云采菱苦笑道:“师父他老人家连‘星路迷踪’大阵都启动了,不知是迁怒我们几个不争气,准备磨炼我们一番呢,还是因为要练功怕强敌干扰而设?”
段璧古井不波地巡视了一眼跟前七块儿乱石的方位,心中只是默默地计算下一步落脚的方位,却没有回答云采菱的疑问。
倒是走在最前的白如云,淡淡地接口道:“师妹不必担心,尽管跟着我的脚印走好了。这‘星路迷踪’大阵还困不住我们。嗯,想来师父倒不是诚心难为人,我知道最近他老人家正在参悟道宗无上秘法,是非常忌讳外界干扰的,你不要多心!”
“唉!”云采菱幽幽地叹息道:“我倒希望师父狠狠地责罚一顿才好受些,燕丹师弟的死,大部分都是我的责任啊!我真不知道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他!”
“别说了!”段璧陡然断喝一声,把脸阴沉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都是那个柳轻侯,若让我知道他还在恺撒境内,定叫他碎尸万断才解我心头之恨。还有那个阴险毒辣的帕赫萨,我也照样不会轻易放过他!”
云采菱乖乖地闭上了小嘴,生怕再度惹怒这位初恋情人兼二师兄。
从巴尔卡堡一路北行至笑花城,这位名震西陲的黄金龙骑士团的团长大人,简直没碰上过一件顺心如意的事情。
先是数千人的精锐近卫团被黑族黄泉一把火烧个精光,而后想夺取“乾坤五行炉”却屡屡遭受挫折,损兵折将不说,有时候连正敌的面儿都见不到就一败涂地了。这让纵横沙场多年没有败绩的段璧,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三人陷入了另一轮无言的沉默里,只顾闷头破解着这座上古遗传下来的“星路迷踪”大阵。不知过了多久,白如云第一个走出了无休无止的幻境,眼前赫然浮现出一幅恍若仙境的美景。
这是一片壮阔而美丽的郊野,极目四望茫茫无际,到处都是红花绿柳、小溪幽径、灌木丛林。曙光从遥远的天际投射到崖顶,云蒸霞蔚、绚烂无比。
水边的春兰花香四溢,繁枝密叶遮没了小径。溪边的绿柳发芽吐绿,枝条低垂笼罩着长长的水渠。雨过天晴,花儿娇艳欲滴;风息了,树叶停止摆动稀疏可见;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清新、绚丽、多姿,一派盎然勃发的春色。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轴心地带的那株顶天立地的万年铁杉树。它树姿巍峨,枝干挺拔,遒劲有力地矗立在高高的蔚蓝色的天空下,一看就给人以苍劲无畏的感觉;而且每根细长的枝条上都缀满了瑰丽的花朵,花红似火,蕊黄如焰,英姿勃发。
极目眺望,白如云一眼望见了风师日常生活起居的屋宇。那是一座精致素雅的木屋,就座落在最高枝的三根最粗壮的侧干上。
一会儿冰天雪地、一会儿春暖花开、一会儿怪石嶙峋、一会儿小桥流水,崖顶方寸之地像是浓缩了四季的无限美景,纷纷呈现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意境。可白如云早已见怪不怪,因为他深知这些景致对道法已经登峰造极的风师来说,不过是区区的雕虫小技罢了。
他淡淡地伫立在小径旁,幽幽地等待着段璧和云采菱,偶尔目光也会炽热地落在那幢建在参天大树接近树冠处的精舍上。
昔日每当遇到独自解决不了的困难的时候,他就会爬上“鹰愁崖”,跪拜在“春秋小筑”前,虚心地请恩师指点迷津。风师每次都会不遗余力地传授给他最上乘的道术,突破一个接一个难如登天的症结。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白如云出师的那一天,他继承了风师的全部衣钵,甚至得到了传说中最强大的法器“青龙宝玉”。那一刻,白如云以为天地任我遨游,哪怕是昔日的恩师风师也不再是自己的敌手。
可时至今日,遭遇过“恺撒公敌”柳轻侯之后他才明白一件事,他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比起在恺撒帝国拥有仅次于“天尊”燕憔悴的崇高声望的风师来说,白如云这三个字是多么微不足道。如今他想要再次步上纵横天下的道路的话,那么就必需继续接受风师的无私指导,直到真正臻至风师的那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你来了?”一把悠悠荡荡、低沉悦耳的嗓音,从旷野的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向白如云。
白如云神色一凛,连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口中尊称道:“师父万安,徒儿白如云有礼了!”
风师平平淡淡地一笑道:“呵呵,你来的正好!为师正有点事情要你去做呢!”
白如云龙眸亮了起来,喜滋滋地道:“师父有命,徒儿莫不竭尽全力完成!请您吩咐就是!”
风师哈哈大笑道:“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你帮助轻袖起兵夺回‘亚斯沃郡’。毕竟那是云家世袭的封地,被黑族霸随随便便地霸占是怎都说不过去的事!起码你我都会觉得颜面无光的,对不对?何况我听说黄泉拥有一块儿‘朱雀宝玉’,你不是一直想和朱雀、白虎、玄武一一较量一番吗?机会难得啊!”
白如云一呆道:“轻袖也在您这儿吗?”
话音未落,精舍内轻飘飘地跃下一条倩影。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在枝叶间借力数次,就平平稳稳地降落到了白如云身前不远处,然后袅袅婷婷地移步走至白如云雄躯的右侧,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
那是一位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有若仙女下凡的超级美女。
她有一头乌黑闪亮的披肩长发,配合着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细的蛮腰,秀美的玉颈,神态间说不尽的妩媚多姿、明艳照人。特别是一对水灵灵的眸子里始终保持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英气,顾盼间不但芒采四射,更透露出远超常人的智慧和果敢,实在是动人至极。
风轻袖幽幽地见礼道:“大师兄,您一向安好吗?”
白如云顿时变得紧张无比,半晌才勉勉强强地说道:“咳……我……很好!”
在风师门下诸位师兄妹里,文韬以凤轻袖为状元,武略以白如云为翘楚。恰好两人又是一女一男相貌更是万中无一地俊美,故早被有心人暗中不断地努力撮合到一起去,希望他们能够珠联璧合、白头偕老。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前些年白如云一心追求无上武道,丝毫无心于男女私情。尤其是获得青龙宝玉后,这种执着的信念更是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生出了远赴印第安纳群岛历险的念头。而风轻袖见冤家郎心似铁,一怒之下就听从家族的命令黯然神伤地返回祖籍亚斯沃郡,统率“苍穹”舰队积极地展开南征北战。
这一刻,是两人数年来第一次重逢,霎时间百语千言万种柔情都化作简简单单的问候和回答,哪能不叫白如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呢?一刹那,两人都陷入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微秒境地里,浑然没发觉身后空气一阵波动,段璧和云采菱蓦地出现在背后。
“徒儿拜见师父!”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突兀地自耳畔响起,饶是白如云一贯波澜不惊、风轻袖素来古井不波,此刻也不禁一个面红耳赤、另一个心如鹿撞。
风师悠悠地问道:“哦,你们俩也回来啦!燕丹那小子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呀?”
云采菱和段璧面面相觑半晌,后者毅然地抬头答道:“对不起师父,是段璧没照顾好燕师弟,他……他已经被柳轻侯害死了!徒儿罪该万死!”
“砰!”他言罢一个头重重地磕在石地上,顿时额头鲜血飞溅,可是段璧不但没有丝毫擦拭的动作,反倒就那么直挺挺地俯颈跪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风轻袖骇然欲绝地瞅着云采菱,见她哀怨地点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痛不欲生。
诸位弟子中以燕丹年龄最幼,嘴巴也是最甜,尤其当大家痛苦郁闷的时候,他总能做出很多夸张搞笑的事情让大家开心,是风师门下名副其实的开心果,从上到下无人不打从心眼里喜欢这名小师弟。哪管燕丹武功排名在最末,却丝毫无减于众人对他的宠爱。哪曾想今日突闻噩耗……
四人齐刷刷地跪伏在原地,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风师的最严厉的训斥。岂料等待了许久,风师却像睡着了似的没有半点声息发出。
白如云用狐疑的目光望了一眼风轻袖,后者肯定地点了点头,示意刚刚跳出“春秋小筑”的时候,师父确实还待在里面没有离开过。四人唯有耐心地等待着恩师的命令,尽管是那么地枯燥无味,可在风师发布看法之前,一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行动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春秋小筑”里的风师像是死去一般沉默着。直到四人终于按捺不住满腹疑窦,准备亲自爬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风师终于说话了。
“我知道柳轻侯现在在哪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像一枚突然引爆的炸弹,将四名昏昏欲睡的弟子惊得一愣一愣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最失礼的莫过于段璧,他脱口质问道:“你说什么?”这耸人听闻的好消息,使他甚至忘记了使用敬语。
吃罢丰盛的午餐,我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茗,脑海里回味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心情颇为悠然自得。
这一刻,是我离奇地漂流到恺撒境内后,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光。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勾心斗角,一切都可放心地交给滴水不漏的欧阳紫龙去处理。
金狼族集体叛乱的消息虽然带给我不小的冲击,但是由于我方洞察先机,早早地布置了天罗地网,将来造成的伤害也肯定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我并不担心。
现在我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尽快联系高唐府的卡尔·麦哲伦,让哈·路西法腹背受敌且全军覆没。
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