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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昨晚酒席宴间,西门渡和蒯桓答应过让我们接手这些事务的,想必他们也是吸取了数十年前那次大起义失败的经验教训吧!”
我补充道:“不仅如此,你别忘了还要办好三件事:第一、用舰载金雕尽快通知袍哥州方面派人前来支援。要采取自愿的原则,凡是高唐后裔者皆有资格入选,人数最好控制在一~二个军团的规模。第二、命楚山严密监视高唐府私属舰队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立刻汇报,莫让他们抽冷子在背后偷袭我们才好。第三、联系慕容炯炯,命他将最近部队换装时淘汰的武器装备,统统集中到一起,最好和援军一起输送到乾罗岛来。”
莫琼瑶凝神记忆完毕,莞尔一笑道:“主公,您还有何吩咐啊?”
我沉吟片刻,正经八百地道:“想想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了,我真的非常难过哩!”
莫琼瑶芳心一热,温柔地道:“乾罗岛距离土珠岛不足一昼夜行程,解决掉八旗老鬼后,你马上来看人家就是喽!”
我兴味索然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哦,我都差点忘记了,从七海舰队抽调援兵的时候,要尽量多带一些熟悉政务的文职官员过来。嗯,最好是从六部司直接抽调人手,这样就能在‘赤眉军’覆灭后迅速掌握其他四郡,全面接管整个乾罗岛了。”
莫琼瑶被我这句神来之语搅和得半点浪漫情绪都没了,幽怨地瞅了我一眼,无精打采道:“知道啦,夫君!”
我刚要安慰她两句,却发现已到码头,只好充满歉意地一笑,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当我步入白虎堂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即是枯竹,他正和四名气度恢弘、精气内蕴的道装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品茗聊天。
令人瞩目的是,五人的衣着居然一模一样,皆是以白色为主色调、以紫色为配色、以绿为做点缀的华贵道袍,给人感觉有如黎明的曙光般清新,有如丁香的气息般沁人心脾,有如春天的绿草地般充盈着勃勃生机。
蓦然间,我感到四股庞大无匹的波动气场倏忽而来,转瞬而去。在一触即收的短兵相接中,那四名道装老者齐刷刷地皱了皱眉头,旋又立刻恢复了古井不波的平静。
我不禁既觉好笑,又感吃惊:好笑的是四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妄图窥探我的真正实力,殊不知在恺撒时,即使以道宗第一高手“天尊”燕憔悴的本领也要铩羽而归;吃惊的是,四人精神修为都已臻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先天化境,若一对一、一对二、甚至一对三或许我都可轻松获胜,但若一对四的话,即使强横如我也只能落荒而逃,光凭这一点就让我对高唐道宗的实力重新作出估计。
枯竹率众起立迎了上来,欣然道:“轻矦来得正好,我正和四位师弟说起你呢!”
此言一出,哪管冷静如我和莫琼瑶都要大吃一惊,连忙施礼问安道:“轻矦、琼瑶拜见各位大师!”要知当今高唐道宗的泰山北斗净土宗内,辈分由高至低分别是“枯木逢春”,其中“枯”字辈地位至高无上,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寥寥数人,号称“净土七子”。这些老家伙平素深居简出,架子大得就连皇帝加冕都难得露回面儿,此番一次性就见到其中四位,传出去实乃一件轰动无比的盛事。
那四名道装老者也一一还礼道:“贫道枯风、枯花、枯雪、枯月见过公主殿下,常胜王阁下。”
诸人分宾主落座后,又是一阵寒暄,无非是久仰久仰,道长的威名如雷贯耳等等套话。待客套完毕,枯竹率先打破僵局,直奔主题道:“这些日子以来,贫道得蒙二位悉心照料,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大恩不敢言谢,由于宗内俗务缠身,又有诸位师弟不辞劳苦亲来迎接,贫道想就此告辞,特向二位通告一声!”
我微微一笑,诚心诚意地道:“您太客气了,能够为宗主效劳,实乃晚辈几世修来的福份啊!可惜相聚时日太过短暂,让晚辈不能多多聆听前辈的教诲,那真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哩!”
莫琼瑶也插口道:“正是,琼瑶也舍不得大师现在就走哩!”
枯竹无奈地摇头叹息道:“唉,贫道也没办法啊,有些事情必须尽快回去处理呢!我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了。实不相瞒,在收到贫道失踪的‘噩耗’后,已经闭关百年的枯荣师兄也破例出关,并且启用了道宗无上法器‘伏魔令’。但凡高唐境内的道宗大小门派,皆会受到邀请,聚集至土珠岛共商大事,届时不知要掀起多大风波呢!为贫道区区一人,劳师动众不说,还要惹起漫天腥风血雨,让我于心何安啊?”
我听说竟有此等千载难逢的良机,不禁按捺不住心潮彭湃,连忙施个眼色命莫琼瑶主动出击。
莫琼瑶果然不愧是帝王后裔,对时机的把握总是恰到好处,就在我暗施眼色的同时,她已经准备妥当说辞,斩钉截铁地道:“降魔卫道乃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拯救黎民百姓脱离水深火热的境遇,更是晚辈的毕生心愿。请大师特别准许我,参予这次道宗峰会好吗?因为晚辈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帮助!”言罢取出那封“解放奴隶宣言”诏书,恭恭敬敬地递给枯竹大师过目。
我分出五缕精神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附在五人身上,一直巨细无遗地监测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波动。此时此刻,我明显感受到枯竹在看到诏书内容的刹那,心脏剧烈无比地跳动了一下,但是脸上表情和眸中神采却与之前没有半点改变,其涵养之高、城府之深着实让人钦佩不已。看来他能继枯砚之后,成为高唐道宗的精神领袖绝非偶然,而是以强劲实力做后盾获得的,任何被他一脸慈眉善目的假相所迷惑,进而轻视他的人,都将付出最沉痛的代价。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枯竹轻轻合上诏书,转给身旁的枯风审阅,本人却闭目养神去了。我饶有兴致地继续监视着他,发现此公脉搏、血流、心跳、体液分泌都远远超出了平常数倍活动,表面上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想必此刻他脑海里诸般思绪正此起彼伏,严密计算着支持或反对“解放奴隶宣言”的得失。
又隔了半晌,枯风、枯花、枯雪、枯月四人也一一浏览完毕,重新将诏书递还给了莫琼瑶。
莫琼瑶目光炯炯地盯着枯竹,正容道:“前辈对此诏有何感想呢?”
枯竹大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公主殿下,您又希望道宗做出什么样的承诺呢?”
寥寥数语间,两人针锋相对地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企图看破对方的底牌,遂好加以利用从中获利,俨然就像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在斗法一般。我知机地没有插话,风花雪月四大元老也默不作声,看来颇为敬重这位掌教师兄的样子。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莫琼瑶直言不讳地道:“眼下的高唐八岛经过整整二十年的天灾人祸,实际已经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王侯将相、豪门巨贾只知巩固自我势力,搜刮民脂民膏;郡与郡之间更是各自为政,彼此勾心斗角,手足相残得不亦乐乎。他们根本就是弃民族大义于不顾,让孱弱不堪的高唐距离毁灭之路越来越近。反观我们的邻居风云帝国和恺撒帝国,它们每代帝皇都在励精图治,积极扩张着本国版图,论其政治、经济、军事、社会制度无一不远远抛低我们老远。”
说到这儿,莫琼瑶蓦然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八度,义愤填膺地道:“试问凭借当今掌权的这些不思进取的‘大人物’们,如何能够抵抗将来敌人的侵略呢?如今两大帝国正举倾国之兵对峙于边界,根本无暇顾及高唐八岛,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啊!琼瑶虽身为一名弱女子,但自问爱国热情不输于任何须眉,所以我恳求道宗能够看在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的面上,也看在曾经为建立美丽富饶的高唐,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列祖列宗的面上,支持我完成统一高唐八岛的伟大事业!”
话音未落,两行清泪潸然流下,缓慢却不可抑止地滴在地板上。那一瞬间,仿佛就成了永恒,在静寂若死的“白虎堂”内,泪珠坠地的声响,有如一记记暮鼓晨钟般敲击在诸人心灵最深处,引发出最强烈的共鸣。
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莫琼瑶深情无限地道:“琼瑶虽然四岁时就离开了高唐远赴海外,但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祖国的安危、百姓的福祉,对那些贪官污吏、地主豪强也莫不恨得咬牙切齿。究其罪恶根源来说,我看即是万恶的奴隶制度。它就像一颗毒瘤般抑制了整个高唐社会的顺畅发展,对此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必须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法,将其连根拔起赶尽杀绝。前辈乃千万人敬仰的贤者,请您告知琼瑶,我是否应该为继续完成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呢?”
这番话说得感情真挚、措辞强烈,一下子就把枯竹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让他必须在支持和反对中选择一条,除此再无它途。更厉害的是,风花雪月四大元老居然被说服了,一个个霍然动容的模样,自然逃不过我和枯竹的眼睛。如果枯竹断然拒绝,甚至哪怕只是不想答应,都必将在诸位师弟心目中留下不可弥补的裂痕,届时他在净土宗的统治地位都将岌岌可危。
权衡利弊下,枯竹毅然选择了同意一途。他意味深长地瞅了莫琼瑶一眼,叹息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们都已经太老了,不再具有任何锐意进取的精神,未来应该是由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操控喽!”
说到这儿,他语锋一转,庄严肃穆地道:“我宣布净土宗将无条件地支持公主殿下的统一霸业,并将不遗余力地帮助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恢复高唐帝国往日最辉煌的岁月。嗯,希望您也时刻谨记今天说过的这些话吧!”
莫琼瑶断然点头,美丽无暇的双眸中迸射出两道无坚不摧的利芒,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我见谈判终于功德圆满了,赶紧吩咐一名九曜卫去准备欢送筵,款待这批背景大得吓人的老道们。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五百人那么简单啊,他们实际代表的是,在高唐八岛实力庞大无比的整个道宗呢!
整个上午我都在为这帮老道们忙里忙外,精心打点,直到舰队准备向土珠岛出发的前一刻,才找到机会和莫琼瑶话别。
她一副依依不舍的小女子娇态,倍加惹人爱怜。可惜好景不长,在索佩罗报告一切准备停当的刹那,莫琼瑶又变回了那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皇太女殿下。
她轻蹙娥眉,幽幽地道:“轻矦,你要记得乾罗岛事了后,马上赶赴土珠岛来找我啊!人家会日夜企盼你早日归来的!”
我长嘘了一口浊气,郑重地点头道:“你放心吧,搞掉八旗老鬼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安全得很哩!倒是你得万分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嗯!”莫琼瑶轻垂粉颈,遂倏然抬起俏脸,蜻蜓点水般在我唇边吻了一下,转身狂奔而去。
这一刻,我听到了悠长雄浑的起锚号声,爱人终于要远去了,一股黯然神伤的感觉用上心头。
我不禁烦恼地心忖道:“他奶奶的熊,原来离别的滋味如此难受啊!”
午时三刻艳阳高照,我骑着银翼龙王懒洋洋地漫步回城,安德鲁骑着一匹恺撒北疆特产的飞云兽紧随其后。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去试图打破这无言的沉默,唯有清凉爽飒的微风吹拂着战袍的领襟,就像初恋情人的小手般温柔。
不知不觉间,清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