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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连我也忍不住露出凝神倾听的表情,因为木马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是太重要了,甚至说成直接危及到统一高唐霸业的顺利进行,也丝毫不算过分。
木马侃侃而谈道:“参予会议的诸方代表包括:海伦岛完颜世家家主‘织女’完颜瞾,阁道岛世袭镇国公雨少爷,天堂岛‘自由商业都市联盟’盟主李德宗,金瓯岛朱家家主沈晴,以及最近半年内,在米洛斯大草原西部迅猛崛起的新一代霸主——狴奴族族长基茨·布尔曼的胞弟达姆·布尔曼。”
我和莫琼瑶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遂面面相觑惊讶得张口结舌,因为从木马嘴里透露出的这个情报,实在太具有震撼性了。参予此次釜城峰会者,几乎涉及了高唐八岛上宗教联盟、贵族联盟、商业联盟、工匠联盟等各个领域的头面人物,还有一只远道而来且野心勃勃的草原饿狼。这些人达成一致的意见,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足以决定高唐帝国未来的历史走向,即使日后我能够积蓄到足够力量去拨乱反正,也肯定要费劲周折,事半功倍。
木马顿了顿,继续说道:“由于釜城峰会仅限各方势力的首脑人物参加,虽经事后多方查证,贫道也没能得到确切内容,仅仅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次会议制定了一项刻意针对高唐八岛全境实施的军事计划,目标所指涵盖了乾罗岛、土珠岛、库州岛、熊岛等一切不可能臣服的死硬敌对势力。”
听到这儿,莫琼瑶喃喃自语道:“八旗老鬼、枯荣大师、金破天、任鬼神……哼,他们的胃口还真不小哩!”
木马丝毫不理会众人表现出的惊异,轻叹道:“尽管釜城之行收获甚微,但是在归途中,于海伦岛逗留之时,却让我在无意中探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一言及此,他双眼猝然精芒大盛,一字一字地道:“原来海伦岛完颜世家家主‘织女’完颜瞾,居然是恺撒帝国二皇子勒·路西法派驻高唐八道的全权代表。而更惊人的是,我们‘敬爱’的原宗主枯竹大师,背景也非同小可,他竟是恺撒帝国老皇帝宁·路西法在位期间,亲自派往高唐帝国卧底的最高级别死间,而其徒木虎的前身,更是恺撒帝国御前钦封的一名高级黄金龙战士,奉命来贴身保护他人身安全的。”
“由于现在老皇帝驾崩了,完颜瞾又不知从何得知了枯竹的真实身份,遂以次要挟其就范,为二皇子勒·路西法效忠。岂料枯竹早已是四皇子林·路西法的铁杆拥护者,终于两者在谈不拢的情况下,相互大打出手,最后斯役仅以枯竹一人幸免结束。这就是枯竹所谓‘遇刺’的真相!哦,另外还有一条附带的绝密情报,是我从魔女完颜瞾的闺房密室内看到的,可惜由于害怕打草惊蛇,所以未能够携带出来作为旁证。原来阁道岛上地位尊崇的世袭镇国公雨少爷,居然还拥有另外一个更加显赫的身份,那就是风云帝国高唐府总督——卡尔·麦哲伦!”
“什么?”我和莫琼瑶同时失声惊呼,心中震撼简直难用言语形容。
一直以来,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卡尔·麦哲伦垂涎高唐八岛非只一日,可直至刚才木马一语道破天机,我们才晓得自己错得有多么厉害。
原来卡尔·麦哲伦居然不是从外部着手侵略高唐,而是早就扮成一名彻头彻尾的高唐贵族,去着手实现统一高唐的阴谋。如此一来,战争一旦全面发动起来,我和莫琼瑶从前假设的“侵略者”这顶大帽子,根本就无法扣到他脑袋上,因为双方皆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关键只看谁有本事先得到那枚至关重要的乾坤印,来确立正统地位罢了。
我尚在思忖前因后果,莫琼瑶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们知道木虎现在何处吗?”
枯月大师闻言瞅了一眼木马,眸中倏然闪过一抹似笑非笑且赞赏之极的眼神,果然木马不负众望地道:“贫道知道木虎如今身在何处!呵呵,我趁着常胜王阁下与魔女激烈交战,局面最混乱的间隙,悄悄地施展土遁把他偷了出来,并随同四位师弟的担架,一起送至湿婆神殿,交由枯荣大师亲自料理了。”
“哦,幸好如此!”莫琼瑶长吁了一口浊气,随即侧扭粉颈眼波流转,娇嗔无比地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哼哼,幸好木虎安然无事,否则人家一定要你好看!”
第十九卷 倾城 第五章 攻心
我自知理亏,哪敢跟她辩白,唯有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其实整场战斗里立功至伟的是我,因为一手包办了无人能敌的魔女完颜瞾者也是我,可惜功亏一篑的是,未能同时也是无暇去关照昏迷不醒的木虎,结果被木马那个专门偷鸡摸狗的家伙占去了首功。当然木虎也算幸运之极,要是一直都无人搭理的话,后来的大爆炸肯定让他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幸亏有木马一直在旁窥视啊!
一念至此,我幡然省悟到枯月大师在不久前为何突然阻止我射箭,原来那名逢字辈弟子就是眼前的木马啊!照这么推理下去,后来木虎骑乘的骏马失蹄,显然也是木马在暗中做了手脚了。想通此节,我心中不禁豁然开朗,同时暗暗佩服起这位瘦削枯槁的道士来,更忽然萌生出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想要全力招揽他成为新高唐帝国的礼部尚书,届时有他负责情报工作,不论我还是莫琼瑶都定将高枕无忧哩!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畔倏然传来莫琼瑶迫不及待的催促声:“轻侯,快点啊!我们得马上赶回湿婆神殿,万一木虎被枯荣大师恼羞成怒下,即刻斩首示众,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我闻言立即清醒过来,忍不住低呼一声道:“天啊,我的乾坤印!”话音未落,雄躯倏然鬼魅般一闪飘出十余丈,紧紧跟随着莫琼瑶窈窕动人的优美背影,朝着福鼎寺方向玩命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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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荆园是个极大的园子,进去一座篱门,篱门内是一条鹅卵石砌成的林荫小路,一路朱红栏杆,两边绿柳掩映。过去三重院落后,就可以看见处处都长着柔嫩小草的草地,就像铺满了绿色的地毯。这些柔和的,充满生机的绿色,洋溢着春天的气息,谁见了都会喜欢。
草地四周也充满了小巧玲珑,优雅别致的摆设,假山林立,花木处处,喷泉瀑布如一幅素轴当门披挂,一条小溪涓涓地流着,被阳光打扮得像条金带,还闪呀闪的,也许它也感到了这春日的静态美,便无声地舞动着腰肢,跳起不歇的舞。
草地尽头是是一座格调典雅的厅堂,厅前是一个方形铺石的天井,其中有石砌的金潭,周围遍生奇花异草,几个湛碧色的大缸内养着数十条色彩斑斓的珍贵鱼儿,旁边是几盆应季开放的鲜花。
厅堂周围一株株灌木,开出了惹人喜爱的花朵,最鲜艳的要算桃花与玉玲珑了。桃花颜色红红的,像是一枚枚红绒球,玉玲珑更美丽,那盛开的晶莹花瓣舒展着,多得几乎把整个枝条覆盖了。
整座荆园把怪石、松柏、亭阁结合得这样好,使游览者无论站在哪个点上,眼前总是一幅完美的图画。
温柔的阳光和春天的景色装饰着荆园,上面配一个广阔的蔚蓝天空。周围充满着鸟儿的歌唱。到处流散着浓郁的,但不熏人的很香的气味。池塘里几对鸳鸯和水鸭在游戏,岸上那只雄孔雀和什么争艳似的展开了美丽的尾巴,一切都是充满喜悦、美丽,调和,而且生动的。
木虎孤零零地俯卧在胡床上,表情呆滞地瞅着眼前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他迄今为止都没想通一件事,为何数天前还关押在那座昏暗不见天日的肮脏地牢里,一觉醒来后,却被人贵宾似的请到了这座仙境般的庭院内,享受最精湛的治疗,最美味的食物,最赏心悦目的美景……仿佛就像生活在天堂里面一样,让人乐不思蜀。
“也许这……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吧!”木虎暗暗思忖着,脑海里的意识,却开始自动拒绝继续沿着这条思路伸展下去了。因为现实太美好了,他要抓住每时每刻的光阴享受,否则一旦重新失去自由的话,就得永远和它们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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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荆园另一角落的苗圃里,有一棵美丽的树,它叫水杉。初识这种稀有树种,不免得煞是稀罕。看上去,挺拔而秀气,端庄而潇洒,简直像亭亭伫立又似飘然欲仙的少女。青绿色针叶,在熏风中微微闪动,荡漾着一股仙姿妙韵。不曾看见过这绝美的水杉,感叹之余确有几缕相见恨晚的意绪呢!
不过令我更感兴趣的,当然是树下淡然伫立的莫琼瑶。
眼下她正玉颊霞烧,美眸喷火地恶狠狠瞪视着我,好像恨不得一把拔出腰畔佩戴的赤霄剑来,将我剁成肉酱才解气似的。当然她只是在那么想,却还没有那么做,因为我是柳轻侯,柳轻侯做事从来都是有必须如此的理由,她想听过我的理由之后,不满意的话,再把我剁成肉酱喂狗。
我意态悠闲地耐心等待着,果然没过一会儿,莫琼瑶终于还是没能按捺得住火爆脾气,气呼呼地问道:“柳轻侯,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我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她是动了真怒了,不然绝对不会擅自称呼我的全名。当下赶紧正襟危坐在逍遥椅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是,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琼瑶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倏然按剑欺近,一双美眸冰冷彻骨地望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差点绝倒的话语:“还不让开,人家都快累死了,要歇息一会儿再盘问你!”
我瞅了瞅她,再瞧了瞧身旁另一张空置的逍遥椅,最终仍是把“那边不是有空椅的吗,你干嘛非要抢我坐的啊!”这句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话语,硬生生咽进肚子里,乖乖地挪动屁股让出位置,起身坐到了旁边。
莫琼瑶怒气未消,仍旧寒着一张俏脸继续审问道:“说!你为什么要把木虎从地牢提出后,就直接带到我们的行宫荆园来,还像大爷一样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简直都快胜过我这个七海公主殿下的规格了。你知道现在别人都怎么说吗?说我们拿木虎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拼命地讨好他,最好能够让他一高兴把乾坤印的藏匿处招供出来,当然最佳办法是让我去伺候他一晚!”说着委屈得潸然泪下,让人心疼到了极点。
我脑域轰然剧震,气得五内俱焚,臀下的逍遥椅顿时禁不住庞大压迫寸寸迸裂,随即化成漫天细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琼瑶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火,嘎然停止啜泣,惊骇欲绝地瞅着我,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话安慰才好。
沉默半晌,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遂恢复正常神态,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卡尔·麦哲伦并未离开新阿吉姆市,他仍在惦记着那颗乾坤印,试图利用这种流言蜚语来激怒我们,让我们加速严刑拷问木虎,甚至是不惜动用最残忍的方式,最好是使其一命呜呼,让乾坤印藏匿处成为一个永远埋藏在未知彼岸的秘密。”
莫琼瑶幽幽叹息道:“人家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敌人施展的一条激将法,可他们也说得太难听了一点。另外,人家还是搞不明白,既然有最精湛的治疗做后盾,你为什么还是不肯严刑逼供呢?”
我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无可奈何地道:“嘿嘿,若折磨他的精神肉体真有效果的话,我柳轻侯也非慈悲心肠之人,岂会畏首畏尾缩手缩脚的啊?问题是根本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