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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涧吓得缩缩脖子,赶紧陪笑道:“呵呵,给属下天做胆也不敢啊!这不是没能亲去迎接您老人家入城,心里感觉怪不得劲儿的嘛!”
我摇头失笑道:“嘿嘿,一年多没见,你武功没多大进步,奉承拍马的技术却是一日千里了不得喽!嗯,少说废话,快带本王去见麒麟和欧阳紫龙,我可没时间跟你磨蹭呢!”
何雪涧听罢哪敢怠慢,马上命团副领一众新月卫去安排食宿,自己则恭恭敬敬地头前引路,往内宅走去。
这座宅子是坐北朝南的四合院布局,包括正厅、厢房、门楼、牌楼、牌坊、观景楼、绣楼等建筑。全部建筑大体包括北院、中院、南院三个建筑群组,其整体布局规格严谨,疏密均匀,错落有致,而且以传统的砖、木、石为材料,不仅美观实用,而且坚固抗震。
我不禁暗暗称奇,料不到在恺撒帝国境内,居然会看到如此地道的帝都民居风格的建筑群。
正感慨之际,何雪涧已领着我轻车熟路地拐进中院正厅落座,沿途早有机灵的侍卫提前去报信了,因此我倒不担心无法马上见到人。
果不其然,何雪涧告退离开后片刻,厅外就旋风般刮进两个人来,定睛一瞧,除了麒麟和欧阳紫龙还有谁人?一时间,三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只是把六只手掌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尽情发泄内心喜悦之情。
过了良久,我才苦笑道:“嘿嘿,就算我不速而至,你俩也用不着高兴得施展十二成功力联手欢迎我吧?幸亏小弟内功精纯,不然这把老骨头都会被你们捏得寸寸皆裂了。”
麒麟没好气地道:“活该,谁让你一个人跑到鸟不拉屎的亚马逊去游玩,却把我们兄弟俩扔在风口浪尖上受罪来着?你都不知道哈·路西法那老狐狸有多难对付,我被他耍得团团转不说,好几次差点就给他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去了,幸亏没上当啊!”
欧阳紫龙则含笑不语,一边听着麒麟发牢骚,一边飞快地打个手势,吩咐门口的侍卫去准备美酒佳肴了,显是猜出我尚未用膳,端得心细如发。
我瞅着唾沫横飞的麒麟那黑了三分的脸膛和瘦了两圈的腰围,不禁暗暗产生几分同情,心道:“不管换了谁,包括我自己在内面对哈·路西法的时候,也不会比他强上多少吧!唉,稳扎稳打的战术也不错了,毕竟早先制定的战略就是巩固战果和等待时机,麒麟也算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我不该苛求太多的。”
想到这儿,我心结尽解,把来时准备敲打他一番的念头彻底放弃,哈哈一笑道:“知道啦,知道啦,你最劳苦功高,我一定会尽快把犒赏三军的奖金批下来的。嗯,就明天好不好?现在咱们还是先吃饭再喝酒吧!我可快要饿死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移驾餐厅,已见满满一桌珍馐佳肴摆放停当,上面还有整整十只银质酒壶。
欧阳紫龙介绍道:“菜嘛,家常小炒罢了,时间太晚,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不过这酒可颇有来头,是我亲自从塔姆公爵府的地下酒窖里搜出来的绝世佳酿,叫做‘量天尺’,据说是路西法皇室专用的特级饮品,每年产量不超过两坛的好东西啊!目前黑市价格在每钱万两黄金上下哩!”
我忍不住霍然动容,怎都没料到酒壶貌不惊人,酒水却如此贵重,一钱“量天尺”价值万两黄金,一壶能装三两酒,也就是四十八万两黄金,十壶的话岂非就是四百八十万两黄金吗?尽管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等闲几百几千亿两黄金的协议也签署过不止一次,但是一餐就吃掉数百万两黄金的奢侈之举,尚从未有过,甚至梦里也没敢妄想,因为那实在是太铺张浪费了。
一旁的麒麟也目瞪口呆,半晌才叹气道:“他娘的,我可不敢喝这么贵的酒了,卖掉的话,能买多少武器和粮食补贴军队与平民百姓啊!”
此言一出,欧阳紫龙愕然望向两人,见一个面容严肃,另一个表情古怪,略做思索后,精明强干如他哪还不晓得其中症结,当即摇头叹道:“唉,枉费我们相交多年,你俩居然怀疑我的人品,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罢了我自己一个人背负骂名全喝掉算了,不过却白白搭上了此间主人的一片心意!”说完拿起一只酒壶就倾倒往杯内。
我听他话里有话,再细思量,怎都无法想象欧阳紫龙是贪图享受之辈,立知自己冤枉他了,赶紧也倒满一杯酒,诚心诚意地道:“对不起,错怪你了,我先干为敬!”
欧阳紫龙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再望向麒麟,那意识仿佛在说,他认错了,你认不认错啊?
麒麟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很快明白其中藏有蹊跷,于是爽快地也满上一杯,跟另两人轻轻撞了一下后一饮而尽。霎时间,只觉口颊生津,回味无穷,天上仙酿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欧阳紫龙方才揭开谜底道:“你俩的性子也恁地太急,刚刚也不仔细想想我欧阳紫龙何时贪图过杯中之物,在恺撒帝国担任谍报总长之时,又何曾乱花过一个铜板?我命人取来‘量天尺’其中自是另有缘故的,结果你们一听价值多少,就错怪好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当日在塔姆公爵府内搜出此酒后,我就琢磨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当然前提是要先找到那名酿酒师。说来还真巧了,也没费什么劲儿,手下儿郎就打听到他住在凡登城。于是我亲自登门拜访,来到此间会见主人,结果也跟你俩一样,愕然发现整座府邸都是帝都民居风格,因此就推断他定是同胞。果不其然,一番畅谈下才晓得,此君祖籍确是风云帝国帝都人士,其先辈世代以酿酒为业专供皇室,只是后来惹恼了一名权贵才避祸南疆,之后又因盗匪猖獗活不下去了,才偷偷携全家老小逃到恺撒帝国境内安身,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故土亲朋。”
“当他得知我们南疆军早已平定匪患,而且还能帮助他重返故土的时候,顿时千恩万谢,我甚至答应他帮忙打通关节,开家南疆最大的酒楼做为营生,再不用受任何人的歧视和剥削了。所以呢,这顿酒其实就是用来收买你们这两位南疆大哥的,嗯,喝都喝了,是不是玉成一下好事啊?人家可一直在等着我回话,算起来都已经好多天了呢!”
话音才落,刚刚饮过“量天尺”已食髓知味的麒麟,立刻满口答应下来,还放言以南疆兵部司做后台,看谁敢来酒楼闹事。
我却没有马上搭腔,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微笑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既然只要酿出就不愁卖掉,我们何不把酒楼做到天下第一等规模,把什么他娘的秦楼楚馆统统挤垮呢?呵呵,这件事还是交给‘点石成金’李德宗李大财神从长计议一番,我料定必然强过咱们三人所想百倍哩!”
两人听罢齐声叫好,遂再不讨论此事,全心全意地吃喝起来。
待酒足饭饱后,我把在亚马逊的经历娓娓道出,直听得麒麟和欧阳紫龙时而欢喜、时而震惊、时而感慨、时而愤怒,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何种心情了。
末了我正色道:“眼下谁也不晓得魔女完颜瞾是否被天魔舜附体了,所以我们要先做最坏的打算,全体新月盟首脑都要小心提防这个老魔头的暗算。嗯,在基达尔郡略做停留的时候,我已以新月盟的名义发出了一张红色通缉令,悬赏完颜瞾和舜的下落,并详细说明了他是极度危险人物。在这里我得再次郑重警告你们一次,平时出入定要千万小心,那老魔头的实力非常变态的,如果真被他附上完颜瞾的肉体成功,可以说整个深蓝大陆,除了我和三大宗师外,几乎没有人是他十合之将了。”
麒麟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还想说句俏皮话来排解沉闷的气氛的,结果嘎巴嘎巴嘴什么也没讲出来。
欧阳紫龙也愣了好一会儿,轻蹙剑眉道:“如此消极等待也不是办法,可否想个计策引蛇出洞,再聚集全体高手的力量一举歼之?”
我轻叹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融合第二块天魔魂魄的碎片前,舜的精神力就已臻达匪夷所思的境界,没有任何埋伏能逃得过他无孔不入的侦测了。嘿,除非……”说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停住,把下面的话咽回了肚内,皆因知道那比设伏暗算舜更荒唐十倍。
见我吞吞吐吐地一点都不爽快,麒麟忍不住追问道:“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旋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才道:“除非三大宗师愿意跟我一起联手对付舜!”其实这句话只说了上半句,保留在心里的下半句是“或者巴士底魔龙王索罗亚斯德在回归魔界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当然前提是那绝不能影响他的返乡大计。”不过早在霞草村被屠后,我就不止一次召唤过他,可每次都如泥牛入海般没有消息,我甚至怀疑过他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再也不会回来,随即又不断安慰自己,他不会那么忘恩负义,只是正在融合本尊的关键时刻,因为无法分神他顾,这才没有搭理我的。当然关于索罗亚斯德、大魔神皇和魔界等,是我平生最大的秘密了,无法跟任何人一起分享,所以也就不便说给两人听,只能把一切推诿到三大宗师身上了。
厅内静如鬼蜮,隔了好久,麒麟才打破沉默,苦笑道:“看来是没戏了!”
我点头道:“不错,若换做秦大没死在我手里,或者恺撒道宗也没因我而全军覆没,这件事也许还能赢得关山月和燕憔悴的支持,再加上轩辕天之痕的帮助,舜的末日可期。但是现在……”
第卅三卷 夕阳 第一章 寒流
早晨起来,昨夜的漫天细雨已经不下了,整个凡登城雾气弥漫,灰沉沉迷朦朦的,天空昏暗阴沉。凉风吹来,使人感到阵阵寒意。
我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就急匆匆地乘车北上赶往波塞冬要塞,去面见刑部相艾愁飞。
艾愁飞七月四日离京,率领着一批人数约达八百的团队,来波塞冬要塞和四城地区,调查秦大遇刺事件。他们十月十八日抵达事故发生地波塞冬要塞,然后在那里一连被晾了十天,尽管南疆方面在规格和形式上礼数周全,但是除了负责接待的礼部司官员外,就只有全副武装的铁血卫相伴了,掌握实权的大人物却一概以各种借口避而不见。一直在京师横行霸道惯了的刑部大爷们哪里受过这等冷遇,变相的软禁让有些涵养稍差的人几乎当场发作,可惜在铁血卫们不经意间露了两手后,就很快偃旗息鼓乖乖地接受了安排,怎么摆弄怎么是了。而这个调查团长艾愁飞倒也安之若素悠然自得,每天就是读书写字弹琴作画,仿佛一切有形无形的禁锢均形同虚设,反而比在帝都自家宅院时更逍遥惬意了几分。
我看罢库索亲自执笔的监控报告,不禁暗暗叹服,艾愁飞果然无愧为禅宗上代第一高手,仅这份炉火纯青的养气功夫,就够后生小子们学上一辈子有余了。当然凭艾丹妮跟我的交情来说,也足够他有恃无恐的,何况他还曾故意放走了慕容世家(注:若艾愁飞蓄意阻挠,慕容世家想要离京绝对难如登天,毕竟他在京师苦心经营了大半生,绝非梁太平或雷笑之流可比。),这份恩情尚未有机会偿还呢!而且很显然艾愁飞已摸清我的为人,知晓我虽然对敌人心狠手辣,但是对朋友却一直是照顾有加,绝不会把他怎样的。
“不过明知徒劳无功,还要不远万里地跋山涉水来南疆,艾愁飞啊艾愁飞,你带来的究竟是喜讯还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