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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透明大洞,眼睁睁地仰天倒地。
“何必多管闲事?”我冷笑道。
费府西部蓦然烈焰冲天,火势不可思议地猛烈,将附近的一切全部吞噬。着急救火的人纷纷提着水桶拼命地赶过去。
但也只是西部的驻军而已。闹刺客的北部地区竟然有条不紊地进行地毯式的严密搜查,里里外外密密麻麻的铁卫以小队为单位,遥相呼应着扩大搜索范围。
“他奶奶的熊!不知道是那个笨蛋被发现了。放火的无疑是卡尔或者铁在烧,希望可以借此转移敌人注意力。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识破了己方诡计,试图擒获已发现的刺客再说!”
我大模大样地跟上一队铁卫,重施故伎干掉队尾的家伙,掂了掂掌中剑,感觉没有小队长那柄百炼精钢绕指柔肠剑顺手,就随手丢掉了。
“接下来可是一场大战!唉!早知道就干脆把‘獠牙’或者‘炼狱’带来了。不过,这柄剑似乎也不是很水的样子。凑活用吧!”我淡淡无奈地想。
如果那个死去的小队长地下有知肯定死不瞑目,居然有人把他视同第二生命,京城第一名匠公孙冶铸造的“空鸣破”当作垃圾水货。要知道保护费夜的这一小队骑士,在费府地位不低,全是金雕盟银卫(玉、金、银、铜、铁),小队长还是一名准金卫呢,马上就要升级了。
刺客武功不错,轻功更好,倏忽在东倏忽在西倏忽在南倏忽在北,兜得铁卫们分不清东南西北。
蓦然铁卫中掠起一道疾光电影,一把淡淡的宛如白开水似的声音道:“朋友,你闹够了吧?”说着双掌轻轻一压,整个空间刹那塌陷不存在一丝空气,三丈方圆内的一切物体支离破碎在爆炸成粉末。
我暗暗叹气:“这个老小子的劈空掌,根本就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费府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不过……”
我随即愕然发现白白粉碎了大片花草树木,刺客却滑溜地跑掉。不过,他的行踪却仍然被抓住了轨迹,而且受了严重内伤。
一丝古怪的想法陡然升入脑海:“他奶奶的熊!不对呀。虽没看过铁在烧和卡尔出手,但铁在烧的密宗大手印,已至少达到第十一重境界,而卡尔好歹也不会差过铁在烧。他们两个即使暴露,也不至于逊色到这步田地。至少逃跑没有任何问题吧?难道还有另外的刺客来凑热闹不成?”
借着火光我终于看清楚刚刚发威的老家伙面目。
他是一名精神矍铄神态幽凉的锦袍老者。宛如婴孩似的脸膛,须发眉毛半黑半白,黑如碳白如雪,一双锐利如剑的凤目寒光闪闪冷气嗖嗖,极具个性的鹰勾鼻子,配合着薄薄的紧紧抿着的嘴唇。宽大的锦袍下,身材瘦削枯干,四肢纤细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刚刚气吞天下的劈空掌。
“启禀田总管,刺客已被堵在揽月亭!”一名银卫恭恭敬敬地报告。
田七淡淡地道:“拿下再报告!”
“是!”银卫领命增援,带的恰好是我这个小队。
揽月亭位置易守难攻,单单从战略考虑绝对正确,但换成战术考虑却是最大败笔。
“逃命要紧!你守个什么劲?”我加紧步伐赶到战场。
远远就看见一幅奇异景致,一柄犀利无匹金色弯月,遵循着莫名其妙的轨迹盘旋飞舞。
不同于帝国境内的任何刀法流派,那是一种最简单最有效最直接最野蛮的杀戮公式般刀法。没有任何花哨、虚招,每一刀挥出必然有人被一刀毙命。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每一颗新鲜的头颅滚落,每一道血泉井喷。那名戴着黑色头套,穿着黑色宽袍的刺客,宛如地狱索魂使者。
蓦然间,我想起库索曾经提到过一名用刀超级杀手,来自恺撒帝国南部“亚马逊”运河流域原始森林部落共同体。据说是一名刀法别走蹊径顶尖高手,出道以来杀人无算,从未失手。最可怕是被杀者全都一刀毙命,所用兵器乃是一柄犀利无匹金色圆月弯刀。由于刀法走向宛如无数在空中盘旋飞舞金色蝴蝶,所以从不透露姓名的杀手就被冠以“蝴蝶”作绰号。当今大陆杀手排行榜高居前十,根据战绩评估,与库索也是并驾齐驱平分秋色。
铁卫一茬一茬被割韭菜似的屠杀,却仍然冒着生命危险,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厮杀,显示出金雕盟刑法严厉冷酷。
看看至少数百名彪悍凶猛铁卫,数十名冷酷无情银卫,八名悠闲从容金卫,田总管(‘只手遮天’田七),根本就是打算耗光对方体力,再生擒活捉。
西部的大火渐渐受到了控制,哪曾想东部和南部同时冒起比刚刚北部更加猛烈十倍的熊熊大火,此次火焰明显带着刺鼻欲呕硫磺味道,感情铁在烧和卡尔豁开来干了,居然动用秘密研制的燃烧弹点燃厨房、粮仓、马厩、草料场……凡是能够点燃的东西全点燃了。
“我靠!这下麻烦了。”其实,我知道铁在烧和卡尔的意思,那是知道大火已把禁军招惹进来,索性把事情做大,然后马上来接应我迅速撤离。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无可奈何地抛弃等待最有利时机做法,采取最直接最痛快手段。
“嗡!”我掌中剑蓦然响起震天龙吟,犀利无匹剑气仿佛有形之物,瞬息间方圆三丈没有任何活物,穿刺性剑气下,中者立毙,个个支离破碎而亡。
抛弃一切负担,心中舍剑之外再无他物,我晋入沙场搏命般惨烈无匹的气势中,掌中剑宛如一条纵横天地任意翱翔的虬龙,肆意地刺入敌人的致命部位。
田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名身穿铁卫服饰的刺客同党,那柄剑宛如被九天十地十万神魔诅咒过一样,仿佛长着光翼,快到不可思议。眨眼间已从队尾杀到桥头,而一路经过之处铁卫们,宛如木雕泥塑般站立,直到那个人出现才反应过来,要拦截刺客。
我左手稳如磐石地扶着虚弱无比“蝴蝶”,掌中剑笔直地指着,小桥尽头无声无息地出现那群人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仿佛不是置身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修罗场,而是环团锦簇金碧辉煌宫殿内。看着你不是看着敌人,而是看着对他三拜九叩的臣民。
那个人的相貌非常普通,普通到象是大街上遇到任何一名中年人,偏偏又完全不同,任何中年人也不可能拥有,象他那般气傲苍天俯视天下,问大地谁主沉浮的伟大气魄。
我苦涩一笑暗道:“今晚居然遇到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个人除了“邪帝”费心还会是谁呢?
整个院落蓦然静如坟墓坠针可闻。
我身后铁卫,宛如骨牌般齐刷刷地摔倒在地,没有任何一人是完整尸体,全部一剑两断。
田七见主子赶到军心大定,正打算有所作为,身周三丈空间骤然塌陷,空气被抽个干干净净丝毫不剩,鬼神莫测的压力瞬息间逼得他七窍流血全身骨骼寸寸碎裂,软成一团稀泥。他身边金卫、银卫无一幸免一概粉身碎骨。
刹那间从尸体堆中爬起来清场的铁在烧,好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随意地拍拍手淡淡地道:“原来如此!”
他毒辣无匹眼神,刹那间就看透蝴蝶是一名女子,且受非常严重内伤,是至阳至刚掌力,比自己现在的密宗大手印,还要厉害许多的恐怖无匹掌力。
看来不是三个人中任何一个出了纰漏,而是这个小妞准备刺杀费心,反倒伤在“青魔手”下,暴露了行踪。不过,从可以坚持到现在的功力看,小妞武功之高,似乎不比哥三个差多少!反正殿后的也是惹出麻烦的柳轻侯,何不卖个顺水人情给他。
笑嘻嘻地接过“蝴蝶”,感受着裹在宽大黑炮下柔弱无骨娇嫩无匹胴体,铁在烧头也不回地道:“时间不多!自己照顾自己吧!千万不要让那个老混蛋追过来。”说着宛如一发炮弹射向高空凭空消失。
我知道此刻铁在烧还不是费心对手,而“蝴蝶”的伤势只有密宗的人才可以医治,铁在烧的决策无疑是最佳选择。卡尔肯定也来了,却没露面想必是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时间真的不多了,禁军恐怕随时都会赶到的,那时候休想活着离开,看来起码要过费心这一关才行。
费心一直漫不经心地看着柳轻侯,目光从眼睛顺着颈、肩、臂、肘、腕一直延伸到了掌中剑。身后所有人瞬间撤离,追赶方向恰好是铁在烧撤退方向,而瞬息间至少一半准备追杀铁在烧的高手,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永远也站不起来。
尸体丛中平平淡淡地站起一人,同样是铁卫服饰,轻描淡写地负手望天。似乎地上突然多出的数十具咽喉胸腹汩汩流淌血河尸体,根本就不是他的杰作。
他淡淡地望着眼前费府高手,仿佛看着一群待宰羔羊。意思非常明显,想要追人可以,却要迈过他尸体才好说话。
场面异常诡异静谧,费心淡淡地望着柳轻侯和柳轻侯掌中剑,云淡风轻地道:“不错!跟我吧!”
费心顿了顿还是淡淡地道:“答应的话,你就是金雕盟副盟主!今夜发生的一切我决不追究。”
我头也不回地道:“你先走!”
卡尔闻言笑嘻嘻地道:“至少处理了这些垃圾再说!”
费心狂怒,百年来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蔑视自己的存在:“那就去死吧!”
整个空间刹那间以费心为中心疯狂塌陷,庞大无匹压力,宛如山岳般压制得我动弹不得。压力越来越大,全身骨骼仿佛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咔咔做响,遥遥地看着那双苍白宛如透明的手掌缓缓印来,实际的速度电光石火般迅速。温度无上限地疯狂暴涨,我的铁卫铠甲宛如要融化般开始变形。
“我靠!老子和你拼了!”我恶狠狠地想。
卡尔轻轻松松地料理剩余追踪者,目瞪口呆地看着费心和柳轻侯战场。
战斗惨烈无比,柳轻侯仿佛身处燃烧的黑暗之中,掌中剑毒辣无匹地刺入费心左胸。
费心却双手挟住剑锋不断地运转超越历代修炼者,包栝乃师“睥世君”冷笑达到鬼神莫测境界的“青魔手”,准备把这个不识抬举的笨蛋,直接人间蒸发。
“他奶奶的熊!”卡尔的眼睛顿时就红了:“混蛋,王八蛋,狗娘养的,欺负我兄弟,你死定了!”
“嘶!”名剑“空鸣破”再也禁受不住初级武神和初级魔骑士的庞大无匹能量,寸寸皆裂化为粉末。
“啊!”费心野兽般地狂啸着,双掌顺势击中柳轻侯胸膛。
“澎!”柳轻侯断线风筝般遥遥飞出,仿佛身上没有一根骨头似的,实际上也是真的没有任何一块骨骼是完整的了,彻底地粉碎性骨折。
卡尔以有生以来疯狂无比叫喊着,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声音早就彻底嘶哑,鬼神难测地扭曲闪电般滑过不可逾越空间,接住柳轻侯想也不想从怀中掏出一瓶液体灌入他口中,倾尽功力输入柳轻侯体内催动“再生丹”药力。
可是,柳轻侯仿佛一具失去所有水分烧焦的木乃伊般,任何抢救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或许铁在烧有办法。不,铁在烧一定有办法的。”卡尔·麦哲伦甚至没有看看费心死活仓皇地离去。
“爹!”姗姗来迟的费夜,茫然不知所措地扑在全身上下不知多少伤口血泉井喷的费心身上,凄厉无匹地呼喊着。
乍一交手,柳轻侯就知自己实在是太大意。尽管剑不错,剑法也不错,对付地狱魔神似的费心,却根本就是开玩笑。
果不其然,甚至连“杀神”也仅仅刺入费心心脏三分就被他用双手挟住,丝毫动弹不得。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必死无疑,